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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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匕首两人就离了兵器铺,一路前行,见街道就拐,走走停停了几条街,觉得实在是无趣,午时的太阳也晒的人实在是难受,“中午就去那里吃饭吧。”流溪看着对面街上的一栋三层朱红楼阁道,王泰抬眼望去,福香居三个烫金大字直入眼底。
☆、第三十四章迷惑复仇否
福香居是殷都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楼里大师傅的爷爷辈曾在皇宫里的御膳房给轩皇陛下烧过菜,虽然年轻,手艺却是少有人能及,所以福香居的生意也特别兴隆,每日楼中桌椅都不够用,尤其是中午和傍晚时分。
流溪跟王泰今日的运气还不错,虽然楼上的雅间已经都有人了,楼下大厅靠窗的地方却刚好有客人离开,流溪两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坐到了窗边的空位上,随便点了几道店里的招牌小炒后剩下的便是等待上菜了,流溪还特地要了一壶酒。
街上忽然锣鼓喧天,唢呐声声欢悦,“王老板嫁女儿,这是迎亲的队伍啊,走出去看看。”“听说嫁的还是府尹的公子。”楼里的一些食客听得热闹坐不住了,纷纷抛了碗筷向外行去,流溪也跟着凑个热闹偏头向窗外看去。
宽阔的街道两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从流溪的角度看,越过众人的头顶远远的只能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毫不掩饰的喜悦,艳红的花球,艳红的喜服,那人若是穿了成亲的喜服会是何种模样,流溪暗想,唇角便不觉扬了起来,该是比马上之人还要好看风流上数十分。
看别人成亲有什么值得自己高兴的,王泰看着对面之人不经意间露出的浅笑不解,却对那笑容恍了心神,青雅如竹,如沐春风,也难怪自家楼主会把此人放在心头不放,只是流动溪水,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握入掌中。
“不愧是绸缎庄的老板,有钱人呢,嫁个女儿光那陪嫁的物品就排了整整一条街。”看了接亲队伍回来的时刻皆是为刚才的排场唏嘘不已,“听说王老板的女儿娴静美丽,刚才看府尹家的公子也是青年才俊,郎才女貌,一对佳偶。”
“边关都要被敌人拿下了,府尹大人还有空闲时间给自己儿子找老婆。”紧挨流溪的一桌忽然响起一个愤愤的声音。
边关又起了战事,流溪转身向旁边问道:“刚才兄台说的边关被拿下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汶陵国的军队前不久才被赶回去了吗?”
说话的是个三十上下的年轻汉子,见有人跟自己搭话,年轻男人放下手中的酒壶回道:“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在边城当差,用鸽子才给我传来的消息,说边关可能几日后就会被围攻的敌军攻破,所以想把妻儿托我照顾一下,哎,边关若是真的被攻破,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遭殃。”汉子叹息一声。
旁边听了男子叙述的一食客,浑不在意的道:“不是还有齐英王在嘛,他可是我们启明国的战神,就没有他打不赢的仗,区区几个汶陵国敌军,不足为惧。”
男子高声驳斥道:“我当然也知道齐英王的神勇,可问题是王爷他现在根本就不在边关,若是他在的话,边关前几日怎么可能差点就被攻破呢。”
“兄弟莫不是在危言耸听,若是齐英王不在,边关怎么可能守得住。”
齐英王不在了,仗就输定了吗,流溪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这句疑问,众人的讨论越来越热烈却再也听不进去一句,面前好像出现了漫山遍野的尸体,流离失所的饥民,失去了双亲的幼儿,破烂的屋舍,只剩断壁残垣的城池,流溪心中不住摇头,这些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可是战争本就这般残酷无情。
“今日人多,二位客官久等了。”等了半日,小二终于将点的饭菜送了上来。
王泰看一眼完全没有反应,明显不在状态的流溪,对店小二道:“菜放桌上就行,不用再问我们。”小二答应一声,拿着托盘便离开了,流溪却仍兀自陷入沉思之中。
若是齐英王死了,真的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吗,流溪回过神来问道:“王泰那日说自己是因为没有取下仇人的首级,所以才未成为杀手的,为什么?明明面对的是自己的仇人,王泰却会下不了手呢?”自己可以放弃报仇吗?
流溪进入幽冥楼的真正原因王泰是不清楚的,也不愿打听过问,楼主说要自己保护千公子,于是王泰就跟来了殷都,王泰的思想其实很简单,楼主给了命令,我只要执行照做就行。
“我从六岁开始就一直都把那人当作我的仇人,若是不是那人我的父母也不会被大火烧死,为了能为父母报仇我努力的跟着师父学武,看师父杀人,看多了生死离合,才发现人本就是自私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了自己活命可以不管他人生死,”王泰自嘲一笑,道:“什么报仇,我也只是自私的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罢了。”
什么样的杀手师父才能教出不愿杀人的徒弟,流溪问道:“王泰的师父现在何处?”对他来说报仇只是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一夕之间没了父母兄长,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人,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理由,自己还需要使用多久?
“跟樱泽的师父一起不知道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幽冥楼主也有女子作为杀手吗?”
“有是有,”王泰忽然停了话头,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不过我师父跟樱泽的师父却都是男子,他们俩是幽冥楼中出了名的一对断袖夫夫,已经多年没见过了,抛下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再也不管了!”
原来这才是王泰看着他们楼主整日抱着一个男人也能泰然处之的真正原因,流溪执了酒壶为两人都满上一本,有些不太自然的笑道:“王泰是第一次来殷都吧,福香居的酒菜在城中可是出了名的,尝尝味道如何。”
王泰跟着做杀手的师父执行任务也走过不少地方,流溪虽然以前没出过远门,但对那些历史名城江湖轶事也从书上和他人口中的得知不少,两人边吃边聊倒也是投机,也更让流溪生出了想要出去走走的念头。
吃完午饭两人又在城中闲逛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缓步慢行的回了古家,流溪的晚饭仍然是跟古敬山一起吃的,期间古敬山问了流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也都在兰心的帮助下蒙混过关了,还是应该尽快找个何时的时机把事情跟古伯伯说清楚了,流溪离开饭厅前暗想。
回院子洗完澡后流溪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屋外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桌案地面上留下窗格的花影,自己好像才是最无用的那个,流溪看着床顶得帷帐嗤笑,身体弱的需要天天吃药,武功差的第一次刺杀就差点被人杀掉,还提什么报仇。
齐英王在民众中的威望极高,东方傲天死后也并没有留下遗诏要立自己的儿子为帝,他本就有能力直接坐上皇位的,只要他稳定了边关的局势,又勤政爱民,过个三年五载,人们便只会记得当今皇帝的丰功伟绩,谁又会再提起齐英王是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这等丑事。
落楼主说齐英王是为了铲除异己才暗中部署了一切诛了千家九族,可是照今日酒楼中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有些多此一举了,还有落楼主提到的发生在奴野之战中的古怪病症是否与此事也有关联。
想到大雨中断头散落草丛的乱葬岗,想到血流成河的战场,下午时王泰说过的话也让流溪久久不能释怀,应落,如今的你到底变成了何种模样,好像再见你一面……
☆、第三十五章去边关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凌晨之时又是噩梦连连,天刚朦胧胧的亮时流溪便已了无睡意,穿好衣衫用发带简单的束了发后,又用冷水消除了脸上的最后的几丝倦怠,想到已有多日未曾练武,流溪就摘了挂在墙上的长剑开门出房间了。
院中剑声轻鸣,一灰蓝身影在葡萄架边练剑,手中长剑被刺出又在中途平削出去,在半空划出一段弧线,人随剑走,身体高高跃起,右腿踢向假想中的敌人,一气呵成剑招舞的是滴水不漏。
王泰的武功果然不一般,流溪暗想,落楼主的剑法随意而毫无套路,是人想到哪剑就挥到哪儿,古怪让人捉摸不透却是招招暗藏杀机,看似散漫无力实则剑招末尾隐含锋锐,而王泰的剑招刚柔并济,可能与自身性格有关,虽然也是果断挥剑却是杀气不足,或者可以说根本就毫无杀意。
看着看着,流溪忽然来了兴致,刚好自己也是要练剑,“王泰,我来陪你过两招啊。”说话间,人已经持剑飞身跃进了院中,王泰笑应一句,“正有此意。”也挥剑去接流溪突来的剑锋,一灰蓝一青白两条人影瞬间就战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的缠斗了数十个回合,流溪有些轻喘的要求停了比斗,“千公子的剑招是很精妙,就是力道差了些。”王泰收剑入鞘,看着对面因为剧烈运动而脸颊润红的流溪轻笑道。
“内力不足,腕力和臂力又欠缺,剑挥出去自然就少了几分力道,”流溪自嘲道,“哎,这让人烦心的娇弱身体啊。”流溪扬唇一笑,衬着一身青白衣衫,在初升的朝阳中,似初绽青莲,引动夏日晨风。
“今日也要我先送古大小姐去百草堂吗?”王泰忽然转过身去问道。
流溪想了一下,回道:“今日就不用了,我们直接骑马到城郊转转,想想我都在殷都呆了十多年,却还从未好好领略过此处的别致风景,就当先为你们楼主探探路。”
原来是为了楼主,王泰看着握剑转身离去的修长身影若有所思。
有了流溪做掩护兰心也没再受到古敬山的过严管束着,用完早饭后三人在古家后门的街巷口处分道扬镳,流溪跟王泰直接骑马向西城门外行去,而兰心则坐车去了城东的店铺。
殷都城外风景秀丽,坐落在苍翠山间的百年古刹,蜿蜒缓行的清澈溪流,在山溪水涧自饮自乐的渔樵,悠悠竹排,静静湖泊,策马换行舟,江山舟子,舟中远游客,那份放纵于天地间的无忧无虑,一直都是人们所向往却又求而不得的。
夕阳惹碧草,江水挽红霞,虽然仍是有些意犹未尽,在外游玩了一整天的两人还是弃舟上岸换乘上各自的马匹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回到了古家。
流溪跟王泰回到小院的时候却意外的见到葡萄架下站了一个的人影,略显灰白的长发被一丝不苟的全部梳起以发冠束之,笔直皂衫下摆轻晃,“回来了。”原本默不作声站着的人,忽然转过身道。
隐在夜色葡萄架暗影中的古敬山看不清此时的表情,但听语气却又不像是在发怒,一时之间流溪也拿不准主意,上前一步,低声道:“古伯伯。”明明自己也没什么错误,可是每次面对古敬山时,流溪都觉得心里发虚。
古敬山只说了一句,“明日我要启程去趟边关,百草堂和府中的事务就先交给你…和兰心了。”便什么也没说,缓步向院外走去。
“边关现在战事吃紧,您此时赶去是为了运送治伤的药材吗,”流溪几步走到古敬山面前,道:“这次还是交给我去办吧,百草堂的生意还需要您来定夺。”
古敬山微讶,“边关的事情溪儿也听说了。”流溪沉默的低了头。
“前几日边城军里出了奸细,城池大门被人半夜打开,幸好夜巡士兵发现即使才暂时阻止了敌军的阴谋,两军大战一夜,城门虽是重新关闭了,我军却是伤亡惨重,皇帝刚刚来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