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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锦色芳华-第60章

小说: 锦色芳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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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品着茶,随便吃了些糕点,易连城把昨夜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与云轩听。
  云轩非常震惊,不时地抬眼看着对面的云妆。
  云妆几乎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地听着,不过被云轩瞧得心中忐忑,异常的不自在。
  最后,云轩决定,把易连城和云妆接到齐王府暂住,再着手调查安公公毒害二人一事。
  云妆对去齐王府暂住百般不愿,对云轩说道:“易公子是王爷的叔父,去齐王府再合适不过,云清自有去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那怎么行,我去哪你就得去哪,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伙人,若是你出了事,可是会直接影响我在钱庄的分红的,就这么定了,你和我一起去齐王府。”
  易连城说的霸道,云妆正欲分辩,易连城又补了一句,“听话,我可不介意把你打昏再扛过去!”
  “你你du裁!”
  易连城和云轩虽没有听过du裁这个词,但是也猜到是说易连城霸道,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又坐了一小会,云轩离开一品香茶楼,回了知府衙门,那群侍卫也跟在云轩身后离开了,一品香茶楼又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已经是午时了,茶楼的生意非常清淡,就连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不多会儿,茶楼的门前来了辆精致华丽的马车,车夫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茶楼,来到云妆和易连城所在的雅间。
  那车夫对二人拱手道:“在下卫平,是齐王的贴身侍卫,马车已在门前等候,请二位公子下楼,在下奉命送二位公子去齐王府。”
  三人走到楼下,那侍卫先是出门看了一圈,然后对二人点点头,易连城和云妆快步出了一品香茶楼,上了马车。
  一刻钟之后,马车已经驶离了益州城,疾驶在去中州的官道上。
  云轩为了不打草惊蛇,还要在益州呆上些日子。
  一品香茶楼因为云轩的光顾也声名大噪,生意兴隆起来。
  齐王府坐落在中州西城,气势宏伟,檐牙高啄,府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亭台楼榭,廊腰缦回,景致优美,既不失豪华气派,又自有一番清致素雅的风韵。
  云轩和易连城住在齐王府的一个偏僻的院落——蔷薇苑。
  蔷薇苑虽是偏僻,却胜在雅致清幽,院内遍植蔷薇花,已经是初秋,但蔷薇花依旧是花开灿烂,一片荼靡!
  易连城和云妆分别住在蔷薇苑的东西两个房间,房间不大,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极为雅致。
  云轩和易连城午时只吃了些糕点,这时候已是黄昏,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有侍卫送来了饭菜,二人大快朵硕,很快就吃完了晚饭,各自回房歇息。
  齐王妃燕玉珊只是知道蔷薇苑住进了王爷的客人,并不知晓是谁,那名前来送人的侍卫一并带来了王爷的口谕,每日有下人往蔷薇苑送去一日三餐等生活必需品即可,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蔷薇苑。
  燕玉珊再是好奇,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易连城和云妆没有人打扰,落得个清净悠闲。
  再说那胡亥亲眼见易连城和云轩毒发身亡,尸体都派人处理了,要他把易连城和云妆毫发无伤的交出来,那怎么可能呢?
  胡亥派出大批官差在益州城四处查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这可急坏了扈虎。
  扈虎为了扈刚早日出狱,出动了扈家庄几乎全部的人马去搜索易连城和云妆的足迹,可是,仍旧一丝线索也无。
  胡亥说易连城和云妆二人越狱,可是,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第一:二人只是被抓,又未被判死刑,越狱的动机没有。
  第二:二人中有一人是齐王的叔父,身份尊贵,想出狱只需表明身份即可,杀人越狱更没必要。
  第三:二人失踪当晚有数位犯人听见二个人的惨叫、呻吟声,逐一排除下来,确定是易连城和云妆二人无疑。
  第四:二人失踪当晚,有人看见一名狱卒驾着拉尸体的马车出去过一次,可那名狱卒已经消失无影踪。
  第五:据交通钱庄的石涛说,他曾托人往牢里送过饭菜,其中有一道醉花鸡,可是二人所在的牢房里却连一个鸡骨头都没有,不符合常理。

☆、皇上驾到

  扈虎再三斟酌,都认为胡亥是在说谎,一气之下,把胡亥以玩忽职守罪告到了云轩哪里。
  胡亥被扈虎问得理屈词穷,又不敢把自己如何在安公公的授意下毒害二人之事供出来,被云轩当作嫌疑犯关进了一间单独设立的牢房,虽有两名狱卒日夜看守,但云轩还是派了八名侍卫暗中监视着胡亥。
  另外,云轩派人去皇宫向云逸飞详细禀明了此事,云逸飞雷霆大怒,下了密旨,要云轩彻查此事,同时又派心腹暗中调查安公公此人,务必是要一查到底,无论牵扯到谁,绝不姑息。
  两日后,齐王府,蔷薇苑郎。
  夕阳西下,艳如山茶。
  蔷薇苑里美艳的蔷薇花像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泛着梦幻般迷人的色泽!
  易连城和云妆坐在一片蔷薇花旁的石凳上,悠闲的吃着石桌上摆放的几碟糕点。
  这几碟糕点是齐王妃特意差人做了送进来的,有马蹄糕,千层糕,栗子糕和核桃酥锎。
  云妆拿起一块核桃酥尝了一口,冲易连城微微笑道:“活着真好,不然就吃不着这么美味的核桃酥了!”
  “妆儿喜欢吃核桃酥,以后本王亲自学了做与你吃。”
  易连城已经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云妆,言谈间也就毫无顾忌起来。
  “我可不敢劳穆王爷大驾,堂堂王爷学做核桃酥像什么样子!“
  云妆轻嗤一声,言谈之间满是不屑。
  易连城顽肆一笑,对云妆说道:“我在你面前何时有过做王爷的样子,也就是你,对这莫大的恩宠不屑一顾,有时候我就奇了怪了,你那死去的夫君究竟是比本王长得帅,还是比本王多金,又或者是比本王更尊贵!”
  云妆刚吃完一块核桃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轻笑一声,“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姓高,名富帅,也就是比你高,比你富,比你帅!可惜啊,他去阎王爷那报到了,你暂时还见不着他!”
  “本王才不要见他,本王要拐走他的媳妇,若是见了面,岂不是很尴尬?”
  易连城伸出双手紧握住云妆的纤纤玉手,蛊惑一笑,对云妆说道:“妆儿,本王要你做西延的穆王妃,你可愿意?”
  云妆面色窘迫,使劲往回缩着手,无奈易连城的双手就像两把大铁钳,云妆怎么也挣脱不开。
  易连城收起平素里的邪魅笑容,凤眸中是真情留露,脉脉含情。
  云妆的脸涨得通红,怒道:“易连城,亏我还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为你现在是王爷,就了不起了,告诉你,就算你是西延的皇上,我云妆也不会嫁给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有夫之妇,你竟敢如此如此放肆!”
  易连城听了这话,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失落,无奈,不甘,还有丝丝凉意。
  他松开了云妆的手,恢复了一贯的顽肆笑容,调侃道:“妆儿,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本王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了本王是西延的王爷,你会不会动心,果然你果然还是那个不贪慕富贵荣华的云妆。”
  云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拿了块栗子糕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富贵荣华谁不喜欢,我有双手,我可以自己去拼搏,去创造属于我自己的富贵荣华。”
  易连城笑了,笑得落寞而感伤,又有些由衷的赞叹!
  “咳咳咳咳咳”
  云妆不小心吃得噎住了,弯腰咳了起来。
  易连城慌忙端了杯水送到云妆唇边,笑嗔道:“快喝些水,又没人和你抢,说你是大馋猫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云妆瞪了易连城一眼,接过那杯水,喝了起来。
  正喝着,听得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说了句:“皇上驾到!”
  云妆呛得又猛地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易连城心疼的埋怨;“你喝这么急干什么!真是!”
  这时候,云逸飞身穿一件暗红色绣有如意花纹,镶了金边的华贵锦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缠白玉带,步履悠闲,飘逸潇洒的走了过来。
  太监总管高淳紧跟在云逸飞身后。
  云妆刚刚止住咳,抬眼震惊的看着云逸飞。
  “皇上吉祥!”
  易连城走到云逸飞面前跪下行礼,边跪便抬起头看着云逸飞肆意一笑。
  云妆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心中有些酸涩,也有些恨意!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与他相见,可命运的车轮兜兜转转,又碾过她心中自以为早已尘封的记忆。
  眼中霎时间氤氲了雾气,浓浓的忧伤又笼上了心头。
  往事一幕幕像画卷般展现在云妆面前,云妆努力遏制住自己几欲崩溃的心态,低头走上前跪下,哑着嗓子说道:“云清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逸飞一把把易连城拉了起来,笑道:“连城快快请起!朕与你多日不见,今夜要秉烛畅谈一番!”
  易连城起身回道:“皇上说的甚是,连城也想念皇上了!”
  云逸飞拍拍易连城的肩膀,睥睨了一眼云妆道:“这位想必就是交通钱庄的云老板了,朕以为这云老板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不想竟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快快平身!”
  “谢皇上!”
  云妆起身,默默退到一旁,她自始自终都是低着头,不再去看云逸飞。
  夕阳落山,夜色渐浓,已到了掌灯时分。
  齐王府的两个下人来了蔷薇苑,先是给皇上行了跪礼,送来了齐王妃精心炮制的一壶普洱茶和几样精致点心,然后点燃了蔷薇苑门前及院内的数盏红色灯笼以及房间烛台上的红烛。
  云逸飞和易连城坐在石凳上喝茶聊天,高淳随侍在云逸飞身侧,云妆只是默默的低头静立在易连城身旁。
  云妆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了云逸飞,可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风轻云淡。
  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那么的痛,那么的伤!
  云逸飞和易连城聊了些什么,云妆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站得久了,双腿有些发麻,身体有些微晃。
  易连城虽是与云逸飞聊得高兴,可他的眼光不时地瞥向一旁的云妆,见了云妆似乎站得累了,对云逸飞说道:“皇上,我这位朋友身体欠佳,可否让她先行回去歇息?”
  云逸飞淡淡笑道:“朕和你聊得高兴,倒把这位云公子给忘了,也好,就让他回去歇息,你我接着再聊。”
  “谢皇上!”
  易连城对云逸飞说完话,就站起身对云妆笑道:“云公子,皇上恩准你回去歇息了!”
  云妆没有反应,易连城凑近云妆脸颊,轻声说了句:“云清,累了吧!皇上叫你回去歇着了!”
  “谢皇上。”
  云妆总算是回过神来,轻声说了句话,然后躬身向皇上行礼,准备回房。
  可是,云妆双腿发麻,只是站着不动还好,这一躬身就再也支撑不住,顷刻间就趴倒在面前的石桌上。
  茶杯,茶壶,点心被云妆一压,一片狼藉,特别是云逸飞面前的那杯刚刚续了杯的茶水,顷刻间倾洒了出来,溅了云逸飞月白锦衣上一片水渍。
  “云清,云清,你没事吧!”
  易连城心疼的俯身,温柔的将云妆从桌上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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