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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魔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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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男人伸过来的手,将杯子和他的轻轻碰了,然後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而潇洒的背後仿佛潜伏著什麽:“既然爹爹这麽看得起我酿的酒,就让我帮你喝三大杯好了。”
  修远正要笑,忽又皱起眉头,察觉到他的意图,便虎起脸来了:“不需要,我自己喝。”
  话音刚落,又是一坛下肚,那奢酒如命的样子,连封邪也有点招架不住。
  “行了,别喝了。”那人把酒坛推向一边,意思是今晚就到此为止。
  修远不依,朝酒坛扑了过去,却用力过猛,一头栽到了儿子怀里:“给我,我还要喝!”
  迎面扑来浓烈的酒气,熏得他飘飘欲仙也冷汗津津,他勉强推开那一摊诱人的烂泥:“爹,你醉了,来日方长,我们下回再聚。”
  固执地摇了摇头,男人又去抓空著的杯子,封邪眼疾手快,夺过酒杯,扔到脚下,踢到远远的。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修远怒了,“我没喝够行不行!天下哪有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紧接著去夺他的酒杯,穷凶极恶,让对方忍俊不已。
  封邪只当他倚老卖老发酒疯而已,也不去洞悉他的言外之意。然而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就像吞下了一只可爱的苍蝇。
  “放手!”
  男人在他身上又拱又蹭,手还得寸进尺地拽著他的命根:“你放手!还我酒杯!”咦,这杯子怎麽软绵绵的?
  封邪哭笑不得,脸上是一副受惊,尴尬,又像是憋著痛苦和难耐的怪异神色:“爹爹……”
  他很是无奈地喘息了一声,神志渐渐迷蒙起来:“你醉了……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快放开……”
  修远不理他,只拼命拽著他就要产生反应的贵重物件:“儿子,听话,乖,把杯子给我,让我最後喝一杯……”
  封邪满头大汗,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就在他即将破功之时,手腕突地一痛──竟被那该死的蛇咬了一口。他顿时清醒过来,强行掰开那只手。
  然後扶住他的肩,用力将他撑起来:“走,我扶你回房间,睡一觉就好了。”
  “不,我还要喝……”
  “酒已经喝光了!”封邪没好气地说。
  “屁!明明还有那麽多!”趁他疏於防备,修远一个转身,吻住他的嘴。
  封邪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留恋半分,狠心将他推开:“你……”
  那人撒娇地靠在他怀中,不住打著饱嗝:“呃,好酒,好酒……”
  也不管对方气得差点昏过去,自顾自在那儿回味无穷。
  终於摆脱那人的纠缠,刚走出大门,幽蛇就气急败坏地探出头:“他那副样子,明显出於试探,你却意乱情迷,差点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简直就是个蠢蛋!”
  没有在意他的出言不逊,那人只是抹了抹头上的汗:“今晚多亏了你……”
  幽蛇得意地哼了声:“你还不要我跟来,这下总明白了你爹爹的厉害?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亭外的布局,那分明就是一个降魔阵,只要你露出马脚,他绝对立马让你好看!”
  为了让他暴露,那人竟不择手段,封邪倍感心寒,不由哀哀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但我不得不去。在这之前,他已经试探了我好几次,还好我没让他抓住把柄。”
  蛇精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哦?有这种事?
  “他对你的疑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打算怎麽办?”
  “一直以来,我都苦苦隐瞒著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真要刨根问底,我也不会做缩头乌龟。不管我隐藏得多好,总有被发现的一天。无论我如何精打细算,都免不了马失前蹄。”封邪黯然的眼里升起一抹决绝的光来,“就算运气好,永远未被他看穿,我也不会老是低声下气。爱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地爱,偷偷摸摸,是没有前途,没有结果的。”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他露出一抹艰难的笑意,“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要让他爱上自己。不然差距越来越远,空洞越来越大,只会酿成自我毁灭的悲剧。我既然心有所属,心念挚爱,为什麽要迎来早早的毁灭?空前盛大的毁灭,不能带来半点光荣,半点尊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爱上他,就希望他也爱上自己,这本来就是正确的逻辑,人怎麽可能为了标榜自己的伟大和无私去打破这个逻辑,而独自一人沈入不见天日的地狱?”他眯起了眼,细细的眸光隐藏著厚重且莫大的坚定,“爱本来就不是罪,也不是错,爱是一棵小苗,会长成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你是它,它也是你的依靠,一辈子。我不能就这麽消极,绝望地扭曲它的美好,我相信它会带来幸福,将我和他牢牢笼罩!”
  

第73章
  “在我面前晃荡什么,我不想见到你!”推开死打蛮缠的二师弟,修远一脸厌恶。
  被毫不留情拒绝,天寒的心中满是愤恨和失落,难道自己就征服不了这块顽石?
  自己得不到他,别人也休想得到他!下定决心,便使坏起来了:“干嘛这么讨厌我,我又不是魔!”
  这句话成功让男人定住了脚步:“你的确不是魔,但比起魔来,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天寒磨了磨牙齿,反击道:“就算如此,比起那个人也恐怕要好许多。”
  修远猛地转过头,指着他说:“休再监视我和封邪!休要图谋不轨!”
  那人仰起脸,笑了:“图谋不轨,我是在帮你好么?你现在不动手,以后会后悔的。”
  修远怒了:“那天果然是你!你怎么如此歹毒?!”
  天寒神色不改:“你说错了,不是我歹毒,你也同样歹毒。我及时参与,只不过推波助澜,让你更坚定一分罢了,我想杀了他,没错,但你的杀欲更为强烈,好么?”
  “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我都不否认,你又何苦掩饰自己的残忍?装清高,装善良,有什么意义?”
  修远哑口无言。
  “何况他是魔,这是事实。我们必须联手,拟定对策,这完全属于审时度势,且合情合理。而你呢,你却感情用事,老是一再迟疑,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不仅你我,师弟们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到时该如何向师尊交代?非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才知道厉害?”
  “行了,别说了。”那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像是忽然老了几岁,显得更为沧桑,疲惫。“我知道怎么做,如果真是那么回事,我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大义灭亲。”
  天寒有些不忍,但他必须说服他,让他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起除掉封邪:“我相信你公私分明。封邪是我和你一起抚养大的,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情非得已。就事论事,我没有针对谁。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也不要辜负师尊对你的信任!”
  回去后,修远想了很多。
  纵然天寒的行径为人所不齿,但是他的话不无道理。
  封邪如果真是魔,就算他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要将他除掉不可。
  魔是很容易失控的。力量又极为可怕。伏龙寺上下数十条人命,全都压在自己的手心。
  所以他非常矛盾,为难至极。他的封邪,他的儿子,说不定哪天就成为除魔卫道的牺牲品。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为他打抱不平。这是原则,原则是不可抹杀的。
  尽管日子如常,并没什么动静,封邪也敏锐地感到了渐渐扩大的危机。
  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该来终究要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很冷静。所以一直静观其变。纸包不住火,哪怕现在就东窗事发,他也会从容应对。都说狗急了跳墙,可惜他不是狗。他做不出这种可笑而又狼狈的举动。他压根就没打算逃走。
  “主人啊,真不知你脑瓜里想的什么,你喜欢那个人,把他掳走就得了,找个房子,把他关住,想生几个娃儿就生几个娃儿,何苦呆在这里骑虎难下?”
  封邪伸手捏住他的尾巴,不无讽刺地说:“他一辈子都恨我,我是不是要拿你来出气呢?你以为我不想强取豪夺?那是夺到之后呢,是不是就只剩下了痛苦?你要的是得到那一瞬间的快意,还是幸福美满的永恒?”
  “我怎么忘了你是蛇妖,你不懂。”将它扔到一边,封邪托住下巴,摇了摇头。
  “我懂我懂!”蛇身在那神经质地挣扎着,努力证明自己是有人性的,“但是那样太难了,错一步就会失去所有。人都爱走捷径,不是么?”
  封邪颇有雄心地一笑:“但我不喜欢。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何况是处理感情,哪能偷奸耍滑,马马虎虎?”
  “好吧好吧,你赢了!”蛇精蜷成一团,翻了个白眼,“但世事难以预料,我怕你的求爱之途不会那么顺当!我宁愿你囚禁了他,把他惹你的不快撒在我身上,也不希望你因为一败涂地,被失败的痛苦所激怒,将老子大切八块!”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得更值一点。毕竟你得到了他,而非一无所有!”
  这番话就是蠢笨的赤虎也忍不住附和地点了点头。只有他们的主人仍处于沉默当中。
  

第74章
  天气渐热,难免心浮气躁,每到晚上修远都要出门散下心,封邪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天下最不容易的事,就是当机立断。
  他拿了一壶酒,下意识地走向长亭,他需要酒,就算犯了戒,也止不了奢酒的习惯。何况师尊心胸大度,不拘小节,对弟子们的要求并不严厉。有时他自己也要喝上一杯,解解馋什麽的。
  今晚他想独饮,却发现亭中亮著烛光,烛光下是一抹熟悉的人影。
  走过去看,果然是封邪。他不退反进:“邪儿,你也在这里?做什麽呢?看来我们父子心有灵犀。”
  那人坐在烛光下,神色肃穆,正在擦手中的长剑。见他来,便唤了声爹爹。
  “剑术练得怎样了?记住,剑术要和法术齐头并进,妖魔鬼怪,你降得住,但是碰见邪恶的武力,也得保证自己摆得平。”
  “孩儿明白。”封邪点了点头,“多谢父亲教诲。”
  言毕不再开腔。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
  “对了,听说爹爹曾经爱上了一个人。”那人头也未抬,仔细地端详著手中的剑,似是随便问问。
  修远干笑了两声,温和地说:“那是过去的事。爹早就痛改前非。”
  封邪面无表情:“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养育之恩。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不管二师兄怎麽讨厌我,你都始终站在我这一边。”
  他又说:“你做的一切,我都不认为有什麽错。包括你曾经对某个人的执着。我八岁的时候,天寒师兄来找你,你们讨论感情是什麽东西,我记得你说:爱情,没有完美的定义,是好也坏,有喜亦悲,就像你养的孩子,它让你高兴,也会惹你生气,有时让你恨不得没把它生出来,可是心里始终念著它。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血脉相连的牵绊。”
  “我那时候太小,不懂得你话里的意思。现在我长大了,觉得感情并非完全是那麽一回事。你说得对,但还不足以深刻。”
  “而我认为,爱情就像在夜里挑灯看剑的那种感觉,”他伸出手指,一点点地摩挲著锋利的剑身,“它让你尝到了杀人如麻、所向披靡的快意,让你觉得它是世上最好最完美最值得留恋的东西,但是你却忍不住肝肠寸断,患得患失。因为你沈迷於它的同时,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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