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冷王贵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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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喜堂上肃穆下来,司空玥收回心思,开始主持婚礼,拜过天地后,在一片喜庆声音里,昭华郡主由喜娘搀扶着送入洞房。
现在才是最热闹的时候,喜堂前的院子早已打扫干净,挨排摆了四五十张圆桌,酒菜已然端上来,慕容羿挨桌喝下宾客的敬酒,一时间气氛热烈。
晏回坐在靠边的一张桌子前,肩头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骨头估计是断了,而且筋脉阻滞,必须及时疗伤,又有一位大臣过来敬酒,晏回忽略掉此人眼中戏谑的笑意,朝他淡淡一笑,左手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沾一下唇,那名大臣倒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多了一抹赞赏。
晏回浑然不觉,星眸瞟向端坐在正中央桌子前的司空玥,以他的聪明一定想得到刺客此时就隐在喜宴上,现在不能轻举妄动。正寻思间,耳边响起欢腾声,原来是慕容羿来到这张桌招呼宾客。
众人皆已经起身,晏回端着酒杯站起身,慕容羿这才看见晏回,心中惊异,他怎么来了?曾经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婚事还操办得如此热闹,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避之唯恐不及,他倒来亲自参加,看向晏回的目光多了三分激赏。
慕容羿爽朗一笑:“晏御史今日到来,为喜宴增色不少,在下敬御史一杯。”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晏回微微一笑:“喝慕容大人的喜酒,是晏回梦寐以求之事,今日终于如愿,祝慕容大人同郡主百年好合。”一杯饮尽。
酒席上的宾客听了晏回这番话,皆暗挑大拇指,难怪年纪轻轻位列朝堂一品,不但有涵养,而且拍马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羿没有听出任何不妥,现在就是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他都不会生气,更何况是如此真诚祝愿的话语,这个朋友他交定了,哈哈大笑道:“谢御史吉言,原来晏御史有如此胸襟!”说着,抬手拍向晏回的肩头,晏回心中一惊,慕容羿的巴掌好像一把铁扇子挂着风声,被他拍一下,这条膀子也不用治了,直接就得报废。
连忙一矮身,在椅子上落座,堪堪避开慕容羿的巴掌,慕容羿微微一愣,这时一名宾客上来敬酒,慕容羿再次端起酒杯,笑语声过后,慕容羿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事,走向其他酒桌。
晏回暗暗舒出一口气,眼见已经有人开始离席,现在他可以走了,站起身来,刚走出酒桌,一名侍从走上前来:“晏大人留步,肃王请你过去。”
晏回心头一跳,转身看向司空玥,司空玥的脸上一派宁静,看向自己时甚至还带着笑意,越是如此,晏回心中越加警惕,稳了稳心神,迈着悠缓的步子,不慌不忙走向司空玥。
不足五米远的路程,转眼即到,晏回朝司空玥略一拱手,恭敬说道:“岳丈大人唤小婿来,不知何事?”
桌上众人险些喷饭,兵部尚书夏侯震是个直肠子,叫嚷道:“晏御史,如今肃王的女婿是慕容羿,你该改称呼了。”
晏回经由提醒,似乎这才发觉,连忙说:“小婿——不是,下官叫习惯了,一时忘记改口,失礼了。”
司空玥看着晏回勾起唇角:“无妨,晏御史,你我翁婿一场也算有缘,为何急着要走,不如留下来再饮两杯。”
酒桌上的众人皆出言挽留,晏回的头皮一阵发麻,眼见司空玥脸上的笑容扩大,晏回的心不由缩紧,看来他是盯上自己了,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走!
“多谢王爷美意,只是下官忽然想起园子里的兰花还没有浇水,所以必须赶回去,否则误了吉时,会影响花香。来日方长,改日下官一定请王爷饮个痛快,下官先告辞了。”晏回说完转身便走。
司空玥目光一闪,身形一晃间已然离席,“等一等!”抬手按向晏回的右肩。
晏回感觉到身后风声不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掌握好时间,脚步转换之间,身体瞬间一旋,在司空玥的手抓到右肩的一刹那,晏回忽然转过身来,只听“刺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再看去时,晏回左肩上的衣裳被撕开,露出肩头莹洁如雪的肌肤。
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晏回的脸上早已现出羞恼惊惧的表情,抖着唇道:“王爷这是何意?晏回不是断袖,不可能留下来陪酒,求王爷放行!”
司空玥如遭雷击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会动,手中仍旧握着一块碎布,周围响起议论声:
“难怪肃王至今未娶,原来是喜欢男人呀。”
“嘘!别让肃王听见。”
“这有什么?喜欢男人怎么了,我还喜欢男人呢!御史的肩膀好圆润啊,难怪肃王喜欢……”
司空玥的脸由红变白,由青变紫,差不多够开染料铺,不过,司空玥毕竟深具城府,只是一时失态,很快反应过来,瞥一眼手中的碎布,目光看向晏回缓缓露出一个笑脸:“晏大人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请你留下来饮酒,不想一时失手,既然晏大人府中有事,那么本王便不勉强了。”
晏回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是下官误会王爷了,王爷莫要见怪,下官告辞。”转身向外走去。
司空玥勉强压下心头怒火,望着晏回的背影,感觉暴露在外的肩头格外刺目,睨一眼依然愣在一旁的慕容羿,“贤婿,还不为晏大人找身衣裳来?”
慕容羿在怔愣中点头,转过头吩咐管家取来衣裳,此时晏回已经走到府门口,从管家手里接过衣裳,道谢后,披在肩头,迈步出了慕容府,道边停着一辆深灰色的马车。
晏回登上马车,身体散了一般,虚弱的靠在车壁上,冷汗顺着额前的刘海滴落在衣领上,马车开始行进,车厢里摇摇晃晃,渐渐地,晏回昏迷过去……
007 玄鹤
黑暗中传来遥远的呼唤声,似乎隔了连绵的群山,渐渐地声音越拉越近,晏回禁不住动一下眼皮,然而眼皮仿佛灌了铅一般,感觉肩头传来尖锐的刺痛,刺痛的感觉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晏回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晏儿——”耳边响起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
晏回心中一动,意识完全恢复,费力的睁开双眼,房间里的光线似乎很微弱,床边坐着一个沉肃的身影,渐渐地面容变得清晰起来,一道狰狞的伤疤率先跃入眼帘,晏回动了一下嘴唇:“玄鹤?”
“谁伤的你?”声音沉抑。
“……不认识。”晏回眸光微闪。
眼前寒芒一闪,一枚银针正好扎在受伤的右肩上,晏回忍不住惨叫一声,垂帘看一眼肩头,扎得像刺猬一般,难怪这么疼,他在为自己针灸。
“公子?!你怎么样?”小寄端着药碗站在床前,担忧地叫道。
晏回深喘一口气,剧痛的感觉消散了不少,玄鹤极少来这里,一定是得到小寄的通知吧?忽然想到秦之遥,他的情况是不能让秦之遥知道的,目光看向小寄:“秦大人走了吗?”
小寄回答:“秦大人午时回的府,在公子回来之前。”
晏回闻言松了一口气,若是不出所料,明日便会传来他荣升的消息,目光看向沉着面孔的玄鹤,并未在意,玄鹤平常也是这个样子。
“许放没捞到便宜吧?”
玄鹤略一摇首:“庸碌之辈何足挂齿,倒是秦之遥,皇帝身边的人,吃的是朝廷俸禄!可靠吗?”
晏回低笑一声:“我若有求,他不会坐视不理。”
玄鹤眼中闪过一抹锐利,鹰目看向晏回,昔日光华夺目的面庞变得苍白无力,心中升起一团怒沉,“火弩箭为什么不用?”
晏回心中一紧,他终于还是问起,快速抬眸看向玄鹤,他的眼中似乎隐忍着怒火,他生气了?晏回微感讶异,记忆中玄鹤是极少发怒的,通常情况下他是沉肃寡言的,两年前玄鹤不放心他独自来京,便为他量身打造了火弩箭,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绝顶高手,想来他的心血没派上用场,自然不悦。
“一时情急忘记了,抱歉,枉费了你的心血。”
玄鹤闻言抿住刀削般的薄唇,不再言语,视线移向晏回扎满银针的肩头,肿胀消下去不少,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抬右手往起一收,银针悉数落入掌中,晏回疼得一闭眼睛,好一会儿缓过来,右肩肩头传来火辣辣地疼痛,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鼻而来,玄鹤阴沉着面孔,指腹正在自己肩上细细涂抹,晏回呼出一口气:“玄鹤,没事吧?明天我要上朝。”
玄鹤身体微微一僵,收回手,动作轻柔地为晏回拉上衣衫,盖上毯子,瞥一眼站在一旁瞪着眼睛瞧的小寄:“今晚本座来照顾他,你退下。”说着站起身,接过小寄手中的药碗。
小寄恭顺地应了一声,转身退出房间,反手阖上房门。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玄鹤来到床头,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扶起晏回,让他在床上坐起来,后背靠在自己胸前,坐稳后,拿着瓷勺舀起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晏回嘴边。
晏回垂帘看一眼落在自己肩头的墨发,眉头不禁蹙起,这个的姿势有点怪异,浓黑的药汁近在嘴边,略一迟疑,耳边响起玄鹤沙哑的声音:“别忘了当年是他领兵抄的镇远侯府。”
晏回心头一凛,玄鹤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令人感到凌厉的杀气,偏头看一眼玄鹤,玄鹤脸上的刀疤似乎更加狰狞,难道他猜出伤到自己的人了?有了这个认识,晏回的心情变得忐忑起来。
“他可能救了我。”声音极低。
玄鹤的唇紧紧抿住,将瓷勺向晏回嘴巴递进去一分,温热的勺子处在晏回唇上,晏回张开嘴喝下去,房间里静得诡异,连瓷勺碰碗的声响都没有,晏回默默喝着药,脑海里闪动着泛黄的记忆,喊杀冲天,死尸遍地,透不气的血腥味,曾经富丽恢宏的府邸顷刻间火光冲天!
小小的身影慌不择路奔上山坡,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红得刺目,身后是杀气腾腾的追兵,脚拌在石头上,扑通一声跌倒在火红的花束上,脚步声音由远及近,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生得希望被恐惧与绝望吞噬,在昏迷过去的一瞬间,一匹白马从天而降,马背上端坐的白衣少年,剑眉朗目,英姿飒飒,天神一般悲悯的目光投过来……
后背一凉,晏回从回忆中清醒,玄鹤已经起身将空碗放下,弯腰扶晏回轻轻躺下,盖好被子,依然坐在床边,萧远的目光看向床前的烛火。
“玄鹤,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晏回说话时,感觉头脑一阵昏沉,在阖上眼睛的一瞬间,意识到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周身湮没在黑夜之中。
008 试探
一夜沉眠,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光已然大开。
晏回扶着床缓缓坐起身,房间里空空荡荡,玄鹤早已离去,转头低一眼床榻,外侧依稀有人躺过的痕迹,肩头传来一阵疼痛,晏回拉开右侧衣领,肿胀已然消退,肩头呈淡红色,轻微动一下肩膀,晏回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即使这样今天也得上朝走一趟。
小寄上前服侍晏回穿衣洗漱,回道:“公子,玄爷方才走时,说晚上还会过来为公子针灸上药。”
晏回沉着脸听完,看一眼小寄:“从今以后,没有本公子的吩咐,不许将本公子的事知会给玄鹤。”
小寄闻言心中一凛,同时觉得非常委屈,公子是不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