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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汉嫣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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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云中城被匈奴围攻,而自己身为大汉之君,居然无能为力,刘盈,他,很挫败吧?  
   
张嫣用怜惜的目光望着他,嫣然笑道,“我想你了,就过来了。”伸手去揉他有着微微皱痕的眉心,“持己,不要常皱眉,不然会老的。” 
  
刘盈怔了怔。  
  
阿嫣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纵容,刘盈的目光,便慢慢移到她雪白的颈项,不知道怎么的,便想起,那一日她的卧房中,阿嫣美想象的娇躯,她全身泛成一种奇异的粉红色泽 
,带着汗水的湿漉漉的鬓角。
  
放在她腰间的手,便有一点变了意味起来。   
  
“呀。”张嫣惊呼一声,“天色还亮着呢。”  
 
“有什么关系?”刘盈的声音里就有了一种央求的意味,“阿嫣,陪我。”

   
   
当一切平静下来,张嫣一脚踢开他,将榻上被褥扯过来,笼在身上,遮住了赤裸的春光。  
 
刘盈低低的笑。  
 
 
“舅舅,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至少在最后的时光,我们要快快乐乐的过啊。” 
  
“快乐?”刘盈惘然,揽着怀中少女纤细的腰肢,从室中支摘窗中看出去,可以看到蔚蓝的天色。 
  
苍凉的号角呜呜的响起,盘旋在云中城上空,像亘古的夕阳,散发着血一样的红光。硝烟漫漫。 
 
也许,这是匈奴攻城的最后一次号角。而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不知道城中多少母亲,会失去自己的儿子,有多少妇孺,会失去自己的丈夫。 
 
“阿嫣”刘盈悠悠的声音,“自从你跟了我之后,好像,我没有给过你多少快乐的时光。” 
   
“我现在,就很快乐啊。”她将螺首枕在刘盈的胸前,“真的。” 
   
快乐的,想要挽留住时光,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走下去。  
    
“呵呵,”刘盈不以为意的微笑,“若有下辈子,阿嫣,我们还做夫妇吧。” 
 
“胡说八道,”张嫣急急道,抿去眸中的泪滴。    
  
“我的舅舅,会长命百岁。” 

会平平安安。 
   
会君临天下。
 
 
会执手到老。 
 

会子女绕膝。    
  
会站在那个地方,等到我归来。  
  
刘盈亲吻她的耳际,含糊道,“你别叫我舅舅——” 

  
   
一碟风干笋脯,一碟灼鲫鱼,一碟蛋脯,一碟炒葵菜,一罐煨野鸭汤,两碗粟米松仁羹。  
   
青葵便一盘盘的将菜肴从托盘中放在了二个人面前的案上。
  
刘盈感慨万千,这些都是他曾经喜爱的菜色,在过去四年的夫妻生活中,阿嫣一道一道的为他备过如今案上的这些,虽然原料不及椒房殿的精致,手艺也远远不如椒房殿食 
官老到,可是一瞬间,还是仿佛将他从战火连天的边城带回到了温暖绮丽的椒房殿。  

“自你离开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个手艺的菜了。”刘盈轻喟。 

张嫣嫣然而笑,“那你可要好好尝尝,这是我指点厨子做的,你瞧瞧味道可好。”纤细的手指捧在漆碗上,好像漂亮的百合花花开。   
 
 
“与从前的味道一样。”刘盈就着她手中的小匕尝了一口,唇角微扬,笑意明朗,“——可惜,不是阿嫣你亲手做的。”  
 

张嫣心中黯然,此时情景,她是真有有心为刘盈洗手作一次羹汤的。    
 
只可惜,自己在中馈之上乏无力,不愿反让刘盈难为。 
  
“既有佳肴,如何能无美酒?”她扬眉笑起来,接过一旁青葵捧过来的酒樽,放在堂下的红泥火炉上微温,“这是我刚到沙南时亲手酿的酒,那时候沙南还有着桃花开,我 
便用桃花入酒为酿,酒成之后,埋在院中的紫藤花树下。后来,孟观回到沙南,什么都没取,偏把这罐酒给带回来了。”左手牵袖,用木杓挹取了,双手捧着递到刘盈面前,“舅 
舅不妨尝尝看。”语笑嫣嫣,吐气如兰。  
     
浅口圆肚耳杯之中,酒汤色泽清澄,芳香扑鼻,用桃花沁过的酒,也就染上了淡淡的桃花香,经过小半年的发酵,成了一种深碧的色泽。 

“好酒。”刘盈大口饮尽,不禁击节赞道,“此酒既出,百酒尽退位也。”唇边尚含着笑意,见张嫣殷殷相望,奇道,“阿嫣,你不饮么?”   
   
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的时候,张嫣凝望着他,深深的,深深的,像是要将这张熟悉的容颜刻到自己心里去。唇边噙出哀伤的笑靥。   

“阿嫣”刘盈心中一怔,哐当一声,手中的耳杯落在地上,澄清的酒巴液溅在衣摆之上,渗透了,他去没有力气抬手擦拭。“你” 
  
他的脑中开始昏沉,心中浮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零二章长安
 
战火涂炭北方大地的时候,千里之遥以外的长安,却依旧热闹非凡,东西二市车水马龙,日进斗金,那些遥远的地方的力兵,除了在日常闲谈中多几句唏嘘,并不曾太多的影响 
到底层百姓的生活。而大汉帝国的中心,髹漆画龙的双阙依旧庄严而肃穆的矗立在未央宫北司马门前,披着威严铠甲的南军卫士执戟守护宫城的安全。  
 

 
  
在很多人不知道的地方,这场战争对年轻的大汉帝国的影响.远远  
比表面看见的多。   
 
前元七年秋八月,匈奴入侵的消息传来,时在林光宫的‘‘天家”怒火攻心,一时气厥,不能视事。一应国事都由吕太后暂署大权。吕太后果断的征调巴,蜀郡材官三万,同 
时命曲周侯邸商为将,军细柳营。
    
‘‘皇帝如今到底在哪里?” 

长乐宫中,御史中承曹窟与中常侍弗长骆跪伏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听着当朝吕太后厉声质问,不敢抬头,面色一片惨白。
  
身为东宫太后,这些年来,虽然因为刘盈若有若无的阻拦,吕雏并未如史上那样揽过大权,裁决国事。但是对整个大汉的掌控触角也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刘盈离开云阳,不 
过三五日,远在长安的吕太后便知晓了。因了鞭长莫及,只能为儿子遮掩。毕竟,就算对刘盈再不满,这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帮着善后,还能够做 
什么不成?  
 
而此时,她需得极力克制.才能让人不觑见隐在朱色锦袖之下颤抖
的双手。  

曹窟肃容再拜,不敢抬起头来,‘‘此时,臣不敢欺瞒太后娘娘。
微臣本与陛下约定,驿马三日一个来回,通晓消息。  
  
只是辛百日秋七月三十后,往云中的道路就已经阻绝,臣已经有大半个月不知道陛下的消息了。” 
 
吕雏闭了闭眼睛。 
 
良久,方有气无力的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做好你们的份内事,若是让人知通....。”太后的面色倏然间   
变的森然,淡淡道,‘‘有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惦着。” 
 
香炉中的茅草已经燃掉了大半,吕后心烦意乱的想了一会儿.大声 
道.‘‘来人,”  
‘‘宣左相国王陵入长乐宫晋见。’’
 
安国侯王陵如今已经年过古稀,颤巍巍的拜道,‘‘老臣恭见太后。” 
 
  
‘‘老哥哥,’’吕雅上前一步,扶起他来,‘‘咱们是什么关系,又何必来这一套?”
 
先帝刘邦在寒微的时候,曾经以兄事王陵,刘王二家有通家之谊。后来,刘邦在死前又命王陵为辅孤大臣,足可见对王陵的信任。  

而两位被先帝托孤的相国,左相王陵才能平庸,但心思忠直,右相陈平圆滑但才能卓著。刘盈临行之前’将事情隐晦的交托给了陈平—— 
陈平更圆滑媚上.在这种不合体统但君王执意坚持的事情上,他更容  
易顺从,甚至帮皇帝将一切首尾做的圆满,但是到了危急关头,无论是刘盈还是吕雉’都更信任左相国安国侯王陵。 

王陵笑一笑,道,‘‘礼不可废。”
  
吕后沉声道,‘‘老哥哥’弟妇这是向你求助了。’’ 
  
王陵面色微变,情知太后吕雄性格州直,能让她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只怕事情已经到了当真严重的地步,沉声问道,‘‘太后且慢说话,究竟如何了?” 
  
吕雏颇有些难以启齿,踌躇半响.咬牙道,‘‘实话跟你说吧。皇帝此时不在宫中。’
  
王陵面色变了几变,最后颓然道,‘‘五月里,陛下去了林光宫后,老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毕竟,今上登基以来,除了最初守孝的两年,一直勤政爱民,如何会接连大半个月不见群臣。 
  
只是后来秋七月里,刘盈以雁门都尉张俯的请改募军制折发群臣,命群臣大议,用了五天的时间,定下章程,在长安设期门卫,雁门设雁门军,试行年余’再观后效。三公九 
卿先后在林光宫被召见,王陵当时见皇帝面色虽有些憔悴,但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老怀弥慰,只觉皇帝终于成长为一代贤君,之前自己不过是自己多疑,却没有料到... 
..’’没有料到......。   

‘‘不知,天家现在去子何处?”
 
长信殿中静默。
 

‘‘莫非?”王陵心中一紧’反应过来,“竟是去了北地?”   

吕后默然。  

王陵的面色瞬间便似乎苍老了十岁,斟酌问道,‘‘此事,陈右相是 
否知情?”

吕后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陛下走的时候.他是否知情不好说。只是看近日的模样,陈右相大概是已经知情的。”   
 
情知此时重要的是应付,而不是埋怨。危机之下,王陵的脑中飞速超负荷运转起来,权衡各方利弊,‘‘大凡一个国家想要立稳’都是先要安内,然后才对外。天家行踪不明 
,我大汉内部已经出现不稳隐患,如此,匈奴军情虽急,侧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关东各诸侯国反而成为重点。太后应严命函谷关都尉郭蒙严守关禁,不得放关东诸国之人入关, 
同时紧守未央长乐宫掖,密切注意关东诸国的动向。’’  

 
‘‘天家的安全也是最要紧的。好在之前天家有先见之明,调派了颖阴侯灌婴屯军上郡,顾阴侯骁勇善战,还请太后立刻下令颖阴侯迎击匈奴,同时派出心腹臣子,潜入北地 
,寻找天家下落,并护卫安全。”    
  

吕太后苦笑,‘‘君侯老成谋国。本宫已令曲周侯邪商率巴蜀材官三万大军出发,未央长乐二宫,有本宫坐镇,不会出事.只是......’’
 
‘‘调派全国军队的铜虎符,如今不见踪迹。” 
   
‘‘什么。”老相再猝然色变。 
  
 
‘‘韩侍长,”在长信宫下的侧殿中,御史中承曹窟质问道,‘‘你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中臣,陛下离开之前,将外事交付我,内事全托给了你。如今匈奴入寇,天子蒙尘, 
虎符却不见了下落。调兵之事,太后尚可以以书节调动,若要屯于上郡的大汉精锐军队出发对战匈奴,则必须要虎符才能服众,那虎符究竟在何处,你到底知不知道?” 
  
‘‘曹大人说的哪里话?”韩长骝怒目而视,“我与大家自小一处长 
大.如今大家有难,我心里难道不急?只是.大家当初成立符节台,将  
三枚御玺以及虎符从御史寺调出,却只将皇帝行玺与皇帝信玺存放在了   
符节台,虎符之事,竟是没有露过一点口风。韩长骆若有虚言,当遭 
天打雷劈。”  
  
他语调激愤.曹窟顷刻间冷静下来,“是窟莽撞了。”他诚挚歉言道.‘‘如今正值生死关头,咱们都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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