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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大汉嫣华-第158章

小说: 大汉嫣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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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张嫣亦心中难过。在灵前真心实意的吊了一礼。又问许负道,“我以为。裴夫人远游在外,轻易不会回长安呢。”

    “本来是不想再回长安这个是非地地。”许负淡淡笑道。“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命遭死劫,我自然得回来送他一程,为他操办后事。”

    “我这个弟弟,为人孤高。”许负笑笑道。“为官多年,也没个交好的人。又不肯娶正妻,家中只有一房侍妾,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我不赶回来,难道让他曝尸荒野不成?”

    张嫣惭然道,“裴夫人相术已通神灵,早就算到令弟命相受我所累,这才一直对我有怨怼之心吧?”

    许负摸了摸收殁幼弟尸身的棺椁,神情既有些痛楚。又有些奇异。许久方道,“按理说。阿襄走到今日这步,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性情偏执,其实怪不得娘娘。但许负到底不是完全脱俗之人,胞弟赴死,总还是有一份幽怨之心难消。”

    “那你为何还要成全我来到这个时空?”张嫣不解问道。

    若许负当日袖手旁观,则她会在两千年后地那个时空生活下去,也许快乐,也许痛苦,对属于所有这个时空地人事一无所知,而许襄也许终生不得志,不会出人头地,但总能平安碌碌终老。

    一切都会好好的,什么都不会生,历史年轮如同史上所载一样慢慢滚过,没有人会知道另一种可能性,这样对许负而言,岂非更好?

    许负沉默了一会儿,仰道,“天命所定,既有机缘参透,纵然我不行之,终究会如是运转。哪里来地半分侥幸?虽然我因此失去了一个弟弟,但大汉百姓这些年来得你之益,所获颇多,也是抵得过了。”

    那么,我和刘盈的姻缘呢?

    张嫣忽然很想问许负,我和刘盈,到底能不能结得善果,话到了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许负方受丧弟之痛,自己却以儿女私情事烦之,未免太过分,于是咽了口,自嘲笑道,张嫣,你和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竟是还存奢望么?

    “对了,”许负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这是我适才去廷尉府接他回来,为他换衣裳时,在他怀中找到此物。猜想是娘娘旧物,不敢私留,原物奉还。”

    “这是?”张嫣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一个小小地锦囊。

    它用陈留白绢纳成,针脚粗糙,显见当初缝制它的人女红上很是欠缺,水洗多次后显的有些黄,但却被人用十二万分心意珍藏起来,毛边被经年摩挲的磨损上翻,又重被压的平整。

    她看着这个小小地锦囊,忽然间,鼻子酸,想要恸哭。

    那是七年前,她交给许襄的锦囊。

    七年前,她年纪还小,自以为要效仿诸葛孔明,于是缝了五个不同颜色的锦囊交给许襄,手艺并不好,但敝帚自珍,很有些得意,特意嘱咐他日后要全部还回来。

    后来他交还了自己其中四个,却对自己说,那个白色锦囊丢在战场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过是一个锦囊而已,她也没有太在意。却没有料到,他一直瞒着她,藏在了离自己心头最近的地方。

    临死之前,在廷尉狱中,许襄那样特意的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负气离去。在他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那么恨自己吧?

    对着这个将线脚磨平的锦囊,纵是再迟钝,在这一刻,她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下去,这些年,许襄对自己的若有若无的情意,她一点也不知道。

    他死去了,她才知道他对自己地情意,这份深情,她却已经再也找不到法子偿还。

    一切在开始之前,就已经了断地干干净净,再无回头的可能。但是,如果早知道如此,那个长安街头偶遇,她一定不会再叫住他,与他做一个交易。

    张嫣拭去了眼泪,将锦囊递还给许负。道,“这个锦囊既然是许大人心爱之物,我不敢夺之,不如陪着许大人同葬于地下吧。”

    “怎么?”许负微笑道,“张皇后不是不喜欢自己地私物落在别人手里么?”

    张嫣淡淡笑道。“不过是一个锦囊而已。算做一个念想吧。”

    纵然从不曾去爱,但是在知晓他的一片深情地时候。她狠不下心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

    许负张口想要拒绝。然而想起弟弟一片痴心,到底不忍心,叹了口气,重新接了回去。

    “你日后打算怎么办呢?”

    许负笑笑道,“襄弟生前。还留下了一个方满周岁的儿子,已经是许家唯一的血脉,我打算带着他四处云游,此生必不再碰功名二字。”

    “如此,”张嫣想了一会儿,竟也只能道出两个字,“也好。”

    七月十日,灌婴攻入长沙国都临湘,长沙王吴贺疯狂的屠戮了妻子儿女。之后自尽。先王臣的两个子嗣吴回。吴锦也在战火中被下臣杀死,长沙王无后而除国。汉庭在原长沙国故地上设长沙郡。

    中元节,鲁元长公主同惠帝往长陵祭拜高祖,时人讲究事死如事生,陵官将陵园打扫地一如生前,坐卧起居,纤尘不染。

    听刘盈嘱咐侍从将长公主送回宣平侯府,鲁元掀开车帘,奇道,“陛下不回宫么?”

    “日头还早,”刘盈站在陵前笑笑道,“我想去新起地西市看看。”

    “先人还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鲁元殷殷劝道,“陛下身份金贵,却总喜欢微服私访,若是不慎遭遇刺客,岂非让母后和阿嫣担忧。”

    “如今天下太平,又在长安城内,哪有那么多刺客。”刘盈不以为意道。

    长安西市,设在横门之外绵延到横桥之边,来往更多的是住在城郊地百姓。虽不及东市繁华,却自有一种俚俗之处。

    西市正中,有一群人正在斗狗,四周百姓围观,纷纷为自己下注的斗犬喝彩。

    只见当中那头毛色黑地斗犬神勇非常,将对手咬的节节败退,赌输的人叹息了一声,颓然付了钱,慢慢散去。

    “娘子别丧气,”荼蘼劝道,“没准,下一注咱们就赢了呢。下一注咱们赌适才那只黑将军,它凶的狠,一定能通杀四方的。”

    “输也好,赢也好。”张嫣叹了口气道,“我觉得都没意思地紧。还是换一家去玩吧。”

    七月末,长安的暑热还没有完全消退下来,张嫣的头上沁了一层薄汗,接过巾帕擦拭,回过头来,看见了刘盈,先是微微嘴角上翘,又慢慢的板下来。

    “舅舅怎么学我到西市来玩耍?”她嗔道。

    刘盈正要答话,忽见阿嫣面上神情变的惶急,听得身后劲风飒然,向一侧躲避,一支重箭堪堪的擦着自己身子射过。

    “还不快快救驾。”韩长骝的声音骤然拔高,市中围鸡斗狗之辈,一哄而散躲避,远远跟着的期门军迅速的围了过来,将二人护在其间。搜寻着持箭之人。

    “小心。”刘盈拉着张嫣躲避在一家市肆屋檐之下,以躲避暗处地流箭。期门军在他们身前围成圈,然后四散地找寻刺客,不多时便格斗成一团,刺客不过十数人,虽彪勇善战,但也渐渐支撑不住。

    张嫣惊魂甫定,长了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刺客这种生物,直面到自己面前。

    “启禀陛下,”侍卫长郦疥上前禀道,“刺客大致已经伏。”

    “嗯。”刘盈点点头道,“留几个活口,交由廷尉府审问来路。”

    “诺。”

    郦疥应道。

    许久不见新的动静,期门军地守卫便慢慢松懈下来,但还是不敢放松。忽听得一人暴喝道,“还有一名刺客。”附近的期门军上前格拿,五石的弓箭在离弦的时候被喝了一下,微微偏离了准头,竟不是对着刘盈,而是向着他身后的张嫣面门射来。

    果然不该窜门看抄袭八卦,于是又一次踩点。

    本来打算多加一点字数给大家的,也赶不及了。

    咳。明天我加油。

    求票路过。

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七三:惊雷

    初稿,待修改

    “皇后娘娘”

    “小心。”

    一瞬间,张嫣抬起头来,瞧着那冰冷闪着黝黑光泽箭簇,呼啸着向自己奔来,吓的动弹不得。而期门侍卫都站在数丈开外,急切间赶不过来。那支冰冷冷的箭却已经近在眼前。

    在她身边最近的,是刘盈。

    她重重的被推出去,手肘撞在身后店肆的窗棱之上,痛入骨髓,抬起头来,见不远处漏网的刺客被愤怒的期门军给砍斫了十数下,眼见得活不得了。那支冷箭箭簇带着一道玄色锦布布料深深的插在身边松木圆柱之上,箭羽尚在不住晃动,而刘盈身上穿着同色的玄端,捂着左手臂,面上眉峰微微蹙起。

    “舅舅,”她急忙上前扶着他,问道,“你怎么样?伤到没有?”神情惶急,一张俏脸吓的煞白,

    “我没事。”刘盈面色白,勉强安抚她,笑道,“阿嫣,那支箭并没有射中我,只是只是擦着过去的,割破了衣裳而已,你不必担心。”

    她知道他的脾性,只怕多半是报喜不报忧,根本不必跟他纠缠,回头吩咐道,“将宫车驾过来。送陛下立刻回宫,韩长骝,你立刻派人去寻太医署的太医过来。”

    “诺。”

    郦疥和韩长骝即刻领命道。

    直到西市的这场惊天行刺已经曲终幕落,横城门长安守军才姗姗来迟,接管了西市治安。

    “郦疥。”张嫣吩咐道,“你去命人找些鸡鸭来,试试刺客的箭簇上是否有毒。”

    “韩长骝,你去西市商家讨一点热水过来,我要备用。”

    她吩咐过后。陪着刘盈上了车。不顾刘盈些微阻拦,撕下他地玄端左袖。将中衣卷上去,果然飞箭掠过的时候。肌肤上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不过是划伤而已。”刘盈笑道,“都没有怎么觉得疼。”

    张嫣将泪意眨回去,这个时候,她不需要眼泪,也不需要那些有的没的缠绵情思。

    就是不觉地疼。才更可怕。

    她并不会太多地急救知识,但是很多年前,莞尔曾经向她将过,在野外被毒蛇咬伤后该如何初步处置,于是取出匕,在刘盈伤处划了一个十字伤口。又用丝绳在刘盈胳膊上勒住,怕自己的手劲不够大,便吩咐韩长骝道,“你过来绑。”

    长骝依言。在刘盈伤口上方绑了个死结。

    直到此时。张嫣才安静下来,坐在地上。只觉得心口怦怦地跳,一颗心又酸又苦,纷纷乱乱。

    过了一会儿,郦疥驱马赶到车窗下,拱手禀道,启禀陛下,娘娘。”声音紧绷,“用刺客箭矢刺破鸡鸭,大约小半刻钟,便有抽搐,箭簇上应染过重毒。”

    许久,车中应了一声,“知道了。”声音微哑,竟是刘盈所答。

    刘盈靠在了车背之上,闭目不再说话。

    伤血不易循环,便顺着十字伤口缓缓的流下来,带着浅浅地黑色色泽。

    她想要喊,想要叫,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问,可是这个时侯,却只能全部压在心里头,因为最重要的,是保他平安。

    “阿嫣,”刘盈忽然睁目唤她道,“你”

    “不要说话,”她忙乱道,要是情绪激动,怕毒在全身内循环。“也不许睡觉,”她哽咽道,怕他这么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好。”刘盈淡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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