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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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栾天策低头,堵住了名忧尘开启打算说话的双唇。
他吻得很轻、很小心,好似夜风般轻柔。这个吻的力度与滋味大大出乎名忧尘的意料,皇帝的动作非常温柔,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显现出难能可贵的耐心与体贴,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索求,渐渐在他二人心中挑起了一抹缠绵的微甜感觉。
名忧尘原本皱起的眉头慢慢舒缓,他很想推开并拒绝栾天策的拥抱和邀请,但心智莫名慢慢变钝,所做的也是迷迷糊糊回应栾天策的求欢。
这种反常的行为和矛盾心情让名忧尘无法理解,就像他心知肚明此刻正紧紧圈搂他的皇帝同样在心中恨透了他,很想夺回实权却总是忘了一切,想要亲近和了解他一样。
栾天策似乎知道名忧尘此时此刻在想什麽,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进一步行动,左掌用力抓揉怀中人的肩膀,将名忧尘揽了起来,更方便他加深这个突来的亲吻,去品尝蹂躏对方柔软的嘴唇。
“唔……”名忧尘不自觉抬臂抵住栾天策压下来的身躯,但滋扰他神智的唇舌立刻狠狠吮吸他的舌尖并灵活地深入,让他几乎窒息。
好不容易等到侵犯他嘴唇的人稍微退开,名忧尘费力睁眼,依稀看到栾天策那张同样带著因情欲而动摇的英俊面容。
皇帝似乎情动,眉眼间的温柔未变,多添了几分恍惚与亢奋,看似对被挑起来的欲望感到忍无可忍了。
两个人的眼睛挨得这麽近,这麽清晰地看著彼此的容貌与目光,好像让他们都有些失神和不知所措了。
不过栾天策很快又动了,他的手探向名忧尘的双腿之间,伸入亵裤之中来回抚摸,很快著迷於感受怀中这个淡漠的人,因他的挑逗而渐渐身躯轻颤、腰腹与腿脚不自觉发抖的征服快感。
名忧尘幽黑的双眸半闭半睁,嘴唇微微张合,吐出细不可闻的微弱喘息;不过这样的情形没有持续太久,他蓦然好像想起了什麽打算开口说话,可惜注意到这一点的栾天策又抬身,重新堵住了他的双唇。
接下去是一片短暂的沈默,栾天策带著张狂的笑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极尽可能地挑逗把玩掌中之物,摩挲抚捏的同时,他将头俯下与名忧尘无法抑制昂起的头颅磨蹭,让他们的发丝和气息交融。
皇帝最终满意地欣赏怀中人两条修长的腿看似麻痹般轻轻颤抖,想尽了办法也无力合拢的景象,同时感到他的掌心和名忧尘的亵裤里也湿答答的,心中极是享受身下人这副不自觉表现出的,暂且任他摆布的旖旎情色风光。
“不、不行……再不能这样做……嗯,啊!”名忧尘眼神迷离地看著近距离贴著他的栾天策,那裹著浓浓情欲与得意神情的眉眼,意识与目光皆已朦胧,正在他试图做最後挣扎,妄想挽回理智之时,腿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原来是年轻的皇帝趁著他失神,已经将他放倒在床中按住,紧接著一把扯去他的亵裤又拉下自己的裤子,堂皇扳开他的双腿,挺身而入。
“忧尘……”栾天策的语声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似乎在强忍即刻就要展开攻击的冲动与接踵而至的暴戾。
名忧尘却莫名感知,只有在这个时候,皇帝才似出於真心呼唤他的名字,不带丝毫算计与做作。抵在栾天策胸前的手不自觉抬上,变为抓扣皇帝紧凑结实的肩膀,名忧尘立刻接受到压在他上方的年轻皇帝那震惊又带著欣喜的灼热眼神。
他下意识偏首避开栾天策紧紧追随而来的目光,耳边听见对方轻轻笑了一声,禁不住又怒又愧,第一次因与栾天策在这种时候相处之时产生了情欲而感到羞耻难当。
然而接下去,名忧尘和栾天策都无法再想别的事了,之前自然而然的结合让他们暂且忘了现实,陷入了迷惘与疯狂。
栾天策前前後後的抽动,努力压制疯狂掠夺的欲念,倍显温柔;但没过多久似乎失去了自控力,他情不自禁地揽搂名忧尘的腰,寻找最让他感到舒适的角度,时轻时重地冲击碰撞,攻击身下人的每一处敏感,不忘伸手抚慰对方。二人都看似十分得趣。
似乎在这样的事中,第一次察觉到与平时和以往床事中有所不同的名忧尘,栾天策在包围他的无穷得意与快乐中微微垂首,看见身下人别到一边的脸颊上面沾满密密的汗珠,泛著些淡淡的晕红;洁白的牙齿从微掀的嘴角露出,紧紧咬著打著哆嗦的下唇,看似正在极力抵制攻陷他的情潮与快感。
胸口陡然变得柔软,栾天策不知道是怎样的情愫抹去了他体内突然涌起的恶劣,原本还想看著名忧尘失态的任性缓缓消失,他挺身将自己送到名忧尘体内最深处,耳中听著对方无法自制地激出浅浅呻吟,张口艰难地柔声呼唤。
“张开你的眼睛,看著朕!忧尘,朕要让你看清楚、朕要你明白……此时此刻究竟是谁在拥抱你,究竟是谁在你身边。”
名忧尘闻言僵了僵,似乎大感意外,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睁眼也没有偏过头。栾天策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脖,感到手指下面的细腻肌肤颤栗得越来越厉害,他因目睹对方的倔强,以及对他的无视而生起的淡淡恼怒又立刻烟消云散了。
“那麽,你叫朕的名字……哪怕,只有这一次。”栾天策喃喃说道:“那个人,不可能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不是到了最後关头,他也不可能像这样抱住你,抚摸你……以及进入和占有你吧?”
名忧尘皱起了眉,不知是栾天策在说著这些话的时候,动作失控让他体会到了痛苦,还是触到了永远不能治愈的心病,他仍然没有开口,原本仅仅布满情色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苦涩。
长声叹息著,带著些说不出的怅惘与无奈,栾天策没有再逼名忧尘表态,他再次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
皇帝不记得他索求了身下这具柔韧修长的身躯有多久,只依稀记得他一口气抽插了数百下,让那双扣著他肩膀的手掌渐渐变成了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们的胸膛紧紧相贴。
终於,在栾天策觉得他和名忧尘都情动,麻痹了全身、甚至是思想之後,他们的身体剧烈颤抖著,同时将忍无可忍的灼热欲望喷洒而出。名忧尘一直勉强圈住栾天策脖子的手臂无力垂下,静静搁在两旁。
内堂又恢复了宁静,床上的两个人一动不动,努力吸著气,听著窗外透过绸帘吹进来的夜风,将他们不经意吐出的微弱喘息轻轻送上半空,在屋顶盘旋,最终渐渐散去。
栾天策趴压在名忧尘身上,好似和身下人同样用尽了全力,也在休歇。片刻之後,他抬头伸手分开搭在名忧尘眼睑上面,那些因汗水而湿润的黑色凌乱发丝,然後微笑著看向不胜重负,也似乎不想在此时看见他的名忧尘闭上了双眼。
皇帝没有气恼,他今天的耐性好得惊人,居然保持莫名的好心情垂头先亲了亲身下人的左眼,接著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名忧尘右面眼睑,再顺著往下,用舌尖灵活地勾去名忧尘高挺鼻梁上面的汗珠,最後将眼前人唇角不自觉咬出的血丝用同样方法抹去。
做完这些事以後,栾天策再次发出满足和无奈的叹息,这声低沈的轻叹让名忧尘又无意识睁开双眼,望向将手探下,轻轻扣住他的腰部,用最温柔的力道退出去的皇帝。
这一刻,他们都深深吸了一口气,尝试让身体不要继续发颤。
“皇上……”
“你还是这样叫朕!”栾天策眼中掠过几丝郁闷与不甘,他埋头喃声抱怨,打断了名忧尘的话,下一刻又飞快抬起头,对身下人用力绽出笑容,灿烂无比却仍然带著淡淡的无奈。
名忧尘没有再说话,垂眸保持缄默。
皇帝知道,再耗下去也无法让名忧尘立刻信任他并对他交出心,他低头又见身下人神色疲乏,但对方一直努力维护淡漠的面具,心中恼其傲慢又不由微怜。
伸手揉了揉名忧尘因汗润湿的黑发,栾天策沈声令守在外面的孤灯与沈夜备好热水,亲自拥了名忧尘下水,悉心为整个过程中默默看著他不发一语的相国清洗完毕,再在对方这股竭力平淡下来的目光催促中,摇头离开了掖鸿宫。
战战兢兢上前为名忧尘纳被角的孤灯与沈夜不敢看主子一眼,他们用最快的速度仔细做完事,小心翼翼地告退了,因而没有留意名忧尘幽黑的眸光,偶尔会随著堂前宫灯中被婢女拨暗的烛火跳跃闪动。
三日之後,凉国派遣前往南夷请求结盟同攻天都的密使与国书,被名家守将劫获,让栾天策和名忧尘都大感意外。
不过皇帝大概猜出,这或许是那女王故意让使者被名家的人抓住,藉以施压让名忧尘派遣栾竣泓去凉国出使的手段。他表面虽震惊但心中却暗赞他的五弟没有看错人。
朝堂中的大臣各怀心思,但在面临外敌入侵之时他们还是没有想得太多,目前只希望将南夷与凉国还没有发起的战争扼杀在萌芽中,因此人人都不约而同望向名忧尘,等他示下。
“镇守南方的大将军是臣的堂弟,他谨慎有馀,坚韧不足,所以臣原本想让他盯著南夷的一举一动,如果南夷不侵犯我疆,他必是最好的守城之将,可以做到防患於未然;但若情况有变……臣恐他的过分小心会延误战机。”
“相国打算亲去南方督军吗?”栾天策皱眉道:“你身体不好,不宜车舟劳顿,不如让朕代劳吧。”
听皇帝这样说,满朝文武皆屏息敛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知道这是年轻的帝王有可能获得南方兵权的一个契机,不敢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惹祸上身。
“多谢皇上体谅。但臣自当为我主分忧,臣这区区贱躯怎敢劳烦圣驾费神挂念?”
“那相国若去南方,京都政事和凉国那边如何解决?”
“朝政方面有三公与我名家可以铺佐皇上,臣相信以皇上的聪颖睿智,必能正确定夺政务大事。至於那凉国女主……臣以为事已至此,可让楚王与她交涉,劝其退兵。”
“相国莫不是在说笑吧?前几日你还信不过楚王,说他待罪之身,处境尴尬,最好不要与邻国接触。怎麽今日相国却变了想法?”
“事出有因,臣没有更好的办法在南方没有安定之前安抚凉国。若然只有一方来犯,臣当然不惧。然而如今各藩王与诸侯刚刚定下心,对朝廷的兵力和实力颇为忌讳,这时若起战乱,难保他们不会生出异心,妄想从中谋利。”名忧尘坦然应道:“所以楚王不能只身前往凉国,臣会让家臣跟随他,寸步不离王爷左右。”
“相国是想让楚王与凉国女主在边境交界处的城池会面,先晓明厉害,再藉助情感软化她,劝其退兵?”
“皇上英明,臣确有此意。”
“那你名家的家将跟随楚王……朕料也不仅仅是打算保护他吧?”栾天策沈声笑问。
“陛下说得没错,臣让亲近得力的家将跟随楚王前往和谈之地,除了保护他,还想监视王爷在此期间有无异动?若有不妥,臣的家将就算拼了一死也会将其就地击杀。”
名忧尘轻描淡写地说到这里,平静的目光睨向龙椅上的栾天策,尽显锐利,跟著他在百官脸色微变中从容朗声接著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