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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妾心如宅-第278章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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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您眼光好!”迟妈妈不忘恭维主子。 

  “你老归老,嘴倒是挺甜!”太夫人对迟妈妈佯啐一口,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竹影,他就来了。从前他是一直守着知言轩,如今做了管家,反倒要在霁云堂、荣锦堂两头跑,这让他颇为不习惯。 

  “太夫人,嫁妆置办齐了,请您过目。”竹影恭恭敬敬地将礼单递了上去,心中难免觉得忐忑,唯恐太夫人挑出错来。 

  太夫人伸手接过厚厚一叠礼单,立刻蹙眉:“这么厚?” 

  “这是专门给您誊抄了一份字大的,用了七张纸。婚仪上用的礼单一式三份,全是按照老规矩写的,只用了三张帖子。”竹影连忙回道。 

  太夫人这才略显满意,点了点头。她年轻时过于操劳伤神,如今年纪大了,虽然身子骨还算硬朗,可眼神儿却大不如前。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单独给我抄一份儿?”太夫人捏着一摞礼单,向竹影问道。 

  竹影很是惭愧地低下头去:“是竹扬想到的。” 

  “你倒是娶了一房好媳妇!”太夫人如是评价,继而再道:“我如今看着,竹扬比浅韵更好,与你更加般配。若是你当初娶了浅韵,我瞧她那性子,未必能做好你的贤内助。” 

  提起浅韵,竹影愣了愣,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这都陈年往事了,您就放过我罢” 

  当年他痴恋浅韵,奈何对方无动于衷,后来他求娶竹扬,本想着彼此也算同道中人,必定能相敬如宾 

  岂料真是娶到了一个好妻子。他感到很知足了,也很感激。 

  竹影从前是暗卫首领,在外人面前一直是沉默寡言、冷面冷心,眼下说起浅韵,他的神色有了不同以往的变化,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太夫人和迟妈妈皆是一阵发笑。 

  别说这两位老的不适应,竹影自己也不适应这种改变。做云府总管与做暗卫首领不同,他须得笑脸迎人,说话也得缓下语气,平日里需要张罗的事情太多了! 

  所幸他现在做了父亲,性子比以往温和些,又有竹扬从旁指点,也没出什么大错处。 

  太夫人打趣了竹影半晌,这才眯着眼睛低头细看,将每一页礼单都逐一过目: 

  田产房产、首饰珠宝、摆置陈设、服饰布匹、起居用度等这些必备之物,每一项都满满占了一页纸,正好不多不少五页礼单; 

  其余两页则写的是一些小件物品和古玩珍奇,大大小小也能凑了整整两页; 

  另有黄金白银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取“长长久久”之意,没有写在礼单之内,是太夫人私下交代的。 

  “这嫁妆办得挺细致了,你初次做这差事,还算不错。”太夫人给出了正面评价,也让竹影暗自松了口气。 

  “眼下嫁妆都放在何处?”太夫人再问。 

 “芳菲园、吟香醉月园、静园这三个园子,全部都放满了。”竹影回话,又补充道:“那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的黄金和白银,没有放在嫁妆里。我已经告诉了闵州的当家人云潭,让他直接从北地的钱庄里支取,省得路上抬来抬去,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被人顺手牵羊。” 

  听闻这番布置,太夫人再次点头赞道:“不错。你也算上道了。” 

  竹影没再接话,迟妈妈在一旁听着,却是咯咯地笑起来:“从前侯爷夫人嫁过来时,嫁妆一个芳菲园就足够存放了。如今您给出岫夫人的嫁妆,足足放了三个园子不说,还不算那真金白银啧啧。” 

  听见迟妈妈如此打趣自己,太夫人只咬牙切齿地道:“便宜了沈予那小子!赚死他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迟妈妈立刻笑着反驳:“就凭威远王对出岫夫人的一番深情,不仅不会动她的嫁妆,还会将自己的家产全部贴过去。” 

  “夫人的嫁妆她自己留着,威远王的东西还是她的。”迟妈妈笑得肩膀耸动不止,额上和眼角的细纹都紧紧攥了起来。 

  太夫人亦是眯起眼睛笑了好一阵,才将那七张礼单递回到竹影手中,又问:“抬嫁妆的人都找好了么?衣裳做得如何?多少人护送出岫去北地?” 

  “抬嫁妆人的都找好了,衣裳清一色是黑底红纹的锦缎袍子,到了北地每人加一件宝蓝色绫锻御寒棉袍;所有嫁妆都用金丝楠木箱笼装着,杆子上系着红丝缎,缎子都是咱们云锦庄自己织的;我准备动用三千护院送夫人去北地,毕竟这路上嫁妆太多,恐怕会有所闪失。” 

  竹影一口气禀报至此,却还没说完,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只是有几样大件的嫁妆,诸如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貔貅搭脑黑漆衣架、黑漆云母石事事如意的架子床、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等等这些嫁妆实在太大,又贵重,得徒手抬着,比较耗费人力。” 

  “看来竹影是真用心了,嫁妆都能背下来了!中间不打咳,顺溜得很!”迟妈妈咯咯再笑,在太夫人面前为竹影美言:“短短几个月,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不错了。” 

  “他做得好是应该,做得不好才该挨训!”太夫人这一次没再夸奖下去,转而再问竹影:“陪嫁的丫鬟奴仆都定下来?” 

  “这”竹影犯了难:“夫人她自己说,不要那么多丫鬟奴仆,只让玥菀跟着就成了。” 

  “胡闹!”太夫人立刻斥道:“她这么多房产、田产、铺子,不找人替她打理了?这一路上天寒地冻的,不要人服侍了?北地人五大三粗心思不细,她用着能习惯?” 

 太夫人一连三问,又将罪名安在竹影头上:“依我看,都是你的错!她想给咱们省人手,你就由着她去胡闹?我谢描丹的儿媳改嫁,陪了这么多东西,还吝啬几个人么?” 

  竹影低头,不敢再解释下去。 

  太夫人叹了一声,再反问道:“若不是我多问一句,此事你还打算瞒着?让别人看笑话?” 

  “不敢。”竹影连忙回道:“夫人她自己说,她会来向您禀报的。” 

  “此事你就不该同意!”太夫人话到此处,忽然怒气上涌,抬手一拍桌子:“眼看还有三五天就该启程了,如今哪里去找这么多人?” 

  迟妈妈见太夫人当真发火了,连忙在一旁劝道:“你消消气,这本是大喜的事情,不值当生气。再说竹影他是头一次管事,有所疏漏在所难免。” 

  太夫人冷哼一声,朝竹影摆手道:“去把知言轩的人扒一遍!身强力壮的、聪慧机敏的,统统给出岫带上!别让人看咱们的笑话!还以为我云府手里没人了!” 




番外6:流年依旧心如初 


  九月初九,是太夫人找人算出的上上吉日,是出岫启程去北地的好日子。 

  千殷万盼,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临别在即,又是千难万舍。 

  云锦庄日夜赶工制成了一件嫁衣,朱红色牡丹金玉富贵图纹的丝罗长衣,配套着蹙金牡丹云纹罗裙,周身以九百九十九颗瀚海明珠点缀。这本已足够奢华耀眼,但听说太夫人还是不大满意,将云锦庄的管事训斥一顿。 

  其实在出岫看来,能在短短四月之内做成这样的精工嫁衣,已然无可挑剔了。 
  太夫人忽然对她这么好,她倒是有些不大适应,反而开始怀念起从前被太夫人冷语教训的时光。 

  如今想想,在云府的每一日、每一刻,所遇到的每桩事、每个人,竟都已经深入骨髓,永远无法从她的生命中剥离。 
  素手抚上这件嫁衣,出岫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如此不真实。本以为这一世都要孀居云府了,原来此生,她还有机会名正言顺穿上嫁衣。 

  用云辞给予她的名字,嫁给云辞为她选定的人 

  就在昨日,太夫人赐下了一套红珊瑚赤金栖鸾的首饰,簪子、耳坠、手钏,一应俱全,听说是她老人家压箱底的宝贝,由迟妈妈亲自送到知言轩来。 

  尤其是迟妈妈说的一句话,当即便让出岫垂了泪——“太夫人这是嫁女儿了啊!” 
  是呵!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她人生里最美好的十年,都在云府度过。个中辛酸甘甜、荣耀屈辱,她与云府休戚相关,也早已和太夫人成为亲人了。 

  这份婆媳之情、母女之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夫人,该梳妆更衣,去荣锦堂拜别太夫人了。”玥菀在出岫身后轻声禀道。 

  出岫这才回过神来,郑重地将嫁衣搁在榻上,道:“收拾起来罢。” 

  这件嫁衣她今日还不必穿,要到了北地境内迎亲时再穿。为此,云锦庄又做了几套艳色衣裙,今日她拜别太夫人,特意选了其中一件水红偏朱色蹙金琵琶裙。这颜色比正红浅,比桃红深,有点像朱红漂浅了的胭脂色,出岫在云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瞧见。 

  可见云锦庄为了研制这一颜色,花费了多少心思。 

  当衣裙上身、对镜妆成时,出岫简直不敢相信,这镜中之人会是她自己。她从未穿过如此艳色的衣裙,素日里更是不施粉黛,而今这一身红艳,恍似另外一人了。 

  玥菀见自家主子一直对镜发怔,立刻娇笑道:“这才是倾城朱颜,夫人你自己都看呆了?” 

  出岫这才回过神来,莞尔笑道:“别贫了,去荣锦堂罢。” 

  “是。”玥菀搀着出岫走出知言轩,款款往荣锦堂而去。一路上丫鬟奴仆皆带喜色,恭贺声连连不绝。整座府邸虽不是张灯结彩,可眼风不经意扫见之处,也都系了红绸缎,彰显着一种低调的喜庆氛围。 

  荣锦堂内,太夫人正襟危坐于主厅之中,云承、庄怡然各坐一侧,等待出岫最后的告别。出岫看得出来,太夫人今日也是刻意梳妆过的,身着一袭银紫色凤尾图案的绛绡服饰,梳得是繁复贵重的盘桓髻,虽没有过多装饰,却显得她整个人富贵庄重。 

  “母亲”出岫原是准备了千万话语,然临到这一刻,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唤出这一声后,便唯有跪地叩首,以谢恩典。 

  太夫人今日显得分外宽厚温和,很是干脆利落地问:“去过祠堂了吗?” 

  “去过了。”出岫如实回道:“昨夜已去和侯爷拜别。” 

  是的,她去过了,独自一人。而有些话,唯有她和云辞知晓,无需再让旁人知道。 

  “好!去过就好。”太夫人眯着双眼轻轻点头:“什么都不必对我说了,去跟承儿和怡然告别罢。”

  话音落下,玥菀已扶着出岫款款起身。云承和庄怡然也同时迎上前去,齐齐道:“恭喜母亲。” 

  这四个字,倒是令出岫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抿唇报以微笑。 
  云承霁月风清、长身而立,诚挚地道:“沈叔叔等了您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一个好结果了。” 

  庄怡然亦是附和:“我听侯爷说,沈叔叔为人磊落,心胸开阔,对您也是一往情深。能有这段好姻缘,我们都替您欢喜,百年好合的话就不多说了,反倒显得生分。” 

  两个晚辈越是这么说,出岫越是不知该如何接话。坦然接受他们的祝福,自己于心不安;若是他们不给予祝福,她则会更加难受。仿佛如何回话都是个错。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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