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司是海神(网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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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久……深司的眸子黯淡下来，不过很快又亮了起来。
“漂亮吗？”侑士好听的声音响在车厢里面。
“恩。”深司简简单单的答一句。
“不要这么冷淡嘛深司。”侑士在自然不过的搂过深司的腰，顺便抓住他的右手。
深司没有挣扎，眼睛看着外面，触感却都集中在侑士鲜活的体温上，还有手腕脉搏的跳动。
深司突然就有些心虚，他推开侑士，说：“热。”
侑士也就由他推开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又俯身下来，和深司一起看灯火阑珊的夜景。
车厢越升越高，似乎要一直升到天国去。地面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大概死亡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在想什么？”
“想这里离地面有多远。”深司随口答道。
“嘛……就我们两个，一直升到天国去也不错。”侑士说。
深司转头过去，眼神和侑士对上，这回他可以确认，侑士眼睛里面的东西，和上次打败蟒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于是他居然移不开目光了，那双眼睛那么美，被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里面好像是水又好像是岩浆，亦或只是一朵悄悄绽放的紫色鸢尾。
“你……”
“恩？”
深司回过神来，别别扭扭的又把目光移到外面的世界。
“深司害羞啦？”
“没有。”
“有。”
“没有！”
“好吧深司说没有就没有。”
“……”
“那么深司本来想说什么呢？”
“……想说我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么好色的人。”深司毫无起伏的音里难得的带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呵呵，不是已经看上了吗？”
“……”
深司打算不和他啰嗦。车厢里面再次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宝贵的。
“真漂亮。”侑士站着，似乎是在看深司，又似乎是在看外面的美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恩，很漂亮。”深司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朴素宁静的天空，和地上的华丽喧嚣形成了对比。
“如果我们这是去天国怎么办？”深司突然问。
“好啊，怎么不好。”
“再也回不来了。”
“没关系。”
“不，你应该跳下去，然后再在尘世里面呆上几十年，找一个美丽贤惠的女人，延续自己的后代，然后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再升上来。”
“不深司，我如果现在跳下去，会痛苦的死掉。”侑士反驳道。
“如果你不跳下去的话，肯定会死。”
“我宁可要安乐死。不过如果深司和我一起跳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我不会跳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深司难得有词穷的时候。
“呵呵，我们都年轻，想什么死。”侑士再次贴着深司坐下。
“……也对。”深司轻声补充了这句。
死亡这种事情，不是人能够控制的。等到五年过去，侑士自然会忘记深司，然后就像深司刚才所说的，好好地活下去。
“深司再让我亲一下吧。”
“好。”
“诶？”侑士惊讶的看着他，然后立刻露出笑容，正正经经的抱过深司，比刚才更温柔的浅尝他的唇，当然不会就此作罢，慢慢的就滑进深司的嘴里。
车厢里响着两人的喘息声，深司伸手抱住侑士的后背，后脑勺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他知道身后就是美不胜收的景色。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煽情狗血为主哈……
觉得狗血的受不了就说哈……
23
23、第二十二章 。。。
最近网球部训练很紧张。
做完作业后深司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正想睡觉，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无奈撑着眼皮看着上面的陌生电话，按了接听键。
“喂？”
“喂？是深司吗？”
女声，听起来很温柔，应该年龄不大。
“恩，你是？”
“我是小林叶。”对方说。
深司突然想起来，在集训期间似乎并没有听天清提起她。
“啊，有事吗？”
“那个……深司……你能联系到天清吗？”
“……可以”深司犹豫着回答道。
“深司可以帮我带几句话吗？”小林叶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恩。”
“就说……就说即使他这样说，我也不会这样做的。我不会听他的话，我只想要他回来。”那边小林叶的声音有些哽咽。
深司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怎么了？”
“拜托深司了！”小林叶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深司呆愣了一会，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一会，然后迅速的张开水屏。
那边的天清似乎再一次被深司从睡梦中吵醒，睡眼朦胧的看着深司的脸，拖着长调说：“深司啊……有事吗？”
“你把小林叶怎么了？”深司直奔主题。
那边的天清似乎在努力让大脑清醒，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深司说的话，瞬间睁大眼睛，脸上难得有慌张的神色：“叶怎么了？！”
“她让我告诉你，即使你这样说，她也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听你的话，只想要你回来。”深司把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天清。
天清呆愣了一下，然后整张脸都痛苦的扭曲起来，手抓住睡衣的下摆，皱着眉闭上眼，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又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告诉她，我明日去找她。”天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天清……”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看天清的样子，怕是对小林叶动心了。
“你打算怎么办？”深司心一沉。
“选择最好的方法。”
“对于谁来说？”
“当然是对于小林叶来说。
深司瞬间明白了天清想干什么。不安成为了现实。
“你疯了！你难道忘记了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几年后说不定她就会忘记你，不要自作多情！”
天清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
“深司你知道吗，我走的那天，她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面，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深司蓦地睁大眼。
“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及时赶回去，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那个叫小林叶的人了。”
“……”深司无话可说，悲伤向巨浪一样涌上来，他看着天清苍凉的脸，忍不住把手放在左胸口，嗓子发干。
“深司，我们是不能爱上凡人的。”天清在那边闭上眼睛，苦涩的说。
“你……你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
“我不想让她活在痛苦的阴影里。如果深司也有爱的人的话，就会明白的。”
侑士的脸慢慢浮现出来。
是的，深司没有任何资格指责别人，他干的事情比天清更严重，更危险。天清想要放弃轮回的机会让自己所爱的人忘掉他，而深司选择放弃生存的机会和所爱的人生活5年。
深司张张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为什么会爱她？”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笨手笨脚，切菜会切到手，单纯到死，笑起来蠢蠢的，甚至有一次把衣服穿反……可是我偏偏就爱上了她。”
“……”
深司一直以为天清很花心，女朋友换个不停，从贵族到树妖，一个个都美丽动人，举止优雅。他以为天清会娶一个温文尔雅的贵族少女，幸幸福福的过日子，没想到居然爱上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她和我接触的女人都不相同，不会故作高贵，不会浓妆艳抹，不会耍性子，不需要用甜言蜜语哄着，用昂贵的东西供着……”
“深司，希望你能理解我。”
深司无法拒绝他，他能够理解他心里的想法，这是天清的选择。
深司颤抖地掏出手机，找到刚才小林叶打过来的电话，拨回去。在“嘟”到第二声的时候便有人接电话。
“深司？你跟他说了吗？”
深司听着小林叶急切的询问，想要说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胸腔翻滚着的悲伤，让他说不出话来。
“深司？”那边传来了小林叶催促的声音。
“叶……天清说明天你放学后回去找你。”深司一口气说完这句话。
“真的？！”小林叶惊喜的大声说。
“……恩。”深司嗓子发哑，赶快掐断了电话，抬头看见天清的脸。
“真疯狂……”深司喃喃道。
“恩……”天清垂下眼。
深司挥手打散水屏，栽倒在床上，痴痴的望着白的刺目的天花板。
天清……也许几百年后，天清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深司痛苦的闭上眼，发现自己睡意全无。
第二天深司去学校，眼睛下是吓人的黑眼圈，一整天精神恍惚，甚至和神尾打练习赛的时候因为走神几次被球打到了大腿。
神尾和杏被深司吓坏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深司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下午，部活一结束，深司没有等神尾，一个人坐车赶到了冰帝。
站在冰帝华丽的校门口深司才想起自己对冰帝完全不熟悉。于是打出手机打侑士的电话。
侑士的部活还没有结束，似乎是因为迹部心情不好。
“我就来。”侑士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五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冰帝校门口。
“深司？”
“小林叶呢？”深司急切的问。
“在网球部，她是我们的经理。”侑士说，“深司找她有事？”
“……”深司被这句话问的词穷了，他不知道自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是为了什么，他阻止不了天清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但是心里总是像是压着石头一样，让他喘不气来，总想过来看看。
“能带我去么？”深司说。
“好。”
见深司心情不好，侑士也暂时不多问，带着深司走进了冰帝的校园。
进去才知道从网球部到校门口只用5分钟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深司跟着侑士穿过大大的操场，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很多，特别是女生，总想上来搭句话。
“是为了你哥哥的事情？”侑士问。
“恩。”
“很重要？”
“恩。”
“叶最近一直都是神情恍惚的样子，怕是和你哥哥有关吧。”
“……恩。”深司缓缓的吐一口气。
“到了。”
深司被那声势浩大的加油呐喊声和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男男女女震惊了，停住了脚步。
“习惯了就好。”侑士带着深司往那个看起来似乎无法进入的网球部走去。
里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墙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
深司有些不自在的跟着侑士进了网球部，一眼就看见了里面正在对打的长太郎和慈郎。
网球部真大……深司目光扫视了一下，基本上都是男人，没有女人。
这时除了正在训练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侑士旁边的“外来者”深司身上。
不远处的迹部走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背着网球袋的深司，说道：“我说是谁一个电话侑士跑着出去接，原来是深司啊，恩哼，来参观本大爷的网球部？”
“迹部，先别说其他的，小林叶在吗？”
“小林叶？刚才接到电话出去了。”迹部说。
真的去了……天清真的去了，或许现在他就和小林叶坐在某家咖啡馆里，以轮回为代价触动神圣的记忆，让小林叶彻底的忘掉他。
他站在冰帝偌大的网球场地里面，浑身发冷，直冒虚汗，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