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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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很少会出山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钻研医术,根本就没听说过麻将是何物,只是流溪说要打麻将才想尝试一下,但是木槿学什么都快,就像钓鱼一样。
樱泽也是跟在衿渮身边才学会的打麻将,应落亦然,可惜樱泽好像对这方面不太擅长,怎么也没有学习杀人的技术来的快,虽然也曾陪着应落和衿渮玩了不少局,但真正赢得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几圈过后,衿渮推门进了房间,瞅一眼房中的情况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坐到了樱泽旁边,粗略的扫一眼樱泽的牌,捻起木槿刚放出的三条,道:“碰。”
“小医,刚才都说了不让你放那张的,被人家吃了吧,”一直坐在旁边观看的木心激动的道,将木槿推到了一边,自己坐了木槿的位置,看着衿渮道:“刚才他一局都没赢,往后我也不会让他赢得,嘿嘿。”
樱泽又是一直在输,衿渮心中暗叹,笑着看向木心,道:“小鬼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楼下还有好几大坛子的酒,我们谁输了谁喝酒,如何?”
木心刚要说好,就被旁边的退出的木槿给阻止了,“古木不能喝酒。”
想到上次骗木心喝了一整壶加了迷药的酒,流溪转头看向一边怒瞪着木槿的木心,暗想,既然木槿都说木心不能喝酒,就一定会有原因,到底会是因为什么?
“既然小鬼不能喝酒,那这样好了,”衿渮笑着将桌边的众人扫了一圈,道:“谁赢了,谁就可以在自己下家的脸上画一只——乌龟,怎样?”
让你欺负流溪哥,我一定要在你脸上画一只超大的乌龟,木心暗想,看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应落,大声道:“好,就这么办。”却没注意到自己的上家正是衿渮。
应落看着流溪,露出一抹微笑:“我是不会在流儿脸上画那种东西的。”自己的下家是流溪,只要自己不赢麻将就好了。
画乌龟的事情一致通过以后,原本打了一半的麻将又开始继续下去,牌又出了两圈后,第一个要被在脸上画上乌龟的人出现了,恰好就是木心……
衿渮下床去了蘸墨的毛笔,笑着向木心走来,木心苦着脸求助的看向流溪,流溪回以微笑,却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木心又看向一旁的木槿,“是你自己答应的。”木槿冷声道。
木心瞪了一眼木槿,扭过头去,扬着脸闭上眼睛道:“不就是一只乌龟嘛,画吧。”大有将士割头断腕的气势。
☆、第二十四章双木离开
‘与我无关,我又因何要生气’,你知道那日你说这句话时我有多伤心,如今我以幽冥楼落楼主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哪日若是这个身份被拆穿,你我又该如何,除了仇恨,是不是什么关系都不再有?千流溪与幽冥楼主现在的关系又算是什么?
翌日清晨,流溪被窗外‘啾啾’的悦耳鸟鸣声惊醒,睁开眼,看到一张沉思的俊脸,忍不住笑出了声,应落枕着小臂面对着自己,一只巨大的乌龟在其脸上嚣张的趴伏着,细长的尾巴沿着人中而下,直将应落性感的薄唇一劈为二。
昨夜的麻将并未搓通宵,一整个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衿渮在赢,于是木心巴掌大的小脸上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乌龟,流溪也赢过几局,衿渮虽是流溪的下家,但最后乌龟却都画到了樱泽的脸上,应落说不会在流溪脸上画乌龟,就真的一局都没赢过。
熬了半夜木心才终于赢了一局,在应落脸上画完乌龟后,头一垂就睡了过去,木心睡着后,其他人也就都散了,木槿抱着木心去了隔壁的房间,衿渮跟樱泽一起也离开房间下楼去了,将最舒适的大床留给了应落和流溪。
应落听到笑声回过神来,春风化雨一般的笑容便直袭心房,唇就忍不住凑过去在流溪微翘的嘴角轻啄了一下,整个人贴上去,在流溪耳边小声道:“流儿的笑,似融化的淙淙溪流,温暖清凉,感觉刚刚好。”声音低沉,诱惑。
流溪僵直了一瞬,一把推开应落,坐起身,道:“天都亮了,该起床了。”
应落从后面抱住流溪的腰将人拉躺回床上,笑道:“今日又没什么大事就陪我多躺一会,我还有事情想问流儿呢。”
你越是挣扎他就会抓地你越紧,领略过应落的无赖和霸道,只要是老老实实的呆着,流溪到不觉的厌恶,“什么事?”流溪安静的躺在床的一侧问道。
“邪医本名就叫木槿,还是如古家小少爷一样,木字前面还漏掉了其他姓氏?”
想到那日与邪医的比斗,虽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也足够看清楚一些事情,邪医的武功招式和出招的力道虽远不如自己,但内里却明显要比自己高上一筹,而且后来居然敢利用流儿算计自己,人也不是一般的聪明有胆量,若不能成为朋友,就是劲敌。
“应该是姓木吧,六岁我病好醒来初见他时,他告诉我自己叫木槿,怪医一直都叫他小槿儿,”流溪微转了脖颈,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是哪里不对吗?”
“没有,听到木槿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幼时仅见过一次面的一个孩子,那年他也才六岁,一双眼睛却是灰沉沉的一点生气都没有,不去主动招惹别人,也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沉默着将自己隐藏。”
小孩子都希望自己能被人所关注,他也曾想过吧,流溪轻叹一声,道:“那他现在有多大了?跟落楼主是什么关系。”
“算一算的话,应该也有二十岁了,”应落笑道:“若是暗辈分,该叫我一声叔叔。”
“木槿今年也是二十,比我要大上一岁。”
‘嘭嘭嘭’有人在用手掌敲击门板,“流溪哥起床了,我们准备要收拾东西回去了。”门外传来木心的喊声。
应落放开流溪的腰,翻身仰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帐顶,呢喃一般道:“会是巧合吗?”
回去的时候,窄长的石阶山路上只有四人,樱泽跟衿渮两人一大早就先一步回去了,木心一蹦一跳的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昨日剩下的几个野果,应落这是没有走在最后,后面紧跟的是流溪和木槿。
“我今日就离开幽冥楼,这个给你,”木槿掏出一个几页纸折成的小方块,递到流溪手边,道:“这是新的药方,每天早上喝一次就行了。”
流溪停下脚步,惊讶的道:“你这么快就要离开?”
木槿跨过一步走到流溪的前面,道:“落楼主已经答应帮忙找人了,我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办,至于古木,我可以先他送回古家。”
流溪沉思了片刻,道:“那就麻烦木槿了,我暂时还不会离开这里。”木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也知道想要什么。
“关于那张信纸,木公子有什么看法?”走在前面的应落忽然问道,“你应该也发现了点什么,然后去找过某些地方了吧。”
“写信的人是个左撇子。”
“木槿是怎么知道写信的那人是左撇子的?”
应落抽出随身揣在袖中的信笺,递向身后,道:“流儿自己一看便知。”
流溪接过信纸展开,信开头的‘怪异老前辈’竟是在纸张的右上角,而习惯用右手执笔的人,为了书写和浏览的方便一般都是从左边开始写起,“可能写信的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而只是一个代笔的呢?”流溪疑问道。
应落笑道:“宣和斋的纸可不是谁都用得起,而且,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此人用的了朝廷特有的宣纸,不是皇族中人,就是高官要员,这就缩小了我们的搜索额范围,或者在变相的告诉我们,他就在皇城,如此狂傲自负之人,一纸信约又怎会假他人之手。”
夸张张扬的墨迹,突出的笔锋弯转,字字欲透纸而出,流溪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纸道:“从字体来看,确实跟那性格很符合。”
“日升城木公子应该已经去过了吧,发现什么了吗?”
木槿淡淡的回道:“皇宫外的城街,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发现。”
皇族之人除了自己就是寂华,还有一个十多年前就在宫中消失,至今杳无音讯,还有谁会去绑架怪医,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以木公子的武功,只要不是皇帝所居宫殿,查看一番应该不是问题,为何……”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木槿冷声打断应落道。
不喜欢皇宫吗,自己呆久了现在也很讨厌那个地方,邪医因何会讨厌,应落转身看着木槿,问道:“木公子知道那人为何要找怪医老前辈吗,这封信里只说了见面的地点,其他的是只字未提,换句话说那人到底用什么方法将怪医引出了隐居的山谷?你师父不会无缘无故的就离开了山谷,又大半年也没给你一点讯息?”
“师父出门从来不需要理由,就是因为是看了这封信后才离开山谷至今未回,我才会出来寻找的。”
“随心所欲,”应落了然道:“确实是怪医的行事风格。”就是任性的老孩子一个,应落暗想。
木心站在山顶处,背后是蒸腾的白色温泉水汽,看着下面慢吞吞的三人,大声喊道:“流溪哥,小医你们俩能不能快点,我饿了。”再次将应落赤裸裸的忽视掉。
山林幽静空气清新,将身心涤荡,木屐‘嗒嗒’敲击石板道,奏一曲欢快的山间小调,虽知世事烦扰,这无忧山林也只是暂时休息之处。
☆、第二十五章裸楼主
木槿几日前就带着木心离开了幽冥楼,生活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又好像有哪些地方太不一样,流溪开始接触幽冥楼里的事务了,吃饭、睡觉、书房查看信件账册,应落好像有了更多的理由和时间缠着流溪不放,对此流溪在一点点的适应习惯。
早上醒来身边是空的,穿衣出门庭院是空的,吃饭对面椅子是空的,应落忽然不见了,就连书房人也不在,流溪用完早膳就出了院子去花园散步,远远看见衿渮站在花团锦簇的小径上,嘴角浅笑,站姿慵懒,生生的将身边万华折煞。
衿渮手中拿着一段花枝,向流溪走来,步子优雅从容,脸上还是以往魅惑众生的笑,“千公子早。”衿渮轻摇着手中的花枝道。
“滕公子早。”流溪回道,张口想再问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流溪六岁那年在怪医那里呆了半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木槿在一起,木槿虽然沉默少言,却是年龄相仿还不算太拘束,病好后又直接住进了百草堂古家,流溪去的时候,兰心才有三岁半,初到陌生之地,流溪开始变得跟木槿一样沉默,大一点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过的总是小心翼翼,就怕惹来别人不快,除了谈生意时,流溪其实是不善于与人交流的。
衿渮很聪明,流溪一直都知道,他怎么也看不透衿渮笑容背后所隐含的意寓,或者可以说幽冥楼主身边的人都很有谋略,就像樱泽的淡漠,绿竹的天真,琦白的单纯,读不懂他们,所以不敢与他们深交,见面只是礼貌的回应,说些天南海北的趣事,都是他人的故事,从不谈及自身。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流溪,衿渮笑道:“千公子是想问楼主去哪儿了吗?”
他忽然不吱一声就不见了,自己只是想知道原因,并不想问他在哪儿,“我……”
“楼主出去转转,若是按以往,应该巳时前就会回来,”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把楼主放在心上,衿渮暗想,就是不知会在意到何种程度,“千公子可不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