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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第230章

小说: 情意绵绵,首席上司在隔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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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来了就遇上一拨人。
    戴茗从容地笑望着那两个人,说道:“当我不懂法吗?陆总现在只是晕倒,人还在呢。他的一切任何人暂时都没有权利觊觎。”
    其中一人回道:“戴小姐,你应当理解陆存遇先生家人此刻的心情。”
    “理解什么,怎么理解?”戴茗觉得这些人说的话就是昧着良心,讥讽道:“理解陆家人的无耻冷血?”
    江曼被秘书孟迪带了进来。
    戴茗瞧了一眼江曼,江曼拿出钥匙搁在陆存遇的办公桌上,也不跟谁说话,眉眼平静。打开保险柜,把一叠文件放了进去,而后锁上。
    江曼转身打量戴茗前边站着的两个男人,黑西装,白条纹衬衫,手拿公文包,有模有样。
    江曼实在没心思应对这些事,但稍一疏忽就有人把主意打到这个公司来了。她手上有陆存遇所有的钥匙,不得不在人前显摆一下,以示权利,她这个妻子还喘着气,她丈夫的东西谁也别想动一分一毫。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江曼问道。
    秘书孟迪瞧着正牌的陆太太,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
    江曼有数,昨晚听了小杉的录音,心知这两位大概是陆老爷子或是哪个有心人派来的人,要了解一下陆存遇究竟有多少财产?
    他们八成是成心的,赌一半一半,一半是陆存遇活不过来了,死在病房,一半是活过来了,睁开眼睛听说这事恐怕也立即被气死了。
    戴茗没有跟江曼打招呼,但戴茗知道,自己能阻止别人碰陆存遇的东西,却唯独阻止不了江曼这个妻子。
    江曼若是想得到陆存遇的财产,想必可以经营得好这笔财富,一个能经营好跟陆存遇的感情,并这么快让他娶回家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所办不到的。——这是戴茗眼中那个怀揣目的江曼。
    江曼不想与人废话,直接拿起座机电话拨了110,开了免提。
    一边开了抽屉翻找关于厂子的文件,一边跟警察说話。
    那两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赶紧解释,傻子都知道,惹来警察,甭管他们背后谁指使来的,暂时被带走的肯定都是他们这帮跑腿子的小人物。
    江曼坐在陆存遇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找着她想找的文件,不知道有没有,仅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找。她抬起头看了眼站着的那两位:“害怕什么,拿人钱财来办事不应该就这个胆子。我介绍一下,我是陆存遇的妻子江曼。你们俩当中哪一个是律师,说一说,我和叫你们来的人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有什么说什么。”
    站在左边的律师现在不再紧张了,只要不跑警察局就没事。
    他分析道:“江小姐,陆存遇先生家人这边不得不防范您从中做什么不利于陆家人的事。比方说,暗中转移陆存遇先生的财产。”
    戴茗瞧了一眼江曼,闭上眼睛。
    江曼此时已打开办公桌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陆存遇的办公桌大,比江曼创州的办公桌大了两倍还不止。打开抽屉后,看到里面放着一张纸,江曼的视线浏览着纸张上面的字,一时怔住。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律师等着江曼的下话。
    “如果立了遗嘱,是不是所有人都没资格惦记陆存遇先生的财产了。”江曼收敛着情绪,手指有些颤的把那张纸拿了出来。

  ☆、陆存遇这是不是典型的打算拿钱砸死陆显彰?4000+

陆存遇想,他一旦撑不住倒下了,江曼肯定是拿着他所有钥匙的人,大到公司各个保险柜装着文件的钥匙,小到一把房子的开门钥匙,一把车库里车的钥匙。
    左一抽屉中明晃晃摆放的遗嘱是以防万一的遗嘱复印件,能在法庭上质证的遗嘱原件他选择搁在冯原和律师的手上旆。
    人心难测,为了财任何事都干得出来,他担心拿到钥匙的人并非江曼,而是别人。
    ——————
    江曼带走了一些陆存遇办公桌里锁着的文件,拿回去再慢慢看。
    戴茗没送江曼出公司,江曼只告诉了秘书孟迪,公司有任何大事记得直接打陆存遇的手机,她会代他接听窠。
    江曼其实很想跟戴茗说几句话,说些谢谢之类的话,公司的事江曼一窍不通,靠的还得是金科和戴茗行内人。但是,戴茗看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坏女人,江曼倒也无所谓,坏与好别人知不知道没什么,他知道就行。
    回到医院,江曼望了一眼导管室里的陆存遇。
    陈如晚饭后来了,带了饭盒,给江曼带的营养晚餐。
    江曼觉得挺难受的,一直让老妈担心,现在让老妈跟着这么心累,可能又能怎么办?除了说谢谢。
    “谢谢妈。”
    陈如心疼自己闺女,装的样子不愁:“快吃,别饿着了我外孙。”
    江曼撂下那堆文件开始吃饭,吃完了饭喝水,陈如在这一直陪着。先前会劝女儿别忙这些,但一想,这也累不着,那怀着孩子上班工作的人多得是,陆家这边家大业大,一人倒了,百人虎视眈眈,能守住的还得有人守住,不为别的,就全当为江曼肚子里那个姓陆的小子。
    陈如收拾东西,江曼一边看文件一边给金科打电話。
    江曼不好在老妈面前提起陆显彰这三个字,怕老妈跟着操心,就问金科:“內衣那厂子你去看过没有,多大?”
    金科回她:“太大了,具体占地面积我还真没问过。”
    “我找了些文件,看到现在就找着两个看上去有用的。一份传真,传真说的是內衣厂子的厂房还有多久到期。再有一份文件列的是厂房改造,改造后是投资项目需要的大楼。”江曼拿不准,只得问金科,“这两个能不能联系在一起?”
    金科仔细想了再想:“这意思是,他盯上了內衣厂房?”
    陆存遇就交代了先接触那边的郑副市长,金科不过问别的,先干着手头上的事,若不是陆存遇突然病情严重晕倒,金科也不会急着问下一步怎么做,他知道,有陆存遇清醒着在,他随时打电話问就成。
    这一时人病重,金科心里难免乱了方寸。
    江曼让金科先在那边稳住,等她这边再认真查一查,百分百确定了再决定如何做。
    许就晚上八点过来的,脸色不好,去过了苏青那,江曼知道,苏青依旧是跟许就撇清关系的一个状态。
    江曼让许就去查一查陆显彰的內衣公司。
    许就却说:“曼姐,陆总好着的时候交代过,內衣公司那边的事情都问周闻,周闻了解怎么回事。”
    江曼还真没有周闻的号码,拿过陆存遇手机,打给周闻。
    周闻比陆存遇年纪大,人本事大,脑子够用,混社会多年的人精一个,江曼得叫一声“周哥”。
    周闻跟江曼聊了一会儿,公事,还有陆存遇身体这私事,最后周闻挂断之前说明早给她答复,他得问问那边的人。
    原来还有自己人在那边,周闻说陆显彰的秘书是他远房亲戚,江曼听了一怔,不禁想起自己去还陆显彰镶钻石的內衣那回,说得通了。
    陈如收拾完,催促江曼跟她一起回家休息,明早上再来。
    夏薇怡打来电話,江曼接了,夏薇怡的意思是童刚对她休息很有意见,公司半死不活,人也不来上班。夏薇怡在那边帮江曼挡了,而苏青的意思是要不江曼就直接辞职,不批就给违约金,反正给得起。
    江曼不甘,觉得童刚这人特别不通人情,你那边公司有事,我这边丈夫昏迷不醒,你公司是你的命,我丈夫也是我的命。
    铁了心不去上班,只请假,不愿给那份违约金,挂着职位耗着,看不惯你可以直接辞退我。
    江曼这几天脑子里乱,去看陆存遇,每看到他的样子江曼都心里发疼。
    陈如在一旁劝着,回家歇歇。
    江曼走出医院,上了车想起什么,打给了金科,她说:“我这边明早有消息,你能不能在那边跟郑副市长打听一下,关于內衣厂子的事。”
    金科点头,他说问这个不成问题,这边主抓经济发展,招商引资对这里来说尤为重要,打听这点事不难。
    江曼心里实在没谱,想起什么问什么,想起什么做什么,一天下来这都觉得累,更别说陆存遇扛了这么多年。
    江曼不敢松懈,怕脑子稍一转不过别人就彻底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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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江曼接到了周闻的电話。
    周闻说:“他们的內衣主要靠出口,国内市场一般,不太赚钱。据秘书说,街上的专卖表面光鲜,其实多数专卖店都赔钱。前段时间最大的生产基地那边厂工闹事罢工,还没解决,所以肯定是影响了下一批內衣出口,交不出货。现在他这不是前天还是昨天给解决了么?说是找了新的投资人,这人估计是在他身上吃了一亏,要不也不会帮。”
    江曼认真听着,陆显彰躲过一劫不奇怪,这人脑子很够用。
    周闻又道:“这事陆总早想到了,这类厮杀别指望一天两天解决,但这回陆总可说保证了能让內衣公司那边弹尽粮绝,就是这细节陆总还没交代,这就,”
    江曼明白周闻的意思,他不醒,给他办事的人只能靠猜,但他的想法谁猜得准呢。
    挂了以后,江曼琢磨了起来。
    把一件件发现串联起来,忽然江曼就想明白了,开窍了。她立刻给金科打了个电話:“你确定一下,生产基地那边的厂房是怎么租的,跟谁租的,我这边找遍了文件没看到。我觉得他让陆显彰的公司弹尽粮绝是靠拖。”
    金科不明白了:“拖?怎么个拖法?”
    江曼给他分析:“那边工人第一回罢工是因为工资不涨的问题,第二回罢工是因为涨工资只是表面文章,实际没涨。现在他为了出口的內衣能顺利生产出来不违约,决定给那些工人补上工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对不对?但他工人赶工一定是要在厂房里有机器赶工,时间紧迫,他厂房就要到期了。我在陆存遇这看到的传真,还有周闻说陆存遇讲过弹尽粮绝,肯定是靠拖。”
    江曼继续:“陆显彰的工人一边赶工他一边去交租金这不成问题,厂房太偏远,放着本也没人租。即使有人租厂房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陆显彰可以给出更高的价,租厂房怎么都比自己建基地来得成本小。秘书说合同上有松动条款;一方面利于他的,在他出得起价钱时这厂房永远是他优先租赁,另一方面利于房主,如果有人要买厂房,要以买者为先。周闻说金融危机时陆显彰的公司损失惨重,没缓过来,但也没死。主要是国内单的其他內衣公司影响倒都不大,我是想说陆显彰买不起厂房。陆存遇这里我看到了厂房改造的文件,他是想买下厂房,如果他买,陆显彰很快就会失去厂房使用权,下一批出口內衣根本赶不出来。”
    金科听得头疼,说道:“厂子买下来可不便宜,这地方偏,我真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项目可投资的。往俗了讲,他这是不是典型的打算拿钱砸死陆显彰?就是为了搞垮他,投的钱打水漂了也无所谓?”
    “不一定,”江曼觉得陆存遇想的会很周全,但也不敢保证,虽说这是自己男人,但也没勇气逮着机会使劲在别人面前夸。
    金科脑子也不好使了,这两天愁的。
    随后金科给戴茗打了个电話,两人还得研究公司别的事,一刻不闲,陆存遇躺着,别人就做事格外小心,生怕给他弄出什么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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