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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宝志异-第19章

小说: 天宝志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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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发点头道:

“没有错,因此我有了个计较。”

褚兆英笑道:

“先下手抢人?”

钱来发咧咧嘴:

“我的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啦!”

牛福喜形于色,十分兴奋的道:

“多谢来发爷救命之恩,我这里先替哉表兄叩头……”

一挥手,钱来发道:

“且住,才说过你,怎么又来这一套?大男人家,动不动就矮上一截,像话么?”

牛福尴尬的笑着,讪讪的道:

“我……呃,我是情不自禁……”

钱来发转头嘱咐褚兆英道:

“去把楚姑娘请上来。”

褚兆英怔了怔,迟疑的道:

“大爷还待同楚姑娘小酌一番?”

钱来发嘿嘿一笑:

“现在的辰光,吃中饭太迟,吃晚饭又嫌早了,我说兆英,该怎么个小酌法?”

讲到这里,他的脸色一沉,重重叱道:

“还不闭上你的臭嘴,快去给我请来。”

楚雪凤的神情冷凝,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人在炕的边沿着,半晌没有出声。

钱来发在房中来回踱步,亦是眉宇深锁,模样颇见烦恼。



 第40页

四十

沉寂了好一阵之后,楚雪凤才开口道:

“我再说一遍,你实在犯不上为这种人去冒险,你该想一想,你自己未了的麻烦还有多少?大问题不曾解决,却把重点摆在那些零碎上,岂不是舍本逐末吗?”

钱来发苦笑道:

“话不是这么说,焦二顺不管是个何等样的角色,平日里对我倒还忠心,况且这次出事又是受了我的差遣,人命无论贵贱,总算一条命,我不能就这么放下不睬……”

摇摇头,楚雪凤不以为然的道:

“姓焦的替你办事,你一是出了的钱的,要赚人家银子,免不了冒风险,如果包归堆全叫你一个人承当,这银子未免赚得太容易了!”

钱来发背着手,耐着性子道:

“楚姑娘为我打算,这番好意我领情了,不过,焦二顺的事,还是由我来决定比较妥当;楚姑娘,你刚才说,‘返璞堂’共有两所囚人之处,你的看法,他们会把焦二顺囚在哪里?”

楚雪凤拿起白云石长几上的茶杯轻啜一口,静静的道:

“老实说,我也不能肯定,何况囚人的牢房可以新辟活用,一间柴屋、一幢粮仓、一个地窖,都可以拿来关人,他们随便换个地方,就够你煞费心机了!”

钱来发僵窒片歇,猛的双手一拍,恍似刹那间有所顿悟:

“他娘,他们能以活用牢房,我们为何不可釜氏抽薪?”

眨眨眼,楚雪凤不解的道:

“釜底抽薪?我不明白你待如何釜底抽薪?”

钱来发呵呵笑道:

“我想到的这个法子必然有效,而且,我们也不用伤透脑筋去寻找他们囚人的所在了!”

楚雪风道:

“你确定有这么灵光?”

钱来发道:

“当然,其实法子非常简单,我们便他娘照葫芦画瓢,也去掳他们一个人来,拿这掳来的人同他们交换焦二顺就行!”

不免吃了一惊,楚雪凤愕然道:

“钱来发,你不觉得这个念头有点疯狂?你打算去掳劫他们哪一个?”

钱来发轻敲着自己的脑门,思量着道:

“瞿长良怎么样?这家伙断了一条手臂,对付起来比较容易。”

楚雪凤“嗤”了一声:

“你把鹰师叔掳来干什么?莫不成家里缺了个活祖宗来供奉?”

钱来发道:

“他好歹总是帅孤侠与沈落月的师叔,难道说师叔遭劫,做师侄的全无动于衷、一点不想法子来救援师叔?”

楚雪凤道:

“正是这个意思,你没听瞿长良自己说过?他这个师叔早就过气了,人留在‘返璞堂’,无非混碗闲饭吃,如果要帅孤侠和沈落月替他们这位师叔做任何牺牲——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牺牲,我都敢说决不可能!”

钱来发道:

“这两个东西居然如此现实?他们既能绝情绝义到这步田地,姓瞿的对他们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人要缘份尽了,干脆一刀两断,愣凑合在一起,双方都痛苦,那瞿长良,未免也太窝囊了!”

冷冷一笑,楚雪凤道:

“大财主,你是身居华厦,腰缠钜万的阔佬,吃的是油,穿的是绸,如何知道一般江湖朋友的苦处?生活可难着哪,尤其还要活得有颜面,活得不失格节,更就不易了,鹰师叔假若不在‘返璞堂’耗着,又到哪里去过日子?”

钱来发皱着眉头道:

“他有一身好武功,就凭这一桩,哪里不可以过日子!”

楚雪风讥诮的道:

“光有一身好功夫就能过日子了?不错,走黑道能偷能抢,走白道可干保镖、当护院,这样的生活算好?前者有失格节,后者须仰人鼻息,还远不如呆在老窝强,帅孤侠、沈落月两个虽说不怎么敬爱他们这位师叔,至少赏口饭吃没有问题,平时少接触,脸色也就不用看了,他这不是窝囊,是辛酸!”

钱来发拱手道:

“好、好,我说不过你,楚姑娘,我是请你来共商对策,可不是找你抬杠来的,咱们不谈这些题外之话,端请你指点一下,若是要去掳一个‘返璞堂’的人过来交换焦二顺,你认为掳谁比较适当?”

楚雪风又喝了口茶,想了一会,才慢条斯理的道:

“如果能把帅孤侠或沈落月中间的任何一个掳了来当然最好,否则,铁刚和杨昂也一样有用,但这么做太难,得手的比算并不很大,我倒有个对象,你不妨考虑考虑……”

钱来发忙问:

“是谁?”

楚雪凤双目中闪泛起一抹赤光,她咬着牙道:

“就是沈落月的新欢,丁雅筠那个贱人!”

钱来发怔了片歇,用力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干笑着道:

“这个点子高,楚姑娘,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嘿嘿,一石两鸟,真叫做一石投两鸟啊!”

楚雪风愠道:

“你在取笑我?”

连连摆手,钱来发道:

“不,不,我是在赞美你,歌颂你,老实说,这个主意,我为什么就偏偏想不到?”

楚雪凤生硬的道:

“因为你对那贱人没有感触,至少,你对她没有恨!”

钱来发唯恐又扯远了,他紧接着道:

“那丁雅筠,呃,我是说那个贱人,她和沈落月的香巢筑于何处?”

眼睛一瞪,楚雪风道:

“什么‘香巢’?钱来发,你把姘居的狗窝称做‘香巢’?”

料不到女人的醋劲一来,竟有这么个不可理喻法,连用词遣句都少不得再三斟酌啦;钱来发急忙修正方才的词句:

“是,就算狗窝吧,楚姑娘,那座狗窝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楚雪凤冷冷的道:

“我知道,但暂时不告诉你。”

钱来发呆了呆,道:

“这又是为什么?”

从炕上站起身来,楚雪凤道:

“因为我要和你一齐去。”

钱来发面有难色,却谨慎的道:

“你也是刚回来,这几天够累的了,何不好生歇上一阵,松散松散?这件小事,我一个人就办得了,你就不必偏劳了……”

楚雪凤斜挑着眼道:

“钱来发,别净说些好听的,你大概怕我跟了去碍你的事?”

钱来还真有这么层顾虑,却不便明说,他打着哈哈道:

“没这个话,没这个话,我只认为不宜过份麻烦你,我独自个能办的,又何苦拉着你去奔波?楚姑娘,你可别想岔了!”

楚雪凤于脆的道:

“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用不着拐弯抹角,钱来发,我陪你—同去,不但可做你的引导,好歹也能在必要时给你打个接应,我没有其他企图,更不会碍你的事,现在,你放心了吧?”

钱来发只好点头:

“放心、放心,我当然放心……”

转身走向门口,楚雪凤头也不回的抛下两句话:

“半个时辰以后,我在楼下等你!”

钱来发望着这位大姑娘婀娜的背影袅袅婷婷的出门而去,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口气,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比男人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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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第十一章冤冤相报

占地挺大的一座宅院,位置虽在城里,却有闹中取静的清幽,宅院共分前后四进,从外面看去,已颇显格局了,丁雅筠就住在这儿。

夜深沉,宅子内外一片漆黑,这辰光,也该是寻梦的时候了,不曾寻梦的却是钱来发与楚雪凤,他两个正蹑手蹑脚的靠近墙根,又悄无声息的飞掠过去。

不知楚雪凤本人来过这个地方,抑或她也只是听人描述此处,总之是一样的轻车熟路,只弯两转,已把钱来发带到后进房屋的一个窗口外面,指指窗口,她双臂环胸,管自靠向墙壁。

钱来发低声问:

“是这个房间,没有错?”

楚雪凤阴冷的道:

“我曾来这里捉过奸,怎么错得了?这狗窝即使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事到临头,钱来发反倒迟疑起来,他搓着手道;

“你想沈落月会不会也在房里?”

楚雪凤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声音进自唇缝:

“他要在屋里岂不更好?这才是名符其实的一石两鸟!”

钱来发踟蹰的道: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姓沈的也在屋里,场面就尴尬了……”

唇角一撇,楚雪凤道:

“左右不过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有什么好尴尬的?钱来发,你杀人都不眨眼,这点小事还难得住你不成?”

钱来发搔着脑袋道:

“应该多带一个人来才对,有个人陪着办事,也免得被怀疑图谋不轨,有采花之嫌……你知道,夜入女人闺房,最易夹缠不清!”

楚雪凤哼了哼:

“你的顾虑也太多了,像丁雅筠那种贱货,低三下四、朝秦暮楚,招蜂引蝶唯恐不及。要是你真想采她的花,只管勾勾小指头,她就会投怀送抱了!”

钱来发摇摇头道:

“我现在才明白,你可是真恨她—一”

楚雪凤盯着钱来发道:

“人已到了地头上,你到底是动不动手?坦白说,无论屋里有什么人在,有什么下作风光,全和你没有关系,碍着的怕是焦二顺那条命!”

钱来发硬起头皮道:

“好,我他娘进去就是!”

于是,他轻轻推窗,窗没下栓,一推即开,身子微侧,人已飘进屋里。

脚才沾地,钱来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摸出火摺子抖亮,不管芙蓉帐里的人有什么反应,先把桌上的银烛点起。

晕黄的烛光溢满室中,帐子后响起一阵轻微塞宰声,有个虽然惺忪含混却好甜腻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呀?”

钱来发干咳—声,以眼观鼻:

“是我。”

“呼”声—响,帐子立被掀开,露出—个女人的上半身来,她惧悸的看着钱来发,惊疑不定的问:

“你,你是谁?”

钱来发随着声音望过去,床上那个女人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嗯,长得确实不赖,白中透红的一张瓜子脸儿,俏鼻子,小嘴巴,尤其是身材丰满,凸凹分明,十足肉感风情,引入遐思;他赶紧清清嗓门,扮出笑颜:

“姑娘姓丁?”

床亡的女人伸手拉紧胸前的睡衣领口,强持镇定:

“我是丁雅筠……”

钱来发道:

“沈落月不在?”

丁雅筠硬着声道:

“他身子不便,正在养伤,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你要找他?”

“不,我要找你,如果要找沈落月,我知道去什么地方找。”

身子往里缩了缩,丁雅筠的不安已经明显的流露在脸孔上:

“找我?你找我干什么?我确定我不认识你,从来也没见过你!”

钱来发和悦的道:

“人与人之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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