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 by 凤重桓 年下-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船舱的萧英听到笑得更欢,嘴里的酒也变甜了。
贴身保姆老妈子天翼随时随地第一时间赶到。
「少宫主,怎么呢?」
小狼怒目圆睁,龇牙咧嘴:「我痒!」
天翼又是几声轻咳,道:「少宫主,在属下面前,请好好说话。」
小狼眼睛一眨,泪眼横陈,声色哽咽:「翼翼,人家痒~~」
早说嘛!
「少宫主,别抓脸,破相了怎么办?」
小狼的手不听话,非挠不可。天翼赶紧抓住。小狼这下跳脚,什么恶霸形象,流氓气质,讨人厌本色全飞一边去了,大喊大叫道:「我痒痒痒!」
「属……我知道,小狼乖,让我看看。」
理应说,小狼那张美艳无敌的脸经过刚才的抓挠,都会留下几道红痕。奇怪的是,现在这张脸依旧雪白。
天翼心生疑窦,却也马上看出不对。「少宫主,你被人下药了。」
「啊?」
「撩人粉。你现在还只是脸痒,再等会,就会身体痒,等你全身都痒,而我又不在,你会怎样?」
「抓痒……」
「到时你非抓破层皮不可。」
小狼打了个激灵:爱美如命的他啊!怎受得起这打击?
「翼翼,怎么办?」
「我既然能说出,当然有整治的办法。」见小狼充满期待地纯洁望他,天翼也无戏弄之意。他的视线完全被小狼雪白无痕的脸吸引住,而这张脸下的皮肤,却生起了红色疹子。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天翼脑中闪过,随即自己被自己吓住。可这想法却像生了根似的在天翼心头盘旋。
却小狼上了药,天翼才道:「好点了没?」
「嗯,但脸还是痒。」
小狼赤身裸体,让天翼给自己上药擦身。
「这样啊……少宫主,你忍忍。」在小狼没反应前,点倒他睡穴。
像要触碰什么天大秘密一样天翼揭开小狼脸上最隐秘的一层面具——顿时,一切了然于心。
等小狼醒来,天翼早上好药,并千叮咛万嘱咐他:「少宫主,因为你脸上涂了药,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洗脸,知道吗?」
脸上的确黏糊糊,小狼听话地点点头。
「如果有什么异样,马上叫我。我永远都在你身边,知道吗?」
「知道,贴身小厮。」
「嗯。」天翼抬手,弹指。
小狼额上又多了一个包。
「少宫主,属下知道是谁做的呢。您,可要怎么罚?」
小狼眯起眼,沉声喝道:「暖床!」
到天狼岛不过三天的水程。萧英闷在船舱睡了一天后,神清气爽地下船。
他现在这张脸让人没有多看几眼的欲望,可只要一笑还是魅力无穷,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好看。
小狼痴痴听着他欢快的笑声,哪怕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满脖子红豆。他发上的丝带解下,系到脖子上,掩住那些瑕疵。
「少宫主,需要殷某扶您一把么?」萧英好心地摊出手。
小狼高贵地站在船边,听到萧英的话,优雅一笑,高傲地伸出修长的手……
萧英扶住。小狼迈前一步。萧英猛地抽回手!
「噗通!」
我们英明伟大高贵优雅的天狼少宫主一秒内从人们视线范围内消失。
「哈哈!」
萧英一笑,在水里浮浮沉沉沉沉浮浮的小狼顿时气消。这叫什么?为博美人一笑,甘愿下海捞鱼!
最后,小狼捞了一头白鲸回来,今晚炖汤喝。
小狼狼狈地海里爬出来,直起身,长发一甩,漫天水珠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彩虹泡泡。冰雪一刮,水珠成了冰冻的珍珠。小狼牙齿咔嚓咔嚓几声,粘在身上的衣服瞬间冻僵。
萧英缩着身子,抬着下巴,笑道:「还是把他炖了吧。」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放手!」小狼怒斥,不减威力。
「我手滑了。」萧英摊出手,无辜道。
「来人,把他押下去!」
除了天影,没人动。但天影功力尽失,也动不了萧英。
「哈哈!」萧英猖狂大笑。
小狼知道不给这家伙下马威,今后自己再难抬头。他嘴角扯出最优美的弧度,用最柔和的声音轻声重复一遍:「来人,把他押下去。」
「是!」
天玄等一干人乖乖听命。
「你!」萧英乍舌,随即一群人押住他,他皱了皱眉头,「我自己走。」
他甩开他们,潇洒向前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旁的小狼很想泪汪汪:他刚才用的是萧容的语气命令……真他娘娘管用!
呸呸,他娘也是他娘!
「天影,你跟我去见宫主夫人。」经过刚才一事,小狼对天影的好感骤升。
「是。」
可惜天影太木纳了,一点都不有趣。
人无完人。小狼撇撇嘴。
听闻宝贝儿子回来,冷天心穿戴整齐,端正坐在宫主宝座上,翘首期盼。
人影出现了!
「容儿,你回来啦。」冷天心会心微笑。
「老太婆,是我。」
冷天心立马敛起笑,面无表情道:「儿子呀。」
面无表情是她最具宫主威严的表情,专门用在小狼身上。她想想便心酸不已。
小狼不以为意,兀自道:「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呢。」他拉过天影,「媳妇。」
冷天心睁大眼,抑制住激动道:「你的还是容儿的?」
「当然是我的!」
一旁天狗及时拍马屁道:「少宫主好本事,果非常人能比!」她是天狼宫唯一不用去扫厕所的女仆,之后格外爱拍小狼的马屁。
「哼。」小狼很不谦虚地领受。「天影乖,问候你婆婆。」
冷天心拉着天影白嫩嫩的小手,爱不释手,笑弯了眼道:「瞧你小手冰的,一定刚来岛上冻坏了吧?来,娘待会给人织副手套保保暖。」
不到半刻功夫,两人就亲如母女。天影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位国色天香的女人看,冷天心看去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眼睛更是清如稚童,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她不擅长笑,可对着冷天心的嘘寒问暖,她还是腼腆笑了下。
冷天心霎时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对小狼道:「明天娘给你们办喜酒,今晚你们就洞房!」她要等着抱孙子!
小狼咧嘴一笑:「我今晚有节目,叫天影陪你说说话。」
天影看向他,莞尔地笑,难得开口说了句比较长的句子:「娘,让影子陪您说说话。」
声音娇滴滴怯生生的,像极了冷天心少女时,冷天心激动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世上另一个自己。
小狼告退,狂奔到关押萧英的别院,到达别院时,旋风般停下,整了整衣裳,依旧翩翩浊世贵公子。
掏出丝带绑好眼,小狼推门而进。
「咻咻咻!!!」
三枚暗器迎面飞来。
小狼偏头,旋身,手指夹,堪堪躲过。
他再理了理有点微微凌乱的衣裳,依旧姿容佳,宜见君。
「唰唰唰唰唰!!!!!」
五道暗器凌空袭来。
小狼甩发,摆袖,牙齿咬,全部挡下。
他嘎嘣断口中暗器,恨恨吐到地上。
他忍气吞声,三顾别院!
「簌簌簌簌簌簌簌!!!!!!!」
七枚暗器再次袭击!
小狼引爆!
「轰隆!」
小狼爆射出全身真气震塌别院围墙,那七枚暗器化为灰烬!
他最后狂野地闯进别院,抱胸淫笑道:「美人儿,本少爷来了!」
萧英仰躺在院子里一棵梅树上,雪白的花丛中,只见他衣裳不整,翘着二郎腿,十足风流不羁。一手豪饮,一手向小狼勾勾道:「少宫主。」
小狼蒙着眼,眼前活色生香的美景无福消受,可惜了可惜。
「殷殷,我来了!」小狼笑得仍淫荡轻浮,语调全完全暴露他的本质,可惜淫虫充脑的他没意识到,美滋滋地小跨步过去——形象还是记得的!
萧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就看准小狼的目不视物,好欺负。
小狼刚跑到树下,萧英拿酒壶的那手一偏,淅沥沥全倒小狼头上。
小狼饮了一脸酒,还豪气干云地抹了一把脸,大赞一声:「好酒!」
「酒你个头,我喝的是茶。」萧英勾着装着茶水的酒壶转圈圈。
「哼,心中有酒茶亦醉!」小狼舔着唇角,流里流气的模样看了真让人讨厌。
萧英则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
三天相处下来,对小狼的幻想全部破灭,管他长得多美,他也没了上的兴趣。
小狼也察觉出萧英对自己的冷漠,奚落,有点小小的伤心,泄气。但他自认日久见人心,萧英迟早会看穿他美好的心灵,内在的灵魂,而不被美丽的表皮所惑!
「其实……」萧英呓语道,「你还蛮好玩的。」
「嗯?」小狼听到萧英夸自己,伸长了耳朵听。
「你很傻,但很可爱。」萧英提高声音,笑眯眯道。
「嘿嘿……」
小狼傻笑。萧英刚现出一丝笑意。小狼立马意识到自己失态,止住傻笑,扯了扯面皮,最后露出萧复的招牌笑容——邪魅一笑:「竟敢说本少爷可爱?活得不耐烦了!欠操!」
第二十二章
萧英一楞,从树上跳下来,食指抬起对方的下巴,挑衅看他:「小鬼,说话太下流是很没有教养的事哦。」
「哼!」小狼冷哼。
咔嚓!
萧英两根手指捏断小狼的下颔,小狼疼得皱眉,口水横流。
萧英春光明媚笑道:「我来替令尊教你。」
又咔嚓一声,合上他的下巴,再一脚踹一边去。眼睛微眯,萧英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操啊干啊之类的字眼。懂吗?」
「操!」小狼气得大骂。
「啊!」小狼疼得尖叫,一根银针没入他穴道里,钻心得疼,浑身一下痉挛,麻痹。
萧英把玩着手里剩下的四根银针,睇眼笑道:「还想再试试针灸的滋味吗?」
「呜……」小狼不争气地哽咽出声,丝带被眼泪浸湿,他的心上人居然这样对他!
萧英收回银针,怜惜地摸着小狼的头,道:「乖孩子,你听话的话还是蛮可爱的嘛。」
小狼瘪瘪嘴,不理他。
萧英不禁被他的孩子气举动逗笑,说入正题:「少宫主,你府上可有一位红色眼睛的少年?」
那不是他吗?!
他来找他?
干嘛?
叙旧?
报仇?
后者可能性比前者大。其实小狼很天真地幻想萧英来找他约会的,可知道不可能。他敷衍道:「有,在清寒宫。」
萧英颔首致意,用轻功掠出别院,向清寒宫掠去。
小狼摘下丝带,一双红色的眼睛刚被泪水刷过,格外晶亮,也格外纯真:他就不好奇他的眼睛吗?为什么不摘下看看!笨蛋!
被一个傻子唾弃为笨蛋,萧英打了个喷嚏,还当是这里气候太冷的缘故。
清寒宫清寒宫……
萧英默念着这个名字,他音乐记得三年前他到的地方叫冷宫,正如这天狼岛风光,四季冰寒,冷得不是人待的。
三年后的冷宫不若三年前的冷宫那帮冷,多了些人,她们像木偶一样伏在地上擦地板,他从她们身边轻轻掠过时,衣角扫过她们的发髻,但没有一人抬头。
被调教得真好。
萧英啧啧称赞道。
晃了大半个冷宫,都没见叫清寒宫的地方,萧英停下步——莫非,被耍呢?
他怎么就这么天真地轻信小狼的话呢?或许是小狼看起来很天真吧,这天狼岛的少宫主傻傻时候的模样真不像传闻中的银狼,倒是跟三年前那少年有几分相像……
那少年?!
红眼睛红眼睛……
天狼宫少宫主见他时,眼睛都是绑着的。传闻中的银狼……他回忆了有什么特别……
据目击证人说,银狼的眼睛很特别诡异,像血一样红……
萧英猛一拍脑袋,他对银狼的关注度远没对新楼花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