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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逆差 by陆离流离(强强、鬼畜攻腹黑受、娱乐圈、sp)-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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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李陌桑一怔。
  “您要的若是公理,唐颂即便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您要的若只是复制一个虚无缥缈无处追寻的民主躯壳,唐颂一身荣辱,只愿托付知音的人。目下青山连绵千里,埋葬的,不止是热血青年铮铮铁骨,更是野心家万年的罪恶!”
  “唐颂。”李陌桑终于说了这两个字。
  陆由胸膛起伏,他自己,脸色已经白了。他居然念出了唐颂的台词,他居然念出了唐颂的台词,可那一刻,陆由想说的,明明就是自己的话。
  李陌桑抬起眼,仔细审视陆由,他不得不承认,陆由刚才那种飞蛾扑火的悲壮,的确是来自于唐颂的。他的整个人,和唐颂的精神气韵已经融为一体,是以,才能那么顺其自然地念出唐颂的台词。可是,究竟是什么逼出了他的潜质,唐颂的霸气与锋利,绝不是陆由这个小练习生在被质疑的几秒之后就能有的,李陌桑将目光投向了徒千墨。
  徒千墨轻轻摇了摇头。
  刘颉望着李陌桑,悠悠道,“陆师弟这些天研究本子琢磨台词非常用心。”
  李陌桑没说话,可是,他明显不准备接受这个解释,这样完美的入戏,是真正的贴近了角色的灵魂,绝不是刻苦就能达到的境界。李陌桑瞟了一眼刘颉,“告诉你的师弟,英格玛?伯格曼是戏剧起家的。”说完这一句,他便真的离开了包间。
  陆由刚才被逼出了几分唐颂的气势,如今竟是真的着慌了,他满是茫然地望着刘颉,“三师兄——”
  刘颉点点头,“珍惜机会吧,李导是告诉你,舞台剧出道是你的幸运。你要知道,不止是英格玛?伯格曼,马龙?白兰度、保罗?纽曼、詹姆斯?迪恩、达斯汀?霍夫曼,这些伟大的演员,他们,全是从百老汇的戏剧舞台起家的。”
  陆由还是有些懵懂。慕禅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桑是对你说,他期待你的开始,《晚照》他对你有信心。”
  陆由终于明白了,即使他知道,慕禅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总算这个可怕的导演愿意给自己机会。
  栩棂这时才开了口,“李导这见人等于得罪人的脾气,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我这文,是别扭攻,别扭受,别扭主角,别扭龙套啊
叹~





90

90、八十九、禁念(修改版) 。。。 
 
 
  陆由在栩棂面前的表现非常好,他仔细研究了《犀角》,也根据自己的声音和形体特点用很恭敬的态度向栩棂提出了要求,栩棂也不是容易相与的,陆由既然这么说了,她便很有兴趣看看陆由的表演,陆由丝毫没含糊,唱了一首赵濮阳的歌,又试了一段古典舞。
  栩棂笑道,“如今的年轻人,这么踏实的已经不多了。”
  的确,陆由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都只是将自己的特点展示出来,不胆怯,也不夸张,更没有玩那些过于花哨的技巧,一切都四平八稳的,但却绝对让人放心。
  徒千墨不过略略点头。
  于是,栩棂要了陆由号码,说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留待以后讨论,当然,刘颉最后送上了两卷带子,说是陆由平日练习时录的,请栩棂费心看看。陆由自己都吓了一跳,直等开车回去,刘颉才解释道,“不告诉你,是希望表现你最常规的状态,也希望,栩棂的创作能够贴近最本真的你。”
  陆由不知师兄送的是哪一天的练习带,但好在他每一天的练习都是不敢敷衍的,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想到这样的私隐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被送给一个外人,陆由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快的。但仔细想想,老师究竟是为了自己好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估计每个师兄都经历过,倒也觉得没必要多事了。
  徒千墨一路的脸色都不太好,回到家里,陆由依着规矩替他挂了衣服放了洗澡水,徒千墨人还没进浴室,门铃就响了,陆由打开门,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如今已是深秋了,那人却还穿着一件漏肩的薄毛衫,背着一只看起来很像中提琴琴盒的皮质盒子,他的眉眼很好看,整个人的气质都透着几分坚决,唯有嘴唇娇巧的不像男人,声音也是很驯顺的样子,“您好。请问,主人在家吗?”
  陆由愣住了。他哪怕知道徒千墨的副业,但是,好像还从未曾听人这么直接的称呼过。这可是二十一世纪,这人又打扮得很有几分时尚潮人的味道,主人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天雷,直直劈在了陆由头上。
  陆由不知该怎么应对,只是略略点头微笑了下,“请您稍等。”
  “谢谢。”来人很规矩,自觉又退后了两步,陆由回去找刘颉,“三师兄,好像,有人找老师。”
  刘颉走了出来,门口的人立刻躬身打招呼,“颉哥。”
  “老师正准备沐浴。”刘颉道。
  “是。”门口的男人听到这一句话,便顺势在踏脚垫上跪下了,甚至,还将那一看就十分沉重的中提琴盒子举过头顶。
  刘颉约略一点头便关上了门,陆由连眼睛都直了,“他就这么跪着?”
  刘颉点了点头,对陆由解释道,“他叫见寻,是老师最近的M。”
  “那,眉笙——”陆由至今还记得那个比猫还漂亮的男孩。
  刘颉道,“眉笙现在不跟着老师了,也不是任何人的M。”
  陆由紧接着问了一句特别没脑子的话,“老师有了我们,难道,还会调敎M吗?”
  刘颉的表情很正常,“自然。这是老师的职业,而且,我们又不是M。”
  “那倒是,我们至少不用跪门口。”当然,这句话陆由没有说出来。
  估摸着徒千墨洗澡快洗完的时候,刘颉隔着门道,“老师,见寻来了,是要他现在进来服侍您吗?”
  “不必了。跟他说,我今天没工夫,叫他回吧。”徒千墨的声音朦朦胧胧的。
  刘颉望着陆由,“去吧。”
  陆由有些尴尬,他毕竟是很不能接受一开门那么大一个人跪在他面前的,虽然跪得并不是他。
  刘颉瞟他一眼,“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陆由想想也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不好意思啊——”
  那个叫见寻的男人抬起了头,陆由不愿意看他,便将视线落得非常远,却瞥到他肩头一个明显的烟疤,陆由心颤了一下,这是要多暴力,“老师说,他今天没有什么时间,请你回去吧。”
  “谢谢哥。”见寻像是完全不敢抬头的样子。
  陆由连忙摇手,“我比你小,你不用叫我哥的。”
  “是。”见寻的回答很规矩。陆由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奴隶吗,和眉笙一样,对主人家的猫猫狗狗都要十足谦敬。
  陆由想,是应该关上门了,只是他手才一动,眼前却突然亮了一下,原来是这人抬起了眼,“您——”他的眸子太亮,射出狼一样的光。
  陆由看他口中有些犹豫,但目光实在是期待太多的,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应付,因此只是微笑。果然,见寻道,“劳烦您,能不能代向主人传一句,见寻已经戴过烛盏了。”
  陆由没听懂,却看这人额上汗水亮莹莹的,想来又是什么变态刑罚了。他虽然不愿多事,但总觉得,这句话应该对眼前的人很重要,若是没传到耽误了人家的事,老师日后还要向自己兴师问罪的,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
  果然,他传了这一句,徒千墨半晌未曾答言,刘颉略带些责备地看了陆由一眼,陆由心都快跳出来了。徒家动辄得咎的日子,他真是过怕了。
  徒千墨半系着浴袍出来,刘颉替老师将一块洁白柔软的毛巾垫在颈间,徒千墨顺手用毛巾角擦了擦鬓边,而后才对陆由道,“你要他进来吧。”
  “是。”陆由一头雾水的重新出去传话了。
  陆由带了话过去,却见那个叫见寻的M先是向他道谢,而后将鞋袜都脱掉才踩进门来。陆由关上门,见寻并不直接进去,竟是当着陆由的面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陆由虽然在卡狄的公共浴室里也同许多人赤身相见过,但到底成年男子一糸不挂的胴体是太惊悚的画面,这种冲击力绝对是不一样的。陆由几乎是逃一般地进来,徒千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毛毛躁躁地干什么。”
  陆由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关于调敎的东西,大概,奴隶在主人面前都是不能穿衣服的,他也不想太大惊小怪了,因此连忙道,“没什么。”
  “主人。”见寻不久就进来了,不过让陆由意外的是,他走路的姿势虽然有些怪异,但并不是跪在地上膝行过来的。
  徒千墨随意点头,见寻在他面前跪下,将背上背的中提琴盒大小的盒子放在一边。他再一抬头,魔术一般的,突然就从口中吐出了一只小型打火机,并且,用嘴唇将那打火机打开了。
  陆由只觉得眼前火光晃晃悠悠的,这人难道不怕烫着自己吗?
  徒千墨伸手从见寻身后抽出一枝长柄火柴,就着打火机点燃了,见寻团着膝背过身去,在徒千墨面前将臀高高耸起来。
  陆由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他终于定下神再看一眼的时候,那人身后最隐秘的部位,竟已闪起了灼灼火光,由此可想,刚才那根火柴是哪里来的了。
  陆由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徒千墨居然会在他面前做这种事,哪怕老师的副业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但是,和亲眼触及的靡乱气息比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陆由偏过了头,余光所及之处,却见那个叫做见寻的M,正在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去吻徒千墨的脚,徒千墨面上神色冷冷的,好像能将自己脚趾施舍给别人亲吻,已是泽被苍生的功德。
  陆由实在看不下去了,肺里梗着的气息冲击着他可以用五官触及到的每一寸,“老师,陆由退下了。” 
  徒千墨没有说话,刘颉连忙跟着陆由离去,两人还未赶得及回房里,耳边就杀进来一声充满了诱惑与淫靡的呻吟。
  陆由的心更紧了。他死死关上门,犹自心有余悸地望着刘颉,刘颉只是道,“这是你第一次见老师调敎M,你觉得残忍,变态,甚至恶心。但是,如果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观感,恐怕,你很难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陆由喷出一句话,“难道,他要调敎什么人,不会去专门的调教室吗,为什么要当面作践人!”
  刘颉看他一眼,“因为,见寻不觉得是作践。就像,你见过的眉笙,他也不觉得是作践一样。”
  陆由望着远处,“我没有说老师作践他们。我是说——”陆由回转目光,望着这些日子来最尊敬的三师兄,“我是说,老师,在作践我们。”
  刘颉脸色变了,半晌未语。
  陆由看他,“三师兄,你看着老师这么弄别人,你心里也不舒服,对吗?”
  刘颉只是道,“我做人弟子的,老师怎么做,是他的生活方式,我没有资格不舒服。”
  陆由摇头,“老师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他的弟子,和这些人不一样,可是,三师兄,他为什么要在我们眼前做这种事。是在告诉我们,其实,他对我们,已经很仁慈了吗?还是,人家的尊严不值钱,他就可以,把我们对他的敬爱之心也搭进来。”
  刘颉没有说话。
  “陆由想,其实,这种画面,您,大师兄,已经过世的二师兄,甚至,包括小师兄,一定见过很多次,难道,你们就真的无所谓甚至会去欣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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