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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唐梦缱绻-第30章

小说: 唐梦缱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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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刀具和笔随身带了。出门在外,总要有个准备,做些防护措施。

我在船舱里,透过窗子看窗外的景色。江水边的高山被晚霞映成了火红,虽然大部分的树木都已凋谢,但是依然有绿叶在树枝上顽固的招摇着,不肯落下。叶子被晚霞涂上了红,仿佛高山也被布上了彩灯,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渐渐的,岸边的景色已由高山变为平原,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远望去,远处的草地已被染上了浓重的墨色,偶有几点灯火,如宝石般的点缀其间,给了这片本已一片枯黄的草地点点生机。

我们到达江州已是掌灯时分。裴舒原在码头买了一辆马车,带着我们驶向城内。

今天是大年初二,纵然是坐在马车里,也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息。震天响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街上鼎沸的人声,孩童的嘻笑声,欢快的戏曲声交织在一起。掀开车帘子向外看去,街上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了红灯,门上贴了春联与门神,偶尔一队孩童提着灯笼跑过,欢声笑语,令我原本因为晕车而萎靡的精神好了很多。

马车在一家客栈停下。只是此时,客栈的大门紧锁,到不像是做生意的样子。

“呯!呯!呯!”江郎中跳下马车,在客栈的门上敲起来。

我也被湘云扶着下了马车,来到客栈门前。

“江州客栈”,有些残破牌匾证明了这块牌匾的历史悠久,想来这是一间老店了。只是为什么关起门来不做生意呢?

“我说店家!有人住店,怎么还不开门!哪有这样的店,客人送上门来了都不愿意接待的!”江郎中边敲边喊。

“我这个师叔脾气有些坏,一但他发脾气的时候,不要理会就好,一会儿他自己就消气了。”裴舒原在我耳边说的很小声,似乎很怕江郎中听到。

忽然,江郎中向我们这里瞅了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真的听到了一样。

不料裴舒原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要理会,他这是故弄玄虚呢,其实他什么也没听到。老家伙的疑心病相当严重,就怕别人说他什么坏话,只要咱们表现得若无其事一些,就可以了。”说完,向我痞味十足的笑着,十分欠扁。

我听后会心的笑了笑,想了想,又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果然,江郎中不再看我们,又开始叫门了。而且,这次是用脚踢的。

这一招果然管用,不一会,门就开了。

里面一位店家样的中年人将我们让进了门,“客位客官,实在对不住,店里的人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我和我老婆两人,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客官们多多包涵。”

江郎中无奈的看了店家一眼,没好气的说,“给我们两间上房,晚饭简单的准备点,送我们房间里就行了,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也好好休息休息,将饭送去后,就不用管我们了。”

明明是句好话,但是说在江郎中嘴里,偏偏变了味,好在店家也不在意,只是笑着称了声谢,便带着我们去了房间。

一路劳顿,吃过晚饭,我和湘云便休息了。

可能是睡了一天一夜的原因,此时的我竟然又失眠了。我闭着眼,将湘云的呼吸声当作绵羊,一声一声的数着。

忽然,湘云的呼吸声顿了一下,变得微不可闻。一阵菊花香飘过。

“我知道你睡不着,所以陪你聊聊天了。”果然,妖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厮直接躺我边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耳朵被喷上了一股热气,“当然了,听你的呼吸声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睡着的人,呼吸的声音是规律的,就像湘云刚刚那样。看来湘云的呼吸声突然变小,便是中了迷药的结果了。

“你不会又来我这里赖我的床吧?”我感觉有些无力,对他这种无赖的行为,我竟然已经生不起力了。

“是啊,今晚是最后一晚了,明天想赖,也赖不了了。”裴舒原叹了一口气。

“你要走了?不是说送我去乐清吗?”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嗯,刚刚收到姐姐的消息,要我回去。怎么,舍不得了?我就知道沈小姐还是舍不得我的。”

“嘁,我是想,你走了,谁给我们驾车。”

“沈小姐这么说,我很伤心呀,”裴舒原借机会向我靠过来,伸手搂住我,“不过,既使你这么狠心,我还是舍不得啊。本以为我们会有一个很愉快的旅途,怎奈事情偏偏不遂人愿,真是令人悲哀呐。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接替我的人明天就会到。”

“接替你的人是谁,可靠吗?”

“我找的人,当然可靠了。那小子虽然有些愣愣的,但很负责任,我想来想去,能够保护你的,就只有他了。”裴舒原打了个呵欠,头向我的脖颈处拱了拱,紧紧搂住了我,“不要说他了,睡觉,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嗯还是沈小姐的床舒服啊”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听着他的呼吸声,我竟也有了困意,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救人

果然是睡多了,第二天,天刚刚亮,我便醒了。往旁边看去,裴舒原已经不见了。

我起身下床,竟然发现湘云在对面的床上睡着,还没有醒来。看来这些天将她累坏了。

我尽量放轻动作,不想还是惊动了湘云。

“小姐,这么早就醒了?”湘云赶忙起床穿衣。

我正和手里的衣服纠结着,湘云已经穿完了。是啊,来到这个时代,我从来没有自己穿过衣服,都是有人服侍的。真到自己穿的时候,反而不会穿了。

“唉”突然感觉闷口一阵烦闷。我在这个时代,竟然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湘云赶忙接过我手中的衣服,帮我穿了起来。

我无奈,“湘云,如果哪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该怎么办呢。”

不想湘云手一抖,“小姐,你想要我走吗?”

我摇摇头,无奈的笑了,“你看,现在我离得开你吗?我连衣服都不会穿,如果你不在身边,估计我是没法活下去了。”

湘云松了一口气,继续帮我穿衣服。“小姐,除非是你赶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总有一天,你也要嫁人成家的。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要长上我几个月,也已经及笄,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小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身体”湘云的脸色一下很难看。

“我的身体?”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湘云想的是我的病。

“我的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只是湘云,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个好归宿的。”说实在的,我到是不很在意我的病,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我,将这种事看得很开了。来到这个时代可能只是个错误,或者,我应该去孟婆那里报道,忘掉一切,重新来过。

正胡思乱想着,湘云抱住了我,“小姐,不许你这么说,我们都在努力的帮你呢,难道你真的想让我们的努力白费吗?小姐,你不可以这样自私的!”说到最后,湘云竟有些哽咽了。

我被湘云弄的有点手足无措,忙抱住了湘云,“好了,不要哭了,你们努力,我也一直在努力着呀,我也一直很听大夫的话,你们给我的药,再苦我都会喝完的,也很努力的吃饭,做活,赚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的生活,你说是不是?好湘云,不哭了,不哭了”

好一会,湘云终于不哭了,“小姐,你看我,本来应该是我劝你的,反到让你劝我了,都是我不好。”湘云将我放开,帮我将衣服穿好,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所以,为了不让我再担心你,你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嗯!”湘云点点头,“我给小姐打水洗漱。”

看来最近湘云这段时间的压力真的很大。本来湘云的性子就淡,不管有什么委屈,都不会说出来,我想要开解她也无从下手。这次也好,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要强。

吃过早饭,我执意要去外面走走,为了出去透透气,也为了带湘云去散散心。不想刚到客栈门口,便被江郎中撞见。

“丫头,这么早就出门啊?”江郎中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江郎中早,我们要出去散散心。”我随便的回了句,正要出门,却被拦住了。

“丫头啊,出去也不说叫上我?那个臭小子大清早的就玩失踪,你们也要留下我老人家自己在客栈,独享寂寞吗?”

我一脸黑。这江郎中也太不识趣了,两个女人家出门,你一个半大老头却来凑趣。

我正要发作,却被湘云拦住了。“小姐,既然江郎中想出去,我们就带上他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是啊是啊,丫头,就带上我吧,我老人家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我可是个大夫。万一你有个闪失什么的,我可以马上替你看病的。”江郎中连忙说。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如果你自己走丢了,我们可不管你。”我白了江郎中一眼。

“呵呵,我走的路,可比你吃的饭还多,到是你们可要看着点路,别走丢了。”说着,便出了客栈大门。

我刚想回嘴,又被湘去拦下了,“小姐,跟他一个老人家动什么气,自己的身体要紧,再说了,多他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到什么,我们走吧。”

无奈,我们只好带着江郎中出去了。

大年初三,又称“赤□”,是日赤熛怒之神下界的日子,不易出行,因此江州的的路上行人很少,只在几个三叉路口,遇到了几个倒簸箕送穷的人。

由于街上实在没什么人,我们只好漫无目的的乱逛。看着家家户户的大门,到使我有些想家了。

前世的家,在一个小山村,每逢过年,家家户户的也是这样的贴上春帘,只是门上的门神已被“福”字代替。那时候父亲还很健康,每逢过年,父亲便会亲自写了春联,带着我去门口贴。那时候的门很高,最上面的横批,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贴得上,我这时的任务,就是帮父亲扶住凳子,让父亲能够安稳的站住,贴上最高的横批。

想到这里,我的眼不禁有些湿了,一阵恍惚,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嗯”一声呻吟,不过却不是从我口里发出的,而是从我的脚下。听声音,像是个男人。

“小姐小心!”湘云忙扶住了我。

“丫头,你没事吧?唉?这人怎么躺地上了?”江郎中赶忙蹲下,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黑呼呼的人。

“这人被冻僵了,而且,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江郎中搭着黑衣人的手腕。

“看这人的穿着,不像是个乞丐,到像是半路晕倒的路人。”湘云也低下头,看着那个黑衣人。

果然,那个绊我的人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件黑色镶皮毛的披风,里面一身黑色武士袍。看他穿得这么厚,似乎不像是冻僵而晕倒的。

“湘云,帮我一把,我把这人背回去。”江郎中将一粒药丸塞入黑衣人的嘴里,便将黑衣人背在了背上。

结果,我们这次出门,就被这黑衣人给破坏了。

回到客栈,江郎中给黑衣人单独要了一间房,侍候他躺下,并让湘云去准备解冻的姜汤。医者父母心,这个时候的江郎中,真的是一个尽职的大夫,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的小心。

帮黑衣人盖上被子,江郎中又开始替黑衣人诊脉。

这次的脉诊了好长时间,而且江郎中时不时的用手摸着黑衣人的脑门,并翻开黑衣人的眼皮。

随着诊断时间的推移,江郎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江郎中放下黑衣人的手腕,小心的将黑衣人的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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