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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心似小小城-第171章

小说: 心似小小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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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他们无疑又作了无用功,之后的两天士气大减,情绪不稳开始争吵,但到第六天时,却冒了个人出来,他叫诸三。他提出不能坐以待毙,好不容易从沉船死里逃生,不甘心就此送命在这,但没有人应他,最后他一人离开去找出路。
  看到这,我心中一紧,难不成第六人是这诸三?可是并未写到他用那什么法器啊,他怎么就能找到出路了呢?
  杨文浩也是在边看边分析,并且还讲解出来,与我观念一致,但很快就听他叫了起来:“你们看,这个诸三在离开两天后回来了。”
  我低头去看,果然是这样,记录者这么写道:很无奈,本以为诸三找到了出路,在我们心中希望燃起时,他颓丧的回来了。至此,我们求生无望。
  “如此看来,诸三是第六人的可能是零了。”杨文浩摇头叹息。
  “未必!”庄聿突然道,“这个诸三很有问题,他离开的那两天去了哪?极有可能就是他在漩涡洞口处作下了记号,他必然要比留在原地的人多探到了一些东西,也或者正是他此趟出去,找到了那件法器。”
  简宁一也加入了讨论:“可不是已经肯定法器不是方士的吗?怎么还会在洞里其它地方找到呢?”我想了下,兀自猜测:“会不会是这个洞里本来就有法器掩埋,而方士不知道?”
  “这是不可能的。”盛世尧淡淡否定,我们都转眸看向他,面露疑惑。他目光定在庄聿脸上,“你觉得一个修为至高的人,会犯这种错误吗?”庄聿语塞,沉面不作声。盛世尧浅笑了下又道:“既然此岛和这个天然岩洞,被方士选作天祭台供放,他必然是对整个山洞都仔细探查过了,以他的修为,一个能克自己魂气的法器岂会发现不了?所以法器必然是那几人的其中一个带来的。”
  有道理!“那会是诸三吗?”
  盛世尧摇头,“不可能是诸三。他虽然不甘等死,但却脱离队伍一人行动,证明此人心性急躁,而两天后他求生无门,颓丧而回,这时他已完全失去了斗志。能够出去的人,一定是从未放弃过,而且够理智,这个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哪里明显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庄聿问:“你认为是谁?”盛世尧指了指羊皮册子,“这本子的主人。”
  记录者!?庄聿挑眉再问:“何以见得?”
  “因为从头至尾,只有他是清醒且理智的,能够一天一天的记录情况,他记录时言辞不激烈,平铺直叙,可见情绪没太大起伏,对于现状或许焦虑,却也安然接受。这样的人,才可能是留到最后的人。”
  庄聿反驳:“留到最后也未必就是离开的,你说此人理智,可最后的记录却很紊乱,甚至都放弃了记录,显然诸三回来后,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等死了;中间是否还有人离开,我看这个记录者都糊涂了。”
  我知道庄聿要表达什么,这本册子最后确实写得很乱,字迹也模糊,而且还有几页是空白的,然后到了最后一页才写上“我很遗憾”四个字。
  但听盛世尧道:“不,他没有糊涂,记录紊乱是因为饥饿导致意识不清,无法再像之前那般陈列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他仍在坚持写,而记录的最后一页看似他已到弥留之际,留了‘我很遗憾’四字,但小小你还记得我们看到羊皮囊子时是什么样子吗?”
  本来我听得正认真,突然被他点到名,愣了两秒连忙道:“放在角落里啊。”
  “是散乱的,还是收好的?”
  我心觉莫名,但还是老实回答:“是收好的,羊皮囊的口子不还是你解开的吗?”答完我就明白他意思了,如果记录者在最后已经无力写任何字,那何以还能将物件都收好,而且还把羊皮囊放到角落边?所以他在完成全部记录后,必然还清醒有意识。那记录本上都没有再提及有人离开,也就是说真正离开的时间,是在这记录之后,这时候很可能其他人都已死。
  “我打断一下,”简宁一突然出声,“有一点觉得不合理,就是他们如果是从海底沉船逃亡出来的,应该是没有时间带太多的粮食,这个羊皮囊子也不大,供他们六人吃的食物,至多三天,到诸三回来,就已经是第十天了,应该到了他们的极限,可册子记录了二十天都不止,他们靠什么生存?”
  我听了立即去翻册子,这个记录者有个很好的习惯,叙事条理清楚,每一天都详细记录在一页以内,头几天写得密密麻麻,后面几人的活动变少,他也写得少了,可依旧是一天一页这样,基本上从记录的描述中,可观察到,那些人是在近二十天时相继死去的。可我从诸三回来那天往后翻,若加上空白页的话,不由乍舌,竟是前后算起来有三十天左右。就是除去中间的空白页,那也有二十五天,也就是说这个记录员不但比其他人活得长,而且长了有五到十天。
  脑中顿时反应出三个字,简宁一帮我说了出来:“是‘猪坚强’吗?生命力这么强?”
  虽然这场合不太适合开玩笑,可我还是忍禁不俊起来,偷偷飘了眼身旁男人神色,不见有不郁,于是一本正经道:“恐怕是比‘小强’还厉害。”简宁一噗哧而笑,两句笑话倒是打破了沉滞的氛围,庄聿与盛世尧两人是声色不动依旧,杨文浩却是眼中浮了笑意。
  回到事情本身,这个记录者就很有问题了,比其他人多活一两天可能还会,但五到十天是什么概念?尤其我们还忽略了一点,这里是海岛,他们的水源从何而来?如果没水,这意味着他们生存的时间会更短了。
  我提出观点后,盛世尧立即就给了我答案:“水源在岩壁上,因为海岛空气潮湿的原因,水会从洞外渗透进来,经过岩石的层层过滤,将海水蒸气的盐分排在了外,而岩壁上滚落的则就是淡水了。”
  我跑到岩壁边去伸手一摸,果然有潮意,再看四周,有的地方确实有水滴在淌落。不由异想天开地说:“你们说会不会特别潮湿的地方,就代表着岩层比较薄,然后水蒸气就比较能渗透呢?”
  静默无声!我奇怪地回转头,见他们几人全都瞪视着我,莫名地问:“怎么了?”难道我又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还是说错话了?
  突见庄聿直身而起,大步走向了另一边的岩壁,而盛世尧也目光移转上洞顶,不知在搜掠什么。杨文浩面露兴奋地对我道:“成晓,你可能说中了关键。”
  什么意思?我仍一头雾水,但见庄聿的唇角弯起了弧度,回转身来对盛世尧道:“尧,看来我们都被误导了,那第六人离开此处并不是因为法器,而是他找对了方法。祭台运转能改变空间磁场,却无法改变空间存在,所以洞还是原来的那个洞。”
  盛世尧比较冷静,轻蹙了眉道:“如今说这些还早,先出去找找看,试过才知真伪。”
  “找什么?”我仍然懵懂,隐有电光在脑中闪过,却快得抓不住。等盛世尧向我简单说明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我之前提出的水蒸气渗透的原理是成立的,虽然这空间因为磁场改变而有不同的裂层,以至于我们始终走不出洞,但有一点却没变,空间还是原来的空间,始终都在这座岛,这个岩洞中。
  只要找到岩壁潮湿最多的地方,用最原始的方法,开山凿洞,就能打破裂层困境。
  道理一想就通,因为从庄聿那处所得讯息来看,第六人很可能也是用的这个办法,凿洞脱出的。那所谓的法器,恐怕连带来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派何用场,然后遗落在了此处。
  当下就决定立即去通道里探查,临走前觉得羊皮囊子里的器具可能有用,就把散乱在地的物件一一捡起,从杨文浩手中接过羊皮册子时,手一滑,册子掉在了地上,把外包的羊皮封面和册子散开了,连忙俯身去捡,却在捡起时如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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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盛世尧在旁循声而问。
  我面色变了变,起身时尽量不让异色显露,口中应答:“好了。”手上快速将册子装进封皮,塞在了羊皮囊里。那边庄聿俯身将那铜制法器拣了起来,本想开口让他给我一起放在羊皮囊里,但他却放入了自己口袋,转过身就拉了简宁一往通道内走,界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那物件本不是我的。
  通道中,我与盛世尧走在最后面。我的心神不宁很快就被他发觉了,黑眸询问地看过来,我朝前面三人看了看,略一踌躇,在心里默想:刚才羊皮册子的封皮与册子脱开时,我看到册子的本封面的角落写了一个名字,很可能就是那个记录者。
  他眸光微闪了下,我的脑中反应出了他的意识询问:什么名字?
  身体僵了下,他确实敏锐,立即就捕捉到是那个名字让我这般心神不宁的。
  我在心中划过那两个字:黄尧。
  当时看到册子角上这两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惊震,因为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深刻了。
  黄兴元的黄,盛世尧的尧。。。。。。
  而黄兴元是一种秘术,这种秘术偏偏就是巫师的魔神秘术,也就是说,冥冥中黄兴元与盛世尧牵上了联系。现在却见这两字连在了一起,是巧合吗?
  而且,我没有忘记,之所以命名秘术为黄兴元,是因为最初的那个人姓黄,刚好就是五百多年前,现在这几个人也很可能是五六百年前的,那么这个黄尧会不会就是黄兴元本人?如果这些成立的话,那么不用再推测了,离开的一定是黄尧。
  因为基本可以肯定,这时候的他还不会秘术,可能只是个懂罗盘操作的船员,将来的某一天他发生奇遇,进入到魂城,得到了巫师尧遗留在古堡内的秘术,之后开启黄兴元之路,一直传承到现世。虽然秘术衰退,但根还在,这都是黄兴元存在过的痕迹。
  咦?自己思考了这么多,盛世尧怎么一点反应都没?侧目去看他,却见他如入了定般,黑眸眼珠暗沉,一动都不动,但脚底下却依旧与我并排而走着。我正要去推他,见前面三人停了下来,仰头看着岩壁上方,就在庄聿出声时,盛世尧瞬即眸光掠动,人已回神。
  “这处的岩壁似乎特别湿,尧,你觉得呢?”
  我也留意到了,此处岩壁上的水滴特别多,就连脚底的石块都浸湿了。盛世尧略蹙了眉,淡声道:“试一下看看吧。”于是两人分开一些距离,一人用铁钩一人用影月在岩壁上凿。
  影月的威力我自然了解,但庄聿那铁钩还真令人惊叹,居然一下就入岩壁内,然后扬手一拉,就是一块岩石被钩下。恐怕他这武器加工具不比影月差啊,不会也是什么神兵利器吧。虽说两件神器都很锋利,但毕竟是坚硬的岩石,所以挖凿的速度并不快,但庆幸还能有进度,若是换了魂城中那种白玉矿石的话,那就真的歇菜了。
  当很明显地看到里层岩石内水越渗越多时,我们每个人都不由燃起了希望,可是持续挖进去两米多深,都不见挖通,两个人都已经钻进洞内去了。盛世尧停了下来,庄聿则不信邪,继续向里挖进,但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似乎之后挖凿比之前要更加困难了,而且往深里去反而岩层都干燥了。
  我趴在洞口手伸长了用夜明珠给他们照亮,本来这工作杨文浩来的,但我实在是不敢闲下来,脑中纷乱着全是关于那黄尧的事,怕若多想下去会更离谱,所以就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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