霸爱:冷王贵婿-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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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商量的语气说道:“本殿下不过是代替皇兄暂时处理朝政,待皇兄归来后,还是要将朝政大权还给皇兄,所以选妃之事无关国家社稷,无需诸位大人操心。”
那名大臣愣了愣,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沉声道:“陛下此言差矣,先皇既然将皇位传给陛下,就是向天下人宣告,从此南疆的皇帝非陛下莫属,绝不是儿戏之谈,望陛下不要等闲视之。”
在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带动下,群臣纷纷上前附议。
晏回眉头蹙起,这群大臣怎么不依不饶?在宫微瑕面前不会也是这般油盐不进吧?好在只要一年真相便会大白,他暂且忍一忍吧,沉着脸说:“本殿下心意已决,勿须多言!”
此言一出,朝臣倒是没话说了,但是私底下窃窃私语,不满声音越来越大。
晏回故作不知,说道:“诸位大人若是没有事情禀奏,今日的朝议就到这里。”说完,晏回便要起身。
这时,殿外跑进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禀道:“启禀殿下,左相从西鲁归来,正在金銮殿外候见。”
晏回愣了一下,吴曦临怎么会来?司空玥明知道自己清楚吴曦临的身份,怎么还派吴曦临前来?应该不是安插回来的细作。脑中飞速运转,五天前离朝传来消息,匈奴大军侵犯离朝北境,三天前,司空玥率领驻扎在南境的大军开往北境,难道是司空玥离开时不放心,所以派吴曦临来保护自己?亦或是监视?
道:“传他进殿!”
侍卫领命退下,不多时,在殿外太监此起彼伏的高唱声里,一道高大挺拔的白衣男子登上金銮殿前高高的石阶,举止雍容走进殿门。
晏回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渐行渐近的熟悉身影,他的步履劲健潇洒,周身从内而外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气度,晏回看罢心动的同时不禁皱眉,吴曦临举手投足都同司空玥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简直可以乱真,从吴曦临出现在殿门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由自主飘了起来,这个现象可不好。
待吴曦临行过礼后,晏回故意问道:“不知左相此行如何?西鲁国君可同意出兵?”
吴曦临略抬眸看一眼近在咫尺的晏回,只见他没有坐在御座之上,身上依然是做皇太弟时的装束,坐姿自然而不失端重,虽然面容平淡无奇,可是周身却透出清雅如莲的气韵,吴曦临的眸色不禁加深,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飘入鼻子里。
回道:“西鲁国君畏惧离朝,任微臣嘴皮磨破也不肯出兵,请殿下治罪。”
晏回早料到吴曦临会这般回答,有那么一瞬,晏回很想治吴曦临的罪,因为震惊过后,他觉得司空玥派吴曦临前来,更加偏重于监视他,所以他想给司空玥来一个下马威,这样想着,晏回略一迟疑。
就在迟疑之际,韩子仪走上殿心。
晏回勾唇,看来不用他出手了,清眸看着韩子仪,他本就身形偏瘦,这两天更是清减了许多,看上去甚是憔悴,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不知那日宫微瑕在马车里跟他说了什么?
韩子仪眸光闪动,吴曦临那晚将晏回化妆成徐成之,想将他救回南境,不料事情败露,自此吴曦临便再没有出现过,他是否去了西鲁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显而易见,吴曦临是离朝的细作,这个人他必须防着点。
启唇道:“殿下,臣有一事不明,想在殿上请教左相。”声音有些暗哑。
晏回颌首。
韩子仪转过身,面向吴曦临微微一笑:“左相一去十余日,今日才归来,徐祭酒可是回来多日了。”
徐成之低头站在朝班里,听了韩子仪这番话,头垂得更低了,陛下亲口的交待,那晚之事不许对第二个人提起,他在府中待了五天,上朝后逢人问起,只说去秦国搬救兵没有成功,再不敢多言半个字。
吴曦临瞟一眼韩子仪,淡淡一笑:“右相应该知道本相的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非听闻匈奴入侵离朝北境,司空玥率领大队人马赶去救援,本相现在都没打算回来呢。”
韩子仪薄唇紧抿,吴曦临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戳穿他的谎言不难,只需西鲁国君证明吴曦临根本没到过西鲁,可是即使有证据,晏回也肯定将此事压下去,因为吴曦临是司空玥的人。
“本相才知道,左相迟迟不归,原来是忠君爱国。”韩子仪语带讥讽。
吴曦临从容一笑:“本相虽然忠君却远不及右相,听闻前些日子陛下卧病期间,右相衣不解带伺候在龙榻前,即使是最受陛下眷顾的菱妃也不及右相尽心,本来本相初闻时还不信,今日见右相形销骨立,终于信了。”
韩子仪面色骤变,看向吴曦临的目光变得凌厉,周围传来大臣们低微的议论声,韩子仪额上的青筋迸起来。
晏回看在眼中,听了吴曦临的话,他才后知后觉想到,原来韩子仪对宫微瑕的感情并不单纯,扫一眼大臣,不少人也像自己这般恍然大悟,瞥一眼吴曦临,举止神态依然端方肃穆,一点不觉得自己在揭人痛处。
晏回挑眉,有其主必有其仆,此人伤人于无形的本事堪比司空玥,看一眼僵在面前的韩子仪,模样甚是尴尬,晏回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就是韩子仪挑唆宫微瑕给自己下蛊的,让他先看看热闹再说吧。
吴曦临这时已经转向晏回,朝晏回恭敬行礼:“殿下,微臣虽然忠于陛下,但是对殿下的心却也可鉴日月,同右相对陛下的情意一样深厚,这一点请殿下放心。”
晏回不禁眨了一下眼睛,吴曦临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他听着怎么有些别扭?吴曦临是司空玥的人,是来监视自己的,他对他放心才怪呢!
众臣听了吴曦临的话,无比暗挑大拇指,陛下刚刚禅位,左相就在殿下面前表明心迹,不怪乎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丞相,这溜须的功夫够他们学的,也皆仿效吴曦临,出列表明尽忠新皇的决心。
晏回眼皮直跳,咳了一声,简短说道:“本殿下知道左相的心意,众位臣工也皆如是,好了,今日的朝议就到这里,退朝。”
晏回说完,感觉周身上下一片轻松,他越来越厌烦上朝了,起身向殿外走去,从吴曦临身旁经过时,晏回的心再次砰动起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暗想,若是吴曦临每日早朝上都在他的眼前晃,对他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感觉身后总有一道深邃灼亮的目光紧紧注视着自己,晏回转身看去,只见众臣皆躬身敛首,清眸落在吴曦临身上,心中又是一阵快跳,晏回蹙眉,打量吴曦临高大的身形,和司空玥别无二致,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晏回恍然间转身,沉吟着向殿外走去。
随着晏回的离去,金銮殿上又热闹起来,不少人消息灵通,知道吴曦临同晏回之间的关系,新皇在太学院期间同吴曦临的关系暧昧不明,如今又执意不肯纳妃,十有八九是为了吴曦临,看来吴曦临又要飞黄腾达了,他们有必要巴结巴结,于是那些热衷谄媚的大臣,皆围住吴曦临寒暄。
韩子仪如若未见一般,迈步走下金銮殿,也许别人不知,可他又怎会不知情?晏回和吴曦临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真正在意的那个人是司空玥,现在他为了司空玥罔顾身上肩负的责任,看来只能照陛下所说,请司空灏给他种下忘情蛊,以解子嗣之危!
想到这里,韩子仪没有出宫门,而是走向内廷。
御书房
晏回坐在奏折摞成小山般高的书案前,皱眉批阅,真不知宫微瑕是怎么日复一日坚持下来的,他若想应付自如,非得练就一目十行的功夫,才能在天黑前批阅完所有奏折。
夜色将晚,书案上仍有一摞奏折没有批阅,晏回撂下笔,头疼地揉着眉心,看来这样硬挺着不行,得跟韩子仪提提意见,不要事无巨细都呈上来,像是各部预算,各地税赋征收情况这样的琐事由他批示便好。
直到天色大黑时,晏回终于批完一整座山的奏折,捶着腰走出御书房,乘上龙辇,吐出一口气道:“回宫!”
回到寝宫,晏回发现今日司空灏没过来,不禁舒出一口气,这五天来,司空灏每晚都过来同他一起用膳,直到夜深人静时才离开,他不胜其扰,偏偏不好说什么,毕竟司空灏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若是不算他看向自己时灼灼的眼神,他也提出过赐他封号,为他建造府邸,然后皆被司空灏断然拒绝,一想到他对自己还没死心,晏回就觉得头疼欲裂。
晏回用过晚膳后,遣退宫人,只留下黎德一个人,低声问:“司空灏今日都做什么了?”
黎德眸珠闪动着回答:“他同往日一样关在房中足不出户,右相散朝后来找过司空灏,两个人在宫道上说了一会话,不到一盏茶时间,右相便离开了。”
晏回凝眉沉思,韩子仪同司空灏一向没什么往来,他们在一起莫非有所图谋?这些天来司空灏总将自己关在宫室里,每次当他问起,司空灏都说是在为宫微瑕调制解药,直觉这里面没那么简单,所以他才命黎德安排人手秘密监视,抬眸看一眼黎德,吩咐道:“从现在,起你寸步不离待在本殿下身边,若是有人敢对本殿下不利,不论是谁,都要当即拿下!”
黎德低着头应了一声“是。”身形一跃而起,跳上殿顶高高的梁架。
晏回心中稍安,看一眼天色已近亥时,也许是这些天来一向睡得晚,晏回还没有困意,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般出了宫,走到寝宫宫门前停住脚步,抬目看向远处,一座座巍峨的宫殿仿佛坚不可摧的城池,林木如同站岗放哨的列兵,宽阔整洁的宫道上不见人影,看了一圈,晏回越发觉得压抑,于是收回目光,转身回宫。
脚刚抬起来,就感觉一道深沉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脊背上,晏回蓦然转过身,凝眸看向前方,寂静的宫殿林木宫道一如方才所见,然而,晏回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铺天盖地而来,晏回不禁心神摇曳,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回头看一眼把守在宫门口侍卫。
迈步走到侍卫长面前,低声吩咐:“今晚撤去寝宫周围的侍卫,包括暗哨。”
侍卫长愣了一下,见晏回面容严肃不可能是玩笑,立刻应了一声,挥手命众侍卫撤去,又飞身形跳上宫殿殿檐,向暗哨传达命令,很快,暗哨也都撤去。
晏回这才走回寝殿,坐在龙榻上,依然觉得心中忐忑,总感觉有事情发生,于是拿起一本书册,靠在软榻上翻看起来,夜色越来越深,渐渐地晏回困意上来,命宫人灭了大半灯盏,只留下一盏宫灯照亮,阖上眼睛,依然倚在软榻里。
就在这时,殿门处灌进来一股凉风,晏回警醒,蓦然睁开双眼,只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向软榻走来,人影越走越近,面容渐渐清晰起来,晏回不由坐起身,问道:“玄鹤,你怎么过来了?”
司空灏一直走到软榻前,才停住脚步,低头注视着晏回,只见他衣衫随意,一手支着软榻,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腰间,静止的姿态不经意间流露出难以言说的美感,昏暗的光线愈发衬得他的眸子明澈如水,整个人宛如一株清莲,即使面容普通,也很难不令人心生遐想。
晏回蹙眉,见司空灏只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