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之大唐监狱里的那些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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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顿住脚步,黯然回首,言语哽咽道:“不,我只是不知道你有这么严重的脱发症,我不想以后天天梦都见自己也掉发。”说完这话,那人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易仁的视线。
易仁呆呆的把头上的假发套拿下来,忽然用手捂住眼睛泣不成声。
在那个有些灼热的夏天,因为一个假发套,他失去了最爱的人。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佛祖哪会骗人。
谁没有个青春年少时,易仁大师叹了口气,停止了回忆。他喜欢的人过的不好,他还不敢见他。他真是怂包蛋,就知道把旁人当枪使。
易仁大师不着痕迹的扫了隔壁那人一眼,见他只顾着傻乐,并没有注意自己的黯然失落,又叹了口气。
这么愚蠢的人真的能当枪使吗?易仁大师真害怕他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那人揍一顿反而把自己整进医馆。听狱卒说,外面那些个医生大都不愿给丐帮弟子治病,也不知道是怎么结的仇。走一步算一步吧!
易仁大师愁苦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叶不凡少爷和李默大厨两人蹲在台阶上开了个小型座谈会,才最终敲定晚上吃蜜蜡肘子和焖冬瓜,主食是蟹黄小笼包,顺便熬一碗栗子粥。
叶不凡喜欢吃甜口的,喝甜栗粥还要另搁糖。李默大厨又因此和叶不凡少爷在餐桌上展开了一场小规模的糖罐争夺战,最终以叶不凡少爷成功的挖了两勺白糖放在粥里而告终。
李默大厨觉得很没面子,酒足饭饱后摊在椅子上恹恹的说道:“我困了,要睡觉。”叶不凡少爷舔了舔黏在唇角的粥渍,这才记起来自己的媳妇今天累一天了。叶不凡打了个饱嗝,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去洗碗吧?”
李默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叶不凡认真的眼神,叹了口气道:“还是我去吧。”说着话便起身开始收拾一桌狼藉。叶不凡很不高兴,他猛地站起来拽住了李默的手道:“怎么,你不相信我这次能把碗洗好?”
李默叹气的声响更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每次洗碗有几个摔几个,我倒不是心疼买碗花钱,我是怕你再把手划伤。”
他看着叶不凡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便探身亲了他一口,端着碗转身就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你真要有心帮我,今天就自己铺床吧。”
叶不凡看着李默高大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手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李默照顾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睡觉的时候怕压着他的手,都是分房睡的。知道他怕黑,还给他做了一盏小桔灯,烛光暖暖的,一点也不刺眼。
李默虽然没有师姐漂亮,没师姐温柔,却也是女孩子,需要人疼惜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掌,那上面除了还有一道浅浅的粉红色疤痕外,已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了。
李默已经在洗碗了。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叶不凡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男人该做的事情了。于是他悄悄的跑出了厅堂,去了屋外。
等李默累死累活把碗都洗完了,这才拿抹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不高兴的往院里走,准备冲冲凉睡觉。
往院里走的路上还专门去叶不凡那屋看了一眼。
嗯?怎么黑布隆冬的,应该是蜡烛用完了。小崽子也不说一声,要是自己没发现,晚上他起夜发现没光亮又要哭。李默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冲凉再去剪蜡烛。自己身上有油烟味,万一小崽子闻着味又醒了不好。
李默没再多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里把衣裤一脱,从井里舀了一桶水兜头一灌,就算洗完了。其实小院里有个小炉子,专门用来给叶不凡烧水喝的,有时也会用膛火烤玉米。平时李默会把井水烧热了再在洗澡,毕竟已经入秋了,晚风很萧瑟。可是今天叶不凡屋里的蜡烛不亮了,他就随意洗了洗了事。
然后李默眯着眼睛开始摸搭在井口上的布巾。借着朦胧的月色,李默把井口都摸了一遍也没找着他的布巾。
李默更郁闷了。
叶不凡那个小崽子!李默恨得只想咬他屁股。他叹着气从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草草擦了擦头上的水,穿好里衣,抱着满是油烟气的外衣,坐在井边抬头看月亮思考人生。
今夜的风些微有些喧嚣。李默还没看明白今晚的月亮是圆是扁,就快冻成筛子了。
唉,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见了这个小冤家,让自己把下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李默你怎么还不进来?我看你坐那抖半天了。”就在李默准备起身回去给叶不凡准备蜡烛的时候,叶不凡倚在门口,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李默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不凡身边,摸摸了他的脑袋,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嫌屋里太黑了?我这就给你找蜡烛去。”
叶不凡的神情变得更奇怪了。他拉下李默的手紧紧的握住,然后带着他往偏房走,边走边说道:“我没睡啊,刚刚给你铺床去了,你那屋真简陋,明天我们去我那屋睡吧。”
李默任由叶不凡拽着走,脑子一时没转过劲儿来。
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媳妇要和我一起睡!
李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连叶不凡让他脱鞋都没听见。
“你是不是被冷风吹坏脑子了?你把鞋脱了我给你洗脚啊!”叶不凡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推了推面部抽搐的李默,犹豫要不要带他去看看大夫。
“啊?脱鞋?哦哦!”李默这回终于听见了,忙绷住脸轻咳一声,低头脱靴。可是脱了一只才觉得不对,他又愣愣的抬头看着叶不凡道:“你要我脱鞋干嘛?”
叶不凡脸上的忧虑更胜了,他摸着李默额头声音都有点变调道:“你不会真病了吧?我去给你找大夫!”说着话就要往出跑,李默一把就把他拽了回来。
“哎哎!我可没病啊!我就是刚刚没听清而已,别跑了。”这样一解释,叶不凡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帮李默把另一只靴子也脱了,然后把木盆往他跟前推了推道:“洗脚。”
李默乖乖把脚丫子搁在木盆里,嗯,水温有些烫,但用来泡脚很舒服。
叶不凡舒了口气,从后腰拽出块白色的布巾,也一起泡在水盆里。
如果李默现在脑子没有被“我媳妇在给我洗脚!”这个念头塞住的话,他应该可以发现那块布巾就是井口丢失的那块。可惜他的脑子已经被热水泡坏了。
叶不凡拿着布巾往李默脚腕上撩水,一边觉得心疼。
李默的脚很粗糙,母指旁边还有厚厚的老茧,显然是平日疏于保养。不像师姐的脚,白白嫩嫩的。
以后要对她好,把她养成师姐那样。叶不凡神色认真的想。
“以后你要多泡脚,师姐说这样对身体好。”叶不凡轻轻的抬起李默的脚,仔仔细细的把水渍擦干净,然后安静的看了看还在发呆李默,说道:“一起睡吧。”
李默瞬间被激活了。
他猛地把叶不凡拽倒在床上,脸对脸,胸膛贴胸膛。叶不凡吓了一跳,脸红彤彤的嚷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矜持!哎呀,好好睡觉!不要压我。”
李默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抽了抽,语气暧昧道:“我是不是女孩子,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话就开始脱叶不凡的衣服。
叶不凡哪见过这种阵仗。他慌忙挥舞着胳膊,语音颤抖道:“喂喂!说你胖你还喘了!别脱我衣服!哎李默!你!不要脸啊你!”
李默哪管他这啊,三下五除二就把叶不凡脱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脱自己的。
李默的是个壮实的汉子,肌肉文理分明,比叶不凡那没二两肉的小身板不知雄壮了多少倍。他脱上衣的时候表情微微有些狰狞,叶不凡红着脸抱着被子瑟缩在床角准备半推半就。
李默板着脸把裤子脱了,叶不凡的脸刷的一下就苍白了下来。
“你怎么是男的!”他指着李默胯间那个直挺挺的硬物,一脸不可置信。
李默猛地抱住叶不凡,吻了吻他漂亮的眉骨,暧昧的说道:“看来我平时还不够有男人味,今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然后狠狠的吻住叶不凡的嘴唇,把他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反正月色正撩人,让他们慢慢折腾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第二天,易仁大师眼圈泛青,面无表情的靠在墙上,默背大悲咒。隔壁的那个臭要饭的倒是睡得很香,那呼噜声简直响亮。
是的,易仁大师一夜未寝。
昨天夜间,这位新来的狱友硬和他天南地北的胡侃了半宿,期间还热情的向他展示了绝活——气死狱卒的一百种方式。后半夜这哥们才准备就寝,道了句晚安好梦后,易仁大师刚准备闭上眼睛,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易仁大师常年独居,有点神经衰弱,睡觉不能听见响动。
尤其是这种有节奏的呼噜声。
借着幽暗的火光,易仁大师双手紧握两根木栅栏,眼睛死命瞪着乔星星,妄图用充满杀气的冰冷目光让他窒息。可惜对面那头死猪只是轻巧的翻了个身,呼噜声依然。
下午那会儿门栏怎么没卡死你!
易仁大师双眼通红,咬牙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他手上一使劲儿,木栅栏上就有好多木屑簌簌而下。
乔星星睡得很熟。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还得把他当枪使呢。易仁大师这样压抑着自己,慢慢放下了拳头。
于是易仁大师默然惆怅的念了一晚上的经文。
乔星星的这一夜,睡得很香甜。毕竟佛法无边,诵经可助眠。
清早的阳光总是温暖的,易仁大师盯着临窗的墙壁上歪歪扭扭的那行字,无比想念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少爷。多日不见,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晚上还是睡不着。
所以说人不禁念叨。
就在易仁大师感慨着过往之时,就听外面传来了争吵声和越来越近的争吵声。
“我的小祖宗哟,咱们别闹了行吗?真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你后来不是也硬了吗?叫的还那么……”天哪这个信息量!易仁大师暗暗掩了掩嘴。
“住口!你这无耻之徒!小爷昨晚就当被狗咬了!”嗯,有点哑,看起来确实挺激烈的。易仁大师点了点头,不愧是东都哈士奇。
“我是狼,不是狗!”声音这么凶干嘛,你倒是哄一下啊!现在解释个什么劲儿!
“管你是什么!快放开我!”我就说别解释嘛,现在好了吧。
“不放,好了凡凡,跟我回去,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现在哄肯定晚了,易仁大师摇摇头。
“哼!吃糖炒栗子都不顶用!我讨厌你!”果然吧,让你那么凶。
“你这么说话我可要生气了啊,我对你不好吗?”打温情牌还要用威胁句式,情商呢!易仁大师简直都要叹息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和你过了!”
争吵声还在继续,脚步声却已到近前。易仁大师赶紧闭上眼睛,阿弥陀佛,小两口吵架最容易殃及无辜。
“快把门打开!”叶不凡晃晃关着易仁大师牢房的栅栏门,很不开心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