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弄疼我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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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
隔着单位的玻璃大门,我就看见沈雷的车在马路对面停着。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张扬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离沈雷远点他设置一个圈套,你认得出来吗?你能自救吗?”想到这儿,我坚定了想法,压低帽檐儿,低着头,贴着墙根往外走,不想让沈雷看见我。
“干什么啊,帽檐儿压得那么低,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不由一阵惊喜。
张扬!
突然所有的压力和心事瞬间化成委屈的泪,我抱着张扬大哭起来。
“嚯,看见我这么激动啊!”张扬嬉笑着故意逗我。
“你天天都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到此处,我觉得委屈极了,所有的压力要我一个人默默承担,我实在是太疲惫了。
张扬轻轻地拥住我,说:“以后,不会了。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共同承担。”
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张扬,不解地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忙吗?”
张扬清澈如晨曦一般的眼眸里映着我,只映着我,他深情却浅浅地笑着:“华婵,我辞职了。我回来了。”
我停止哭泣,吃惊地望着张扬道:“什么意思?你怎么辞职了?”
“你没有听错,我辞职了,”张扬替我擦了擦鼻涕,“我回来找工作,陪着你。”
我不敢相信:“怎么会呢?你不是很在乎你的那份工作吗?之前我让你回来,你说什么都不肯辞职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
张扬平静地说:“你每天的每条短信,我都看到了。不给你回复,不是心里没想着你,而是希望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能看出,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我还能看出,沈雷天天来骚扰你,你的压力很大。”
正好说到我的痛处,我一边点头,一边又开始忍不住地想哭。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必须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只要我在,沈雷就不敢太猖狂,而你的思想压力就不会那么大。所以,几天前,我向公司递交了辞呈。”
“可是,你的事业怎么办?你的技术是在大城市才能有施展空间的,回到咱们这里,你还能有机会施展吗?”
张扬微微笑了笑道:“华婵,你还记得吗?那晚你突然去北京找我,一进门就对我说,你这辈子被我毁了,再也离不开我了;而我何尝不是呢?从读书的时候开始,我几乎所有的重大选择都和你有关,我从十几岁的青少年时代开始,就被你影响着。我这辈子才是被你华婵毁了呢!”
我又哭又笑地抱着张扬,心里特别感动、特别幸福。我不知道做了什么竟能修到如此好的福气,不仅能遇见张扬这么好的男人,还能得到他如此执著的爱,我只想感谢上苍,那短暂的瞬间让我感觉拥有了全部。
然而很快,这种幸福感就被站在附近的沈雷打破。
我松开张扬,示意张扬转身,沈雷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两个人像敌人一样看着对方。不同的是,张扬的眼神是毫不畏惧地轻蔑,沈雷的眼神则是厌恶甚至痛恨,他的目光更像一把刀,似乎想用眼神将张扬杀死。
“华婵,”沈雷先开口了,眼睛却紧盯着张扬,“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共享晚餐吗?”
“谁答应你了!”我气愤地说,却不由自主地往张扬身边靠了靠。
“我准备了奢华的求爱仪式,我保证,是他给不了你的,你不想去看看吗?”沈雷看着我,目光极力想带出一丝温柔。然而,我能感受到,沈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压着火儿的。
“别用你的臭钱来侮辱华婵!”张扬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鄙夷地动了动嘴角。
沈雷满脸憎恶地盯着张扬:“哪儿轮到你来说话?”沈雷又转向我,变了一副表情:“华婵,我知道我有些事情做过分了。就算是我向你赔礼,和我一起去吃饭,好吗?”
“不用了,华婵不会去的。”张扬站在我的身前,拦住想要靠近我的沈雷。
“有你什么事儿!”沈雷突然恶狠狠地推了一下张扬,“我和华婵说话,你凭什么拦着!”
“凭什么?”张扬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凭华婵不愿意看见你,就凭我是他的丈夫,我也不愿她见到你!”
我还是不小地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扬。他说什么?他说他是我的丈夫,我没有听错吧?
沈雷不屑一顾地撇嘴笑了:“是吗?我怎么觉得那是你一厢情愿,华婵没有答应呢?你常年在北京,能给华婵什么?”
张扬也笑了:“为了华婵,我愿意放弃在北京闯荡下来的所有东西。你能吗?”说完,张扬转向我,专注地看着我,认真地说:“华婵,我这回回来,就是为了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一直幻想自己的男朋友向我求婚时,应该有一个盛大的场面,有鲜花,有音乐,有红酒,有众人的祝福,至少应该有浪漫的烛光;然而今天,什么物质的东西也没有,可我依然觉得幸福开心。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我看到了张扬对我真的爱意——没有因为我的愚蠢而责难我,没有因为我的冲动失身而抛弃我,相反,为了保护我,他放弃了自己大好的前程,无私地接纳了我的所有——他要的只是我和我的心。鲜花、音乐、红酒、烛光、祝福,只不过是一时的浪漫和感动,终究会成为一段记忆的,和张扬对我的这份真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在张扬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幸福地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用劲地点点头:“嗯,我愿意。”
张扬含着笑,擦擦我的泪水:“怎么又哭了,像那林黛玉一样。以后和我在一起,只允许笑,不允许哭!”
我开心地笑着点点头:“嗯,听你的!”
张扬转向气得呆若木鸡的沈雷,冷笑着:“谢谢你,当我们的见证人。”说完,便拉着我走。
“等等!”沈雷阴沉着脸,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华婵,你可考虑清楚了,明天,你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听到此话,我不敢睁眼瞧沈雷那张狰狞的脸,下意识地抓紧了张扬的胳膊,把脸藏进张扬的臂弯。
张扬走到我和沈雷中间,一字一句地说:“沈雷,我已经忍了你很多年了,你对我做的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忍,但如果你再威胁我的爱妻,我也对你不客气!如果我报警,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以为沈雷会爆发,谁料,他竟然呵呵呵地笑起来:“别说大话!先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华婵娶到手吧!”
☆、第三十六章 :张扬和沈雷的关系
我神不守舍地把白天沈雷送照片的事情告诉了张扬。张扬皱着眉头听完,气愤地锤了一下桌子:“太过分了!”
“张扬,我可怎么办啊?”我鼻子一酸,又想哭。
“别哭,”张扬赶紧抚摸着我的头,劝我道,“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又哭呢?经历过这件事情,你不能再软弱地动不动就哭了,要学会坚强隐忍。”
我点点头,又不安地说:“那可怎么办呢?如果他真要公开照片,我还怎么混呢?”
张扬摇摇头,很坚定地说:“依我对沈雷的了解,他不会公开照片。如果他敢公开,我们就可以告他——你以为他不怕把事情搞砸吗?他会想惹上官司吗?那他的公司怎么办?他就是看准了你会害怕,所以吓唬吓唬你、骚扰骚扰你。沈雷才没有那么笨呢,他不会用这么简单直接的办法。害你还搭上他自己,你觉得这是他攻于心计、凡事讲究策略的性格体现吗?”
我不出声,但是我承认,张扬分析地很有道理。可张扬怎么会这么了解沈雷呢?在我印象中,他们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啊?
“张扬,”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沈雷呢?”
张扬犹豫了一下,蹲下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我:“华婵,我给你说个事情,希望你不要惊讶。”
“哦!”我点点头,心中充满了狐疑。
“上回我说了一半儿没说完。其实,我和沈雷早就认识。”
“我知道啊。可我觉得你们好熟悉啊,而且,沈雷好像特别讨厌你。”
张扬垂下眼帘点点头,想了想说:“华婵,你还记得你那个‘鸟甲和鸟乙的故事’吗?”
“记得啊,怎么了?”
“鸟乙是我,鸟甲,就是沈雷。”
“什么什么?”我完全在云里雾里。
“那天你去琴房之前,我其实已经和沈雷在琴房见面了。他见到我不愉快,而我见到他也不高兴,也许,在弹琴时就反映到了乐曲里,却被你给听出来了。但也是因为这个曲子,才让我觉得你是懂我的。”张扬替我塞了一下头发,也许是回忆起当年我讲故事的情景,于是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可你们为什么都不高兴见到对方呢?”
“你的故事里不是说,两只鸟在争抢一只虫子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莫非你们也在争抢一只虫子?”我突然又开始发挥想象力,“是不是你们同时喜欢上一个女生,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你们就是情敌?”
张扬扑哧一下笑了:“你的想象力怎么还是这么丰富?真不愧是我的华婵,这么多年了,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当年我喜欢的那个样子。”
我撅了撅嘴,催促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张扬轻轻撅起唇峰微翘的嘴,说:“你不觉得,我和沈雷有某些地方长得很像吗?”
我一愣,重新仔细打量张扬的五官。没错,张扬和沈雷有些地方确实很像,特别是他们都有着一模一样的、唇峰微翘的嘴!我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你们”
张扬浅浅地笑道:“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他之所以叫沈雷,是因为‘雷’是我们母亲的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忆起来,张扬和沈雷都说过,学钢琴、上艺术院校,是母亲的愿望。我当时还觉得真巧,怎么都是母亲希望儿子学艺术呢?原来,不过是一个人把同一个愿望寄托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罢了!
“可是,沈雷说他的生母早已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啊!”我不解。
张扬摇摇头:“华婵你还没有明白吗?沈雷是恨我们的母亲的,他认为是妈妈抛弃了他,妈妈没有给他爱。所以他一直对别人说,他的生母已经死了,意思就是,他不愿承认她。”
我惊呆了,大脑里回忆起当年汇报演出时,沈雷桀骜不驯的样子。他说:“我行,但是我不稀罕我不愿活在生母的遗愿中!”我明白了,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他不能原谅母亲在他幼年时候就离他而去,之后,又有了张扬这个弟弟!沈雷一定认为,既然没有得到母亲的爱,又为什么要按照母亲规划的道路去成长呢?
“所以,沈雷特别嫉妒你,就是因为你分享了他的母爱?”我似是对张扬说,又似是在自己分析。
张扬轻叹了一口气,道:“不止如此。当年我妈之所以毅然决然地离开沈家,舍得襁褓中的沈雷,是因为是因为她怀了我。”
“啊?”我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难以置信,“那岂不是说,沈雷还没记事,就没有再得到生母的爱?”
☆、第三十七章 :回忆
“啊?”我震惊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难以置信,“那岂不是说,沈雷还没记事,就没有再得到生母的爱?”
张扬低下头,很久,很不情愿回忆地点点头。
张扬握住我的手,回忆起了童年的往事。
“五岁那年,我们见过一面,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第一次的见面。”
“那年冬天,有一天下午,我记得阳光特别好,妈妈带着我在院子里骑幼儿自行车。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稍大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