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新欢:旧爱-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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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刘迪父母聊天。
刘爸爸虽然对莫铭的事情有所了解,又曾经帮着无数次防着对方的探究,却怎么也没想到齐妙的父亲是这样的人物,可再一想,莫铭本就是个出色之极的姑娘,又怎么不会拥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他对周放的行为、态度高度赞赏的同时也为两人的渊源纠葛而可惜,两年来的分离谁都能看到眼里,这样再次相遇已是不容易,尤其是还有齐妙这样可爱的孩子,所以即使万般不舍,还是支持的帮着办理齐妙的户口迁出问题。
解决完莫铭的工作和孩子户口问题的时候,已经在沈阳停留了两天,临走前的一个下午,周放陪莫铭回她曾生活两年的公寓收拾东西。
周放从进屋后,一直站在莫铭身后,打量着房间的一切。这就是莫铭消失两年来的地方,他曾经找到过沈阳,没想到只有几条街之隔,却与她失之交臂。看着她往旅行箱装东西,周放心里暖暖的喜悦和幸福,开口,“莫莫,东西多吗?如果空运不方便,不如下次开车过来?”
莫铭背对着他摇摇头,“只带很少,装不满这箱子。”
周放忽然害怕,赶忙问道,“你以后还要回来?”
莫铭沉默了几秒,闷声回答,“回来干什么?我家又不在这儿,当时”说到这,突然停住,什么也不再说了,继续整理着物品。
周放凑过去一看,只有她和齐妙的一些衣服,另外一侧摆着的,赫然是多年前的那几本《南怀瑾文集》。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紧,看着莫铭的背影一阵阵的心疼和酸楚,赶忙转身拇指和食指轻揉着额角,不敢表露对往事的悲伤。
正抬头间,周放看到墙上挂着一排照片,照片上都是莫铭两年来的生活。有她怀孕时抱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对着镜头的微笑,有苦着脸做孕妇操时候的不耐烦,还有抱着襁褓里的齐妙时的感动,看到周放热泪盈眶的时候,最后一张,让他的眼泪彻底滚落下来——十七八岁的莫铭坐在莫振庭的腿上,亲昵的搂着笑容满面的爸爸,身后靠在一脸幸福的妈妈怀里,就在家里的客厅一张再也回不来的全家福。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很抱歉,这章字数少了些,确实是从十一点才开始写,这几天的昏天黑地的忙,导致三天未更新,请多原谅,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收藏掉了不少o(╯□╰)o请大家再次海涵吧,年前保证正文完结。
第百五零章 抽丝(2)
房间里寂静了下来。
周放背对着莫铭沉默,而莫铭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动作逐渐慢了,轻轻转身,看到他泛红的眼眸和沉重的哀伤。对望了几秒,伸手摘下一排相框,又逐一妥帖的放到了行李中。周放安静的看着,看她一个个的摘取,就像摘走了两年来的记忆,直到摘到最后一个时,周放的心中一伤,忽然抓着她的手腕,紧紧闭着的唇翕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着,“莫莫你是怎么过来的对不起。”
莫铭淡然的目光看着周放,又轻轻拿开他的手,兀自拆开相框,小心的取出那张照片。垂着头,指尖在空中滑过父亲的脸,停顿了半晌,手微微一颤把照片夹在了一本《南怀瑾文集》中,合上书抚触了书面良久再次放回箱子。
她抬起头,低声说,“周放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大概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熊富明曾对我说——甘露不死乃永生我从夤夜闯至黎明,终究是到了今天。但这条路是用一来一去的两条生命换的两年来,即使我再伤痛,即使再走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起这段路的代价哪怕跪着也要把它走过来。两年前我以为那些拼不起的碎片是我的人生,现在明白了这是我的命运。”
最后一句话飘进周放的耳朵,淌进了他的心。心脏表面那些微微裂着口的伤痕浸泡在这番话中,一阵紧缩的疼。
莫铭顿了几秒,平静的目光看着周放,最后说道,“无论怎样,我已经这样走过来了,我答应你不会再躲着你,但我们我不想再面对那些过去现在只想安静的生活,齐妙的户口也可以落回,以后”
周放湿润着眼睛,忽然吻上她的唇,只静静的吻着,唇碰着唇。慢慢的放开,回答她说,“莫莫别把话说完,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答案。”
“周放我的一切已经像镜子一样破碎,照不出完整的自己。你又何必执意拼凑,非要看着我的裂痕?”
周放摇摇头,“莫莫,我从没有想要拼凑。”
莫铭不懂,茫然的看着他。
周放吻了吻她的眉间,过了一会忽然轻笑,“莫莫,我自认实力足够买个新的镜子,总能让你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己,只要你在,我会让你看着那些破碎的都能变回她最好的摸样。”
这句两年前消失在耳畔的承诺,又一次沉沉响起莫铭一愣,静静的说不出话。
回京后,周放送莫铭来到刘迪的公寓。
三个人敲门后,开门的一瞬,齐妙在保姆怀里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莫铭身后的周放,几乎是没任何迟疑兴高采烈的清脆的喊了一声“爸爸”!然后伸着小手隔过妈妈和大姨热切够向周放。周放眼睛一酸,激动的差点昏倒,赶紧抱过儿子,父子俩亲做一团。
莫铭和刘迪对视一眼,俩人一脸黑云,果然男人跟女人不是一条心——儿子容易倒戈阵营的吗?
其实,孩子的心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妈妈和大姨虽然也好,但最近总是动不动批评他,尤其是和莫铭,从被齐妙突然扒光那一刻开始,母子俩简直要发展成‘一条领带引发的血案’。
可周放不一样,周放虽然口头上教育齐妙要听妈妈的话,但实际上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溺爱。
除了每天忙里偷闲的过来跟儿子亲热,周末休息或者大段空余时间的时候,周放都带着齐妙出去玩,回来后大小两人一脸贼兮兮的笑。每当莫铭问去哪了,周放都回答说随便逛,莫铭再看向齐妙,齐妙就也跟着重复一句,‘随便逛’,然后周放都会忍不住咯咯的笑着亲儿子一口。
自此以后,不知道周放用了什么诡计,父子俩几乎粘在了一起,情势大有越发展越烈的劲头。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终于有一天周放也被黑了。
在给齐妙落户的时候,本可以找熟人办理,周放说‘儿子出生就没看着,落户还找人代劳?’偏要抱着齐妙亲自去。
拿好了一切证明到民政局,也赶上办事员是个有些二的小伙子,还没看手中的各种文件,瞧着周放和莫铭就是年轻的中国夫妻,可是抱着落户的孩子却是深蓝眼睛,于是神经大条的问,“寄养?领养?抱养?”
莫铭想笑,赶紧看周放,周放本愉悦的脸忽然铁青,目光如剑就差在对方头上戳一个对穿,还没等说话,齐妙正在捣鼓爸爸的领带夹,忽然头也不抬的干脆的接了一句,“抱养!(抱羊)”——之后,周放缓缓转头盯着毫不知情的齐妙,面色彻底黑如锅底。
莫铭先是扑哧一声,继而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出了民政局,周放越想越来气,把齐妙的小手从领带上拿下,批评道,“不许玩儿了!”
齐妙一愣,皱了皱眉毛反应过来,瞥了瞥莫铭又看着周放眼睛马上一片氤氲,长长的睫毛卷翘着交叠,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委屈和控诉
刘迪和莫铭两年来都扛不住的‘催情’招数,周放岂能抗衡?
周放对视不到零点零一秒,心疼的要死,立马把领带解下来塞到儿子手里,无奈的嘟囔“给给给”
就这样,莫铭的户口簿上,还是孤零零的一张单页,而周放的却变成了两个人,第一张的名字是自己,周放,第二张,周齐妙,关系——父子。
生活中和户口簿上相反的是,她们母子依旧每天和刘迪一起生活,周放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风格,偶尔邀请莫铭出去吃饭,可她没答应过一次,周放既没有不满也没有任何过度的要求。
其实莫铭也摸不到周放的套路,只是觉得如此安宁正合心意,伤痛往事不可追,希望能平静一天是一天,对于未来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莫铭已经到潘文国际的北京分公司工作,状态也日趋稳定。
潘文早已有了私人助理,可但凡有必要场合,仍旧是让莫铭陪着出席。潘文拿捏的很有分寸,每次都能扯出与工作相关的问题,所以尽管莫铭也隐约知道潘文对自己有好感,却因为他表现的礼貌与合适的距离而无法推辞这些安排。
六月底的天,已进入盛夏,这一日傍晚,莫铭下班前收到周放的短信,说他在梅地亚中心,离着刘迪公寓很近,问她们晚上吃什么?需不需要点餐?莫铭回说公务繁忙,不需要。下班后却不得不陪同潘文应商业伙伴的邀请参加一个特殊的饭局。
路上莫铭还在半真半假的抱怨说,‘潘总,下次再有饭局可别叫我了,儿子在家里嗷嗷待哺,我一个人独享美食岂能安心。’
潘文被逗的哈哈大笑,也借着玩笑说,“莫铭想过以后的生活吗?一个人过?”
“哦,还是一个人吧,齐妙越来越皮,来个人也得烦死了。”
“哦?我很喜欢齐妙,没觉得孩子烦。”
莫铭看了看潘文,两个聪明的人,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车子开过中央电视台缓缓渐停的时候,莫铭心里一惊,转头问潘文,“去梅地亚?”
潘文点点头,莫铭忽然捂着额头,纠结的哀怨。
怎么问?问周放在不在?还是找个借口躲开?
眼看着车子在停车场停下,莫铭咬了咬牙,是福不是祸,再糟糕还能糟过两年前的开年酒会?从进了酒店大厅就只念到着菩萨保佑别遇到周放
莫铭不知道是自己的命运太乌鸦,还是这人生的事儿太戏剧,站在潘文身后,走进餐厅的那一瞬,她就看到在正中沙发位置上和旁边人交谈的周放。
周放也是一愣,琢磨了两秒,看着潘文,起身握手,问候了两句,目光却转向莫铭。潘文微笑着对周放说,“哦,周放,是不是看着眼熟?这是两年前在酒会上跟你介绍过的莫铭。”
周放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莫铭,轻‘嗯’了一声,忽然说“眼熟。”
这厮中午才抱着儿子在她面前乱亲过,现在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眼熟’?莫铭这一刻充分体会了哭笑不得的含义,只好微垂着头,咬着嘴唇,舌尖碾出一句,“周总好。”
“莫小姐好。”周放翘起嘴角,唇边带起可爱的小窝,伸出手。
莫铭一看,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周放握着她的,忽然不动声色的用了下力,指尖在潘文看不到的方向软软的摩挲了一下她。
莫铭赶紧松开,瞪了他一眼,周放轻笑一声,邀请潘文入席。
环顾席面都是著名的实业公司和贸易公司的上层,有不少人多次见过莫铭,认可她的能力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认为她和潘文关系匪浅,所以在为数不多的女士中,一致推她靠前坐,这下好了——右边是潘文,左边是周放。
怪异又别扭的晚餐,莫铭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听着众人谈话,心不在焉的祈祷赶紧散伙。
周放看她不吃东西,转头对她低声问,“想吃点什么?”
莫铭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
潘文也注意到了,笑着对周放说,“谢谢周总这么体贴。”
周放也看着潘文笑,心里却暗骂,“废他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