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狐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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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掌,刀鞘,还有臭靴子,纷纷往我这边飞过来。我不再尝试,闭紧了嘴看着站在最里圈的成业和成武,后退一步,然后猛地飞奔向前,窜起,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跳进了成业的怀抱,颤抖着蜷成了个毛球。成业两只布满茧子的手稀奇地高高举起我,左躲右闪“跳进我怀里就是是我的,别抢,谁敢抢。”成武在旁边帮他挡开一双双不服气的手。我在心里吁了口气。成业性子顽皮,却是童心未泯那一类的,我赌他不是想要块狐皮或是吃我身上的肉。
成业丢了块生羊肉在我面前,不知道有没有寄生虫,我不屑地扭扭头,只差在嘴里哼一声了。
成武看我不感兴趣,摊开手里的白馍给我看,我给他面子,凑上去一口吞进嘴里。成业也不过才十六七岁,童心大起,挠挠头,急匆匆地抱了我往成周的营帐冲去“我找小八要些点心来喂它。”
我急得抓他的手“奶奶的,我就在这里,你到哪里去找人啊?”
成武在后面直叫“小八在王爷帐里没回来啊。”
成业干脆掉头跑向主帐“那就去王爷那里寻他。”
我在心里直念阿米托佛,我也正要去找柳温瑜帮我想想办法来着。如果师傅在就好了,我真白叫他一声师傅了,身为狐妖的一切本事,通通没教给我。现在眼睁睁着看着自己被人欺负,连还嘴都不行。
成业成周成武成鹏等等,都是柳温瑜的亲卫。打小跟着他,从无数人中选了又选,没有资质的不成,没有忠心的不成,有恶习的不成,有贪念的不成,到最后,自是比别人亲厚。但成业靠近主帐时,也不由得停下来正了正衣衫,才敢往前。因不是公事,成业悄悄找了平日喝过几回酒的士兵去叫人,正说着,就听得斯文的声音在旁边道“不用去叫了,顾小八不在帐里。”成业有些奇怪了“臭小子跑哪里去了?刚才大伙围那狐狸也不见他出来凑热闹。”斯文听得狐狸两个字,走近了来看我。我也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如果真有眼刀这东西,他已经被我戳了个满身窟窿了。
“成业,我劝你先把这狐狸活剥了,还可得件好货。到了明天,这身上的毛就要变作半红半枯黄了,后天可就是只死狐狸了。你损失可不小。”
我们听得他的话语奇怪,都一片茫然。成业咧嘴一笑,一手兜了我,一手拍在他肩头“成啊,斯文,你还能掐会算了。你咋知道这身红毛明天会变成黄色的?难道……”他捧了我在眼前细看“这还是个变色狐狸?”
斯文才想细说,又闭紧了嘴。直道“我浑说着玩的。”
成业却不干休,拦了他道“见过成周没有?小八会不会和他一块出去了?”
我总觉得斯文的眼睛在我身上转了转,抬手指着成业“成业,你到燕卫营多少年了?成周,顾小八哪里去了,你可以到处打听么?”
那相熟的士兵看着不对,忙上来和稀泥,才劝开两人。
我是真吃不下东西了。营里没有人明令寻我的下落,我不见了,阿瑜也不寻我么?斯文的话没头没脑,可总不会凭空出来。我扫扫自己尾巴,虽然发蔫,也不至于后天就要死吧?□的斯文,从第一次见面就看我不顺眼。变作了狐狸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强压着心里的恐慌,好不容易等着成业出了门,趁着昏黄的夜色,两下咬开捆在腿上的细绳,躲躲闪闪,三下两下直扑柳温瑜的营帐。
滴水成冰,除了巡夜哨兵,外面没有一个人。我的身影要多凄清有多凄清。悄无声息地拱开最外面那层保暖的毛毡,侧了脑袋,哆哆嗦嗦把眼睛贴在接缝处往里面看。帐里燃了火盆,案上点着巨烛,又明亮又温暖,斯文正在替柳温瑜更衣。仅着里衣的阿瑜一身白衣,腰畔的细带勒出漂亮的弧线。我不由口干舌燥。就听到斯文边为他解着头上金冠边说道“成业来问过顾小八的去向。成周倒没问。”阿瑜也不开口。就听得斯文继续禀报“那只狐狸毛色看着倒还整齐,元丹给吸得干干净净,也不象个油尽灯枯的样子。明儿就难说了,连人形都保不住了,无智无识,也不过再能熬个二三天吧。”我惊恐地看着斯文的嘴张张合合,头脑里给搅成一团浆糊。什么叫“油尽灯枯”什么叫“熬个二三天”?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只拼命抓紧脚下的冰土,免得自己要冲了进去问个究竟。
柳温瑜从沉思中惊醒,脸上终于淡淡一笑道“无智无识?”斯文手不停嘴不住“长白山主人的采补术之下,重归本体,畜牲当然是无智无识。这玄狐一颗元丹倒纯粹,只是笨得象头猪,哪里象是修炼了三百年的样子。”柳温瑜好似疲累不堪“放个风给成业他们,顾小八回子午楼了。”斯文应了,这头拾掇完了,低头退了出去。
帐外,我给从里到外都整个给冻住了。脸颊上两股热流淌过,不待滴下就给冻成了冰。我居然在想,一定,难看得很。
胸腔里有人在拿刀子捅我,我木然地低头看着一身红毛,觉得到处都是淌血刀口。呜呜,呜呜,声音越来越大,我才惊觉声音来自我自己的喉咙。
“是谁?”
帐时秦王陡然发声。
☆、第17章 穷途
那声音充满惊疑、诧异种种陌生元素,根本不是我熟悉的常有的温柔和宠溺。无论是人还是妖,本能,我都应该反身向漫漫雪地上逃开。可是,我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如同心中刺,一拨出来鲜红的液体就会淌满旁边的木楞河。
眼前银光闪动,只听得噗嗤声响,光亮从篷布上的豁口中倾泻而出。柳温瑜收剑而立,背衬着那个温暖和明亮的世界——我挤不进去的世界。
“小八?”柳温瑜蹙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带着满脸丢人的冻成冰的眼泪。
“过来。”看清不过是只畜牲,他满身的戾气顿失,蹲□来试探着向我伸出手。
我闪电般扑了上去,一张嘴,准确地咬在了他的虎口上。他的人,他的手指和唇舌,那种温润细腻的触感不是粘在我的肌肤上,而是浸进了我的骨血里,也只有鲜红的颜色才能带给我平静。我瞅着他傲雪欺霜的面庞,呜咽着,使尽了吃奶的力量咬住嘴里的肌肉,直到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呜呜,让鲜血染红我的白牙,免得我再笨得象头猪。
手的主人目光灼灼,那只流血的手却并不急于收回去“你能听懂我的话?”
他的另一只手趁机摸上了我的两只尖耳。陡然放开了嘴里的力量,我转身冲向营外。
“传令,活捉了那玄狐。”身后传来柳温瑜喝令声和众人应和声,却都已经被我抛得渐行渐远。冬天的木楞河完全掩映在了茫茫雪原中,但是这条河底大约有温泉眼,河上结的冰层不厚,并不能完全负载人的重量。前天才有不明底细的士兵掉了进去。我轻身跃上冰河,仗着敏捷的奔跑,象支利箭射向对岸。
月夜下,能有胆子和能力跟上的,大约都是燕卫营的人了。我不过是只将死的畜牲,值得这样赶尽杀绝么?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呢。
大约给逼进了绝境,身体中反而迸发出无穷的力量。我尽快地脱离了河面,慌不择路,向着天尽头耸立的连绵群山奔去。心里依仗的不过是横着的一股劲,就是死,我也要远远离开木楞河,和,河边的人。
前腿已经在奔跑中摔伤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瘸一拐着爬上的山顶。身上红毛凌乱不堪,沾满了冰屑,真冷,我打着哆嗦,环顾四周,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待死。
从没想过,会死在离天空这么近的地方。
人之将死,其言也悲。狐之将死,其心也伤。想到最后一眼,那人眼中的惊诧,我拼命摇了摇头,原来他是真的希望,我已经完成变成了只畜牲。无智无识的畜牲,那倒好,我自虐地想着。没有痛彻心扉,没有心烬成灰,渴了时候饮,饿了吃,累了睡,寿数尽了随地倒下,如同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出差
☆、第18章 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我不是只狐狸,我是只小强。
我躺在山顶等死都等了两天了,没被冻死,饿死,也没被秦王的人发现打死。
实际上,人在刚发现受骗的时候,往往是最受刺激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没跳楼,割脖子,上吊什么的,越往后,动力也就越小了,当然,得了抑郁症的人除外。
最后,我实在是不耐烦再露着肚皮躺在那岩石窝里,耷拉着满身的湿毛,翻身起来试着一步步往山下走,去干什么还没想好。眼前的困境是,身上很冷,因为没吃的,所以更冷。抬头看看莫明奇妙地聚起了乌云的天空,心中绝望更甚。如果再来场暴雪天气,那可真是天要亡我了。云层低得下一刻就要压在我的头上似的,一团团黑云还在不断奔涌翻滚,让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窥视。在军中几个月,也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怪异的景象,不由得呆住了。
忽见天空一道光亮划过,刹那间照亮了周围的山川雪原,不待我闭上吃惊的嘴,闪电忽如其来地劈在我的脚边,只觉得身体一麻,已经给掀在几米之外。完全不去想发生了什么,凭着本能在斜坡上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闪电就不断追击在我身边。
闪过第三波雷击的时候,伤了的脚一个趔趄,我摔在地上,眼看着不活了,脑中才忽然开了窍——天劫。
妈的,渡天劫,照以前看的聊斋故事什么的,不是要找个天生富贵命格的人渡劫吗?老天一定是瞅准了我给姓柳的象堆垃圾般扔了才来收拾我吧。
我也放弃了挣扎,闭上眼不再试图站起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厌神弃,反正都是个死字,早死早超生。
“小八”
“小八”
声音从极远的地方穿透而来再落在我的耳朵里,让人疑心是听错了,刚一掀开眼帘,面前人影闪过,身体猛地腾云驾雾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一人一狐已在几丈开外,天空忽地灿若晴空,然后是轰声巨响,抱着我的人凌空翻起在乱飞的碎石泥土中穿梭而去。
一缕湿毛耷拉在眼帘上,让我很不舒服,刚伸出爪子,对面的人已经替我把它扒拉在一边。两天前逃跑时掉落的碧潭珠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小八,出来这么久,我们回去吧。”看着卫恬简,我圆睁着的眼有些湿意,我成了这样,幸好,师傅还认得。
察觉我在哆嗦,师傅嫌弃地拿袖子抹抹湿漉漉的红毛,一把塞了我在他的衣服里面,我挣着把头伸了出来,又被师傅按了进去。
只听得一声唿哨,周围传来几声熟悉或陌生的声音。
“楼主。”
我也不知道有谁。师傅骑在了马上,率众而去。
初见师傅的喜悦和惊喜慢慢淡去,我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师傅传了我双翼诀,即使人在万里之外,只需默念口诀,俩人便可心意相通追踪而至。我刚被掠来时是打算念的,又想过几天令人神往的军旅生涯,后来,后来,再后来,就成了这样子了。陌生的简陋客栈里,在师傅凌厉的目光追迫下,我不敢隐瞒,嗫嚅着道尽了几个月的心酸往事。
师傅讪笑着看我,也不吱声,好象在说:继续,给我继续撒谎。我就觉得眼前发黑,不自在地缩缩脖子,又继续“那,秦王懂得采补之术,我也不情愿,全是为势所迫。”举个伤疤给人安慰鄙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