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情凝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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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不时有身着彩衣的美丽女子含笑而过，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慢慢走到一座宫殿前，只见宫门上书写者“太虚幻境”四个大字。左右两边写着一副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黛玉正出神，已经有一个美丽万方的白衣女子迎了出来笑道：“妹妹既然回来了，为何却不进来？”
黛玉见她神态动人，笑容浅浅的却极是和善，仿佛在哪里见过，便道：“你是何人？”
女子笑道：“是了，妹妹尚未归位，自然是记不起我是谁了。妹妹随我进来。”说着就过去伸手拉着黛玉往里走去，路过一处宫殿上书“孽海情天”却也不停，一路带着黛玉进了里面的一座清幽美丽的宛如凡间世外桃源的地方才放手笑道：“我乃警幻仙姑，妹妹可有映像，此处是妹妹昔时居住之处。”黛玉摇摇头，穿过幽幽的竹舍向远处望去，那边有一条极宽广却十分平静的大河，河边的巨石边上有一株碧草迎风舞动，黛玉不由得心中一动。
警幻仙姑看她如此，微微一笑。拉着黛玉的手只一瞬间便到了那大石畔，笑道：“此乃妹妹的本体绛珠仙草。”
“我？”黛玉有些糊涂，她竟然是一株草么？警幻仙姑笑道：“绛珠仙草生于九天之外，上古龙帝亲自移植三生石畔。龙神心血浇灌而成，可是这三界六道难得的福分，旁人求也求不来呢。”黛玉伸手轻触那碧草中间的一点血红，只觉得一股炙热如烈焰的感觉从指间蔓延。一幕幕断续的景象在她脑海中闪过。仿佛是千万年前，天地间一片荒芜，一个高大孤寂的背影独立于天地之间，竟是说不出的孤独冰冷。一转眼，又变成九天之外的绝顶之处，一株碧草独自迎风而立，眼看就要枯萎了。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用淡淡的仙气维系着小草的神秘。再然后，巨石畔，小草轻轻摇曳这，滴滴鲜血滴落在泥土里滋润着它生长的方寸之地。。。。。。
不过一眨眼，眼前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黛玉怔怔道：“这。。。。。。”
警幻仙姑轻叹一声道：“当年绛珠仙草生长在九天之上无人照顾，眼看就要死绝，却不知为何被上古龙帝带了回来安置在灵河边上，甚至不惜以自己的半腔心血做养料。龙帝纵然是上古之神，也禁不住这样的伤害，便要闭关修行，命我守护绛珠仙草。每日以天外至纯之露浇灌，只须百年绛珠仙草便可化作人形，飞升上神。却不料眼看功成，却被那多事的神瑛侍者用普通甘露浇灌了一通。”说到这里，警幻仙姑也忍不住摇头道：“百年之功，竟毁于一旦。绛珠仙草得龙神血九天露而生，乃是世间至纯至真之物，被这凡物污染，虽然先一步有了灵识，以为神瑛侍者对她有恩，却不知这是害了她。便是唤作了人形也要历尽天劫，却只能做个普通的花仙。”
黛玉不解道：“那为何我如今却是个人？”
警幻仙姑苦笑道：“我们犯了这般的错，哪里敢隐瞒，自然立刻禀告了龙帝。龙帝震怒将神瑛侍者打下凡尘历劫去了。其他一干人等，被贬被罚者不计其数。”黛玉皱眉，虽然有感于这龙帝对绛珠仙草的爱护，却难免觉得这龙帝行事未免过于狠辣。警幻仙姑接着道：“神瑛侍者自然是不服的。绛珠得知之后便到，他始终与我有恩，他既然被打入凡间，我便也去与他了了这一段恩情便是。”
黛玉眨眼道：“姐姐说我是去报恩的？”黛玉努力回想了自己十几年的人生，似乎没觉得向谁报恩了。”警幻仙姑笑道：“报恩之事顺其自然便是，何况那神瑛侍者也算不得与你有恩。”警幻仙姑心中暗道：龙帝那般小心眼，哪里容得你向别人报恩。你原本就是他心血所成，有他在你身边，你就只会向着他，还报什么恩啊。黛玉转身问道：“姐姐可知龙帝所在？”警幻仙姑笑道：“龙帝早就先妹妹一步下凡去了。”
警幻仙姑牵着黛玉往回走，一边笑道：“还是妹妹好些，这一身清静仙气丝毫不然浊气，前儿个那神瑛侍者也回来了一趟，却是个满身浊气的浊物罢了。”黛玉有些不解的道：“姐姐可知我为何回到这里来？”
警幻仙姑神秘一笑道：“许是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吧。妹妹今日看到的这些不过是一场梦境，纵然未必记得梦中情景，但这梦中之事必然入心。妹妹以后好自为之。姐姐在此等候妹妹与龙帝归来。”黛玉蹙眉还想再问，却见那警幻仙姑对着她浅浅一笑，将她退了出去。隐约间只听见警幻仙姑道：“妹妹保重。”
黛玉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竟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的一眠到天亮。刚刚坐起身，舒月紫茵就点着梳洗的水和衣物进来了，“姑娘今儿可是难得的好眠呢。”黛玉起了床，由着舒月服侍着净脸梳头，一边皱着眉想着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她记忆甚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舒月轻轻地替她簪上一直珍珠流苏珠钗浅笑道：“今儿是姑娘十三岁生日呢，恰巧又是花朝节，听说一早上整个金陵的花儿都开了。”黛玉扑哧一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你当时说故事呢？”紫茵笑道：“姑娘，舒月姐姐说的是真的，今天一早出门采办的人回来说，金陵城里今天可是百花齐放呢。”黛玉淡淡笑道：“罢了，快些收拾了去给爹娘请安吧。”
十三岁的生日虽然不是十五岁及笄那般郑重，但是满人十三岁是已经可以出嫁的年纪了，也就算是长大承认了。虽然不愿铺张，但是林如海和贾敏还是决定自己给女儿过一个生辰。整个总督府上下的下人们也是喜气洋洋的，今天一早管家就下令所有的人赏一两现银。胤祥一大早就赶来了，看到黛玉一身月淡紫色的衣裳，真真是人比花娇，不由笑道：“小玉儿，几个月不见倒是越发的漂亮了。”黛玉瞪了他一眼道：“几个月没见十三哥倒是越发的爱胡说八道了。”
林如海无奈的看着两人道：“玉儿，不得对十三爷无礼。”黛玉悄悄地对着胤祥做了个鬼脸道：“他自己都乱七八糟的别人怎么对他有礼？”贾敏摇头笑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皮了。改明儿非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不可。”胤祥笑道：“她从小就是个小霸王。除了我四哥谁敢管她？”黛玉闻言，只是使劲的瞪十三，心里只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起来，偏偏十三却是无痛不痒的对她扬眉一下，十足的挑衅。
黛玉的生日过的也简单，一家人还有胤祥坐在一起吃了一顿贾敏亲自烹调的美味佳肴，胤祥又送上了自己的礼物。这两年胤祥隐了身份在江南四处行走，任谁也想不到原本应该本囚禁在京城宗人府的十三阿哥会是两江三省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的监察密使。这两年到处走动，胤祥也经常收罗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给黛玉玩耍，黛玉拿着胤祥送的小玩意很是喜欢，决定暂时原来胤祥的胡说八道。林如海送了女儿一套亲自抄写的书，而贾敏则送了一套自己闲来无事精心设计的首饰。
一家人正聊得起劲，又下人来报，“京城有人求见。”
贾敏和胤祥不便见人便退了出去，只林如海带着黛玉到前厅，看到来人却是大吃一惊，竟然是康熙身边的李德全。
“李公公，怎么劳你亲自来了？”李德全今年年纪已经不小了，何况康熙身边也离不得人，轻易是不会派他出来的。李德全眯着眼睛笑道：“奉万岁爷旨意，为玉格格送寿礼来了。”黛玉上前给李德全见礼，李德全本就是康熙身边第一的用的人，就是皇子阿哥见到他爷要给几分面子，以前年纪尚小倒是调皮不少。李德全也是个极懂规矩的人，连忙让开笑道：“玉格格多礼了，三年不见玉格格可是长大了。万岁爷十分想念呢。”黛玉笑道：“黛玉小小的生日劳烦李谙达受累了。”李德全笑道：“这是奴才的福分，哪里受累了。”
请了李德全坐下奉茶，李德全又意义呈上了康熙送的生日礼物。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黛玉谢过，林如海这才道：“李公公这次来，不知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李德全笑道：“林大人果然是个解人。万岁爷令奴才带话给林大人说了，‘林如海你在江南倒是逍遥快活，朕在京城却有些撑不住了。快些把小玉儿给朕送回来。不然别怪朕不客气了’。”竟将康熙的语气学的又九分像，黛玉都能想象到康熙坐在乾清宫里又怒又怨的模样了。
林如海无奈的哼了一声，道：“我便知道他送礼来就是没有好事。”
林家和康熙的关系李德全自然是知道的，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他也是清楚得很。仿佛没听到林如海说什么，神色平静的道：“如此，奴才礼也送到了，这边告退。”林如海挽留道：“公公一路原来旅途劳顿，还是歇息一晚再走吧。”李德全摇头道：“老奴侍候了万岁爷一辈子，在外面还真有些不惯，就谢过大人好意了。”
见他坚持，林如海只得亲自送了李德全出门。看着李德全带人远去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女儿道：“玉儿，爹爹怕是留不了你多久了。”黛玉牵着爹爹的手笑道：“无论玉儿在哪里都是爹娘的女儿。何况，爹爹和娘亲可以来看玉儿，玉儿也可以回家来看爹娘啊。”林如海看着懂事的女儿，欣慰的点点头道：“好孩子，以后林家就交给你了。”
说来也怪，李德全走了不久，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送礼的。又贾家的，京城里三阿哥的，八阿哥的，甚至连一向后黛玉不对盘的十四阿哥也是送了礼的。可惜黛玉却是越是收礼脸色越是难看。胤祥不解的看着黛玉闷闷地坐着生气的模样道：“这是怎么了？今天谁惹咱们的小寿星不高兴了？”贾敏捂着嘴低声笑道：“还能有什么？怪四爷忘了她的生日呗。”胤祥摇头笑道：“四哥怎么会忘了你的生日，再等等好了。”黛玉幽怨的瞪了他一眼，“那些不相干的人都来了，为什么四哥却忘了？”
胤祥无奈。“我的小祖宗，四哥不就是晚了一会儿吗？你至于这样啊。说不定是送礼的人路上有什么事儿也不一定呢。”
贾敏笑道：“得了，十三爷，你也不用管她了。四爷的礼年年都是一早就到的，偏偏今天都过了午了还没来她这就难过了。这丫头啊。。。就是不能惯着了。”林如海淡笑着在一边看书，并不理会她们母女在一边大眼瞪小眼。胤祥看看堆在角落里没人收拾的一堆礼物叹道：“这些人的消息也是厉害，只怕李公公前脚刚出京城，他们后脚也就出来了。”林如海合上书笑道：“可不是，现如今皇上的一切行动这些人哪一个不定定的瞧着。”
胤祥坐在椅子里，单手翻着手里的礼单笑道：“看看，居然连我那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哥都掺和进来了。这几年，太子二哥是废了又立立了又废，皇阿玛有斥责了八哥，四哥也是越发的沉稳不显了，他倒是坐不住了。还有老十四。。。。。。”林如海皱着眉道：“听说十四阿哥如今还没有立嫡福晋？”胤祥也皱起了眉道：“正是，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这两年皇阿玛给他指的嫡福晋都让他求着德妃娘娘给退了，说是什么功业未成。哼！他一个皇阿哥想要什么功业？不过侧福晋倒是娶了两个。”
林如海道：“这么做。。。只怕只有一个理由，十四爷已经有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