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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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过包裹带子往肩头一甩，便潇洒地走出去：“哥哥们，待会见。”
素秋紧跟着跑过来，夺过包裹抱在怀里：“姑娘只管跟着奴婢，一应活儿就让奴婢做。”
“那谢谢你了，素秋。”
素秋回头惊异地看我一眼。
“姑娘言重了，此乃奴婢应当做的。”
“没事，不就一声谢，我说得，你就接受呗。”我大大咧咧地搭上她肩头往外走，看她不自在，干笑两声便放下我的爪子。
习惯是最大的敌人。当初我那么粗枝大叶地搭奕雄的肩膀，还挨了训呢。
后来没多久就忘记了，又搭奕汉的肩头，还好，他只是温柔地取下我的爪子，笑言：“妹妹虽然年幼，颇有侠客风范了呢。”
嘁！还风范。习惯成自然了好不？一般人我还不搭呢！
洗过澡换过衣服后，我觉得神清气爽好多。这古代也没个吹风机，棉巾也不太吸水，头发洗后一时还擦不干，便随意批在脑后。
电视剧里面的娘娘妃子们洗浴好享受，满盆的花瓣，还专人伺候，羡慕死好多人。不过，我只羡慕那浴汤，不想有几个人虎视眈眈旁边盯着我不标准的小身材捏。还没有人过来请我去吃饭，我便自个在竹园内走走顺便风干头发。
虽然名为竹园，这竹园里连棵竹子的影子都没有。几棵大树在瑟瑟秋风里翻抖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地面飘落的黄叶随风翻滚，偶尔有几片从脚面飞过。我搞不清楚这里的地理坐标，也搞不清楚现在的年份。虽然抱着天外来客龙游他乡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但是换做谁都难以在这样陌生且生死难料的世界泰然不惊，更何况我只是一芊芊弱女子。
这身粉蓝色的裙子是在回长堰的途中买的，是我喜欢的颜色之一，虽然裙摆太长都有点帮人洗地板的嫌疑了，但我也只能乖乖地穿着——总不成穿条超短裙或者短裤滑天下之大稽吧。当时我一口气买了近十套，还有一些珠花，其间还朝黑脸示威地歪着脑袋龇牙笑，那黑脸财大气粗，眼睛眨都不眨就结账走人。
刚才看华梅嫂嫂身上的衣裙，色艳落俗些，但料子可不是我所买的能比，一个侧妃都如此风光，那王妃岂不就更奢侈了？
☆、030冷酷王爷
我正出神呢，素秋和新鱼过来唤我前去和王爷一起用晚膳。
我跟着新鱼来到大厅，心里正感叹着就连个吃饭的厅也那么华丽，前面厅门口垂首站着跪着的人和厅内一片与此景不符的寂静引起了我的警觉。发生什么事情了？
奕汉面向正中的虎啸图站着，奕雄的脸没有表情，冷冷地看着跪着的女子。华梅安静地坐在一边，眼睛盯着地面。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家都看向我，那些眼神那气氛更是诡异到极点。
到底是怎么了？
我犹豫着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奕雄冷冷的声音飘起：“燕儿进来，管家，上菜。”
菜很快就上齐了，可是谁都没有胃口。奕汉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告辞回府，走之前对我真诚的说：“燕儿，过两天到哥哥府里，哥哥带你逛一逛这长堰都城。”
“嗯。谢过哥，哥慢走。”我回头看看低头吃饭的奕雄，“那个大哥，这个姐姐”
“闭嘴！吃你的饭，吃完回去休息。”
他凌厉的眼神打在我脸上，我冷不丁打了个冷战，不敢再吱声了。这个黑脸，单凭个眼神都可以杀人于百步外啊！
两哥，两种传说！
“我饱了。”满室风雨欲来的飘摇，满桌的山珍海味嚼在嘴里如同嚼蜡，我实在吃不下去，便放下碗筷。
“素秋，带燕儿姑娘回竹园歇息。”
“然。”素秋拉拉我的袖子，“姑娘随我回去吧。”
走出没多久，就听到黑脸爆发的一声咆哮：“滚！”紧接着是几声哭号后又陷入寂静，黑脸昂首阔步地走出来消失在淡淡夜色里。
一路上无语，回到竹园我终于忍不住问新鱼：“新鱼姑娘，那跪着的姐姐是何人，王爷为什么生气？”
新鱼走到门口看看然后关上门，回到我身边轻轻地说：“姑娘只管直呼新鱼的名字，新鱼人卑言轻，万不敢当‘姑娘’二字。刚才那跪着的是王爷的侧妃芳蕊，因王爷出门前叮嘱过任何人在王爷回府之前都不得随意出府，特别是芳侧妃。谁知芳侧妃偏偏违反了禁令还给当场抓现行。”
“为什么？”我想这不变成了软禁了吗？黑脸真是霸道。
“姑娘初来乍到，这府里很多事情您还不明了，莫管了吧。姑娘，如若困了，新鱼服侍您歇息。”
“可是我还饿着，睡不着。”
“那奴婢去取点糕点来。”新鱼脚步轻盈地转身出去了。
我转脸问素秋：“素秋，黑脸你家王爷对芳侧妃向来都这样的么？”
“倒也不是，先前听说挺好的，我新进来时候府里的老妈子就曾笑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后来因为芳侧妃将王爷的事情朝左将军告密，将军发现后大怒之下还当场将侧妃一脚踢飞，放下狠话如若再犯定杀无赦。”
“告密？王妃她这么做有她何好处？”
“姑娘记住不能唤王妃，只能称侧妃。王爷至今仍未娶正妻呢，万万不可乱了辈分。目前这王府里，论辈分是芳侧妃排在前头，然后才是华侧妃，不过实际上还是华侧妃能耐些。至于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若是身为棋子，哪能由自己选择。”素秋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棋子？如若枕边人却是他人安下的棋子，哪能安心？换做我，我也讨厌。
可是这素秋如何知晓如此详细，又为何与我讲得如此清楚？我本能地警惕了几分，面上不露表情，不再问太多。看来这王府也是暗流汹涌，如若不小心极容易惹祸上身，我还是明哲保身好一点，不要去管那么多事情。不读史书，也还有电视剧呢，虽然狗血一些，但也可以稍微给些警醒。
草草吃了些糕点，我爬到床上躺了一会便迷迷糊糊睡了。半夜的时候好像门外有过一些声响，但我也没有在意。
次日，黑脸居然提出带我到明王府去做客。明王府就是奕汉的王府，他说比他的破烂王府可堂皇多了。不管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反正黑脸不冲我发飙和不呆着无聊就行。我兴致冲冲地跟着他爬上大马车。
“这马车比上回的高级多了，上次那辆简直就是运货的嘛。”我趴在窗口不经意地说。
“哦。”
我回头一看，怎么他满脸都是玩味的表情，现在可以不叫黑脸了不对，运货的马车，我岂不是把自己比成货了，我脸一红：“算我没说。”
“昨天吓到你了？”他突然伸手捋了捋我额头被细汗黏住的刘海，我不自觉地缩缩脖子，“燕儿，以后你在我府里，少和我的侧夫人、侍妾来往，也别偏信她们的话，懂吗？”
“嗯。”虽然我还不知道缘由，但我的命是他们兄弟救的，应该不会害我，我乖巧地点头。
他自家的妻妾，让我不要亲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没几时便到了明王府，守门的一见是二王爷，急急派了门卫进去通报，然后跑过来又是拉马又是点头哈腰地请安。我扶着他的手臂跳下来，抬头一看，也没什么奇异之处嘛。除了明王府的牌匾字不一样，大门的格局都一样的。
然而一进去就知道我看错了，不仅建筑的气势比青王府宏大，面积也应该大多了。奇怪了，同为王爷，待遇怎么就不一样？
奕汉身着居家的一身白长衫便大跨步出来相迎：“二哥，燕儿，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就是要看你在干什么，我们玩士兵突击的游戏呢。”我蹦到他前面，揪着他的袖管。我这样一个突兀的动作，就连自己也愣了一下。
上次揪奕雄的袍子，他赏我一个爆栗。
他呵呵笑着大手抚过我的头发：“二哥，看来燕儿今日心情不错呵。”
“是。”我回头朝奕雄吐舌头示威，还是此哥温和。
“燕儿，我带你走走看我的王府。”
“嗯哥哥们，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们答不答应。”我恳切地望着他们。
“你说。”奕雄看看我，而奕汉则满脸笑容地说。
“我想去找我的两个亲哥哥。”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奕雄不紧不慢地说。
☆、031兄妹相见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为什么不能去分舵？”
“燕儿，就听二哥的，分舵人多眼杂，你如果暴露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面前，是极为危险的。”
是不是我那几手上不了台面的猫爪，还不够分量保护自己？
啊！郁闷啊！
那为什么不在他自己王府里面？对了，大概他自己身边也有眼线，所以带我跑到明王府来。可是明王府就没有他人的眼线么？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为了我罢了。我便不再说什么了，随着他们在王府里逛着。
黑脸怎么会知道我会找两个亲哥哥？我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回身直直盯住我，那犀利如剑的眼神带着强大的气压逼得我垂下眼睑不敢对视。
“燕儿，你有心事？”
我一个激灵马上回答：“没有。”
“这整个后花园老三已经清场，燕儿不必担心。”
我看看点头称是的奕汉，想想便朝他们笑了一下。其实我更多的不是担心，但我不能明说。那边奕汉见我笑了，眼里的亮光突然炽热了那么一瞬。
虽看着只是十几岁的懵懂少女，面上看不出任何风月，但我原是经历人间烟火的成年人，如何不知道那股子亮光隐藏着什么情绪。
在后花园的凉亭里，他们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可不感兴趣听他们的话，也听不明白。赏着秋菊绽放，品着精致糕点和清香热茶，我倒也悠哉。虽然这糕点款式滋味和做工比起现代可谓差远了，但起码不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天然无毒——当然，是在没有人动歪主意的时候无毒。
一阵轻疾的脚步传来，我刚转过头，便见到面前多了一个瘦高的男子，谈不上潘安再世，但也玉树临风，我犹疑地站起来。
“冷盟见过两位王爷！”
“不必多礼，燕儿燕儿？”
这就是我亲哥？我是不认得他，为何他好似也不认得我一般？瞧，他看着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给奕汉摇了一下手我才醒过神来，茫然失措地扶了扶腰：“哥哥好。”
“冷盟，你不认得你家妹妹？”奕雄缓缓地抿了一口茶。
“二王爷容禀：盟三年前已离庄到长堰分舵主事，期间并未归家，之前是彬来我分舵办事并带来父母亲的亲笔书信，告知盟已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因从未相见，所以盟无法马上确认眼前的是否是妹妹。盟自知无礼，望王爷海涵。”
“这个到怪不得你，你坐下吧。彬为何不来？”
冷盟的眼中突然流露出杀气：“王爷，盟知道您今日召见当是为我山庄遭屠爹娘遇害之事，我们也已接到密报，彬让我留下看好分舵以防贼人再度侵扰，他早赶回去查处此事了。既然燕儿妹妹在王爷这里，想来也是知道些事由的，可否告知盟？”
黑脸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当日追杀燕儿的凶手已一一诛去，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会自戮不留活口，阴狠足见一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