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当家-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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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仲尧不习惯有人伺候,东厢屋内并没有旁人。
内室里,昏黄的烛火不时跳动着。此时岳仲尧背着门口就坐在圆桌旁边。
圆桌上散着好些东西,乔明瑾在门口看得并不真切,只见着他的背景,他的两手也正在忙碌着,看起来很艰难的样子。
连嘴都用上了?
可不是连嘴都用上了?此时的岳仲尧正用嘴咬着白布条的一端,一手抬着,另一手正试图给白布条打结。
正奋战中,就看见一双脚站在他面前。
抬着去看
“瑾,瑾娘”嘴巴松开,白布条也跟着散了开来。
乔明瑾见岳仲尧左手腕上缠了几圈的白布条上透出血迹,不免有些吃惊。
“流血了?怎么弄的?”
岳仲尧见乔明瑾边说着边拉过一张小方凳坐在他面前,还伸手拉过他的手查看,心里涌起万般滋味。
他后天便要离开了,这些天想找机会与娘子独处都难。
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娘子一面。
“没事。就是流了一点血而已。不痛的。以前连手臂都断过,这算什么”有一点心酸透了出来。
乔明瑾闻言看向他。
“手臂断过?怎么断的?”
岳仲尧见娘子问他,心里甜滋滋的。
不忍乔明瑾忧心,道:“没事。都过去了,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
说完还连甩了几下左边的胳膊。
经他这么一甩,手腕上白布条上又渗出了好多血。
“你别再动了。可是上过药了?”
乔明瑾看着惊心,急忙抓过他的手腕,就要去拆他方才艰难绑过的白布条。
“瑾娘,没事的。没有大碍。就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乔明瑾没听他的。一边拆解着布条,一边跟他说道:“怎么弄的,怎的也不叫人?”
圆桌上一小盆清水,一把剪刀。一些白布,只是止血的药粉、清污的药水、纱布这些都没有。
岳仲尧见乔明瑾瞪他,便咧着嘴讪讪说道:“真的没事。之前在战场上,断手断脚的,那血哗哗地淌,只要没死,还爬起来再战,这点伤算什么?”
乔明瑾听了也不说话。眼前似乎浮现过那样惨列的画面。
等解开绑着的白布条,才发现岳仲尧左手腕上方一寸许的地方。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长长一道,深得很。解开白布后,那血还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到底怎么弄的,怎的不先止血?”再深些,只怕肉都要翻出来了。
“没事。用白条裹一裹就好了”岳仲尧见乔明瑾瞪他,声音越说越小。
“这么深的一道?到底怎么弄的?”
“就是,从十二族叔那里回来的时候,我帮着搀了一位同去的族亲上马车,他醉得狠了,上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把我撞到旁边的车厢门上,上面有一道锁梢,被那铁片拉了一下”
“当时怎的不在那里止血?”
“当时大家都告别出门了,怎的还好意思回去。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只用袖子裹了”
“爹他们都不知道?”
“没跟他们说”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见脱在圆桌上的外衫上,果然在袖管的位置看见了一片血迹。
乔明瑾找了棉巾帮他按住伤口,对他说道:“按着伤口,我帮你去找药。”
“瑾娘,不碍事的。”岳仲尧冲着起身的乔明瑾说道。
真的不碍事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什么事都没了
“怎的不碍事?后天就走了,若是在路上有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乔明瑾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
岳仲尧见乔明瑾出了门,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很快,乔明瑾又回来了。
拿了好些东西。
帮着他清洗了伤口,又撒了止血的药粉,又包了两圈白纱布,再绑上布条。
“下次受了伤可不要不当一回事了,有时候小病都能变成大病,要是伤口感染,进了病毒,溃烂,可如何是好?可不能不重视”
岳仲尧听在耳朵里,心情万般愉悦。
今天的娘子似乎有了些温度,不再像以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了。
岳仲尧贪婪地盯着乔明瑾的容颜,越看越爱,越看越不舍。
心里万般滋味,只想问一声:娘子,跟我一道走吧。
话数次滚在喉咙口,又吞了回去
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多希望娘子能时刻陪伴在身边。那样,哪怕断手断脚都不怕
第二百九十七章 暖昧
这个夜注定是暖昧的。
两个人话说着说着,就到了床上。
当然,也不过是说说话而已。
乔明瑾拿着东西准备回房时,岳仲尧开口了。
看着乔明瑾柔声说道:“娘子,陪我说说话吧。”
乔明瑾闻言看向他。
“娘子,我后天就要走了”岳仲尧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
乔明瑾心软了。
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圆桌上,看着他,说道:“嗯。要说什么。这手可不能碰水了。要洗澡吗?”
岳仲尧看着自个娘子欣喜地点头。
乔明瑾看了看他,起身帮他兑好热水。
岳仲尧洗澡时,乔明瑾便帮着他把房间随手收拾了一遍。
当然这些事还不用等她来做。丫鬟们早就收拾好了,她不过是帮着他把换下的衣物及要穿的衣物归置了一下。
“娘子,帮我递一下棉巾”
岳仲尧的声音从净室传来。
乔明瑾愣了愣。
不过片刻后还是找到棉巾给他递了过去。
隔着屏风,把棉巾挂在屏风上。
不到片刻功夫,又听岳仲尧唤道:“娘子,帮我拿一下衣服”
乔明瑾吸了口气:“方才不是拿进去了吗?”
净室里安静了两息。片刻后又传来声响:“拿错了,不是这套。要那套烟青色的。”
乔明瑾愣了愣神,还是转身帮他从衣箱里找到了那套烟青色的中衣给他递了过去。仍然是披挂在屏风上。
净房里氤氲的水汽在内室弥漫开来,带了几分梦幻。
岳仲尧穿着一身中衣出来,披着一头黑发,还滴答着水珠。
“这么晚了,怎的还洗头?”
“洗完头会清醒一点。我想和娘子说说话”
乔明瑾定定地看着他。给他递了一条厚厚的棉巾。
岳仲尧刚唤了声:“娘子”见乔明瑾递到眼前的棉巾,那未尽的话便吞了回去。
娘子,给我擦擦头发吧
最终没能说出口。
“今天很多人去族公那里吗?”
“嗯。那位族公学问很好。还指点了明珏的功课。对明珩的机灵也很是喜欢,还说让岳父带着他们经常过去走动”
“族公家里大吗?”
“嗯,很大。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养着很多名贵的花。哦,对了,还有一个房子里养着名贵的兰花呢,角落里还用火盆供着暖哎,你说,要是咱家里也建一个那样的暖房,种上各种各样的菜,是不是到了冬天就能吃到各种新鲜的蔬菜了?”
乔明瑾听了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样的暖房,后世随处可见。只是时下要兴建,花费可是不少。就为了吃个新鲜的菜蔬。似乎有些奢侈。
“那位族叔养兰花的暖房里烧的是无烟的炭的吧?”
“可不是。嗯。这么说起来。就为了吃几口蔬菜,每天每天这么烧着这些无烟的炭,嗯,似乎有些划不来。是吧?”
乔明瑾扭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不过想了想又说道:“也不一定是要烧火盆的。”
“哦,那还能怎样?”岳仲尧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吧。”
岳仲尧深深地看了乔明瑾一眼,道:“嗯,以后等咱家有条件了,我也给你建一个那样的暖房,让你冬日也能吃上夏天的菜蔬!”
乔明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那琬儿可不是有口福了?”
说起琬儿。岳仲尧也笑了起来,说道:“她可不一定要这个口福。只要给她肉吃,她可什么都不管。”
乔明瑾听了也笑了起来。
她这个女儿跟别家的女儿可不同,能吃肉着呢。没蔬菜不要紧,有肉就行。自从家里条件好了后。天天盼着能吃到肉。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清汤寡水的饿狠了。
岳仲尧对着一头长发,又是揉又是搓又是甩的,那头发还是没干。
这样寒凉的冬夜,那一头长发可不容易干。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后来不知谁说坐着太冷,也不知怎的,二人便一起倚靠在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一人倚着床头,一人占着床尾。
正儿八经的夫妻。想想便觉得有些好笑。
“瑾娘”岳仲尧的眼里烧灼着男性的渴望。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她不是不懂,只是她现在却还不想回应。只好找着各种话题与他天南海北地聊。
冬夜,就算在屋内,还是冷得很。
厚厚的棉被里,多少有了些温度。
岳仲尧没盼来乔明瑾的回应,不过能得与自家娘子同一个被窝,心里也是美的很。今夜能让他回味多时。
“瑾娘,你的脚冷不冷?我帮你捂捂”话音刚落,便两脚夹住乔明瑾的脚丫揉搓了起来。
乔明瑾的棉袜三两下就被岳仲尧蹭掉了。
“不用,不用。我回去了。你头发干了后便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乔明瑾想起身,无奈两脚被岳仲尧夹得死紧。连棉袜都被褪了下去,她抖索了一下。
“娘子今晚便在这睡吧。我,我不动你”
乔明瑾脸上有些烧:“我回了。琬儿夜里醒来要找我的。”
岳仲尧脸上黯了黯,看着乔明瑾又说道:“那娘子陪我说说话吧,待我头发干了,我再送娘子回去。我,我就想找人说说话,到了京里,只怕没人陪我说话了”
乔明瑾听了便又坐了回去。
“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成。娘子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窗外下起了雪,沙沙的雪声传来,这雪想必不小。
越来越夜了。乔明瑾觉得眼皮有些发沉。只是岳仲尧还兴趣正浓,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等乔明瑾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在岳仲尧的床上睡着了。
岳仲尧的头就挨在她的头旁边。一头长长的乌发散在枕上,与她的搅在一处。
帐幔落了下来,屋内的灯还留着。
昏黄的灯光透过帐幔照在岳仲尧脸上,让他的脸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白日里看到的板正冷硬。
也不知梦到什么,他的嘴角还露着几分笑意。侧着身子,一手还揽在乔明瑾的身上。
乔明瑾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外面雪声未停。
岳仲尧在乔明瑾醒来的时候便跟着醒了。他自来就是个觉醒的。换了谁从那个血腥场上下来,都会带着几份戒备,谁都不知道睡一觉醒来还有没有命在。
虽然已回来多时,但他还是一听到丁点动静便能醒来。
今天有娘子在身边,本来他睡得很香。他想一直这样睡下去。
他听到娘子醒了。娘子又坐了起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