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狐狸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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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脸红,转身出来,一边道:“又什么希罕的,我在医学院里解剖都解剖过。”
洪叶罗闻言哭笑不得,虽然知道淅淅好学,学的东西门类繁杂,全凭兴趣,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还会去学解剖。等换了衣服出来,见淅淅正正地站在门口,看着他歪着头笑,眼睛总是往他领口瞟,不由也忍不住笑,揽住淅淅道:“你当心,这样会导致男人犯错误的,走,去我公司。”
经过厨房时候,赌徒松一下手,进去拉开冰箱,取出几袋东西交给淅淅,淅淅一看,原来是绿盛牛肉干和牛板筋。真好,喜欢。赌徒就知道她爱吃什么,不,两人口味出奇一致,都逃避吃饭。
第三章
去赌徒公司的路上,由赌徒开车,淅淅坐在赌徒身边,还是与往常一样,侧着身看赌徒,不过今天不是意图发现赌徒脸上一个黑头,然后暴力歼灭之。今天只是仔细观察赌徒的表情,然后问:“赌徒,你真的不怕我?我不是人呀,你想想,你旁边是一个尖牙利爪的狐狸啊。万一,万一你不好,我会咬死你的,你真不怕?赌徒,你要说实话,别骗我或者敷衍我。”淅淅总觉得赌徒太镇定,很是反常,反而心里担心,怕一转身,赌徒那儿会有什么变故。
赌徒犹豫了一下,没有即刻说,搞得淅淅心里悬悬的,只在一边“赌徒,赌徒”地喊,不过看在他在开车,只好做只动嘴的君子。直到一个红绿灯前,赌徒才道: “我跟你说实话,可是你也得告诉我你听了我的话后的感觉,行不行?”淅淅点头,“我不可能不怕,可是我爱你,相信你也爱我,我不是赌徒吗?所以我就赌一把,我把宝都押在你爱我和你心地纯良这一票上。既然已经押宝,我当然得把筹码高高垒上,义无反顾地爱你,让你也永远爱我。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我还能不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得出,有时候你看见只剩一个鸡翅的时候,你故意吃慢一点,把那个最后的鸡翅让给我吃,你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害我?虽然人类对于未知的事务总是有本能的恐惧,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赌你会永远爱我,我有这信心,所以我会克服。”
淅淅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忍不住地淌眼泪,听到赌徒说“你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可能害我”时,更是眼泪如开闸似的,是的,怎么可能害他,去古代还不是为了寻找不害他的方法?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虽然他不了解她为他做过什么,可是他信任她,真好,那为他再吃点苦也值得了。等赌徒说完,淅淅忙哽咽着道: “赌徒,你不会押错的,我会一直只对你好。”
赌徒需得到下一个红绿灯才能腾出手来擦掉淅淅脸上的泪水,见此趁热打铁道:“那你还去不去见那个所谓转世的谁谁谁?会不会见了他就忘了我?”
淅淅闻言愣了一愣,眼前冒出洪叶罗抱着气息奄奄的浣浣直往新房狂奔的身影,想着自己答应他的事,怎么一见赌徒就全忘了?太对不起洪叶罗,他付出那么多的深情,可是自己只给他带来一生的伤痛。这会儿连那么微小的相认都不去做,怎么对得起洪叶罗?也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如果去见了,又把赌徒置于何地?
赌徒斜睨着眼看出淅淅心中的天人交战,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也不忍看着淅淅这样矛盾,谁让自己被她的眼泪吃定。只得伸手拍拍淅淅的脸,闷声闷气地道:“算了,我不再逼你,你也别一脸为难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
淅淅闻言,却一点不觉得解脱,只是捂住头无力地道:“你们怎么都对我那么好!”
赌徒不语,只看表面,不知淅淅是狐狸精的话,谁能不爱这么个单纯美丽的女孩?神仙见了相信都会动容。要换作人类美女从小美到现在,早一根尾巴翘得没边儿了,哪里还有淅淅那么会反省?想到这儿,赌徒觉得自己也得讲理,淅淅注定是万众瞩目的人,又是那么重情,注定以后纠缠不断,自己得理解她帮助她,嗯,还有隔离她。眼见自己上班的大厦俨然在望,想到里面就有一个陆西透也对淅淅存着心事,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一进办公室,赌徒就吩咐:“淅淅,这个电话给你用,我们今晚就出发去旅游,能去多远就多远,两周后回来,你请好假,我也了结一下这儿的事。别拒绝我,等我们把这儿的事处理完,去你那儿接上你两只猫,我们不能拉下它们。”说完,不由分说,把一只电话搬给淅淅。
淅淅只会看着赌徒发愣,“你干什么?今晚就出发?我们的衣服怎么办?我们路上吃的怎么办?我公司里哪里请得出那么多日子的假?”
话还没说完,赌徒已经把一个满是格子的电脑屏幕转给淅淅,鼠标一滑,绕着格子转一圈,道:“你看,假如我可以活90岁,也就是90乘365日,一共 32850天,然后我现在已经28岁,这一画就是去掉那么多格子。每天睡眠八小时,剩下的格子里又得去掉三分之一,如果不出意外,不计算任何其他消耗,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日子只有15086天,淅淅,我们能不分秒必争?”
淅淅吃惊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还剩不到一半的格子,大为吃惊,赌徒要是不列出来,还真没想到,时间会是那么紧迫。当下再无犹豫,拿起电话就拨Bee手机。 “Bee姐姐,我准备与赌徒出去两周,不知道能不能请出假?”赌徒在一边看着心里欣慰,无论如何,淅淅还是非常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的。
Bee在电话那端笑道:“这么长时间?不在我权限范围内啊,你得与大老板说。不过我估计也就走走过场,大老板一定会批准的。怎样?我给你他的电话?虽然我很想帮你去说,可是最近听了Rhonda的遭遇后,实在有点不愿意见大老板。男人做到利用女人感情这种地步,也算是绝品了。你还是自己跟他说去吧。”说着就报出波特的号码。
淅淅听了道:“你和Rhonda消除芥蒂了?真好。我很喜欢你们走在一起,你们都是那么能干。”
Bee直爽地道:“要想这么快就消除波特那么几年给我们积累起来的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天大地大,银子最大,与Rhonda合作既然有钱途,这种小小芥蒂还挂怀它干什么?”
淅淅听了只会笑,这话也就Bee会说出来,换谁都不会把钱字这么挂在嘴上。“这么说,你就快离开公司了?”
Bee道:“总不能老是被波特攥着,虽然Rhonda过去新公司也很辛苦,不过大家心情愉快,好过天天受人算计。再说我们年轻,还能吃点苦,总有出头日子,总比被波特压着强。不瞒你说,淅淅,我也很快会走,你知道我直性子,如今越看波特越难看,保不定那天又爆发,我也不想再爆了,总得给自己留点好名声。”
放下电话,淅淅考虑着要不要给张达人说一下公司目前骨干流失的事,但怎么说还是先请假吧,如Bee所言,波特一点都没有为难,一口答应。淅淅知道,那是看张达人的面子。自然得投桃报李,而且淅淅心里主要是觉得Bee言语中有做生不如做熟,可是做熟实在受气的意思,看来她也不是非要离开公司的。便拨打张达人的手机,不通,不知他在做什么,那就短信吧,足足发了四条才把要说的话说完,手指都差点抽筋。
完了后就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晒猫,不知她怎么捏着的声音,居然与淅淅平时说话的声调类似。淅淅把旅游计划与她们一说,晒猫就立刻道:“我们有要求,叫赌徒接电话。”淅淅干脆按下免提,拉过赌徒道:“晒猫要与你通话。”
晒猫在那端不乐意了,道:“小狐狸,姐姐不叫,打屁股。赌徒听着吗?”
虽然已经知道淅淅两只猫会说话,可是真听她们说了,感觉还是很怪,又见晒猫说话老声老气的,忍着笑道:“在,小的洗耳恭听。”
晒猫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已经算是老相识了,可是我和娜娜姐姐有一点很看不惯你们,好歹我们两个也是女生,你们两个老是在我们面前做亲热动作,我们总是看着肉麻死,这回要出去的话,你们一定得答应我们收敛再收敛,别让我们有看三级片的感觉,答应吗?”
赌徒与淅淅都是极其尴尬,可又忍不住地想笑,赌徒忙规规矩矩地连连称是,态度之好,如新女婿上门见丈母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娜娜猫又列出了长长一个采购单子,计有熏鲑鱼,吞拿鱼罐头,妙鲜包,羊奶酪,培根,鱼肉火腿肠,牛肉干和新出的牛肉棒。放下电话,赌徒终于大笑出来,“淅淅,我们只要多买两份,差不多我们的食粮也就是这些,可以偷懒了。”
快下班时候,淅淅终于斗争之下,下楼去找陆西透,云出岫看见她有点惊讶,好久没见了,而且似乎听说已经成为了赌徒的女友,怎么会还来找陆总?尤其是见陆总亲自开门出来迎候,更是惊讶,这两人究竟什么关系?但上回已经得过警告,知道还是当没看见为好。
陆西透一见淅淅,就问:“怎么回事?哭过?和赌徒闹脾气了?”
淅淅听了一愣:“什么,赌徒来告状过?”
淅淅不喜欢喝咖啡和茶,陆西透干脆就给她白开水,放下杯子,自己拿把椅子坐到她对面,微笑地看着她,道:“早上看见赌徒,也和你一样没好声气,所以估计是你们俩出事。言和了吧?”
虽然与陆西透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可以看见他微笑的脸,淅淅还是觉得亲切,总觉得在陆西透面前,什么都可以说,便道:“陆叔叔,刚刚我与赌徒说开了,把我是什么都说了给他,他有点发应,不过基本不怕,他说赌一把。”
陆西透明白这个过场的意义,这么说,两人基本可以说是永远在一起了。不由心里一阵酸,机会不是没给自己过,可是自己放弃了,怨不得别人。勉强地笑道:“他倒是不改赌徒本色。赌徒基本是个热情的大男孩,为人也不错,与你在一起,我比较放心。不过,淅淅,你为他考虑过没有?你也要为他负责。”
淅淅点头:“我明白,就为了这个,我特意去古代寻找法术。”随即便把自己去古代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下,“今早我带着水晶猫去见史耘逸,这个和古代的洪叶罗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说是有感觉,我给他两周时间好好想想。可是赌徒生气,我也知道不该有了赌徒还去想洪叶罗,可是我欠洪叶罗实在太多,想回报给史耘逸。”
陆西透听着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想到好好的一个女孩,转瞬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亲眼见过这个过程,再听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就没觉得怎样了,最多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笑道:“看来你在古代还是很威风的,对你好的人还是很多。不过报恩与生活在一起,甚至结婚不是一个概念,只为报恩而两个人硬凑在一起,时日长了,终究会起矛盾。你看看我与盛放,结果反而成冤家。不过你能确定你与洪叶罗究竟是什么感情吗?”
淅淅见他搬出与盛放的关系做例子,心里很是信服,也很感激,只因为陆叔叔对她那么好,才会不在意地拿他自己的过往来提示她。可是与洪叶罗究竟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有睁着大眼摇头,道:“我说不清楚,只觉得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挺舍不得的。可是我很明白我爱赌徒。”
陆西透只有继续勉强保持风度,心里虽然如碎刀子在割一样,“淅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