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那个昏君by岚月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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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看他窘迫,就开口解围:“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货郎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把泥人儿给秀兰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关续上前付了钱,秀兰就拉着皇帝走:“你跟一个小货郎过不去做什么?他一准是吹牛皮的,你还非得刨根问底。”
“那可未必。万一是真的呢?若真有那胆大妄为的内监,无论如何也得找出来才是。”这会儿皇帝又正经起来了。
秀兰摇头:“他若是真有那么个表叔,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担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这些小玩意?早在家里呼奴使婢了。”
皇帝想了想:“你说的也是。”终于把这一节放下,“你想吃什么?前面有两间酒楼,一间是做淮扬菜的,另一间是做北面风味的。”
秀兰想了想:“我没吃过北面风味,是北面哪里的?”
“那就去尝尝,说是鲁地风味,你尝尝看可还喜欢。”皇帝听秀兰这样说,就带着她去了那间鲜味楼。
关续等人已经先行去定好了雅室,等皇帝和秀兰到了,就直接把他们迎了进去,里面连茶水都已经烹好,关续亲自伺候着倒了茶,“是咱们自带的明前龙井。”
皇帝满意的点头,端起茶呷了一口,秀兰却终于想起自己那个疑问:“五郎平日出来都自带着茶么?”
“外面的喝不惯。”皇帝点头答道。
秀兰又问:“那日去我家讨水喝,五郎可在?如何没自带得水,却要来我家讨?”
皇帝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茶盏轻轻放下,说道:“说来就是缘分了。那日本是想命人跟你们借点水来烹茶,不过我远远看见你在晾衣裳,就禁不住走近了多瞧几眼,他们鬼精灵,上前去叫门,这才顺势进去的。”
果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些揣摩上意的人手里了,秀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至今想不通,我这样一个寻常女子,到底是哪里入了五郎你的眼了,一定要把我、‘接’进宫来。”她很想说抢,可看着屋子里还有人伺候,只能改成了接。
皇帝却当秀兰是跟他撒娇,答得就很不正经:“我一眼瞧见你,就觉着你是那画上走下来的仕女,专为我来的,哪舍得了你呢?”
“”秀兰低头,默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做羞涩状不语。
皇帝得意大笑:“娘子莫要再妄自菲薄了,你自有非凡之处。”说到这,外面来人上菜,两人也就没有继续说,等菜上完一起吃饭。
这些菜比他们平日吃的味道要重一些,偶尔吃一次还觉得挺新鲜,不过却和秀兰记忆里的鲁菜滋味不尽相同。她不由有些惆怅,这么多年了,也许自己记得的滋味都失真了,不说别的,她现在就连自己前世的模样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何况其他?
吃完了饭皇帝又带她去看杂耍,秀兰看得高兴,还叫赵和恩给了赏钱,等看累了,皇帝就带着她去茶楼喝茶:“这间有讲评话的,还算新鲜有趣。”带着她上了二楼雅室坐下,依旧是喝自己带的茶,然后开了窗听楼下讲评话。
这种评话和后世的说书很像,好一点的在茶楼,差一点的就直接在集市上讲。秀兰以前赶集听过几耳朵,多是用方言讲,故事也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什么武王伐纣、秦并六国、吕后斩韩信、三国、五代史之类的,她嫌讲的平铺直叙,又不是什么新奇故事,都没怎么听过。
今日这间茶楼讲的正是刘备三顾茅庐,三国演义电视剧秀兰都看过不止一遍了,且比这正在讲的精彩得多,所以她听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茶,吃了一把瓜子,看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就问:“五郎喜欢听这个?”
“嗯,怎么?你不喜欢?”皇帝转头问秀兰。
第17章 孤家寡人
秀兰往外面瞄了一眼,说道:“听不太明白,诸葛孔明是谁?刘玄德为何对他那么客气?那个张翼德又为何看不起他?”她就是存心想捣乱。
皇帝有些意外:“你没听过讲三国志?”见秀兰摇头,他就开始解释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顺便给秀兰普及一下三国的背景。
秀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刘皇叔是汉朝皇室子弟,为什么不臣服那个姓曹的,不是皇帝还在位吗?曹什么不是丞相么?”
“他是丞相,不过却是因一时不好立刻登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才留献帝在位的。刘玄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他又想自立为王,怎么会臣服于曹孟德?”皇帝耐心解释。
秀兰做恍然大悟状:“所以说,这刘皇叔也没存什么好心呢!”
皇帝点头赞同:“只要扯上这帝位天下,那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都不过是些利欲熏心的人罢了。”
秀兰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觉得这话不好再接,就转而问道:“咱们朝中可有丞相?”
皇帝笑着摇头:“太祖高皇帝废除了中书省和丞相一职,本朝自此以后再无丞相。”
“高皇帝?”秀兰有些不明白,她明明记得这废丞相是老朱干的,难道他们这个明朝国姓是高?
皇帝清咳了两声:“‘高’是取自太祖皇帝的谥号,乃是由太宗仁皇帝所上,呃,仁也是取自谥号”他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圈。
秀兰明白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还以为是姓高”快告诉我你姓什么魂淡!在她担心靖难的时候,她曾经假作无知的问过父母皇帝姓什么,老爹根本不理会她,母亲张氏更直接:“姓什么同你有么丝干系?少做那些春秋大梦,你这副样子,进了宫连伺候贵人都不配,只能去伺候那般阉人!”
天知道,她可从没打过要进宫的主意!她只是担心自家安危好不?秀兰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此刻她满怀期待的看着皇帝,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不料那昏君居然只是一笑摇头:“莫说笑了,这玩笑开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了啊!秀兰真的很想掀桌,可是看皇帝又转头去听评话,她也只能偃旗息鼓,跟着听那没甚趣味的评话。
等讲完这一段,时候已经不早,关续上前提醒:“郎君,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回了。”
“嗯,回吧。”皇帝牵着秀兰的手起身,“你若是喜欢,改日再带你出来。”
秀兰有些不舍得回去,但皇帝既然说还会带她出来,那这一回就还是老实的快点回去为好,不然只怕下次昏君不肯再带她。两个人一起出了茶楼,在门口登上了车,皇帝看秀兰有些不乐,就叹气:“其实我也舍不得回去,我早说要在这里弄个宅子住,可是他们都不许。”
泥垢了!秀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帝,没等她说话,皇帝还以为她是高兴赞同,就摇头:“你别高兴了,这不成,就连夏起他们都不肯,说是担心我的安危。”他显然不以为然,“这叫‘中隐隐于市’,要不是他们这么多人跟着,谁知道我是天子?”
秀兰默,你脑门上虽然没写着皇帝两个字,可是你起码还没退休,朝臣们总要来找你的好吧?那时候谁是傻子看不出有问题啊?!她寻思半晌,只能劝道:“这种地方偶尔来转转很是有趣,若是真的住过来,只怕又嫌吵闹不耐了。”
“怎会?这样才有活人气呢!”皇帝有些惊讶的看着秀兰,“难道你不觉着西苑里过于冷清了么?”
不冷清还想唱大戏啊?!秀兰最后只得放大招:“可您是皇上,皇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这回轮到皇帝默然无语了,他好像被这一句话彻底击溃,整个人往身后引枕上一靠,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微阖双眼不说话了。秀兰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皇帝也不回答,她只能也安静下来,偶尔偷偷掀开车帘看看外面,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西苑。
到车停的时候,外面关续请他们下车,皇帝却不动弹,秀兰上前轻唤,见皇帝似乎睡着了,就又拍了拍他的胳膊,皇帝朦胧醒来,看见秀兰在眼前,嘴角微微上翘,低声说道:“太真,你回来了。”然后绽出一抹极愉悦的笑意。
秀兰吓了一跳,他这语调神态太过自然,让秀兰不自觉向另一个方向想去:“你是谁?”
“我是三郎啊,太真,你认不出我了么?”皇帝握住秀兰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秀兰眼睛瞪得老大,使劲抽回了手,往后面躲:“你,你说什么?”这家伙,这家伙不会是被李隆基穿了吧??
皇帝看着秀兰的样子哈哈大笑:“你当真了么?我演的像不像?”说着伸手去拉秀兰。
秀兰反应过来,真的很想抽他一巴掌,就悻悻的说:“像不像不知道,只没皇上这般吓人的!”说着躲开皇帝的手,自己到车边掀了帘子要下车,在车边的赵和恩跟关续忙一起扶着她下去,边上又有一个人上前行礼:“参见娘娘。”
秀兰一怔,转头看却是夏起,她微微点头:“夏大人。”
此时皇帝也出了马车,夏起快走几步上前,亲自扶着皇帝下车,还问:“皇上今日玩的可高兴?”
“高兴,凌宇把铺子经营的很好,你看看有机会给他升一级。”皇帝满面笑容,下了车又去牵秀兰的手。
当着这么多人秀兰不能再不给他面子,也就由他牵着一路进了逸性堂,听他问夏起:“你今日来可有事?”
夏起躬身答道:“是。”却不忙细说,只一路跟着进去。
等进了后院,皇帝就让秀兰先回去休息,自己带着夏起又往后走,去了守拙斋。
香莲和云妆两个迎着秀兰进去,服侍她洗了手脸,又换了衣裳,端了点心来给她吃,香莲还自觉的坐到秀兰腿边给她捶腿。秀兰一时不太习惯:“不用,香莲,我不累,你去忙你的吧。”香莲起身答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里面还有人么?”秀兰指了指里间,悄悄问云妆,云妆就起身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又到窗边看了看,才回到秀兰跟前回道:“没人,都出去了。”
秀兰这才放心,问云妆:“夏起什么时候来的?”
云妆坐到刚才香莲做的小杌子上,眼睛似有似无的往门口处瞄,答道:“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在外面敞厅等。”想了想又说,“叫了几个小内侍去说话。”
秀兰就问:“是哪几个?做什么的?”
云妆凝眉回想,说了几个名字,又解释:“多是跟着关续的。”
“知道他来干什么吗?”秀兰又问。
云妆摇头:“我们不敢凑到跟前去,不过奴婢听玉英和冬梅说,若不是皇上传召,夏大人来基本都和朝事有关。”
秀兰听了寻思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能说起别的:“这逸性堂里的人你都识得了?”她现在对环境的了解还太少,皇帝又整天黏着她,只能把这事交给云妆。
云妆答道:“有头有脸的基本都识得了。”先从她们身边说起,“香莲是溧水人,今年十九岁,入宫有六七年了,冬梅说,香莲为人一向很好,和谁都笑脸相对,从不得罪人,无论对上对下,都是一般模样。原是在宫里尚服局任事的,似乎她和那位章大人是同乡,有些交情,所以才能在当初皇上搬到西苑来住的时候,被选到这里来服侍皇上。”
第18章 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