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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异界之游戏江湖-第5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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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哙点点头,两道浓眉翻凝起,“来得好。咱们人虽然少,可逆贼想要拿下乐浪,也一样磕掉他两颗门牙。”所有留下来的士兵内心里都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同样,一样留下来的军官也都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王哙就是其中之一,他往空击去了一拳,高声狂叫:“兄弟们,开战了……”

……

平壤不是西北,地势便利。所以沿城建有护城河。

在西疆,城防建有护城河的城池只有几座,而翼城是其中最大的一座。没有水源,护城河这种城防措施是没有办法修建的。攻打这种带有护城河的城池,其难度要增加许多。伤亡也会成倍增加。

赵曙明是齐国太子的亲信重将,他很希望平壤能够轻松到手。王攸能够知趣的投降。因为他知道王攸是一个能吏,是一个人才,在北地外族流民中的声望极高,平壤城也是一座真正的坚城,这里可是齐国的边地重镇,怎么会没有坚固的城防呢?

这座城池并不比襄平逊色。赵曙明在打襄平的时候,因为已经在之前彻底击败了辽州刺史,所以军队是一泻而下,兵不血刃拿到手。

赵曙明可不想去亲自体验一把边地重镇的城防,他还想能够不战而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最佳。所以,他宁愿等上几日,等来王攸的大哥王韶。

因为王攸是齐国有名的硬骨头,天不怕地不怕,很难对付。且他的两个手下王哙和黄钺,也是边地猛将,后者在半个月前的那场大战中拼死杀出了重围,襄平都没去,直接带着二百多散兵跑回乐浪了。有他们辅助,这平壤城就更难打了。

赵曙明对王韶招降王攸一事抱着很大期望。但是可惜,劳而无功。

赵曙明如此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打!

既然已经决定了策略,王攸在赵曙明眼中就彻底变作了敌人。赵曙明心中的怜才之爱化作了冰冷的杀机。

望着城楼上高高飘扬的大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开始吧。”淡淡地下令说道。

战鼓擂响,雄浑的战鼓声蓦然响彻战场。

大军的前方,中郎将李鸿朝骑在马上,冲着旗令兵挥挥手,说道:“命令强弓营,齐射,连续齐射。”

足足五千强弓兵分成五个方队,整齐地列阵于城下。

强弓营的士兵随着一声令下,迅速射出了第一拨长箭。长箭离弦,飞入空中,飞向城楼。五千支长箭在空中汇成了一片巨大的黑云,扑面而来。刺耳的叫啸,凄厉的啸声,让人肝胆俱裂。

王哙怒睁双目,声音却是老道:“举……盾……”

盾牌兵立刻斜举长盾,把步弓手们掩于盾后,刀枪兵和刀斧手们全部伏于墙后,大家神情紧张,屏息以待。

长箭撕裂空气的“咻咻……”声瞬间及至,接着就是如雨点般密集的砸射城墙上的“嘣嘣……”声音,不绝于耳。

无数支长箭一批批飞离长弓,它们个个发出急促的厉啸,争先恐后地跃入空中,使得整个空中无时无刻都布满了长箭,就象漫天的蝗虫,顿时遮掩了阳光。

平壤城楼在长箭的肆虐下岿然不动,只有一面面旌旗射断坠落,被射穿破裂。城头的士兵们极力缩小自己的身躯,躲在盾牌和墙垛后面,神情紧张恐惧,却还是有战士不时的被弹射而起的长箭伤到。

王攸坐在一处城垛下面,静心聆听着城外的动静。

李鸿朝用手指指一名传令兵。命令道道:“传令前营,命令他们立即在护城河上架桥。”

“通知中营、后营。带着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

洛明是一个高大结实的汉子,面相忠厚,一脸的浓密胡须。他本是乐浪郡兵的一个军司马。

看着眼前熟悉的城池,洛明心中充满了苦涩。半个月前自己作为乐浪郡的一员还在刺史的指挥下与太子军作战,因为太子弑兄囚父,不为人主。谁曾想到有朝一日,反过来竟成了太子军的前驱。来往攻故旧?真是让人情以何堪啊,也没奈何啊。

当兵吃饷,都听长官军令,上头投降,咱也无法,况且投降也保住了小命。

攻城的部队并后绵延百步,全都是随着刺史投降的乐浪郡兵。一万多人呢!

洛明带着自己手下准备着,忽闻后头号声大起,数十健卒为一队,齐力推动着一辆辆平板四轮大车前行来,他认得那是平壕的濠桥车。再往后看,器械也认得。看着很叫人胆战惊心!

前头高近一丈,后头触及到地面,拖拉着七丈多高的尾巴,大大的车斗车厢能容得下百十人。左右各安六轮,需二三十人同力方能推动。就着。士卒推起来也很是吃力。

前方乐浪郡兵过尽,又听战马蹄声。上千骑兵不急不徐在后押阵。马上之人,无一不是身披精甲的太子军精锐。为首的一个,三十年岁,鞍悬一张弓,腰佩一壶箭,手里提把大刀,神情刻悍,双眼凶光。在他旁边,一洛明熟人紧紧相随,正是带领乐浪郡兵投降的赵兴。

赵兴是乐浪郡兵的中郎将,手下两万多人马,那场大战后连杀带被俘去,两万多人生了一万三千不到,现在做了李鸿朝的开路前锋。

一群撮鸟!都不是东西!你自己怎么不去攻?心里虽狠狠咒骂着,赵兴却仍旧不得不赔尽小心,即便他是中郎将,旁边的骑将只是校尉,打马上前指挥士卒。

“各部!整顿器械,以备攻城!”赵兴一声号令,上万乐浪郡旧卒闻风而动。二十多辆平板车放置阵前,后头跟着三十辆高大的云梯车。一个个依旧那么倒放着!

赵兴望向平壤城头,除了盾牌,隐约可见守城士卒的身影,甚至不时的还有身披重甲的军官露出头来。向下扫描上一眼,就又缩回头去。

“将军,姓李的让我们立即动攻势。”一个军校奔到赵兴的身边,大声说道。

“去他娘的李鸿朝!不把咱们兄弟都拼干净,他们是不会罢手!”赵兴满脸怒色,压低声音咒骂着。

军校也面露无奈之色,劝道:“李鸿朝遣了上千骑在后督战,将军咱们还是小小心为妙。”

赵兴闻言也朝后面望了一眼,扭头来,见自己部下已经准备完毕。只好准备下令,却忽听后阵中号角声大作,刚刚忍下去的怒火又忍不住的冒上来,大骂道:“吹丧啊!吹他娘的。”

“擂鼓!”军校放声高喊。话音方落,便听得战鼓雷鸣!一声声雄浑的鼓声,回荡在城下。

“攻城!”

军令一下,前头护车士卒各举长盾,十数人为一队,推着那四轮的濠桥车奋力向前。在他们后面,以百人为单位,每都人马都盾牌密集的护卫着一辆云梯车,周边又有千多人警卫。三十辆大型云梯车速度缓慢的缓缓移动。背后,鼓声大盛!

赵兴再度望向平壤城头,只见城上的弓弩手已经开始向下射箭。

战鼓声越加急促!声耸震动心弦!前头的乐浪兵卒已经兵临城下!举盾士卒拼力推动着器械,直奔向墙前护城河!刹那间城头利箭纷飞!下面立刻就有二三十名防备不周的士兵中箭倒地。

城上守军,箭雨愈密!

东夷人也好,渤海人也好,靺鞨人也好,全都是渔猎民族。其中渤海人还要好一些,好歹人也是建国了,东夷和靺鞨可还全是部族形态,只要是成年人就都会射箭。推车之卒虽有盾防,仍不免百密一疏,中箭者倒地哀号不止,但只是片刻后,就已被利箭插满全身。

大部队突然响起一阵欢呼。赵兴视之,却是濠桥车已经谱架护城河上了。沉重的云梯车正准备沿着濠桥车的旧痕,继续向前。

一刻多钟后云梯车搭上了城头。平壤城头箭如雨下,擂石滚木一齐招呼,攀登云梯的乐浪郡兵如冰雹一般纷纷坠落。虽有强弓营在城下招呼着,怎奈对方居高临下,占尽便利优势,强弓营虽然了得,可也挡不住守城弓兵在射孔的射击。攻城战便是这般无奈,无论攻击一方多大优势,面对依托城池的守方来说,都占不到什么便宜,依旧是最初开始的时候。

赵兴目光中充满痛苦,“王使君性格刚烈,必不会轻易让敌,今日我军逢难也。”但是事已至此,不可回头。赵兴只有传令继续擂鼓,继续猛攻。

战鼓声再度雷鸣,震天的喊杀声被鼓声所笼罩,整座城池,似乎也在这巨大的声响中战栗不已。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赵兴深深吸出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头。他部损失惨重啊!

赵兴下意识要传令撤兵,但忽闻背后马蹄声作响,那骑兵校尉带着几人奔至了面前,一通呼喝。却是这校尉在后看见乐浪郡兵攻势不顺,要他往前督战,催促士卒。

第七百零四章弑兄囚父,齐鲁乱【中】

“什么?往前!”赵兴牙关一咬,脸色涨的通红。乐浪郡是边郡,平壤城头不见床弩射出可不意味着就没床弩,自己要亲自上前了还会回的来吗?

王攸现在肯定把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上前不是找罪受吗?

赵兴真想爆发了。老子若是敢拎着脑袋上战场,当初如何就会跟着那志大才疏的刺史投降了?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投降。现在却……

他心中忿恨着,但看到骑兵校尉那冰冷的眼色,如一盆冰水淋头,瞬间清醒了。压下忿恨,脸上摆出了一副讨好的笑。

再三解释,校尉只是不听。连声催促他前行,甚至拔刀威胁。正僵持时,骑兵校尉突然把刀向城墙方向一指,赵兴回头视之,不由色变!竟有四五架云梯车上的士卒开始溃退下来!

这帮蠢货!

赵兴心头大骂着,将牙一咬,把心一横,带了几名心腹亲兵,催马就向前奔去。只跑出百十步,未及城墙步弓射程之内便赶紧停下,强令后退下的士兵重返城下,违令者斩!

“将军!城头的人除了一些老人剩下的尽是夷人,极是顽强!箭如雨下不说,便是有弟兄登上城去。照头来的不是大刀就是重斧啊!”有士卒哭喊道。

夷人!?赵兴只感心头一沉!他可知道王攸在边地夷人心中的崇高威望的。可是那些人不会真不要命了,这个时候来帮王攸镇守?

赵兴犹豫之际,突然急锐的破空之声呼啸穿来!身旁的溃兵军官一声惨号,栽倒地上。

一支粗大的翎箭将人整个钉在地上。

“床弩!”赵兴大喊一声,顾不得部将士卒,打马就往回跑!惊慌之中。连头盔也奔落!

射程可达一里之远的床弩,在百来步距离是,精准度可是绝高的。他这一跑,其结果就是,身后士卒同声喊,一齐回逃!

哗啦啦的,一万多乐浪郡兵的攻城就彻底败了。那些被城头的顽强抵抗打得晕头转向的士兵一听动静,顾不得许多,就退潮般缩了回来。一些身在高处之人急切走脱不得。竟有索性跃身一跃,摔个手断残的。天见可怜他们在进攻时候可都是胆胆怯怯的呢。

守城士兵受此激励,弦如霹雳,箭似飞蝗,只听呼啸之声不绝于耳。后撤的乐浪郡兵纷纷倒地,哀号之声,响彻原野。

赵兴方跑回后方,就有数骑住阻住去路,骑兵校尉扬刀跃马而来,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赵兴缩着头,一言不发的听着对方狂喷。活像一只笨笨的鹌鹑。骑兵校尉看着赵兴的窝囊样嘴角一阵扯动,最后一咬牙,将刀往前一递,直放在赵兴的脖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马上重整队伍。再去强攻!否则立行斩于阵前!”

还去?赵兴对脖子上的大刀不以为意,回头一望,上万的士卒仓皇而回,此时锐气已失。士气此消彼涨,再回去只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可任凭他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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