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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青绶束花-第74章

小说: 青绶束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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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难言的刺痛,窒息着,几乎令他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范安强忍悲痛放下了谭寻,站起来直视着李见碧,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见碧第一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声道:“我不知道……”他话未完,不防范安突然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不重,极力压制着力道,却也让李见碧猛偏过了脸。旁边站着的众人都吓得退了一步,齐齐跪下道:“范大人息怒!”

    “你敢说不知道!人死在你刑部大牢,你敢说你毫不知情?!”范安道,“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他畏罪自杀?李见碧,当年你在大理寺重狱里,也差点这样‘畏罪自杀’,设身处地,你对他没有一点恻悯之心?这是不是报复?你们到底是有多不待见我……”

    李见碧拽紧了五指,转过脸来道:“你放心,他死在我刑部大牢,我会给你交待。”

    “交待……我要你交待干什么用?”范安低身将谭寻抱起来,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回过头道,“你去转告陈以勤,既然他要这样挑衅我,我必不会对他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了团灭的节奏,谭同学是一号,下一章是二号,三号和四号,大家猜猜是谁,全部猜中赠送红包1000点,真的;别怀疑,我就是这么的土豪(抠鼻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多选题

    A范安  B李见碧  C陈以勤  D刘桓 E范安的儿子  F白琼玉  G唐满  H郑蔚儿  I郑贵妃  九选三,开始吧~

    (我今晚上怎么了,感觉自己好嗨啊

 第87章 欲归

    谭寻无缘无故死在刑部大牢;是督管不力,李见碧次日便将此事奏告了刘桓;并要求请罪。刘桓很通情达理,说这人应该是畏罪自杀,他决心要死谁也拦不住,并不怪你。

    李见碧说这人死得蹊跷;可能不是畏罪自杀。刘桓道:那你去查,若是谋杀;抓到主谋者再说吧。

    李见碧真用心去查了;他将当天在牢里值勤的所有典狱,刑长,侍卫;甚至送饭的都亲自盘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与此案有疑的地方。

    那天并没有什么人来看望过谭寻,谁能做到在守卫眼皮底下进到牢里来,一声不响把谭寻吊死,又全身而退?难道是无形无影的鬼魅不成?

    或者,谭寻确实是自杀的。但他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自杀阿。

    没有新的疑点和证据,这案子很快查不下去了。又过了两三天,刑部侍郎申请结案,李见碧却又说再等等。其实在等什么,李见碧也不知道。范安认定谭寻是被谋杀的,他若定个自杀,这人不知道又要如何生气呢。

    不知不觉地,李见碧竟有些怕着范安了。

    其间陈以勤来找李见碧,说范平秋这几天是怎么了,以前他隔三岔五地在圣上面前说我的不是,我也就忍了。最近不知抽什么风,竟跑到太后面前说我的坏话,你说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见碧看着他,说是因为谭寻死了,他觉得是你杀的。

    陈以勤面上带着的轻笑淡去,如闻天大的笑话,道:“他的相好死了,关我什么事,竟以为是我杀的?!”他说完看了一眼李见碧,心中凭空泛起一阵寒风,笑问:“李大人,你也觉得是我杀的?”

    李见碧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他重新执起笔,说我还在查。

    陈以勤愣了一会,轻笑着在李见碧面前坐下,开玩笑似的道:“我若要杀,不会杀他的相好,我会直接杀他。”

    “你这种笑玩话少说为妙。”李见碧头也不抬地道,“我可不想判你的刑。”

    陈以勤呵呵笑着,后背落在梨花椅上,沉默地打量了李见碧一会,道:“你现在越来越向着他,不出半年,恐怕还要跟他联手来对付我。” 李见碧停了笔,道:“怎么,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也杀了?”

    陈以勤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却舍不得。

    他今天来拜访李见碧,原是想跟他想想办法治一治范安,但如今听李见碧的口风,又把准备好的那些话吞了回去。

    五月初,陈以勤奏了一本折子给刘桓,讲的是沈南亭贪污案的事,奏折中说,朝庭中之所以会发生这么大的贪污案,主要原因是监察力度不够,沈南亭做为当时的户部尚书,本应由六科监察,但六科有一半的给事却成了贪污案的同党,说明朝庭对六科的监察是不够的,于是他在奏折最后建议了一句:地方有不廉,六部举之。六部有不廉,六科举之。六科有不廉,内阁举之。内阁不廉,臣等举之。

    陈以勤讲这一句话,无非是想从刘桓那得到监察内阁的权力。

    但这句话被范安知道了,于是大做了番文章:陈太傅想监察内部,难道是想做宰相不成吗?范安抓着这机会跟刘桓进言:先帝在位时,就是怕宰相一人权力太大,所以废除了宰相制,改立内阁制。内阁向来直属皇帝监察,如今陈太傅要替圣上办这事,难道是想废内阁,接皇权,一人j□j不成?

    最后这一句范安没跟刘桓说,而是私下与郑贵妃说了。

    果然,陈以勤的奏折次日便被驳回,而且破天荒地得到了四字朱批:此言荒唐。

    论损人,此朝中怕没人及得过范安。陈以勤觉得,这人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成自己的心腹大患。

    此事过了月余,李见碧来找范安,说谭寻的案子结了,谭寻是自杀而死,不是被谋杀的。

    范安冷笑着讽刺他,说我以为你能查出什么不得了的结果来呢,拖了这么久,还是“畏罪自杀”的说法阿。

    “我查到了谭寻入狱前给家里写的书信。他弹劾陈太傅,向圣上直言谏书,知道自己会入狱,也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我看了他的书信,大概知道他为何要选择死在狱中。”李见碧道,“他想以死明志,来逼你去弹劾陈以勤。他说陈太傅野心勃勃,仗着圣上的信任独断专横,这朝中没人能治得了他,如果你袖手旁观,内阁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甚至最后会危及你范平秋的性命。”

    范安道:“我不信。”

    “谭寻死在我刑部大牢,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待。这就是真相,大人为何不信?不信他会拿性命骗你与你赌气?”李见碧沉默了一会,道,“他确实不是在与你赌气,他是个好官,心系庙堂社稷,仗节死义,才做出这样的事。”

    范安愣着,许久抚了抚额。他面前摊着一大桌待他批阅的公文卷册,繁文海书,黑墨朱砚,每一句每一笔都那么费尽心思,汲汲营营,令人看着厌烦心倦。

    李见碧在他桌前静站了一会,轻声道:“你看上去很伤心。”

    范安轻笑了一声。李见碧道:“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罢。”

    “不劳你费心了……”范安道,“即交待完,你走吧。”

    李见碧又静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了。

    范安病了两日,第三天早朝之后,刘桓在后殿叫住了他,说前两日,陈太傅奏疏于朕,想入内阁,朕想,反正许世吉死后,英武殿大学士的位置还一直空着,既然一时决不出人选,不如让他补上,你觉得怎么样?

    范安低着头闭了闭眼,道:“微臣没什么意见,圣上既有意,便下旨宣了,让首辅杨大人去执行吧。”他真的累了,不想再跟陈以勤斗下去了,谭寻的死并没令他鼓起勇气,反如包袱落在他身上,令他步履维艰。

    “圣上,微臣这几日头疼欲裂,家里大夫说臣是得了头风病,这病经久难愈,近日越发疼得厉害,连书都不能批了。”范安道,“圣上,臣欲告老归田,回家乡去休养生息。”

    刘桓愣了一下。“怎如此突然……”他道,“范爱卿德高望重,身担江山社稷,你走了,谁为朕分忧?”

    范安道:“陈太傅学识渊博,才德兼备……”

    “爱卿此言草率。”刘桓打断了他道,“你这话朕今天就当没听到,回去休养几天,再好好考虑,等病稍好了,再议不迟。”

    范安抿了抿唇,说是,臣告退。

    他心意已决,这次是一定要离开了。这庙堂间,已没有什么能让他留恋的东西。李见碧回来了,依然风华清丽无双,令人颜动心喜,但三年的明争暗斗,已让他的双目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双手沾满了淋漓的鲜血,他被这些肮脏糟心的经历压得喘不过气来,再多的荣华富贵都不能拯救他,景色容貌再美好,他已失了心力去追逐欣赏。

    他要离开,必须交接好一切事宜,无论刘桓是否答应,他都得开始准备走人。

    这一天,范安批完手上的卷疏已至深夜。他走出书房,看到远空中挂着一轮冷月,一如当年他进京来时,入住范府的第一个夜晚。

    今天的夜显得特别寒冷。范安紧了紧衣襟,照例往南房去了一趟。

    他轻推着门进去,屋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白琼玉正趴在桌上。范安走过去摇了摇他的肩,白琼玉便醒了过来,抬头朦胧着眼睛道:“大人,你才忙完啊……”

    “怎么在这睡着。”范安道,“快回屋去吧,小心着凉。”

    “我知大人办完了事定会过来瞧两个公子,便在这等着……”他抓着范安的手,想跟他亲昵,范安扯开了他,说小心吵醒了孩子。白琼玉轻声笑了几下,才应着声走了。

    范安过去将两个公子的被子拉了拉,在床边静坐看着,他心思沉重没有睡意,坐下来便发起呆来。

    此时门轻吱了一声,范安转身瞥了一眼,屋里没有点灯,朦胧中看见一个清廋的黑影正站在门柱边。范安看不清他,以为是白琼玉去而复返,便道:“怎么了,还不去睡。”

    那黑影却不说话,范安心中一动,正欲喊来人!不想那黑影快速窜过来,范安只见丈外白光一闪,一柄长长的剑身便朝自己胸口刺了过来,他来不及闪躲,空手抓住剑刃往下一送,那剑身便没入了自己的腹部将他贯穿了!

    范安仰身跌在床褥上,那刺客跨在他身上,欲将剑身j□j,范安左手死抓住了剑柄,右手往旁边的枕头下一摸,抓起一刀猛地刺进了那刺客的侧腰!

    这是他放在枕下的匕首,此时竟救了他一命。

    他两个儿子被吃吵醒了,惊见此景尖叫起来。范安侧头喊道:“乐儿!福儿!快跑!”他两个儿子跳下床来,竟没往外跑,却是过来一边抓着那刺客,一边喊道:“放开我爹爹!”

    范安吓出一身冷汗,那刺客毫不理会两个小娃娃,伸手猛将刺进侧腰的匕首拔了出来,举手又往范安胸口扎,范安被他压制在身下,出手连忙格挡了一下,那匕首一歪,叮地刺在了范安耳边。

    此时福儿正抓着那刺客的手腕,那人心急之下猛地一挥手,手上的刀刃堪堪擦过福儿的脖颈,福儿仰跌出去,摔在丈外一下没了动静。

    范安心中大痛,道:“别伤孩子!!”他话音刚落,那人又抓起乐儿猛丢了出去。便在他丢开两个娃娃的功夫,院中的守卫破门而入了。那刺客丢开匕首,将范安猛地提起往墙上撞,那剑身借着墙力从范安腹部弹了出来,那刺客五指掐住范安脖子,举剑便往胸口刺去,但来不及了,守卫已冲进来,举刀在他背上猛劈了两刀,他身体一个趔趄,已失了最佳时机。

    他大喊了一声,回身横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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