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遍是桃花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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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闻看了他一眼道:“他们两个人,我总是不放心,你就辛苦一些吧。”话音虽轻,却摆明了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唯一的希望也宣告破灭,粱易险些就哭了出来,为什麽啊?老天爷,明明是我想出这个法子的,怎麽到头来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委屈的想,却不敢违抗东方闻的命令,暗暗叹息自己这次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百味子和独孤漱玉天不亮就拉著粱易出发了,玉皇庙距离绝顶堂不过几十里山路,对百味子和粱易来说,实在算不上什麽,可是独孤漱玉就不同了,他哪里走过这麽长的山路,没走出十里地,就开始嚷累。百味子看了看天色,笑道:“漱玉,若依你这个走法,天黑也到不了啊。”又看了看粱易道:“干脆你背上他吧,我听说你以轻功见长,背著漱玉应该不成问题。”
粱易面色大变,直道:“老祖宗,这可使不得。”
百味子沈下脸道:“怎麽,你不背?难道让我这把老骨头背不成?”
粱易心道:“老祖宗,你不明白事情缘由就不要乱提这种建议嘛,我若背上这小祖宗,回头让堂主知道了,恐怕就得人背著我的尸体了。”但看了看山路遥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好。
百味子看著他惊恐的表情,募然想起那首歌谣来,笑道:“你放心背吧,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道。若你不背,回去我告诉闻儿你躲懒,眼睁睁看著漱玉累倒。”
这个罪名更大,足够让他死无全尸的。粱易打了一个寒战,苦著脸道:“我背就是了。”一边想著自己绝对是天下最倒霉的人了。
他背起独孤漱玉,和百味子施展起轻功,不一刻到了玉皇庙,待寻到那个算命先生,独孤漱玉便兴致勃勃的说要算姻缘。
粱易心中咯!一下,暗道:“姻缘?漱玉少爷怎麽想起要算姻缘来了?莫非他看上了谁?那堂主怎麽办?我们又该怎麽办?不行,这消息要好好的探探,一定要把这段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这里想著,那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已抬起头来,微笑问道:“施主可是已有了心上人吗?把他的八字说来给我听听。”
独孤漱玉忙摇头道:“我的姻缘我早已认定了,现在是算算别人的。”忽然想起自己这个现代人,哪里知道东方闻的八字啊。正著急呢,百味子嘿嘿笑了几声道:“漱玉,你是要闻儿的八字吧,这个天下间只有我知道。”
独孤漱玉大喜,忙道:“太好了,老祖宗,快给我快给我。”却看到百味子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那我的剑心?”
“我过几天就回去拿给你。”独孤漱玉忙不迭的道,却听百味子又道:“那《灌篮高手》?”
“我一起拿给你行了吧。”独孤漱玉翻了个白眼,暗道真是贪心的老家夥。这边百味子才心满意足,在桌子的白纸上写下了东方闻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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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命先生一看之下,不由面上变色,大惊道:“哎呀,此人命相,贵不可言。”然後又皱眉道:“奇怪奇怪,此人本非真龙,因何却有真龙之命?更把真龙压在身下呢?”
独孤漱玉早就知道了东方闻的野心,因此对这个也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乃是另一件事,急急问道:“我问的是他的姻缘,你管他命贵命贱呢?”
算命先生笑道:“这位小哥儿如此急切,想来定是与他关系匪浅,不如帮他求张签吧。”一边递过来一个签盒。
独孤漱玉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喂,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干吗还要给你八字啊?浪费我两套书你知不知道?现在还要我抽签,耽误我宝贵的时间你赔吗?这等於谋财害命”
粱易一看他的架势,似乎又有口若悬河的趋势,再看谪仙般的算命先生,脸涨的通红,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似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头上不由滴下一滴冷汗,暗道:“这先生该不会是女人扮成的吧,转念一想,又觉得在独孤漱玉的舌头下,确是什麽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喂,漱玉啊,你到底要不要求签啊?再说人家都要哭了。“百味子眼看著老实的算命先生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平的道,一句话提醒了独孤漱玉,仔细一看,那年过而立的算命先生果然被自己说的泫然欲泣,他又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以为你们算命先生,走南闯北的,意志力会坚强一些呢。”一边说一边捧起签盒,摇了半天,方掉下张签子来。
他捡起签子,只见上面画著一枝桃花,正临水而开,水面上飘著一些花瓣,右上角有一句诗曰:“春来遍是桃花水”
独孤漱玉茫然抬头,不解道:“什麽意思?”算命先生接过签子看了一看,又看了看纸上的八字,慢条斯理道:“此人的命相虽贵不可言,却半生孤单,不懂情爱滋味。就如一枝枯死的桃花,忽一日春回大地,桃花绽放,且枝繁叶茂,故曰:春来遍是桃花水。小哥儿不必担心,此人由今日起,身边遍是桃花了。”
解完签一抬头,便看到独孤漱玉沈下脸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开始走桃花运了?他半生孤单,怎麽这桃花运说来就来呢?”
算命先生笑道:“男人只要发达了,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春来遍是桃花水,小哥儿不用发愁,不出十日,他身边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任他选拣呢?”
独孤漱玉一拍桌子,怒道:“就是这样我才发愁呢。”说完前前後後转了十几个圈子,方站下来道:“哼哼,来就来,我独孤漱玉还会怕你们不成?”
算命先生收了卦金,眼看著他们走的没了影子,忽然嘿嘿笑了几声,得意道:“此人身边桃花虽多,情根却早已深种,命中虽遍是春水,其实心里也不过就是你这一潭而已。哼哼,我偏不告诉你,让你著急上火,谁叫你刚才对我那麽凶来著,不是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吗?哈哈哈”一边笑一边收起了摊子,只可怜独孤漱玉夜路走多终遇鬼,竟莫名其妙就被人摆了一道,还不自知呢。
当下也没有心情去逛了,同百味子和粱易匆匆赶回来,恰逢东方闻也从宫中回来,正吩咐人打扫屋子。
独孤漱玉心中奇怪,不由问道:“好好的打扫屋子干什麽?有客人要来吗?”
东方闻无奈道:“宫中的贵妃芳和娘娘与春香公主前些日子遇上了刺客,虽没伤著身子,却受了惊,皇上便让她们到绝顶堂来住几日,说这里高手众多,总比皇宫里强。”
独孤漱玉一屁股坐了下去,失声道:“这还不到十天呢,她们就来了,我还没有做好迎敌的准备呢。”
东方闻急忙扶起他,不解道:“漱玉,你怎麽了?她们来她们的,你不用以为她们是娘娘与公主就不自在,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谅她们也不敢端娘娘和公主的架子。再说了,我自然有高手来保护她们,哪用得著你迎敌呢?”
独孤漱玉听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分辨,自己在地上绕了几圈,恨恨道:“娘娘和公主,那又怎麽样?我将来还要做皇後呢。哼哼,想和我抢东方大哥,门都没有,窗也没有。那几个刺客也太无能了,自己不行就找高手来嘛,怎麽还不让她们在床上躺几个月,现在好了,放出这两只害虫来害人。绝顶堂中又高手如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他倒也不是心肠狠毒,只因他虽没见过芳和,却早由独孤傲那里知道了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事情,连大哥都说这个女人的心计厉害,此时她来这里,定是帮那个公主来夺东方大哥的了。独孤漱玉只因那张签子,便认定了芳和与春香公主来绝顶堂的目的,事实上,他也确实凑巧蒙对了。
百里赫赫认识到东方闻对图卡国的重要性,便想尽办法要拉拢他,芳和就给他出了这麽个联姻的主意,东方闻却不知道。打扫完房舍後,第二日正和百味子独孤漱玉吃早饭,守门的手下便来报说,娘娘和公主的轿子已到了门前,让他前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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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闻虽然不屑,但考虑到百里赫赫还有利用价值,少不得要给他这个面子,便带著众人迎了出来。果然几顶轿子和一些太监宫女已在门前等候。
独孤漱玉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险些气昏了过去,原来这芳和与春香公主竟还带了一班美貌的歌女舞妓,一个个风情万种的站在那里,煞是惹人注目。
独孤漱玉翻了个白眼,心中气道:还用等到春来,这还没到冬天呢,就有一波一波的桃花水涌上来了。看向东方闻,只见他仍是平日里的冷淡表情,并未见色心喜,心里方觉得稍稍有了些安慰。
一边芳和和春香公主带著一班太监歌女都跟著东方闻等来到为自己准备的行宫“桃花小筑”,进来一看,果然清雅,她们知道东方闻这个人向来古板一些,竟布置了这个所在,可见对自己这一行人还是尊重的很的。她们可不知道这全都是独孤漱玉平日无事将绝顶堂各个所在都改成了这样子。
正想夸两句,就听一声怪叫,芳和与春香公主俱都吃了一惊,暗道:是谁这样无礼?转回身一看,更是花容失色。只见一个蓄著奇怪短发的清秀男孩正揪著东方闻的衣领,在那里乱跳,一边大嚷大叫道:“是谁让你把这里叫做‘桃花小筑’的?啊,是谁让你叫这个名字的?”
东方闻的冷酷在整个图卡国都是出了名的。芳和和春香见这个奇怪男孩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礼,心中都自思这人真是不要命了。就算要死,也不找个好一点的死法。
东方闻被独孤漱玉摇的头都晕了,心中诧异,口内连忙道:“漱玉,漱玉,你别这样激动,这不过是我随口起的名字,哪里不对了,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了。哎哟,漱玉,漱玉,你别激动啊,我脖子要断了。”
独孤漱玉这才松开了手,看也不看毫无形象瞪著眼珠子的芳和和春香一眼,一边哭著指控道:“说,你是不是想找女人了,才起了这麽个名字?为的是走桃花运。”
这,这都是从何说起啊?东方闻额上一滴冷汗悄悄的落下。若让漱玉误会了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岂不比窦娥还要冤枉吗?还没等张口解释,独孤漱玉的眼泪已经珠子般成串的落下来,大叫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娶了公主还有这麽多漂亮的女孩子陪侍左右,岂不逍遥快活?只有我这样的傻瓜,竟然还问,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著吗?有什麽值得问的。”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
东方闻被他一哭,只觉得一颗心都软了下来,又是疼又是惜,哪里还顾得上堂主的形象,一迭声的叫著:“漱玉别哭,改,改,改,我这就改啊。”说完怒目看向旁边的侍卫,叱道:“还愣著干什麽?赶紧摘下来啊。”
芳和冷眼看著东方闻对独孤漱玉竟然如此疼惜,募的想起独孤傲和苏雪衣,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那春香公主见此情景,也是不平,哼了一声道:“一个大男人,竟然说哭就哭,也不怕被人笑话。”
还没等东方闻有什麽表示呢,就见独孤漱玉的眼泪一下子停了下来,眼中燃烧起旺盛的斗志。粱易一看,只觉腿肚子发软,连忙道:“堂主,属下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物没有处理,这就告辞了。”说完也不等答应,没命的跑了出去,心中还道:“这公主成日里娇生惯养,哪见识过漱玉这麽恐怖的罗嗦。此番出言讥讽,有她的苦头吃了。还好我见机的早,这两只耳朵这两天才休息过来,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果然,独孤漱玉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平视著那春香公主道:“男人怎麽了?谁说男人不能掉眼泪,难道眼泪是你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