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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流寄微-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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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娘掩嘴笑道:「王爷,你这话说得……皇上不像皇上,能像什麽?」
    我微微一笑,道:「打劫皇宫的!」
    他们均是笑瘫,我伸了个懒腰,道:「你们的故事我都听了,今儿王爷我投桃报李,也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好了。」
    婉娘眼睛一亮,笑道:「王爷要说皇室秘辛啊!」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老爱说秘辛,你小心变成长舌头。」
    婉娘吐了吐舌头,道:「王爷你说。」
    我想了想,回首的这二十余年变如尘烟一般在我四周环绕了起来,我长叹了一下,道:「那就从头到来吧……我的父亲乃是皇太後的第四子晋王元月,听说他活著的时候,我皇奶奶很想让他当皇帝,可我父亲十桩事里至少有九桩与太後奶奶看法不同,因此皇上自然也就当不上了。而且有几年很悲惨的被贬到了塞外去督促鲜卑奴修长城,他原本是一个养尊处优,事事顺心的王爷,突然粗茶淡饭,在穷山恶沟中做一些苦活,没几年便病了,得了肺痨。」
    少爷们面面相觑,大约是没想过我真得会说皇室秘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唯有婉娘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问一声後来呢,才让我兴致高涨。
    「他得了如此重病,皇太後奶奶自然是恩准他返京养病。听说我父王回来之後让皇太後满意多了,但可惜我父王已经是重病缠身,无法做帝位之争,这一点曾让她颇为遗憾。我父亲病好了之後,皇太後奶奶便给我父亲娶了一位名门闺秀做王妃,听说这位王妃皇太後奶奶颇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先是让人打听我父亲的喜好,然後一家一家的挑选,再让我父亲母亲在一个很偶然的环境里相遇。」我说著微微一笑,道:「我父亲果然对我母亲一见锺情,双方成亲之後,也是恩爱无比。我母亲的一个乖巧伶利之人,虽然说不上擅长阿谀奉承,但却是很懂得讨人欢心,这一点与我性子刚强的父亲却是能起到互补的作用。」
    婉娘一笑,道:「王爷,你的性子像母妃多一点,还是像父王多一点。」
    我听了思虑了一下,才道:「我过去一直以为自己像母妃多一点,现在仔细回想大约还是像父王多一点吧!」
    竹鸣替我捏著肩,道:「王爷外柔内刚,其实父母都像的。」
    我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母亲是什麽样子,父亲是什麽样子,都是道听途说,他们在我一岁上下便都先後离世了。父亲故去之前,未有留我只字片语,唯独留了个字给我,寄微,所以我未及冠名,从小便有字,叫寄微。寄微寄微,我小时候常常在想父亲留个我的这个字,他大约是想对我这个没有父母的孤儿王爷留下一条可以生存的办法,寄於微处,方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婉娘笑道:「王爷本来就高高在上了,又何处寄微呢?」
    我摸著她光滑的小脸蛋,微微笑道:「自然是风流温柔乡了。」
    竹鸣叹道:「满京城里的人都说王爷是一个纨!子弟,原来却是王爷的生存之法。」
    我笑了笑,道:「如今紫氏登基,那你们想不想听不年紫太子是怎麽死的……」
    婉娘惊呼,道:「王爷,这在坊间有不下十数版本,王爷你能告诉我们一个真的吗?」
    我哈哈一笑,道:「又有何不可,我告诉你,只不过是多了坊间的一个版本而已。」
    竹鸣略有一些迟疑地道:「王爷,紫氏已然称帝,你说那些事好麽?」
    我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自己不说,保不准过两天官府也会出正本。」
    婉娘已经按捺不住,轻轻摇了我一把,道:「别理会这些胆小鬼,说嘛,王爷,我爱听!」
    虽然一夜无眠,但我依然精神抖擞地说了起来,正说到酣处,门晃荡一声被打开了。
    原本应该在大雄宝殿里接受百官朝贺的紫式微突然就到了我的面前。

    第十九章

    「寄微,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愣了一会儿,拿起旁边裤子不慌不忙地套上,然後给他叩了一个头,响亮地道:「元英见过皇上。」
    紫式微由上而下盯著我的脖子半晌,突然将自己身上那身龙服脱了,道:「元英,跟胡不归重新开始吧!」
    我微微抬头,见他穿著一件中衫站在那里,头上的皇冠去了,头发微微有一点散乱,那模样比之刚才皇袍加身倒要对他来说倒要更贴切一点。
    我淡淡地道:「皇上,这可游戏不得,您乃九五之尊,岂能因为我而退,我是万万不愿意的。」
    「不,不!」紫式微见我做势要走,急得过来拉住我的手道:「是我想要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寄微,我想过了……再没有什麽比你更重要了,寄微,这个皇位我本来也不看重,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还回我们的江南好吗?」
    我起了身,拍了拍衣服的下摆,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您回去仔细思量,本王不想留人口舌,更不想日後遭人埋汰,本王……哦,不,小臣先告退了……」
    我说著不顾一堂众人张嘴结舌的场面,悠然而去,下了楼梯看见於管事,只微微笑了笑,道:「於管事,将竹鸣的卖身契送过府来,我许你百两黄金。」
    我这句话把於管事镇得张嘴结舌,其实竹鸣虽然清秀,但放在美男诸多的万竹楼就显得普通了,於管事想必想不太明白何以本王对他青睐有加。我摇著扇子出了万竹楼,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两眼,哈哈一笑。
    我一回府,习惯地大叫了一声,道:「元宝,给本王准备行礼……」
    末了却没人回应,猛然想起我已经将元宝撵到顾冬青那里去了,哑然一笑,长吸了一口气,挽起袖子自己收捡行礼。隔了一会儿,听到有人低声道:「王爷,元宝不在,您可要我伺候?」
    我一转头,见是老马头,不禁微微一笑,想必是其它人都不敢前来,我即然没有指派谁接替元宝,他们乐得躲著,老马头到底是跟著我日子最久的一个,不太放心,所以跟来了。
    我道:「老马头,替本王将衣服收拾起来。」
    老马头哎了一声,过来替我收拾衣服,边整理边问:「王爷,你要出远门吗?」
    我坐在书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是啊!」
    「那几时回啊?」
    我的手指在碗沿上划了一个圈,道:「不知归期。」
    老马头闷头嗯了一声,我心想倘若是元宝必定要盘问东西,心里微微叹气了一声。
    我在花园里转了一个圈,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牢笼,我在这里苦,在这里乐,也将在这里归去。
    我整整转了约莫一个时辰,回去,见老马头已经收拾了六七个箱子,还在埋头苦收另一个大箱子,我看见他憋著劲将冬衣塞进箱子,哑然道:「老马头,你收拾这许多衣服做什麽?」
    老马头闷声道:「五爷,您说不是知道归期,我便将四季的衣服都打了。」
    我闷了半晌,才道:「我带银两不行麽?」
    本王收拾好衣物,将这些大箱子小箱子堆在门,唤人给本王准备车辆,这不过一上午,便有很多人知道本王要远行。有几个平日走得近的,比如常一起逛万竹楼的秦大人还特地赶来送行,让本王著实深感同好之谊。
    我不是走的旱路,所以拖著一车的箱子去了码头,秦大人洒酒相送,到让本王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慨。我与秦大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单论这送别酒,我俩委实喝得有一点多。
    约莫喝了一个时辰,秦大人的脸喝得脸都有点绿了,不禁附耳在我耳边说:「这皇上他还来不来了?」
    我脚一滑,再一思量,看来承影说得不错,这些人的嘴巴比之竹鸣那是要差太远了。
    我正要回话,码头不远处传来急蹄声,我唤道:「船家,起锚,起锚,天色不早了。」
    船家已经久候了半天,只因为我俩都是便装,他不知我等身份,脸上早现出不耐之色,我一唤起船,他立时来了精神,跑到船边收绳起锚。
    谁知道那匹马只是跑到旁边的官渡上喝了一句:「宫里千里急诏,备船!」
    我眉头一皱,将折扇一收,道:「船家,我还有几句话要同友人讲,你等会儿再起锚。」
    秦大人也连声道:「下锚,下锚,我等还有事要议。」
    我长叹了一声,道:「秦大人,你在万竹楼的日子不浅,我看你常常去,想必是有挂心之人吧!」
    秦大人干笑一声,道:「王爷英明,这万竹楼里确实有一位是小臣喜爱之人。」
    我摇了摇扇子,道:「秦大人在万竹楼中万竹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个个有情,又个个无情,这人委实难猜啊。」
    秦大人长叹了一声,道:「是小臣刻意隐瞒,也难怪王爷猜不出来。」
    这个时候又有马蹄之声传来,我一回头,道:「起锚!也该走了。」
    船家望眼欲穿,我说起锚,他赶紧拉绳,那匹马又在隔壁官渡停了,照例是一句:「宫里千里急诏,备船!」
    我连忙道:「啊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同你说!」
    船家脸色铁青,不用我再吩咐,便将手中的锚再放下。
    我对秦大人说:「其实对於怎麽让人对你念念不忘,我倒有几分心得。」
    秦大人一听,连声道:「是,是,王爷风姿无二,自然是许多人钦慕的。」
    我的扇子轻轻敲了敲他的胸,笑道:「即然咱们是朋友,这些奉承话就不必说了。」
    秦大人尴尬的一笑,我淡淡地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喜爱之人麽,不提如何风姿绰约,最起码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这种人,阅人无数,看人极清,看人极淡。」
    秦大人浑身一震,道:「王爷英……」
    我连忙打断他道:「这种人你要想花钱来买,只能买到人,却买不到他的心,不过跟这人唯有交心才有乐趣,光得到个人,也就离心远了。」
    秦大人连连称是,我悠悠地道:「其实这种人很不好应付,也很好应付的。」
    秦大人一脸期待地看著我,我淡淡地道:「因为这种人最寂寞,他看得越清就越不愿意轻易表露,能走近的人很少,越是少他便越是珍惜,其实他珍惜的末必是这些人,不过是珍惜这些人给过的陪伴……」
    我的话一说完,码头边又传了马蹄之声,我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船家,他也铁青著脸看著我,我厚著脸皮道:「起……」
    秦大人连忙拉住我,道:「走不得,走不得,你还没告诉我该怎麽做呢?」
    马蹄声越来越急,我急道:「有甚怎麽做,你晚晚去,多换人就是了。」
    秦大人拉住我的手道:「多换人又怎地?」
    我叹气道:「那你不就能一直不停地见到於管事了?」
    话没说完,一匹马停在了我的面前。
    那人布衣轻靴,装束简单,却自有风流,我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李兄!」
    李可坐在马上,居然也不下来,那马恰恰好地停在了马头的边缘上,他不慌张,弄得秦大人倒是连退了几步差点跌下河去。
    李可看著我,半晌才道:「你挺失望麽?」
    我略微讶异地道:「难倒李兄跑来是想与我作伴远游麽?」
    李可坐在马上,低头看向我,淡淡地道:「不行麽?」
    我仰头看向他,将折扇一打开摇了摇,轻笑道:「所以我有何失望,我愿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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