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断袖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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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事儿,这俩人的怨就这么越结越深,算是彻底杠上了。
“真晦气。”弘曕骑在马上,脸色不大好。
“哼,那女人,心忒野,”弘昼道,“看着吧,区区一个妃位可困不住她。”
“哼哼,”弘曕冷笑,一抖缰绳,“告诉她,别做梦了!只要有本王在的一天,她就老老实实的在这个位子上呆着吧,否则,贵人也抬举了!”
鹦鹉事件完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事儿了,太后也不在宫里,弘曕也懒得进那个四方圈圈,整日就跟弘昼凑一块,哥俩商量着怎么继续祸害他们那倒霉四哥。
这天,正赏画呢,宫里面来人了,还是吴书来亲自过来的。
哥俩赶紧站起来,虚虚拱拱手。
吴书来哪儿敢受他们的礼啊,忙不迭的赶紧避开,赔笑道:“万岁爷估计的真没错儿,两位王爷果真都在果亲王府呢,奴才也算是偷个懒儿,一块说了。”
弘曕一抿嘴儿,丢给他一金锞子,“什么事儿?”
吴书来知道他不缺这个,也就不推辞,笑着谢了,熟练地往袖子里一揣,“可不就是下月围猎么,二位王爷没的说,又随驾呢。皇上打发奴才过来说一声,问问二位王爷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么?”
弘昼看看弘曕,见对方摇头,自己也仰头想了想,笑笑,“有劳公公了,本王和小六儿去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幺蛾子。”
吴书来也直乐,把这次初步拟定的大名单留下,扎个千儿回复去了。
吴书来一走,哥俩命人把画卷一收,对视一眼,“得,刚嫌憋得慌,可不来事儿了么。”
弘曕嗤笑一声,拈过桌上的名单,信手一翻,眼睛一眯,脸上阴云笼罩,啪的丢回去,把自己个儿往榻上一摔,“五哥,你去跟四哥说,我不去了。”
“别介啊!”弘昼急了,赶紧拿过名单,打眼一扫,一巴掌拍弘曕屁股上,“嘿,你小子,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去,怎么不去!”
弘曕不耐烦的翻个身,嘟囔道:“我去什么啊,没得膈应,”烦躁的抢过弘昼手里的小册子,信手一点,眉峰一扬,“你瞅瞅啊,瞅瞅!这跟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嘿,福尔康福尔泰!令妃那娘们儿怎么没把她家看门儿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一块塞进来啊!不去!”
弘昼噗嗤噗嗤笑的直哆嗦,“哎呀我说六儿啊,你还真当这是她的天下啊?她膈应咱,咱凭什么不去膈应他们?不去反倒是遂了他们的愿了。”随即声音一冷,“要不是福家俩草包身上挂着个五阿哥伴读的明儿,他们这个二等侍卫算个屁!”
弘曕一咕噜爬起来,冷笑,“我膈应他们?他们算老几!打猎,就那花架子,光拉个弓瞄个准儿就得哆哆嗦嗦老半天,射什么?射人么?”
弘昼又是好一阵笑。
其实说白了,所谓的围猎真不如自己出去打猎有意思,光是这仪式那仪式的就够烦人的,而且根本就算不得打猎,早就有专人提前把猎物赶到一起了,不然你以为呢?皇帝那整日蹲在宫中的小体格,真能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日射狐兔三百”啊。
“别闹了啊,”弘昼拍拍弟弟光溜溜的脑门儿,“就当遛弯儿了,反正这半年内四哥是不会准你出京城了。”
不提还好,一提弘曕又是好一阵沮丧,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是喜欢书,可看书哪比得上行万里路不是?
“嘿,”见他没什么兴致,弘昼绞尽脑汁的逗乐,“赶紧想想,没准儿咱们还能再从四哥哪儿搜罗点儿东西出来呢。”
弘曕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拿那名单册子就拍他脸上,“至于么你,真要东西,得,你这就回府,关屋里老老实实写几篇折子,估计甭说点儿东西了,四哥一准儿能感动的哭皇阿玛去!”
“哎六儿,我说有你这么损自己哥哥的么?”
“哼,这不正损着么,长见识了吧?”
“哎呦喂,看来五爷我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你还真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嘿六爷还怕你不成?走,后院儿演武场走着?!”
“走着!”
第6章
时间说过的也快,前儿还觉得挺远的围猎转眼间就到了。
弘曕和弘昼俩人前一晚上还比划来着,这会儿正混在队伍中间迷迷瞪瞪的。
“哎,”弘昼一个大哈欠,凑近弘曕,对着前面趾高气扬的五阿哥三人组抬抬下巴,“嗯,看见了吧?人可是鼓足了劲儿要拨头彩。”
弘曕皮笑肉不笑,“可不是,谁跟咱哥俩似的,不思上进是吧?”
弘昼也点头,配合着自嘲。
“弘昼弘曕,给朕过来!”正你来我往的说的起劲呢,乾隆从前面马车露出头来,面色不善。
哥俩相互间挤眉弄眼,溜溜达达的打马过去了。
“四哥。”老老实实的叫人,然后弘曕在弘昼的掩护下打了个哈欠。
“你看看你们哈,”乾隆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俩人,“一个俩个没精打采的,是要去打猎啊还是被猎打?”
俩货也不反驳,垂着脑袋连连称是。
乾隆更气,忽的探出半个身子来,哆哆嗦嗦的指了他们好久,最后随便把手一伸,“你看看,尤其是你,弘曕,年纪轻轻的,你就不会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多点儿朝气啊?还不给朕打起精神来!”
弘曕懒洋洋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得,精神抖擞了。
弘昼也一看,嘴角一抽,心道,四哥你也忒会比划了,指谁不成啊,偏就逮住了令妃表亲的那俩玩意儿。
这会儿弘曕何止是眼睛亮而有神啊,简直堪称隐藏着杀气,咔吧咔吧十根手指头捏了一遍,在一连串儿的劈啪作响声中对着乾隆笑的牙疼,“四哥,是弟弟的不是,您就瞅着,看今儿弟弟我给你和皇额娘都弄一副熊皮袄子来!”
乾隆一听,这给美得啊,也不管这围猎为了安全起见,压根儿就没什么虎啊豹啊熊啊之类的危险动物,一个劲儿的点头,心中十分受用,“哎呀六儿啊,有你这份心就够了。待会儿注意安全,安全第一啊,拉弓的时候仔细些,小心手疼balabala”
弘昼在一边听得昏昏欲睡,心道,四哥你差不多就得了啊,就算你这想要,六儿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想着想着眼角的余光又看见跟打了鸡血似的福家兄弟,十分恶劣的一笑,嘿嘿,不过,就是不知道四哥你,对人皮袄子感不感兴趣?
远处的福家兄弟猛地打个寒战,此起彼伏的打了好大一串喷嚏。
“尔康尔泰你们怎么了?”前面的五阿哥一听,立刻打马来到他们身边,无比关切。
福尔康潇洒的按下鼻子,豪爽的拍拍五阿哥的肩膀,笑容灿烂,一对大鼻孔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无妨,永琪,你放心,我和尔泰今日定会祝你一臂之力!”
颇有西藏人风范的福尔泰也在阳光下反着光,情绪激动的用力点头,“嗯!”
五阿哥当场就激动地热泪盈眶,也用力回拍,“好兄弟!”
旁边的人纷纷看向地面,尽可能的绕路走。皇上明鉴啊,吾等什么都没听见啊,什么皇阿哥跟包衣奴才互称兄弟啥的,我们都没有听见啊喂。
这要说起来,五阿哥永琪也算是位奇葩。
乾隆儿子少,现存的身体健全又活蹦乱跳的基本上一巴掌就能数过来,而五阿哥出身高贵,小模样长的也不错,书文也颇通,里里外外的就挺得宠,就连太后也挺记挂着。
按理说,这五阿哥肯定是雄赳赳气昂昂、走路生风吐字砸钉一大好青年,宫里宫外贵族圈儿的领军人物,没准儿以后乾隆还得担心这孩子出落成一只会用马鞭子说话的纨绔,但是他不,活脱脱的就成了一无比平易近人的典范。
当年选伴读的时候,五阿哥放着好些个出身好家教棒的小伙伴们不挑,一眼就瞅准了鸡立鹤群的福家俩兄弟,顿时就把乾隆给气的倒仰,沉着脸把旨意先给压下来,甩袖子走了,倒是把整天琢磨着怎么把这俩人安排进宫的令妃乐坏了。
等到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来,乾隆思来想去,觉得这孩子指定是一时糊涂,年少无知么,就把人拎跟前来,和颜悦色的商量着,是不是换个。
谁知道,也不知是令妃背地里面挖墙脚挖的太成功了还是怎的,任凭五阿哥生母哭湿了一箱手帕,任凭乾隆摔碎了一大摞杯盘,他五阿哥就是死咬着这俩人不松口,梗着脖子,一派威武不屈的英雄气概。
没办法啊,乾隆的巴掌都扬起来好几次了也没舍得挥出去。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子嗣少?眼前儿能拿出去挣脸的也没几个了。
最后,老乾憋出了个折中的法子,福家兄弟你要就要吧,朕再给你添俩出身好的,总不能好好一个阿哥,出出进进的身边跟俩包衣奴才吧?于是一时间关于五阿哥受宠的言论再一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了整个四九城,没看见么,一般的阿哥一次都选俩伴读,就他四个!其中俩还是皇上亲自挑的,这得是多上心啊。
然而,最让乾隆吐血的是,就算是他亲自挑了俩出类拔萃的八大姓出来的好娃娃,竟是生生的被五阿哥给忽视了!
时间一长,人俩孩子家长不干了,争先恐后的上书,言辞谦卑态度恳切,说是自家孩子资质愚钝,不配入宫伴读,求给放回来。
你想啊,人家那孩子虽说进了宫身份不算什么,但一出宫门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子弟啊,出入那也是车马相随奴仆成群,打小也是三茶六饭金奴银婢海一样的银钱捧大的宝儿。好么,这冷不丁的就被俩不知所谓的包衣踩在脚下,都是心高气傲的孩子,换谁谁受得了。
乾隆又是好一阵头大,刚入关时候就有从龙之功的几大姓,几百年下来盘根错节势力交叉,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弄不好就是朝堂震荡,没个大罪名还真是轻易开罪不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挨家赏了好些东西,又挑了合适的时机把人孩子好好儿的安排到了别处,最后还下旨用力安抚了才勉强算完事儿。
鼓号齐鸣,彩旗飒飒。
先由乾隆进行了必要的仪式,然后接过奉上的金弓银箭,开工,放出第一箭之后大手一挥,得,围猎正式开始。
第7章
乾隆正扭头跟自家十六叔允禄说笑,意思是你看朕的活儿也完了,十六叔待会儿您不老当益壮下,给朕和几位弟弟开开眼界?
庄亲王哈哈一笑,伸手捋一捋下巴上一撮美须,刚要顺势谦虚一下,就听耳边一声大吼:“且看今日围场是谁之天下!”
于是场上的人脸都黑了,庄亲王的手更是一个哆嗦,几根胡须轻飘飘的荡下来,忽悠悠,忽悠悠。
庄亲王那谁,备受圣祖爷宠爱,历经惨烈的九龙夺嫡之后仍然屹立不倒的标志人物,最重规矩,当场这浑身的气势就给上来了,斜眼瞅着乾隆这么冷冷一笑:“皇上治国有方,五阿哥身边也是人才济济。”
乾隆语塞,咋又扯上朕了?凝神再一看,好么,欢脱的窜出去的不正是福家兄弟么,哎呦,俩人中间夹杂着那个身穿皇子服饰的背影,看着挺眼熟啊。
弘曕溜溜达达打马上前,压低了嗓子严肃道:“十六叔,四哥,那我跟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