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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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摸向他腿根的手,用恢复冷静的声音说:“修远道长,你这是准备慷慨就义麽?”
修远这才动了动嘴唇:“你放过他吧,我随你处置就是。”
“这算是交易?和我交易,你不怕血本无归?”天寒不怒反笑,“何况,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副身子?老得酸牙,还要装作黄花闺女。要我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也未免太不明智。”
说罢起身,拍了拍弄脏了的袍子。“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孬种,什麽都不敢做,也不敢承认,就像躲在龟壳里的缩头乌龟。生在龟壳,死在龟壳,就是腐烂了,也不能从里解放出来。”
他不会同意他拿身子来换师弟们的清白,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而且这样一来,对方更不敢死了。如果死了,那些师弟还不惨遭荼毒?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再没人能够阻止。魔最善於攻心,而曾攻破魔心的人,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修远就能斗得过的。
两人不欢而散,又是好几天没有见面。
他人缘极好,走哪儿都受欢迎。而修远,一旦被他丢下,就成了孤家寡人,没有消遣,没有交际,只能像个闷葫芦挂在屋里。
思及此,天寒不由得意起来。赶我走,看你找谁说话去!
他先到几个师弟那逛了逛,果然左右逢源,处处是扑面的热情。最後,他去找了董安,董安正坐在床上哭哭啼啼,脸上布著红红的五指印。
“呜……二师兄……”少年看到他来,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股脑撞入他怀里诉说著委屈。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我的小师弟?”天寒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是大师兄,刚才他进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还叫我好自为之……”董安一边告状,一边梨花带雨。“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
提及修远,天寒突然没了跟他打情骂俏的兴致,安慰他的话也显得有些敷衍:“怕什麽,有我在。”那家夥是不是吃醋了?其实他更关心这个。
董安仍是哭得厉害,而他心中厌烦,想早点离开,只得低头舔了舔他嘴角的伤口,接著顺藤摸瓜地在他嘴上吻了起来。
少年好似吃了糖,顿时眉开眼笑,伸出舌头,和最爱的人亲在一块。“好了,别想太多,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你如果忌惮他,就避避嫌,免得他借题发挥。”说完便推开他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门外有道人影,正躬著背,蹑手蹑脚想要跑开,天寒觉得好笑,故意咳了一声。
“莫负,鬼鬼祟祟,做什麽呢?”
被叫到名字,少年像是失禁一般抖了抖,才转过那张胆怯的脸:“二师兄,我不是……不是故意偷看的。”
天寒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身:“毛还没长齐呢,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大师兄知道了,不知会如何惩罚你!”
莫负最是胆小,而对方的动作十分大胆,又极其突然,单纯的他完全应付不来:“二……二师兄……”
天寒见他面如土色、眼泪花花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便抓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拖到树下:“哭什麽?二师兄又不会辣手摧花,掐断你那根嫩芽。”
莫负小脸一皱,挤出更多的泪水,却说不出一个字。天寒越看越想欺负他,握住那处的手微微用力,缓揉慢搓起来了:“别怕,你太可爱了,二师兄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下。”
可他越是温柔,那人越是害怕,身体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如同没有刺的刺蝟。他张开腿,毫不客气地将他夹在胯间,手指肆意玩弄著少年的青涩,“是不是感觉涨涨的?有东西想出来?瞧,硬了,看它那副如饥似渴的样子,怕是从来没硬过。”
莫负脸都哭变形了,呜呜咽咽,可臀部却不住扭动,纯洁的面孔,淫荡的身姿,看得男人眼底满是笑意。
少年未经人事的身子难经得起他的戏弄,没两下就泄了身,而且初精特别多。男人并没责怪他弄脏了的衣服,反而很满意地伸出舌头,在他仍旧不断吐出白浊的茎头上舔著,将那些液体尽数吸入口中。
莫负完全惊呆了。傻傻地望著他煽情的面孔。只觉下面又涨大不少,好想整个送入那人的喉咙。
想要付诸行动的分身却被对方抓蛇一样抓住。“贪得无厌的小家夥。”对方的脸凑得太近,不知是笑而是怒,让人呼吸困难,就像是被摄住了魂魄。
第23章
这几天,修远不停地读著经书,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东西,来照亮这长长的迷途。
但他非常失望。不由放下书,叹息一声,自己到底还是悟性不足,根本无法领悟其中精髓,更别说用之有道了。
看了这麽久麽,他有些犯困,睡觉前发现桌上摆著一个花盆,顿时像见了天寒本人,狠狠抓过来,打开窗就要扔出去。
途中,还是收回手,将它放回原位。怎麽说,这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虽然不会说话,不会思考,但这样似乎更为讨喜。
身上事少,自然苦少;口中言少,自然祸少;腹中食少,自然病少;心中欲少,自然忧少。对它的厌恶渐渐转为羡慕之情,如果自己能像这朵花,对尘世一无所知,对人心毫不在意,也就不会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
这朵花长得好快。继而细细地打量起来,原来它是那麽小,模样又普通,并不十分出采,可转眼,就长出了肥厚的花瓣,以及粗大的根茎,色泽越发豔丽,花香也浓郁起来。
从没见过它的主人给它松过土,浇过水,施过肥,却也能茁壮成长,修远心中的豔羡立刻升级为钦佩。只是它有些奇怪,一般的花都是上面粗下面细,而它却是下面大上面小,也不知是什麽品种。
男人正纳闷,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捞起了那盆花。
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他不敢抬眼,免得与其四目相对。
那人却不依不饶,非要撬开他防备的嘴:“怎麽,喜欢这朵花?我还怕它吓著你,让你晚上做噩梦呢。”
修远站起身,作势要关上窗户。
天寒不准,反而从窗户跳了进来:“今晚花好月圆,师兄能否和我到亭中畅饮一杯?”
熟悉的搭讪触动了他那根脆弱的神经,他想也没想便道:“滚!!”
那人不乐意了:“我的花儿全身上下都被你看了个遍,难道你不应该付点报酬给它的主人?”
说得好像自己的妻子被人视奸了一般义愤填膺。
“我要睡觉了。”修远言简意赅,不跟他过多周旋。
“可以,但公平起见,睡觉前,你得让我把你全身上下都看个遍。”
“无耻!”
话音刚落,就被拽住手,拉了过去,骂人的嘴被对方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些小孩道行太浅,就童子之身还有点价值,但仍比不上这个修炼千年有著纯阳之身的老男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初精才真正算得上豔福不浅。他故意将花留在这里,就是想创造一亲芳泽的机会,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刚想到这里,就挨了一巴掌,紧接著窗子贴著他的脸砰地一声关上。
至师尊仙去,伏龙寺一直没遇到什麽危险,他却难以心安。
他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变数,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化为一触即发的导火线。
打开门,走到悬崖边,任冷风吹著自己的脸。
隆冬大雪,让泰山冰霜满满,雪白一片,更衬得山底张灯结彩的村落,热闹非凡,喜气连连。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多少朝代崛起,又有多少朝代没落,纷争战乱,数不胜数,尸骨游魂,比比皆是。
他也只能看著,做一面冷血的镜子。擅自更改历史,会遭天打雷劈。哪怕忠烈孝子,暴尸荒野,也不可伸张正义。
古往今来,伏龙寺从不干涉世事,除非妖魔作祟。要麽就是过年的时候,才会下山,但也只为化缘。
而明天,便是化缘之日。想到这儿,修远回到屋里,开始准备化缘需要的东西。
但他万万没想到,当自己回来时,一切已经改变。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要走三天,他将重要的事情交代妥当,才放心出门去。
然而刚到半山腰,就被一个老者拦住去路。
“道长这是要去化缘?”
“是的。”
“道长可知何为化缘?僧人以募化乞食广结善缘,称为化缘。但这不是它的本义。它的本义是佛、菩萨、高僧示现教化众生的因缘。”
“而你不是佛,不是菩萨,也不是高僧,有什麽资格去化缘?”
“阁下何出此言?”修远很是困惑,他跟这人素未平生,可他不仅挡住山道,还口吐教言,到底是什麽用意?
老人笑了:“伏龙寺的主持,却被人妄加评论,肯定心中不服。但我还算是客气的了。”他的脸色越来越冷,言辞也越发激烈,“你修行千年,却仍是一颗凡心,一双拙眼,连自家危难都看不出,还赶著去化缘,怎能让人不气?!”
修远心中一紧:“请阁下明示。”这人虽然老,但气质超凡,傲骨如仙,绝非泛泛之辈。加之师尊曾提及此事,故此特别留意。
老人的手在他眼前一拂,然後往山顶一指:“你看看。”
修远依言转身,不由大惊失色。眼前的伏龙寺居然雾气弥漫,黑云压顶,笼罩著浓浓的邪气。
第24章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男人惊惧不已,汗流满面,如同大祸临头,不知所措到极点。
“里面都住著什麽人?”老者转头,射向他的目光异常尖锐。
“师弟们…还有一个神仙。”修远喃喃答道,脑袋仍是蒙的。
“哪个神仙?”
深呼了几口气,修远才镇定了些:“天寒,我的二师弟。他在两百多年前得道成仙。”
“我听你师傅说过。”老人说。
“你认识我师傅?”
“是的。他常常来找我下棋。还经常提起自己那些徒弟。”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难道他就是师尊定期拜访的那位友人?据说那人是个散仙,和师尊交好多年,两人闲来无事,便热衷於切磋棋技。
“没错,就是我。”老人笑著冲他点了点头,无形之间,便展示了读心术。
但那抹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脸再度绷紧:“你说天寒来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实话告诉你,华天大帝在讨伐魔军时,一意孤行,非要和魔尊比个高下,结果──”老者顿了顿,似乎於心不忍,但还是说出了真相,“为魔尊所杀。”
“什麽……”极度紧绷的心弦忽地断了,将他的血肉之躯狠狠撕开,痛得他连连痉挛,几乎站立不住。“不……”
“你冷静点。”老者对失声的男人说。
“那……那个魔头呢……”
“魔尊受了重伤,谁也不知他身在何处。”虽然没有挑明,但他望向伏龙寺的目光已是不言而喻。
修远欲转头,突然一阵大风吹起。
只见寺顶乌云翻滚、邪气汹涌,两者绞在一起,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咆哮著,窜了过来,直奔老者而去。
修远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巨龙已经撞破老者情急之下化出的结界,穿透了他的身体。下一刻便天色大亮,阳光普照,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不过是幻觉而已。
他面前的人目呲欲裂,手捂胸口,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你怎麽样了?”修远骇极,冲他伸出手,老者却摇了摇头,不让他靠近。
“还生丹……”看著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