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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妾心如宅-第189章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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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竹影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值守的护院也赶走,将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沈予抿唇,沉声道:“三日后我会随圣上返京。” 

  出岫点头:“我知道。” 

  “我会尽快回来。” 

  “回来?”出岫有些疑惑,不禁抬眸看他:“回来做甚?” 

  “回来拆了那座贞节牌坊。”沈予的语气清冷而霸气,不自觉地伸手想去抚摸出岫的脸颊。 

  出岫立刻后退一步,别过头去讪讪笑着:“你说笑了。” 

  沈予脸色清寒,衬得天上那轮圆月也是冷如白霜:“出岫,这么些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他语中不乏失意,甚至还有一丝不忿:“我一直没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诚王?” 

 “你胡说什么?”出岫眸中霎时闪过薄怒,开口斥道:“沈予,你今晚喝醉了罢?” 

  沈予左手紧握成拳,沉吟片刻再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出岫见状,心底升起一丝怒火,连带这几日的焦灼、不安等情绪一并爆发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寝闺里迈步。 

  沈予眼明手快,伸手拽住她的左袖:“我不甘心。除非你爱上别人。” 

  “别人?”出岫落寞地笑了:“我早就爱上别人了,六年前就爱上他了。” 

  “可他已经死了!”沈予忍不住提高声调,难以掩饰的急迫宣泄而出。 

  “在我心里,他还活着。”出岫使劲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奈何被沈予攥得死紧:“你放手,我要歇下了。” 

  “是不是诚王?”沈予执着相问:“除非是他。” 

  “没有任何人。”出岫索性停止挣扎:“沈予,你还不明白吗?你即将受封威远侯,我与你之间只会越走越远。” 

 “这些事我来解决,你只需承认自己的心意,其它的无需操心。”沈予很是认真地回道。 

  出岫闻言更觉无奈,又似动容,她缓缓阖眸似在缓和心情,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我以为上次我说得很清楚了此事与诚王无关,也和贞节牌坊无关。无论有没有那座牌坊,我都不会和你离开。” 

  她神色无比坚定,语气无比郑重:“我的名字是侯爷起的,命也是他给的,只要我活着就不可能隐姓埋名,‘出岫夫人’四字是我的底线。” 

  “好!你不想改名我不逼你,不想随我远走高飞也行。”沈予一口应承下来:“我会设法来烟岚城陪你。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日不改嫁,我就一日不再娶。” 

  然而此刻,出岫的注意力全在他方才那句话上,秀眉紧蹙地问道:“你要设法来烟岚城陪我?怎么‘设法’?如何‘陪我’?一个诚王还嫌不够吗?当务之急你该振兴家族,绝不是儿女情长!” 

  “父侯早就说过我是个情种。”沈予只回了这一句,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包含千言万语。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出岫精力有限,已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此刻她额头似被针扎一般隐隐发痛,又有些晕眩,心中虽恼怒沈予苦苦纠缠,却更加担心他以后仕途艰难,因情误事。 

  “多说无益,你若还尊重我,现下就回去睡觉。”出岫抬手指向知言轩的垂花拱门处,下了逐客令。 

  沈予的目光在她面上仔细打量,将她的一言一行和每一个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似要挖出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我再问你一句话”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对出岫质问:“那日去摘星楼赴宴,你为何要带着那把匕首?” 

  出岫一愣,下意识地想要保持沉默。 

  沈予见状更有几分笃定:“你心里有我,否则当初也不会只托清意捎去一把匕首,更不会将另一把带在身上!” 

  听闻此言,出岫心底升起一股惊慌无措,忽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斟酌片刻,她终于狠狠咬牙,索性让他一次死心:“那匕首精致小巧,携带方便,我自然爱不释手聊以防身。倘若因此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很抱歉,明日就原物奉还。” 

 “自欺欺人!”沈予克制着的情愫、恼怒、气馁、迫切统统都化作这四个字。 

  “并非我自欺欺人,而是你自作多情。”出岫清冷地撂下这句话,趁着沈予黯然恍惚之际,狠狠扯出自己的衣袖,转身进了寝闺之内。 

  门外,沈予双手紧握成拳。明明那夜在诚王府时,他们还曾亲密过,晗初虽然恼他羞他,倒也不至于冷言冷情如此。 

  可为何一回到云府,她就变了?是这个地方给她下了魔咒?还是因为想起了云辞?亦或是顾及太夫人? 

  沈予胸腔之中的伤情与愤怒同时叫嚣起来:他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原本以为彼此越来越近,从姜地回来之后,她明明吃过子涵的醋,也明明万分在意他,可为何还要如此违心?! 

  圆月不知何时已悄然隐入云层之中,夜色逐渐被一片阴沉笼罩,犹如此刻沈予的心境。他不知在庭下站了多久,又伤了多久,痛了多久,蓦地,夜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闪电,知言轩里亮如白昼。 

 这庭院里的一草一木忽然变得清晰起来,连同云辞逝世前的那句交代,都被这道闪电一击劈开,霎时涌上沈予脑海之中。过往一切开始犀利地侵犯他的感官,如同势无可挡的千军万马,残忍地攻城略地。 

  “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一如战鼓擂鸣。烟岚城在放晴两日之后,终于又淹没在倾盆大雨之中,也淹没了庭下这个男人的心。 

  尘封在心底已久的冲动再也无法遮掩,太夫人在多年前的那句评价随着倾盆大雨汹涌而出,充斥在他耳中叫嚣——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他不甘,他冲动,这暴雨将他淋得湿透,却没能熄灭他的怒火,没能湮灭他的欲望,反而令他周身都爆发出无穷的渴望,如此迫切而又难以忍耐。 

  “出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太夫人说得对!若想逼出晗初的真心,必须要用强势的手段。因此,沈予选择跟从自己的心 

 ** 

  窗外,雨声渐大,比之摘星楼夜宴那晚有过之而无不及。出岫不知沈予到底走了没,但淋雨是肯定的了。此一时,此一刻,她几乎能想象到沈予浑身湿透的失意模样,也许他还会心痛得忘记躲雨。 

  事实上,淋湿的不仅是沈予,也是她的一颗心,湿漉漉,甚至要湮灭在这无情的雨夜之中。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遗失了什么,又或者是,再次失去了什么。这种痛苦夹带自责的情绪令她难以入眠,止不住地想要潸然泪下。 

  至此,出岫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和衣倾身倒在榻上。她双手轻轻置于双眸之上,竭力想要克制肆虐的眼泪,竟有一种想要窒息而亡的感觉。 

  突然间,屏风之外好似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动响,但因为外头雨声太大,她的心绪又太过纷乱,便没有听得太清楚。 

  直至一阵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出岫才猛然起身,望着屏风处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那个已然浑身湿透、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 

 屋内没有点灯,可窗外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惊心动魄令她无法忽视。借着忽明忽暗的闪电光亮,她分明看到他隐忍狂怒的脸色,他惊痛交织的表情,还有,那隐藏万千情绪的深沉瞳眸。 

  这样的沈予令她感到害怕,不是放浪形骸、不是风流倜傥、不是深情款款、不是成熟稳重。那一股迫人的气势令她无比压抑,沈予仿佛是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而自己,是他最觊觎的猎物。 

  出岫心中起伏不定,想要开口问他一句,话到唇边却成了关切:“小心着凉。” 

  沈予依旧站着不动,闪电依旧凌厉肆虐,屋内依旧沉闷窒息,唯有出岫更加忐忑害怕。她隐隐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只想快些将沈予打发出去,哪怕打发到隔间里也成! 

  如是一想,她连忙从榻上下来,低头寻找自己的绣鞋。再一抬头,沈予却已走到榻前,如同巍峨的高山耸立在狂风暴雨之中,挡住了她的一切视线,蒙蔽了她的心神。 

  出岫不自觉地站起身来,强自按捺下不安与害怕,喑哑着嗓子道:“我先给你找件衣裳。”说着便要绕过屏风离开。 

  然而她只走了两步,腰上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所阻止,继而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已被横空抱起,紧接着,出岫被暴虐地放在床榻之上。 

  是的,是“放”。沈予抱起她时虽野蛮,但放下她时却很轻柔。但这股轻柔她并未享受多久,下一刻,那迫人的气势已再次迎面袭来。 

  沈予欺身将她压在榻上,两人隔着衣衫紧贴肌肤,他湿淋淋的衣袍霎时将她单薄的衣衫氤氲湿透。 

  明明是湿黏冰凉的触感,却因为身上有个炽热火烫的男人,使出岫身心都变得沸腾起来。 

  “你做什么!”她终于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睁大清眸,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予。而对方的眸子里,正倒映着她的轮廓,如此清晰。 




 第219章:巫山云雨断人肠(二) 

  沈予的力气极大,专挑出岫最敏感的地方下手,“撕拉”的裂帛之声此起彼伏,出岫的腰带、裙裾、衬裙、亵裤被一一扯下,甚至撕碎。片刻,她已然近乎全裸,唯有上半身的水色肚兜依旧负隅顽抗,正代替主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玉颈之后缓缓探入一只灼烫的手掌,不费吹灰之力寻到了肚兜的肩带,又轻而易举地解开那个结节。出岫立刻觉得胸前一凉,浑身上下毫无遮挡的感觉令她羞耻,甚至愤怒,或许,还有一丝不安全感。 

  她想要惊声尖叫,奈何口唇被沈予的唇舌死死占据,闷得几乎快要窒息。她狠心在沈予唇上死死咬下去,原本以为能有所阻止,岂料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激情的肆虐。 

  沈予几乎要将出岫拆吃入腹,贪婪地品尝着她甜美的丁香小舌,逼着她与他唇舌共舞,纠缠不休。 

  没了衣裙的阻挡,沈予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着出岫一双光裸玉腿,抵在她小腹之上的昂藏欲望灼热滚烫,犹如一块烧红的硬铁,燥热难耐。更要命的是,这股燥热开始迅速在出岫浑身蔓延开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虏获了她全副心神。 

  她想要挣扎,却被束缚着,最后也渐渐变得手脚无力。出岫清眸之中开始垂下惊恐愤怒的眼泪,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清晰刺目。沈予看到了,身上的动作也稍稍停顿片刻,继而,轻柔吻去她的泪珠,又开始吻她的耳垂和玉颈。 

  出岫的双手仍旧被沈予死死按在头顶,此刻她宛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剥光出岫之后,沈予又开始剥光自己。当那一件件湿透的衣物从他身上脱落,两人已是真正的裸裎相对。他精壮宽厚的胸膛抵着她饱满诱人的双峰,他蓄势待发的欲望抵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 

  出岫原本以为,沈予会借机粗暴地占有自己。但他没有,他的动作反而开始变得温存起来。沈予的唇舌一路向下吻去,从出岫的耳垂、额头、眼睫、鼻尖、樱唇直至那高耸挺立的雪峰,还有那雪峰之上的一点朱红,无一遗漏。 

  明明已经可以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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