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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逆差 by陆离流离(强强、鬼畜攻腹黑受、娱乐圈、sp)-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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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颉对陆由笑笑,“不碍的。”他喝了一口,便将茶碗放在手边案上。这一排椅子,两两之间都有一张小案,刘颉如今的茶就放在刚才孟曈曚那一杯的旁边。
  陆由见师兄喝过了,便向赵濮阳请了藤条。他向前跪了些,手臂伸得时候,不止是高,更有些前送的意思,这样刘颉接起来就更加方便,陆由朗声道,“小由请三师兄赐责。”
  刘颉接了藤条,命他跪好。
  陆由脱了裤子,这次再抬起臀时,才是真的觉出疼了,只是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三师兄的教训,再疼,再受不住,也要扛下来,不能有一丝一毫地不敬。
  刘颉看陆由身后,也是心疼,他站起身来,声音轻轻的,“小由,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多。明明没有坏心眼的,却因为多心总是让人防备,以后,心放宽一些,心大了,眼界就大,待人,还是做事,都有好处。”
  “嗯,小由知道,小由好好琢磨。”陆由答应着。
  “好!”刘颉知他听进去了,应手,就是第一下。
  陆由疼,却是咬住了牙。
  刘颉又是一藤条下去,陆由攥紧了手。
  “疼的狠了吧。”刘颉问。
  “受得住。”陆由头上冷汗噌噌地向外冒。
  “大师兄说了,入了门,就是自家兄弟,疼了,别忍着,没人笑你。”刘颉道。
  “受得住。”陆由答应着。毕竟是第一天入门,又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能叫出来,
  刘颉打了第三下。
  陆由实在是痛狠了,连死顶着地上的膝盖也滑了一下。
  刘颉将藤条握在右手里,伸左手去扶他,“起来。”
  陆由哪里敢,“小由知道师兄爱惜我,可是,可是这,五下是规矩,我——”别说是陆由本来就不敢抗刑,就刚才南寄贤的那通教训,也让他知道,不是师长通融你你就真能就坡下驴的。
  刘颉声音很清淡,“规矩我懂。你起来。”
  陆由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规矩,三师兄肯定比自己懂,于是,他拉着刘颉起来,刘颉要他站着靠着自己,又罚了两下。
  打过之后,就拍了拍陆由后背,替陆由把裤子提上,自己过去,双手将藤条捧给徒千墨。徒千墨轻轻点了点头。
  陆由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其实,站着挨并不比跪着挨轻松,不过,刘颉这样做,却有他的道理。
  陆由洗手回来,见小师兄已经在最末位的椅子上坐好,他见惯了赵濮阳撒娇的样子,如今,赵濮阳极有威势地坐在那里,竟也丝毫不觉得突兀。陆由一直知道,这个小师兄,也是不简单的,如今,更是明白了。
  他亲自冲了一杯茶,跪了捧给赵濮阳,“陆由给小师兄敬茶。”
  赵濮阳最小,老师和师兄们都在,他可不敢拿架子,很快就接了。
  陆由这次是跪行到徒千墨那里,请了藤条来,再重新跪在赵濮阳近前,“陆由请小师兄赐责。”
  赵濮阳接了藤条站起来,“老师和几位师兄在上,我并不敢教你什么,大家,相互勉励吧。”
  “陆由谨记小师兄教诲。”他乖乖褪了裤子,师兄那是自谦,他总不能真的说,咱们教学相长,共同进步吧。
  陆由已经挨了十五下,每一下都极重,赵濮阳知道,他再保持这塌腰耸臀的姿势去迎家法,实在是难了,是以,赵濮阳打了第一下,就叫陆由趴到案子上来。身体有个支撑便也不那么难了。
  陆由深深谢过小师兄,伏在案子上。陆由臀原就挺翘,如今贴合着几案的弧度,身形倒是更漂亮,只是,他臀上肿起好几道檩子,这里的人虽守着家法,但毕竟,很难对伤痕产生什么审美兴趣,对陆由究竟是心疼的。
  赵濮阳打过了五下,替陆由提上裤子,又给了一个大大地拥抱,陆由知道,小师兄一向是疼他的,心中也非常感激。
  赵濮阳看他重新对自己跪下,便又将藤条交给他,陆由跪行至南寄贤近前,将藤条呈上去。
  南寄贤如今望着他的目光也有几分怜爱,接了藤条就将他扶住,“小由,起来吧。”
  “谢谢大师兄。”陆由还是怕得紧。
  南寄贤捧着藤条走到徒千墨身前,“请老师训示。”
  徒千墨微微点头,“陆由,师兄们的教训,可记住了。”
  “回老师的话,陆由记住了。”这样打过去,陆由要还没记性,他可真不该长屁股。
  徒千墨接了南寄贤捧上来的藤条,顺手放在案边,却是对陆由道,“跪下。”
  陆由不知等待着他的还有什么,却知道,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听话,便依言跪下了。
  南寄贤转过了身,“请家法。”
  刘颉和赵濮阳对着徒千墨深深鞠了一躬,而后,他们二人将墙角的一只箱子抬到了陆由面前。
  陆由看着那只黑漆描金的箱子,不怎么重,却让人觉得心里沉地很,徒千墨倒是神色平静,“陆由,自己打开看看吧。”
  陆由控制住了全部的好奇,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除了两个小匣子,什么都没有。
  徒千墨示意陆由将左边的匣子打开,陆由看那匣子大小,本以为里面有不少东西,没想到,打开之后,却是两张纸。
  “打开看看。”徒千墨道。
  陆由虽然心急,但还是不忘先对老师道谢,等他打开纸一看,就知道,自己谢的真的太轻了,白色的宣纸上,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下了所有徒千墨送给他的东西。小至吃饭专用的汤匙,大到新添置的书桌,连罚跪的垫子都有好几个。
  陆由想着自己初来时羡慕师兄们有自己专属的桌椅杯盏,如今,自己也有了。他甚至都能想得到,上面肯定还有自己的名字。
  徒千墨看陆由神色就知道他心思,于是,他对这个小弟子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已经送来了,等行了礼你再一一点吧。”徒千墨道。
  陆由再次谢了老师,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匣子上。
  徒千墨没有让他等,“这个匣子,你要更加留心。”他话才说完,陆由就发现几个师兄的表情都很凝重。
  陆由深吸一口气,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居然套着一只檀木盒,徒千墨在他要打开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这个盒子,倘若没有意外,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我希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陆由心里一动。
  徒千墨点头,“这一盒,是,规矩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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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一百二十九、规矩牌子 。。。 
 
 
  陆由再次谢了老师,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匣子上。
  徒千墨没有让他等,“这个匣子,你要更加留心。”他话才说完,陆由就发现几个师兄的表情都很凝重。
  陆由深吸一口气,打开另一个匣子,里面居然套着一只檀木盒,徒千墨在他要打开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这个盒子,倘若没有意外,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我希望,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陆由心里一动。
  徒千墨点头,“这一盒,是,规矩牌子。”
  陆由手一颤,连一边侍立的刘颉赵濮阳也是面色凝重。
  陆由长长吸了口气,用手指打开了纯金的锁扣,心虽然是一点一点收着,却经不住地想看。这个慕禅曾经和他提到过的,让徒千墨所有弟子都闻之色变的东西,他还记得那时候慕禅的话,“千墨的脾气不大好,他若罚你打你,无论多古怪刁钻的,你只忍着,惟有一件,他若是要你请规矩牌子出来,你务必要告诉我,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陆由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再低头看时,却见盒里竟是几枚玉牌。
  徒千墨声音略显沉郁,“自己看看。”
  陆由虽然害怕,却还是伸出手指,先将那一枚单独放着的那枚圆形玉牌捻起来,他手上全是汗,捏着那玉牌,就留下清晰的指印子。
  陆由定下眼睛看,那玉牌质地莹润,哪怕他向来不懂的,也知道是好东西,这牌子比拇指指盖大一圈,只是正反两面都有浮雕文字。
  “念。”徒千墨道。
  陆由只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烧焦的稻草堵住了,猛然发声还能冒出烟来,他细细看了两遍,却是低下头,“小由,不认得。”他说了这句话,脸胀得红红的。
  徒千墨看了一眼南寄贤,南寄贤教他道,“这是篆体。你手持的这一面,是,莫见乎隐。”
  陆由听大师兄说,自己也跟着念道,“莫见乎隐。”
  而后,他翻过牌子,南寄贤道,“莫显乎微。”陆由细细看着那四个字,“莫显乎微。”
  “自己念一遍我听听。”徒千墨吩咐。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陆由一字一字念了,便仰起头望着徒千墨。
  “知道什么意思吗?”徒千墨问他。
  陆由轻轻摇头。
  徒千墨负手而立,不辨喜怒,陆由以为自己不知道是大过,正要开口认错,徒千墨却道,“‘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从前曾听过吗?”。
  陆由又摇了摇头,“是小由的错,老师叫小由读《论语》,小由还未曾念完。”
  徒千墨目光很柔和,“这话,是出自《礼记?中庸》,他的意思,你懂得吗?”
  陆由想了想,“大概是说,慎独,其他的,小由不明白。”
  徒千墨笑了笑,“没关系,日后,会慢慢明白的。”他说到这里,就吩咐陆由将这枚牌子放回去,再拿起别的看。
  陆由细想着徒千墨那句日后会慢慢明白的,吓得连手指都颤了,再拿别的玉牌子,竟是半天都没有捻起来。
  徒千墨看陆由屏息敛气的样子,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不解释,陆由好不容易又拿出了另一枚玉牌,这一枚,极为精巧,竟是镂空的,陆由细细辨认了,正是刚才的那一个“莫”字。而后,他一一看了余下的几枚,都是一样镂空的字,一共是六枚。
  徒千墨等他都细细看过,并且一个一个认过才道,“认下了?”
  陆由很乖,“强记下了。”
  徒千墨点头,“记下就好。”而后,他重新在椅上坐下,“阿颉。”
  刘颉跪了下来,身后的赵濮阳也跟着跪下了,徒千墨语气舒缓,“小由也跟了你一阵子了,你替他讲讲规矩吧。”
  “是。”刘颉稳着声音答应了。
  他站起身来,先对南寄贤鞠躬,“阿颉僭越了。”
  南寄贤微微点头。刘颉这才转过身来,却是道,“濮阳也再听着。”
  “是,濮阳恭聆三师兄训示。”赵濮阳向一边跪了跪,陆由捧着那盒子,手臂略略颤抖,却是比着赵濮阳,又向后跪了些。
  刘颉先是上下打量陆由一番,而后才开口道,“规矩牌子,分戒牌和鉴牌两种。你先前看过的,雕着八字戒语的,便是戒牌。戒牌,是——”刘颉抿了抿唇,“戒牌,是要戴在身后禁庭里,没有老师的允许,不得摘下。直到,那八个字,日夜含着,印在心里。”
  陆由听刘颉这样说,真是惊呆了,如果要日夜戴着,那,连那种事都要请示徒千墨,可不是,太屈辱了吗?
  赵濮阳在身后低着头,他早都被教导过规矩牌子的厉害,但听得刘颉再讲,还是后背发麻。
  刘颉接着道,“你后来看到的,镂空刻字的,是鉴牌。鉴牌,是验刑的。”刘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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