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新欢:旧爱-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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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心里暗叹,这关真不好过,父母的职业背景总是他不愿多提,可婚姻大事又不能不提。不过还好,看来莫铭的父母及姥姥姥爷确实是有底的人,对于刚才的乔氏和母亲的工作都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反应,于是也就从容的回答道,“哦,我父亲以前是兰州军区的,现在总参工作。”
话音刚落,姥姥和姥爷眼神忽然变了,姥爷抬起头,表情形容不出的怪异,紧跟着问了一句,“你父亲叫什么?”
周放心里一紧,继续回答,“周光巍。”
小舅先低呼一声,跟小姨对视一眼说,“那不是军里的”
莫铭还没来及听小舅说完,只见姥爷忽然直起身体,厉声的再问,“你爷爷是周苍南!!”
周放猛的感觉不对,心中惊惧,眼神对视姥爷,只好点头,沉沉的回答,“是。”
除了小姨、小舅和莫铭懵懂的表情之外,再看向两个老人和莫铭父母——已然风云变色。
第百二五章 变色(2)
故事来的太突然,曾经的旧事如天远。
是啊,生活就像一个戏剧舞台,命运是优秀的导演,它深知人生如戏的概念,就如同海之潮汐、音之节律、天之晴雨——没有往复的剧情又岂能做戏?所以当我们已然忘记故事开端的时候,命运又在无形中早安排好了结局。
就像那本不愿再想起的过去这样兜兜转转绕了三十多年的圈儿,最后在此刻却将起点和终点重合到了一起——因为周放和莫铭的相遇。
莫铭的姥爷忽然全身失了力气,手臂一软,后背重重贴靠在沙发再也直不起身体。莫妈沉沉的压低眉毛看着周放不发一语,而莫铭的父亲,莫振庭,脸色忽然苍白了一瞬,犹如听到了梦呓的故事不敢相信周放的回答。
只有姥姥,虽然表情严肃,目光却依然平视,在众人间徘徊了几秒,指着小姨说,“张好,你和张童带莫莫先出去一会吧。”
莫铭望着姥姥,眼中全是惊骇与疑问,却问不出。
小姨一愣,终究是明白事情严重,看着已然拧起眉毛与周放无语对望的莫铭,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小舅三人一步一停的迈出了门,下楼去。
周放的思维尽所能的飞快旋转,但仍不知道下一秒要迎接的究竟是什么。多次问爷爷都没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眼前看到这样的么?一时间,客厅的老少五个人心思满满,气氛无比凝重。正当周放蹙眉想的时候,听到姥爷微闭着眼长长的呼吸了一下,缓缓的问道,“你爷爷,还好吗?”
周放顺着语气回答,“嗯,退下来后身体不太好,早年的军旅生涯也是落了不少病痛。”
姥爷微点点头,不仔细看基本可以当做是微颤。
其他人依然没说话,姥爷抬头看着周放,瞧着这个优秀的孩子也是一脸茫然,心里一疼,再次放低声问,“听说莫莫已经去过你家里了?”
周放点头。
“你爷爷见过她?知道我们?”
周放只好又点点头。
姥爷疑惑,不解的问,“那他什么也没说吗?”
周放摇头,眼神越发深沉。
姥爷轻哼一声,没有语气,淡淡的说,“这倒是他的性格,跟以前一样。”
周放再次扫了众人一眼,心里忽然不焦躁了,也不发问,只等着对方提起。
莫铭妈妈忽然极低的插了一句,“周放,你到底是怎么和莫莫认识的?”
周放转头看着莫妈,平静的回答,“莫莫大一的时候,通过朋友认识的。”当然,这个答案是他和莫铭多年前早商讨过的,莫铭实在无法对家人承认自己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只好跟周放对好口供将时间改到了大学。
莫妈极无奈的感叹,“怎么会这么巧,巧到让人无法置信!?”看了看莫爸灰暗的脸色,一直盯着周放安静的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波涛汹涌只是表现不得,忽然怕他情绪波动厉害导致血压升高,用手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转过头对周放说,“周放,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想莫家人对你本身没任何成见,但是你和莫莫的事情今天我给不了你答案,事情让我应接不暇,这实在不是我预料的。”
姥爷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对着周放说,“周放,你,还是先回去吧,莫莫暂时留在家里,我们需要和她谈谈,她有知情的权利,如同你,如果你心里有疑问不妨回去问问家人,我们有我们的立场恐怕不适合单方面对你说什么。”
周放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回答,“姥爷,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想象的一样那么您们之间必定有什么过往,而这个过往又影响了您们的一生,不过请恕我说句自私的话,虽然我依然不知道这些过往是什么,但是我只在乎与莫莫之间的一切,其它的对我不是很重要,过去是怎样,纠结、伤害或者对错不应该用我和莫莫的感情作为砝码来压这个天平。我自然不会做逾礼的事情,但是也不愿莫莫受太多伤害,如果这件事能终结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愿意想办法承担。”
莫父眼神变了吧,忽然站起来声音严肃而沉重,“周放!你一个人承担不了三代人的责任!我是莫莫的父亲,爱护她更甚于你,我也从没想过要当封建的父母阻拦儿女的婚姻,但是现在我无法同意,你还是先离开吧!”
刚说完,脸色再次红白交错,晃倒在沙发上,周放吓了一跳,不知道莫铭父亲身体还没痊愈,一个箭步过去要托住他,莫妈也赶紧扶着他,满脸惊慌。莫振庭垂着头,对她摆摆手,又抬起头,脸色难看着周放的伤怀说,“走吧。”
周放脸上的肌肉紧到不能再紧,最后看了看客厅其他人的沉默,终于明白了,原来当人高度集中而敏感的时候,预感往往是真的。刹那间,他的心彻底的沉了,半个小时前还像在海岸晒着太阳,这一刻却如同坠入大西洋底,冰凝寒封。
西装下的胸膛轻轻起伏了几下,依然礼貌而优雅的倾了倾身体,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周放从来也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他现在需要马上回去了解到底怎么回事,可爷爷的性格他更清楚,既然之前一直没说,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来碰这个钉子,一定是有什么他不想说或者不屑说的理由,正兀自心烦,走出楼的一刻,没看到莫铭的身影,刚要打电话,想起莫铭的手机在客厅茶几上,当即烦恼的揉了揉眉间,霍然又抬头迈着快步走到小区外驱车返回北京。
小姨和小舅陪着莫铭在外环路无声的转了无数圈儿后也回了家。
走进门厅就知道事情的结果,因为周放早已离开,独留客厅内的长辈们脸色暗淡,目光难测。
莫铭来到周放曾坐过的位置,安静的坐下,逐个看了看家人,对着姥姥、姥爷说,“现在可以对我说了吗?”
姥姥看着莫铭,深思。姥爷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莫莫,这件事之所以连你小舅和小姨都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早,早到除了你父母,别人也没受到影响,所以当事情过去后我们选择不再提起,尤其是对你,你是张莫两家第三代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孩子,本与你毫无关系的历史对你说起更毫无意义可谁也没想到你会遇到周放,说实话,姥爷不是宿命论者,但因为过去的问题太复杂,所以我对你和周放的事情不一定抱有太稳妥的态度,你确定做好准备要接受?”
莫铭心想,没做好准备又怎样?事情不依然走到现在了?想到此,心里一横,沉沉的点头。
周放回到北京后,直接奔赴周府,不成想这个时候家里没人,父母固然是在工作时间,但爷爷也不在——一个月前广州军区有军区邀请,老爷子已经离开有些时日了,周放问爷爷的警卫员知道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警卫员回答说,还得一个月,周放心中大苦,一阵阵头疼。
想了想,索性在家里等时间。
傍晚,周光巍回到周府,看到周放已经在家,难得好心情的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放回答说,“下午。”
周父看他表情严肃,说话腔调低沉,纳闷的问,“什么事儿?”
周放开门见山的问,“爸,你认不认识莫振庭这个人?年龄比您略小,有印象吗?”
周父一愣,眯起眼想了足有半分钟,忽然看着周放说,“莫振庭哦!难道是莫忠然的儿子?”
周放眼睛一亮,惊喜的问,“您认识?”
周父坦然的说,“当然认识,只是不太熟,毕竟他以前在北京军区,我在兰州,但是我对他父亲印象还算挺多的,见过两次,跟你爷爷是一个军区的,听说也是老战友,不过后来没怎么听你爷爷提起你怎么想起问他?”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周父也不清楚内情,周放脸色又暗了下来,无奈的看着周父说,“嗯,莫叔叔就是莫铭的父亲。”
周父显然也大吃一惊,停顿了几秒才反问,“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可上次莫铭不是说他们家在L市而且她父亲从部队退后在银行工作吗?我记得振庭留在北京军区了,莫家老家就是北京的啊!怎么会去L市?”
周放也一愣,“莫莫家是北京的?”
周父也反问,“难道是L市?”
父子俩完全不知对方的答案是否正确,只是惊讶的各自反问。
周放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还得等爷爷回来了,只是简单的把莫铭的家庭情况跟父亲陈述了一下,关于两家纠葛的事情只字未提,周父也只是一再表示巧合的离奇,只说如果真是振庭家的姑娘,那也算旧识了,总好过不知根由。
最后周放跟周父建议暂时先别跟母亲提起,等爷爷回来问清楚他亲自再说。周光巍笑了笑说,“你妈总归是担心你,因为家庭特殊才更让人关注,你也要理解。”周放点点头,顿时觉得头脑疑问一层套着一层,如烟似雾的,到底是什么根本毫无头绪了。
周放回到公寓后,夜深的时候给莫铭发过短信,但是无人回复。顿时心里一阵焦虑不安,只好试着拨打电话,却又无人接听,直到打了七八次之后终于放弃,深深的拧着眉毛难以成眠。
连着三天,周放除了去易盛忙工作,基本都在想办法联系莫铭,可是短信依然杳无音讯,直接呼叫还是无人接听。这样的情况到第三天,周放终于忍不住了,尽管当时从莫家离开的时候情况很不乐观,可他不能这么无力的坐以待毙,尤其是联系不上莫铭才最让他心焦。
越想越不可耐,已经炎热的天气更让人情绪躁动不堪,周放从易盛大厦出来走到停车场就已全身汗湿,胡乱扯着衣领,正想怎么再去L市的时候,突然收到陌生的短信,“周放,勿念,我已回天津上班,这两天工作忙,在外出差,手机丢在公司,一个星期后回去再谈,莫铭。”
周放忽然火气上升,对着号码拨打回去,响了几声被莫铭挂断。
周放郁闷到极点,发短信,“你在哪出差!!”
莫铭回,“在浙江,现在公司贸易会不方便接电话。”
周放气急败坏的使劲儿拍了一下路虎的车盖,用力之猛险些砸出浅坑,直磕的手生疼。粗声的呼吸着,一连几天的不顺和疑云密布已让他情绪几乎燃烧,爷爷不在就罢了,莫铭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躲了?!沉思了一会儿,直接开车去了天津。
这是几个国内著名的贸易公司共同组织的商贸交流活动,旨在成立一个对外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