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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笔多情-第57章

小说: 一笔多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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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阑无声,冬菇一身酒意回到房间。
  稍作洗漱,她躺倒床上。
  罗侯侧身过来。
  冬菇开口:“你还没睡?”
  “恩。”
  冬菇支起手肘,黑暗中看着他,“这么晚了,为何还没睡,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罗侯低声道:“不是。”
  冬菇又道:“既然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就是心中有事了。来,有什么事说出来。”
  罗侯微微转头,安静的夜晚只余发丝摩擦被褥的声音。
  “不说?”
  冬菇轻轻一笑,鼻翼中透出清凉的酒气。“你凡事都不说,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罗侯握紧被子,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你你之前有告知安勍。”
  “是。”冬菇回答得毫不迟疑。
  “你为何不告诉我。”
  “怎么,你怨我了?”
  罗侯不语。
  冬菇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脸转过来。
  “你怨我了?”
  罗侯的身体恢复了往日的温热,冬菇冰凉的手指触摸他的面颊,轻轻柔柔,感到手下轮廓温暖又坚实。
  “罗侯,你心中定是怨我了。我想知道,你怨我什么。”
  冬菇话语飘然,朦朦胧胧,似醉又醒。
  罗侯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问话,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怒气。
  “呵。”冬菇借着微弱月色,看清罗侯冷然的双眸。“即使你这般看着我,我仍要继续说。你若说不出怨我的理由,我便要一直说”
  罗侯蓦然坐了起来,脸看向另一侧。
  冬菇还支着头躺在床上。
  “你气了,可是我说错了话?”
  罗侯声音压抑,“你明知故问。”
  “哦?我明知什么?”
  罗侯隐忍不发。
  冬菇又道:“罗公子,话要说清楚才行。”
  “你咳,咳咳”罗侯一时着急,心绪变化,他解毒没有多久,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一急之下胸口沉闷,咳嗽起来。
  “罗侯。”冬菇的酒醒了大半,她坐起来,拍着罗侯的背,“你怎样,你感觉如何了,我去倒水给你喝。”
  罗侯摇头,身子却是避开了冬菇的手。
  屋内一时静默。
  其实,罗侯并不是十分生气。冬菇一早就同他说过,会请安勍来帮忙,而他自己也同安勍说过,让他保护冬菇。
  只是,这几日,他身中毒素,功体难复,而小慈又忽然离开,连番的变故让罗侯不禁紧张,而这个时候冬菇忽然提起安勍,讲到他们背着他做的决定,那悄然而出的陌生与距离,让他怕了。
  小慈会反悔,那冬菇呢。
  冬菇看着身旁的男子,他头发散落,背脊佝偻,看着狼狈不堪。这样的罗侯,有谁能相信他的刀,会令世人见之变色。
  冬菇轻轻拉住罗侯的手。
  “你莫生气,是我错了。”
  罗侯不语。
  “我只是想你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将疑问说给我,我再亲口回答你。你心中的事都不同我说,我要如何猜测。”
  “我之前并未多同安勍商量此事,最后的安排也只是通过他的侍卫传达。安南王府势力庞大,他取来证物最是可靠。”
  罗侯低垂着头,干硬的发丝散落在脸庞,看不到他的面容。从前,他若想翻越山峰,即使巍峨如天山,他仍旧易如反掌。可是现在
  罗侯被褥中的手暗自压在自己的残肢上,他毫不怜惜地用力按压,腿上的疼痛赶不上心中的难过。
  如果他的腿还在,如果他的身体还完全,他就可以暗地里取来东西交给安南王府,他们就不用找安勍帮忙。
  罗侯轻道:“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恩?”
  “除了这件事,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冬菇醉了身体,却没有醉了神智,她清楚罗侯此话的意思。
  “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
  “可是我什么都知道。”
  罗侯倏然抬头。
  “你”
  冬菇道:“他为我做的事,他为我用的情,我知道,全部都知道。”
  罗侯咬牙,身子紧绷。
  “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
  “是。”
  冬菇声音平缓,“你想问我什么。”
  “”罗侯又成了哑巴,有意难成话语,有话又难出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咽在自己的心里。
  “你又不说,罗侯,你不想问我对他的感觉如————”
  一句话尚未说完,冬菇便再难开口。
  罗侯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却只使在手臂上,没有加之到手指。他的目光深深,既有怒气,又有萧瑟。那是一个被逼到绝路,忍无可忍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
  他一字一句,话语都带着颤抖。
  “你让我问什么,问你会如何回应他,还是问你要如何选择在安南王府的小王爷和一个没腿没脚的残废间如何选择”
  冬菇道:“你觉得我会如何选择。”
  罗侯又低下头,“我不想自取其辱。”
  “呵,然后呢。”
  “”
  “你已经为我做好决定了,对么?”
  冬菇看着罗侯,后者一句话也没说。
  “好。”冬菇点点头,起身下床。
  罗侯猛然回头,在冬菇迈开步子的一瞬,他本能地拉住了她。
  “你去哪。”
  “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罗侯不松手,“这么晚,外面那么冷,为何要出去。”
  冬菇头也不回,道:“你拉得这么紧做什么。”
  罗侯手下一松。他也不知为何要拉这么紧,可就在冬菇下床的一瞬,他未及思考,手已经伸了出去。
  他没有脚,又不擅说话,能留住她的,就只有手。
  不想松手,也不能松手。
  “好了,你莫要这样拉着我了,你不想我不去就是了。”
  冬菇坐回床上,和衣躺下。
  “睡吧。”
  冬菇说完便不再言语,留罗侯一人枯坐一边,他心中的悲伤苦痛难以平息,却也无法表露。冬菇躺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
  罗侯终于也躺了下来。可人虽躺下,却无法入睡。
  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可思绪却怎能如他所愿。身侧女人一丝一缕的呼吸皆牵动着他的神经,她越是平淡镇定,他便越是辗转难安。
  他隐约觉得话不该这样结束,她应再说些什么。可是,又能说些什么呢。
  罗侯闭上眼,黑暗中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从他们相遇的第一日起,每一刻的相处皆铭记于心,她淡雅的笑容,深情的话语,仿佛就在昨天。
  现如今,他便要失去这些了么。
  曾经的所有,都要交付给另外一个男子了。
  而他,只能凭靠那些记忆生活。
  这念头只是稍稍想一想,他的心口便如裂开一样疼痛难忍。
  空气中带着酒香,隐约中,罗侯仿佛回到了家,回到了他们交心的小酒肆。那个平淡无华的傍晚,遍染红云的天际,他拨开迷雾,一试梦中人的红唇。
  红尘几许,情网迷踪。意也动,念也动。
  深陷之中的人,又怎能说逃就逃,说避就避。
  满腔酸涩的情意终是难耐,罗侯猛然转身,一把握住冬菇的手臂。
  你我成亲,曾对天立下相守的誓言。
  心既许,诺已成。千万思绪只汇成一句话——
  “我,不放!”
  这短短三字,似是耗尽了罗侯毕生的气力。
  罗慈曾经说他一生不争,说他所有的悲伤苦难全部源于自己的不争那么此时,就让他争一次,为了自己争一次。
  “我们对天立过誓言,此生相守。你不能背约,我不允你背约!”
  “安勍若敢做出格的事,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
  冬菇双眼迷蒙,泛着盈盈光泽,罗侯分不出那是月华还是眼泪。
  “你为何不说话,你说话啊!”
  罗侯见冬菇不语,他用力摇了摇她的身子。无意间,冬菇衣衫被他拉开了一些,露出脖颈。罗侯一下子就停住了。
  脖颈之上,那一丝红绳,拴着一个小小的破旧布囊。
  布囊颜色早已泛白,还有缝补过的痕迹。它原本的用途早已被忘记,那细致的针脚,布满层层珍惜。它染上冬菇身上独有的淡淡体香,静静地躺在冬菇的锁骨间。
  冬菇眼角一滴泪,终于滑落。
  纷乱的心绪,缠人的情丝。大多数人只晓得自己用情辛苦,哪曾想过深陷情网的,又何止自己一人。
  冬菇握住罗侯的手。
  “世间美景无数,哪有人能真正享尽。能找到自己的一处风景,不贪不弃,才能得最好的结局。”
  “罗侯,冬菇此生心系,唯有你。你要牢牢记住刚刚说的话。今后我若负你,你便杀了我。”


☆、67第六十七章

  “你”
  罗侯紧紧看着冬菇;“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罗侯的手渐渐松开,自己又坐到一边。他情绪几番大起大落,现在头脑中一片空白,已经说不清在想什么。
  冬菇坐到他的旁边,将他抱住;轻轻对他道:“罗侯;你莫怪我逼你。我只是想你说出真正的想法;只有亲口说出来了;你才能正视自己的心意。”
  罗侯低着头;不说话。
  冬菇抚摸着他的后背;“我想你回到最初的那个时候,那时你敢拉住我,敢亲吻我;敢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你我在一起之后,你反而比从前更沉默了。我不知是我哪里做的不够,让你不能信任”
  “不。”罗侯抬眼,“我信你。”
  “呵。”冬菇一笑,“好,信任就好。”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罗侯的嘴角。“相公,从我们成亲以来,你再没主动亲吻我,是不是娘子不够俊了,不能俘获相公的心了。”
  她的调笑让凝重的气氛霎时轻松起来,罗侯微微脸红。
  “怎么,让我说中了?唉,娘子很伤心”
  “你”
  冬菇一副难过表情,道:“还说安勍如何,我看是你快变心了才对,想当初你我初识,那时的你是多——”
  冬菇话说一半便停住。
  罗侯的唇很干,吻也毫无技巧,可冬菇却为了这一个生涩的吻化了心肠。
  她捧着他的头,一点一点帮他润湿干裂的嘴唇。
  罗侯身子越来越热,他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冬菇的衣领边。
  “相公,你这暗示太明显了,不够矜持”
  冬菇一句话,罗侯干脆直接扯开了她的衣服。
  “哈,够味道,我喜欢。”冬菇欢笑一声,将罗侯推到在床。
  一番**过后,汗津津的冬菇抱着同样汗津津的罗侯,开始反省。
  “错了,我真的错了,正事还没做完,便开始享乐,这是不对的。”
  “”
  “哎,可是相公热情,娘子不回应又说不过去。”
  “”
  “明日若是腰酸腿疼,爬不了山怎么办。所以说这件事还是怨你,我知相公你现在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对这方面——”
  “够了!”
  “哈。”冬菇一解心结,心中愉悦,她抱着罗侯,手指勾画他的轮廓。
  “罗侯,我想起一件事。不,该说是想起一个人。”
  “谁?”
  “你还记得我们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小男孩么,我看他的眼神,同你十分相像。”
  “是么。”
  “恩。”冬菇一身慵懒,靠在罗侯的怀里,静静道:“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在那样的山里活下来,实属不易。只可惜我们事情太多,不然帮他一帮也是好的。”
  “他还在。”
  “恩?”
  “他还在,还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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