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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汉嫣华-第97章

小说: 大汉嫣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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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真的会有一个人走过她地院墙,听见她地欢声笑语,心旌动荡。

    若干年后,他遇到她,谈起当年秋千轶事。和懵懂的心情。

    可是不会有,不会有这样一个人,诗歌只是诗歌,故事只是故事,生活却是生活。

    秋千荡在最高点的时候停留只一瞬,在那一瞬间她极目看去,透过院墙之上郁郁葱葱的杏树,竟隐约真能瞥到街角的一方箩筐。

    “阿嫣。”有人在秋千下唤道。

    她停下来。看见孙寤站在廊下,一身绿地黄花纱禅衣,圆髻翡翠步摇,清清洒洒。

    “阿嫣赴长安之后,我又结交了一些朋友,却都不是那么谈地来,总是思念阿嫣,阿嫣总算回来了。”厅堂之中,二人相对而坐,不觉莞尔。

    孙寤尝了口茶。觉得有些淡,便放下了。

    “香吧?”张嫣笑道,“这是我早起亲自在荷叶上搜集的露水煮来的茶哦,千金也难得一盅呢。”

    “你真是闲啊。”孙寤无奈道。“阿嫣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呢?”她微笑着打着团扇,“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了。上次离开宣平的时候,你和我一样还梳着童髻,如今回来,你都已经行过及笄礼了。”她嘟唇叹道,“我便想像你一样梳好看的发髻,可是她们都说。我年纪还小,还要再等三年才能及笄。”

    “这话可不好听,”孙寤佯怒道,“莫非我从前就不好看么?”

    “不一样啊。”张嫣摇头,“从前是清新可爱呀。”

    二人又笑做一团,“我最近又学了些琴曲。有空弹给你听”孙寤笑吟吟道。忽然瞅到张嫣衣袖上一点痕迹,拉过来看。道,“这儿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被火星溅到似的。”

    “哎呀,”张嫣也瞅到了,皱眉笑道,“大约是昨天夜里烤野兔的时候溅到的。”

    “烤野兔?”

    “昨天半夜里我拉着阿侈阿寿两个,哦,还有我弟弟偃儿,翻墙出去,打了一只野雉,在田野上点火烤了,可香了。附近地一家人还以为田野失火了呢,赶过来才知道是我们烤野雉。不过我们有请他们一处儿吃,玩的很尽兴呢。”

    孙寤睁大了眼睛,“真的?”

    “是啊。”张嫣点头笑道,“偃儿年纪小,翻不过去墙,还是特意叫醒老孙头让他开的侧门呢。”

    “你母亲,长公主都不管?”

    “为什么要管?”张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孙寤于是欣羡道,“真好。”

    “下次我们再出去,要不要叫上你呢?”

    “不用了。”她摇摇头,“我父母一定不会许的。”

    “啊,对了。”她想起来,拍了拍手道,“两年前我们一起腌制的梅子,寄到长安去的,你说已经坏掉不能吃了。今年我又腌了一些,特意拿了一些给你尝尝。”

    晓暮捧了一个小巧陶瓮,笑道,“如今我家娘子腌的梅子所有人尝了都说好呢。好容易张姑娘回来了,尝尝看吧。”

    张嫣点点头,捻起一枚黄色的梅子,放到嘴巴里。

    “怎么样?”孙寤问她。

    “很甜。”

    “不过,”她展眉笑道,“很好吃啊。”

    “决定了,”张嫣笑嘻嘻地道,“找个好天气,我们一起去梅园采梅子,再来腌一次吧。”

    五月初夏,日祚绵长。

    空气里漂浮着些微的青梅子的气味,阳光的碎影落在梅林间隙之中,顽皮地跳跃犹如干净的碎金,云天清朗。

    “真是的。”张侈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和阿姐玩六博玩到子时,今天又一大早起来摘梅子,阿姐哪来的这么好的精力,从早上到晚上一点也不会累的?”

    他抱怨着,忽然觉得颈中一凉,原来是张寿用梅枝递到他颈项上,轻轻抖了一抖。

    “你”他睁圆了眼,要扑上去。

    “阿姐心里不开心。”张寿道。

    “什么,”他蓦的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那厢站在梅树下的少女。

    一树枝桠被累累青梅压地很低,她抓住它,狠狠一晃。于是一树青梅子如落雨一般噼里啪啦的打下来,砸了在树下拣梅子的孙寤和张偃一身。

    “阿姐,”张偃揉着被梅子砸疼的地方站起来,狠狠的瞪了自家不良阿姐一眼。

    “哎呀,”张嫣无辜的摊了摊手,吐舌道,“我不是故意地。”脸上却笑地阳光灿烂。

    “哪里有不开心了她?”张侈喃喃道,起码她看起来比被强拉来的自己开心多了。

    “笨哥哥,”张寿斜眼睨他,“换了你面对匈奴求亲,舅舅聘后两桩莫名其妙地事情,你开心的起来么?”

    张侈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道,“冒顿老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中我吧?”

    想着五大三粗的自己穿着一身女装坐上送嫁宫车一路走过高山走过草原到达匈奴王庭的样子,张侈不由自主的风中凌乱了。

    “这不是重点好不?”张寿的额上爆出黑线。

    “好了好了,”孙寤推着张嫣道,“我的张娘子,你不拘哪处随意走走去,等你回来,我们就都收拾好了。你要留在这里的话,太阳下山我们都摘不完梅子。”

    “嗳,你们两个。”指着张侈张寿的方向,“快点过来摘梅子。”

    “什么么?”两个男孩抱怨道,“为什么我们要过来摘这个梅子?”

    “什么嘛,”张嫣无辜道,“为什么我不能摘梅子?”

    “因为要吃梅子的是你们两的姐姐。”孙寤凶神恶煞道,又指着张嫣,“你还不快点滚?”

    “思服,”张嫣怀疑的觑着她,“你该不会是,”她小心翼翼的求证,“昨个儿玩六博输给我输的太惨,今个儿公报私仇吧。”

    孙寤的脸刹那间变的乌云密布。

    张嫣微惊,连忙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于是讪讪走开。

    五月的梅林带着一分儿酸涩,两丝儿湿润,三线儿阳光,四重儿青翠,穿行在其中,仿佛所有的知觉都能触到枝叶明媚的邀请,通心舒畅。张嫣摘了枝头的一颗青梅,擦干净了,放入嘴中,只觉得酸的牙齿都倒了。可是,她还是一口一口认真的尝着,不肯放弃。

    梅林占地宽阔,置身其中,一眼望不到边际。树影婆娑,一个人走的太远,早已分不清道路。张嫣索性一直向前走,想着走到头了,也就能见到人了。走的热了,便扇着扇子。忽然听得一声呼喊,采梅少女们齐声唱起欢快的歌。

    “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纷纷落地的梅子啊,树上的梅子还有七成。那些喜欢我的小伙子们,赶快抓紧这好时光。)

    前方苍翠,梅子飘香。她忽然觉得双脚没有半分力气,站在原地,竟迈不出哪怕一步步伐。

    *我是不算字数的分割线*

    这一章情思(上)和下一章(自然是情思下)了,合起来,是我个人很喜欢的一章。

    它描述的是一种躁动的心情。

    嗯,青春真好。

    文发出的现在,也许我还在考场上痛苦挣扎着考试。

    帮我祈祷下吧。

    顺便,来张粉红票安慰安慰心情。

    咳,恋爱就是要粉红粉红的。

    握拳,阿嫣,加油。

    因为强烈希望在这儿断章,所以这章,又4000+了。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六:情思(下)

    歌声从离她极近的地方传来,仿佛只要转过几株梅树,就可以看见那些背着箩筐在林间采梅的少女。梅林深处茂盛阴翳,将初夏的骄阳隔绝于外,不知觉已转阴凉,张嫣抬头张望,隐约可见树枝之间采梅的少女们的身影绰约,再一转,偌大一个梅林,方寸之间,只见自己一人。

    少女们唱了一段,歇了口气,咯咯欢笑,又继续唱道,“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纷纷落地的梅子啊,树上的梅子还有三成。那些喜欢我的小伙子们,赶快抓紧此刻的好时光。)

    张嫣忽然想起那一年长乐宫冬日的午后,玄衣少年从前殿长阶之上走下来,在自己面前伸出的手。

    很多年后,她还能记得他温和的眸色,淡淡的麦色修长的手指,以及肌肤之下微微泛起的血管走脉。

    舅舅。

    她叫了他这么多年的舅舅,可是,她从来没有当他真的是自己的舅舅。

    女子的歌声中忽然穿插出一两声男音,仿佛亘古洪荒就交缠在一起似的天经地义。少女们欢声尖叫,躲了开去,歌声也陡然变的参差不齐,“有梅,顷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纷纷落地的梅子啊,赶紧用筐子装满它。那些喜欢我的小伙子们,请不要害怕赶紧说出来呀。)

    团扇从失了力气的手中跌落,落在尘土里,沾了些微泥。

    张嫣抱着腰慢慢的蹲下来。一滴泪,从她地眼中滴下,顺着脸颊,落在土里,毫无声息。

    她的爱。从头到尾,都说不出口。

    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她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他,不能爱上他。他是她的舅舅,他们,不是一对能够在一起的男女。

    到访鸣雌亭侯许负之后的那天夜里,她曾问荼蘼。“你觉得,能够前知过去,后知未来,是不是一件好事?”

    荼蘼毫无忧愁地说,“当然好啊。那样的话,就永远不会做错事了。”

    她说,“也不一定呢。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就成了负担。”

    而她就背着这种负担。

    如果她只是那个纯粹的张嫣,她就可以永远的将少年当做单纯的舅舅来敬来爱,永生永世不起一点波澜。可是她不是。当她明明知道这个温暖微笑的少年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丈夫。你要她,怎么将他当做单纯地长辈来对待?

    这是一个悖论。

    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采梅的少年男女们尽情嬉闹,一个少年清了清嗓子。对着面前的少女们唱起了情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嫣忽然对外面那些互唱情歌的少年男女产生了一丝羡慕。

    也许,他们没有高贵的身世,没有富裕的家庭,甚至没有美貌的容颜,他们每日里需要辛勤劳作在能在日下西山后吃一顿安稳的晚饭。他们偶尔喜爱些什么却总要想着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妹而忍痛割爱。但是他们活地足够坦然,他们有蓬勃的朝气,并享受着那种汗水流过额头的酣畅的青春,最重要地是,若他们有了心上人,可以大声的说爱。

    承认吧。张嫣。你就是个胆小鬼。。。

    她拾起落在脚下的团扇,齐纨所制扇面之上。鹦哥在笼中上下跳跃,一双漆黑如豆的眼眸,似乎在专注的望着她。

    前年她将亲手做的团扇寄给张偕,张偕绘了扇面后,又寄回给她。

    她曾问他,“为什么想要画这只笼中鸟呢?”

    张偕的回信,诉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却对她地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后来,她隐约明白了,这只笼中鸟,是张偕画的他自己。他笔下的笼子,是那个在俗世中自己应该做到的自己,而被钢铁牢笼紧紧困住的那只鸟儿,是那个深心里想一飞冲天而不得的自己。

    世人最大地不幸在于,这两个自己,通常都是矛盾地。

    而她现在,看着这把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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