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当家-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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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步走到琬儿面前,略略俯身道:“可是叫琬儿的?”
琬儿看她一副无害的脸,有些怯怯地点头。
那丫头便伸手想摸摸琬儿的头,但乔明瑾带着女儿往后退了一步。
那丫头手便落了空。抬头看了乔明瑾一眼,乔明瑾也抬眼与她对视。
那人很快便移了目光,又对着琬儿笑着说道:“真乖,你爹呢?下地了?”
琬儿这回抬头看了乔明瑾一眼,不知要不要回答。
乔明瑾看她二人这般,也不知是所为何来,便道:“你二人可有事吗?”
那丫鬟看不能引得小东西说话,也直起身子回了那中年妇人身边。
那妇人听得乔明瑾的话便说道:“我们是周府里来的。我是老太太房里,人称赵妈妈,这位柳儿姑娘是我们六爷院里的丫头。平时贴身伺候我们六爷的。我们这一趟来,是来寻乔娘子说说话的。”
那妇人话落,乔明瑾便看了她一眼。又转向旁边的柳儿姑娘身上。
这贴身伺候咬得清淅呐,若是她装做不懂。不知眼前这二位要不要向她解释一番。
果然这贴身伺侯的都是万里挑一来的。
那姓赵的妈妈看乔明瑾不接话,自来熟的往厢房的方向走:“我们老太太让我们来陪娘子说说话,小娘子不会舍不得给我二人倒一杯茶吧?”
乔明瑾瞧她二人这架势,只怕不把话说完是不会走的了,只怕要说的话还不少。
便示意明琦去烧水准备沏茶。
回头再看那二人,已是把几间厢房都看了一遍了。
除了那间充做仓库的厢房平日里上锁之外,其它都只是虚掩着的。
那二人还往正房门口往里看了看。只是并没走进去。很快又往后院也看了看,厨房都去瞟了两眼。
乔明瑾并没有跟她们去,也没什么背着人的,遂大大方方随便她们看。
那二人不想这乡下人家。这院子倒是收拾得利索。
并不像一般庄户人家,那院里是一片黄泥,高一块浅一块的,这家的院里都铺上了青石板。
那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大锅小锅炒锅蒸锅。铁锅铜锅平锅砂锅墙壁上钉了一排木叉,整整齐齐地挂着各色锅铲、勺子、锅盖、及各种刀具。
大的小的、切的剁的、长的短的都有。
也就比她们府里的厨房小了一些。但各色用具竟是刘全得很。
有些东西,在他们周府她们都没见过。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肚肠。
那叫柳儿的倒是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这六爷也不知填了多少银钱进去。这哪是一个乡下人家该有的物事?
她们柳家因她在府里得了主子的眼,捎回去的银子虽不少。但家里也并没改变多少,除了那地比之前多了几亩外,那院子那厨房那厢房里的用具,哪里是能跟这家比的?
方才还有一间房间上了锁,也不知是不是库房?
倒是要叫她打开来,看看从府里都搬了多少好东西进去。
二人看到乔明瑾正站在厢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她们,脸上似乎还带着笑。
脸上略略有些不自然。
但很快便恢复了。
她二人在府里得了老太太的青眼,又是老太太派了来的,可不是来露怯的。
二人先乔明瑾一步进了厢房。
那边明琦也把茶沏好了。
乔明瑾也没多费心思。
一般这天气来家的人,她都不会给人上这茶叶泡的热茶,也就是一杯凉白开。或是往里加一勺白糖或是蜂蜜,或是直接就上绿豆水。
只人家这贵样,贵府里出来的,费那心人家领不领还两说呢。瞧这模样也不是来巴结交好的。
那柳儿姑娘闻了闻杯子里的茶香,这还烫着嘴,可不敢往嘴里倒。只是闻着味道,也觉得有两分熟悉。
不管是不是,都认定是六爷从府里带来的好茶叶。柳儿心里又恨得不轻。
自己和丽姨娘每天近在咫尺,六爷就是看不见。非要往这么大老远寻一个嫁了人还生过孩子的昨日黄花。
身上穿的还不如府里的粗使婆子呢。
这脸蛋这身材,青川城里哪处寻不到?就是府里也是每个院子随便都能拎出几个的。
而且个个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六爷这是怎么想的?
当真是别人的妻子才是最好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来意
这二人在厢房里与乔明瑾隔着茶几面对面而坐。
乔明瑾冷眼瞧着这二人面上虽带着挑剔,但应该不是那等难缠之人。
不想才说了几句话,就话里有话,处处带着机锋。
虽不知这二人来此所谓何事,但想来也不会是来打砸的。
自己与她们前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能碍着自己什么事?
遂并不主动张口,只听那二人在一旁说。自己则只端着在井水里湃过的蜂蜜水来喝。
那叫柳儿的姑娘,看着放在她面前冒着缕缕白烟尚不能入口的热茶,再看乔明瑾则一脸享受地喝着蜂蜜水,眼里几欲喷火。
觉得喉咙处又干了几分。
果然是乡下人家地里刨食的,什么规矩都不懂!
莫说进府当正妻了,就是迎进门当妾,还要不知费心教导多少时日才能出门见人!
只她倒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并不言语责怪。
不然也不能在六爷撵了丽姨娘之后,还留她在听风院里当差。
那叫赵妈妈的看了乔明瑾一眼,觉得这女人倒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般的冷静,看她二人大府里出来的,也不见畏惧,一副山快崩于前而不露声色的模样。就是府里的几位太太怕也没这般气度。
怎奈出身不好,又是如今这样的身份,老太太可是说了当妾都是不够资格的。
遂腰杆又挺了两分。
“乔娘子。这怎的不做几身好衣裳穿?我听说六爷给娘子拿了好些布料给娘子裁衣裳。就是前两日,六爷临走前还从库里搬了十几匹布料过来。这布料啊,要是不做成衣裳穿,只压箱底,久了只怕颜色就要褪了,也不时兴了。就是拿去当了卖了也是不值多少银子的。”
赵妈妈边说着边往乔明瑾身上打量。
连乔明瑾里衣穿的料子都不放过。非得瞧一瞧是不是府里拿来的料子。
那柳儿姑娘更是一双眼粘在乔明瑾身上。
乔明瑾手里正端着杯子,闻言顿了顿。
淡淡抬眼看向赵妈妈。
“赵妈妈也看到了。我院里院外种着菜,又养着鸡,有肉有蛋吃。地里还有粮,只怕是不会拿几匹布料去当去卖的。我还不缺二两银子花。”
柳儿听了手指在杯子的杯沿上转了两圈。
抬眼说道:“我知道娘子不缺银子花。那作坊我听说可是没少赚。也就我们六爷心善。见着别人过得不好,就想着要拉一把。哪里没有几块烂木头?哪里不能开作坊?竟是大老远选了这么一块地。还累得自己要来回奔波。”
乔明瑾不妨这二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倒是话里处处机锋。
果然是大府后院里养出来的,这能活下来,还活得好好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乔明瑾正想开口,那柳儿又兀自笑了起来。
又说道:“我们六爷有一年元宵。看见几个乞丐在路边看人观灯,那眼巴巴的模样,甚是可怜。我们六爷便心善赏了每人一盏花灯。那跟我们六爷一起出门的,还说没见过六爷这样的。不赏饼子倒是赏花灯的。六爷一听又每人赏了好大一块银子。哎,我们六爷就是心善,那钱都不当钱。见着人过得不好,就不忍心,到处往外撒银子。”
看向乔明瑾又说道:“我听说这作坊。六爷还舍了一半的份子给娘子了?啧啧啧,这赏得有些大啊。连老太太都说若有那银子还不如多给她买几两燕窝呢。听说娘子也是个极心善的,把家里过不下日子的亲戚都拉把了一把,在作坊里领着厚厚一份月钱呢。听说那家里田也买了院子也盖起来了,一家子都搬到作坊里来了。娘子你真是个好人。”
乔明瑾盯着那叫柳儿的脸看。
看得极仔细。
当真是越好看的花越是带毒的?面上越是热情的就越要防范?
古人诚不欺我吗?
那赵妈妈看了乔明瑾一眼。心里也是一阵鄙夷。
他们周府的几位爷虽还住在一起,但内里在老太爷过世的时候就已分了家了。各人手里也有各人的产业。
这六爷为了不招几个兄弟的红眼,竟是把这处生钱的生意挂了一半给眼前这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就为了让她进府不受妯娌轻看吗?多给些产业银子傍身?
也不知这个女人用什么勾住了六爷。
一半的干股呐!
六爷手里的铺子作坊哪家一年的收息少于一千两的?
这五百两入帐,这对于乡下人家来说,都是顶天的财富了。竟是白白送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她光想想就心疼。
听说这处作坊接了不少单子,那做好的根雕都往那京里送呢。
老太太手里私房银子多,对这一处作坊也是嘴里常念叨的。
这等雅物,又不是金玉那等俗物,送个意头好的,谁还会拒绝收下的?
到时候还不是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还怕没有人情往来?
怎的就白白送了人呢?
听说那作坊里请了她家亲戚一大家子呢。这真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赵妈妈看了看乔明瑾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想到老太太心心念念的雪缎,她自己都舍不得穿全送了给六爷,不想六爷竟然转手就送给了这个女人。
可想老太太有多生气。
赵妈妈便对着乔明瑾说道:“我们老太太让我二人来,便是想告知乔娘子,那作坊她会委了人过来料理,娘子这一年来也辛苦了。老太太会结算乔娘子的工钱的。咱周府不是那等苛刻的人家。”
乔明瑾听完气笑了。
那柳儿看乔明瑾这副模样,脸上便带了气出来。
这真是不识抬举了!
赵妈妈都把老太太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懂事的,也就顺嘴说把干股的文契还回来了,还要再谢过一番呢。
这人是什么意思?
这竟是装作什么都不懂了?还想昧下不成?
“乔娘子,你得了作坊一年的银钱也该知足了。老太太说了,也不跟乔娘子你计较了。只从此后,就不需要乔娘子再费心了。会派能干的管事来接管。乔娘子毕竟是生在这乡下的,连城里只怕也没去过几趟的。能知道时下兴什么东西?咱们女子还是呆在后宅为好,那生意上的事毕竟不是我们该管的。”
乔明瑾听她说这一番话,那不明所以的,倒真的会以为周府老太太是大度又是个真心为她着想的。
乔明瑾埋头低低地笑了两声,在那二人微恼的眼神里又抬眼直视着她们,眼里带着不容人小觑的光芒。
“想来你家六爷并没有告诉你家老太太这个作坊是怎么来的呢。看来你二人和老太太一样,误会不小。”
“误会?会有什么误会?娘子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家!有些东西不是强留就能留下来的,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吃下。”
柳儿似乎耐不住性子了,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