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乖乖躺下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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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我与他同乘马车赶往雍城嶄年宫,行了十三天的路才到达目的地;途中走走停停,观赏下路上的湖光山色。
嶄年宫的人前来迎接,我与他同坐在较撵上,受尽了别人好奇的目光。
夜间他与我缠绵床榻,巫云过后我趴在他胸前,把玩着他胸前的一撮长发,“这两日,你可要小心些。”
他拉过我的手,挑弄着指甲,“为何这样说,是有人要对本王不利吗?”
我肯定不能说我知道他明日会发生什么事,且历史上很多都是野史,不知真假。或许我不希望他出事,“这两天眼皮总是跳得很厉害,怕是要有什么事发生,我倒是无所谓,你是王,总该小心些。”
他翻身将我压在床上,挑着下巴印了一吻,“爱妃竟这般关心本王,该赏。”说完又开始缠绵。
到了白天宫人们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瞄,害得我都不怎么想出宫门。
两日后便是他的弱冠礼,我是后妃不可前去,可我哪是闲得住的人?躲开众人就往正宫走,到了正宫躲在偏殿内,透着门缝观看。
司仪主持着仪式,赵政还未来,听说是在洗浴净身。殿上来了很多人,大多是赵政父辈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不一会,赵政被拥簇着进来了,身着素衣,发髻梳起却没带玉冠,等会要由祖辈为他带上礼冠。
赵政跪在殿前,司仪高颂着礼词,完后有人呈上礼冠礼服,为他穿戴。
权势,果真是个好东西,立于万人之上,受尽别人或真或假地尊敬,跪拜。即使你恨毒了身居上位的人,也不得不对着他卑躬屈膝。
赵政在参加冠礼的众人当中算是年纪最轻,辈分最小的一个,他跪的是神明,却代替着神明,接受他人的膜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突然跳在我的脑海里,现在便是“强权可替众神明”。
礼冠刚戴好就听得外面一阵哄闹,围守的士兵倒退着走进殿堂,外围全是士兵,与围守的士兵刀剑相向。
真的有人行刺?
我看向赵政,见他立于众人之间,神情肃穆,目光冷冽,沉着冷静指挥着两军交战,怪不得能做得千古帝王。那姿态确是犹如神明,一丝惊慌也无。
外围士兵太多,眼看着就要逼近赵政,我闪身从偏殿出来,手拿长剑,开始与他们拼杀。
我知道赵政一直在看我,或许他就是为了把我逼出了,用自己的生命危险逼我出来,可我还是中招了。
或许是我犯贱,我担心他。
他们人太多,砍得我累得很,呼呼喘着粗气,本来就武功不济,身上已经多处剑伤,不过伤口很小。
他还是立在那里看着我,如一尊神像,临危不振,目光冷清。背后又中了一刀,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转身向着那人的头砍去,斩断了他的刀,生生将他的脑袋削下半截,血溅在我的脸上,温热的很。
其他人见我如嗜血罗刹,有得双腿开始颤抖,有得连刀剑都拿不稳。
我转头看向赵政,他还再看着我,却不带一丝情感。他真的很冷血,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还不肯下令出兵。
我昨晚已经提醒了,他若放在心上肯定会在周围部下兵力,这些进攻的士兵们或许连宫门都进不来。不知是他太自信,还是我太愚蠢。
埋下心中苦涩,我朝他笑了笑,脸上的血流进嘴里被我咽了下去。没注意身后,肩上被一杆长矛刺穿,我挥剑斩断长矛,又看了他一眼,仍是无甚表情。
摇了摇头,扯了下嘴角,自嘲。跃起身踏着众人的头顶飞向殿外。
你既不肯信我,我为何还要留下呢?
我很胆小,很怕死,在鬼谷中就数我的轻功最好,两位师兄精于剑术,而我精于轻功。
踏着屋顶,向着一个方向飞去,我也知道他以后若来寻我肯定会晓得我在哪里,或许他永远不会来寻我。
师傅曾说我做事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很欣赏我这一点,可是自我见到他就没这么沉着了。
桃林中那惊鸿一瞥,他虽不屑,可我却沉沦了,可能爱的只是那绝世的美貌。
那一句“我是王,你是婢。”将我拉回现实,对呀!他是王,我怎能私自拥有他呢?
我们早在一开始就被一根线牵引着,却只是你放出的线,我是那个自愿被你牵引的风筝,现在线断了,风筝没了支力只好随风飘落。
不知跑了多久,身上还流着血。眼睛也开始恍惚,还有最后一丝气力的时候从屋顶落在地面,就再也没了知觉。
☆、【009】离别未断肠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小溪边,旁边有人为我擦拭伤口,眯着眼睛打量,原来是那日在太后宫中的太监。
他身上也有伤,不过比我轻很多。见我醒了把水淋淋的布甩在我脸上,差点闷死我。
艰难地抬手将布拿掉,坐起身,“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他瞥了我一眼,“桃姬娘娘不是应该在王身边吗?”
我低头沉思了会,“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
我扯着嘴角,“那我是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呢。”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吧,你可是王的宠姬,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我答非所问:“太后她,没事吧?”
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似乎什么都知道。”又转回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姬儿她应该很不好,都怪我连累了她。”
“艹贡那里空气不错,倒也清静了,等风头过去你就可以隐姓埋名接着守在她身边。”
“王不会放过我的,他已经下了我的人头悬赏令,现在只要我一出现没人会放过我。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被发落到艹贡?”
知道自己又说错话,忙改了话题,“若你好好呆在宫里,王也不会非要了你的命,可你为何这般沉不住气,跑来刺杀他?”
他皱着眉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并没有要刺杀他,是他说的吗?”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若他没刺杀,嶄年宫的士兵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了几天后,王就传来旨意,让我带上太后的风印赶来嶄年宫,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绝情如他,他不可能留着我的。”
原来是这样,哈!竟然是这样? 为了什么?怪不得他临危不乱,怪不得他看我的眸子里没一丝动容。
他就等着我出手呢,就等着我呢。
都怪我自作多情,还跟他提醒了要他小心?
用自己人杀自己人,制造出被刺杀的假象,我若不出手他也会让人将我从偏殿揪出来,治我个护驾不利之罪,若我出手他会说我与逆贼串通,邀功求赏,因为我早跟他说过要他小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看成是他所说的相国的线人,不愿相信于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之所以封我为妃,赐我万般恩宠,或许只是为了迷惑别人,以为他沉溺于后宫中行欢做乐。
真得很讽刺呢,我竟将他对我的温柔看成他已经喜欢上我了?
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既除掉了身份不明的我又制造出与太后私通的人的罪证。
理清了思绪看向救我的人。
“那你为何会救了我呢?”我问他。
他站起身,走动小溪边洗了下手, “我刚进雍城就被人一路追杀,说我是乱沉贼子。逃命时就遇到你昏倒在雍城城边,想着你是他身边得宠的人,或许可以拿你作为要挟,可他们谁都不认,又不好将你丢下,只能一路带着你,真是劳煞我了。”
我怎能作为人质要挟他?他早就想将我除掉了。
“我早年寻了一个好地方,应该可以再躲一阵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容我反对, 他将我拉起来背在背上,我嗤笑,其实我压根就不想也没办法反驳,“还容我说不愿吗?”
“你这个样子就算留在这也活不久,倒不如跟着我一起去,就算被他们抓住,死了也能拉着你做垫背,就不觉着亏了。”他笑着说。
我趴在他的背上,看见他脖子上有伤,而且不浅,赵政是真的在下狠手。“也好,死了也能有人相伴了,不孤独。”
他在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肩膀抖动,“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王非要不顾太后的反对封你这的男人为妃了。”
“太后有反对过?”那日太后对我挺慈祥的,怎么会反对呢?
“她一直在反对,不过被王强令,只能同意。”
原来他不是随随便便就封我这个男人为妃的,他也会有压力?对呀!朝臣中众多人都会反对的,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既然本就想除掉我,又为何非要留下我?若只是做给他人看也不必非封了我做妃妾,实在想不通他的想法与行为。
想不通就不想,浪费掉的脑细胞上哪去补充?
眼睛看着前方,问身下的人:“你是叫嫪毐是吧?”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他叫嫪毐,是秦皇宫中很有名的宦官,不过他这个宦官是假的,历史上是他与太后赵姬私通,可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可惜身为皇室中人,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可以有的。
赵政就不用说了,他肯定没有。
顺着小溪前进,路上有碰到许多追杀嫪毐的官兵,我们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想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我们乔装打扮,都扮成女子,倒是挺容易就糊弄过去了。
当掉身上所有的饰品,买了匹马,两人同乘一匹,因为我连拉马缰的力气都没有。
一路上走走停停行了一个月才到他说的那个好地方,我也已经可以行动了,不用每日靠他喂饭,靠他洗漱。
这里依山傍水,确实是个好地方,他在这里建了座房屋,我都在想他可能是为了哪日熬出头带着赵姬在这里安享晚年。
我很荣幸,成为这里第一个客人。
☆、【010】再遇莫多情1
三个月后,听说嫪毐已经被捉住了,还很残忍的施行了车裂的惩罚,嫪毐明明就跟我一起呀?
既然是罪人,总是抓不住,为了稳定朝纲,随便拉个替罪羊也是常有的事。
太后赵姬被赶出皇宫,迁到了艹贡阳宫,王与他断绝了母子关系,以后也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赵政果真这般无情,连母亲都可抛弃。
我蹲在小河旁洗衣,现在的事都是我跟嫪毐分工合作,我不会做饭,所以只有洗洗衣服了。
“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嫪毐从身后走过来站在我旁边。
“桃子?”这个时候桃子连晚季都过了,很少能有卖的,“从哪里弄的?”
他拿了两个蹲下在水里清洗,“对面小山上的,我以前都不知道那里有桃林,今天想去那边看看有什么野味,没想到发现了一大片桃林,结了很多桃子。”
“哈哈!明年再开花时,我酿些桃花酒,过几年咱们就可以喝上了。”
他啃了口桃子,砸吧砸吧嘴,吐了出来,“这个怎么这么涩?我刚摘的那个还很甜呢,换一个。你还会酿酒?”
“你可别小看了我。”在鬼谷时,经常偷偷看师傅酿酒,程序什么的早就记住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酿得如他酿得那般美味。
听得不远处有声响,可能是动物不小心中了我们设下的陷阱,嫪毐起身拿上弓箭往声音处走去。
嫪毐走后我将洗好的衣服拧干,开始在竹竿上搭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