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夜话-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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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声拂过耳畔,随即另一阵暴风骤雨般的进犯和侵略降临到了他的身上,闷沉的撞击声和暧昧的黏滞水声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尤为清晰。他觉得柯云一定会听到……
“别傻了,黑乌鸦,咱们去前厅看看!黑灯瞎火的看什么?走走走!”
辛震的笑声在房门不远处响了起来,随即他听到柯云絮叨的抱怨了几句什么,随即门传来一声吱嘎的响动,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眼眶被涌出的泪水模糊,钟凛咬住梁征探到自己唇边的手指,身体内部被撞击的甘美快感越发猛烈,他被那种从未尝过的让人目眩的情潮吓住了,根本没想到抵抗,就飞快的又被对方强行推上了情潮的巅峰。他颤抖着,感觉到对方的灼热释放在自己身体内部,然后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
真想去死,好想去死啊。
半刻后,钟凛趴在柔软的床褥上,皮肤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水汽,呆呆的盯着自己淤青的手腕,忍不住如此思忖道。结果,自己丢尽了面子,最后又被梁征扔进浴池洗刷干净半拖半抱回了房间里。心里一片空虚茫然,他撑起身子扯了扯盖在身上的锦被,一眼就看见同样沐浴完的梁征正走进房内,连忙又警惕的缩了回去,皱着眉头盯着对方。
“夫人,这小东西是你的了。”
刚刚沐浴完的梁征心情看似很好,裹着一单墨黑中衣,单薄垂坠的丝绸衣料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衣领松松敞着,露出如同雕塑般结实精赤的胸膛,就连一贯威严压迫的金眸仿佛也柔和了几分。他走近床边,伸手把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放在床上,伫立在床边对钟凛扬了扬眉。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兴奋的动了起来,小白虎迅速高兴的扑向有点呆怔的钟凛的怀中,钟凛有些犹疑的望向梁征,还是伸手把小白虎抱了起来,团在怀里,低声问道:“我要了?不还你了。”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他看见梁征扬起唇角回答他,随即感到对方捏起他的下颌,反应才慢了半拍,就被又吻住了。
那是一个单纯而轻柔的吻,两人的双唇柔柔相触,如同羽毛般甘甜而温柔。心中猛然想起了什么,钟凛怔了怔,有点不敢置信的抚了抚自己的唇,抬眼望向对方凝视着自己的金眸。他记得这种感觉。在他那夜剧烈疼痛的边缘,梦境和弥留的边缘,在可怖的梦境中一直引领着自己的庞大而温暖的力量,还有那个甘甜而温柔的轻吻……
“你……是你?”他怔怔望着梁征,艰难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懂,但他绞尽脑汁却只能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记住了,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梁征的金眸中闪烁着鲜见的温暖光辉,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宠溺的轻轻揉了揉。
二十三、山神
浮世夜话 隔世 二十三、山神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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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明月笼罩的另一个深谷内一座巍峨的行宫中,烛火笼罩的大厅正光明敞亮着。厅中地上铺设着层层兽皮,临近厅角的一个巨大火炉里堆满了柴禾,驱散了偌大厅中的寒气,半人高的火焰汹涌的燃烧着,映红了岩石堆砌的厅壁。
“哎,告诉你们,我最近听到了个有意思的新鲜事儿。”一个声音在厅角响起,一个姿态闲适,半披锦袍的男人跷着二郎腿倚坐在铺就裘皮的靠椅上,漫不经心的对厅内其他人宣布道,提起身边的酒瓮大大灌了口酒。
“什么新鲜事?若承降公子要提的是烛龙神君要娶正室的事儿的话,奴家这几天听这事的风言风语真听得耳朵要生茧子了。”一个娇媚而慵懒的女声应和道,伴随着环佩美玉的碰撞轻响,一个妖媚绝美的女子缓缓在他不远处的座席后举了举酒盏,精美柔滑的艳色锦缎裹在她纤细修长的胴体上,半用轻纱遮蔽的裙摆下隐约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虽然这话柄都被那些小妖嚼烂了,但也倒不是完全没个说头啊。”坐在女子旁边座位的一个男人接口道,笑着啜了口身后侍从斟上的刚刚温好的美酒。“哎,你们之中谁的手下当真去过那碧溪谷,亲眼看过那神君将来的夫人?我听说那夫人是个年轻得什么都不懂的凡人,此事可当真么?”
“是真的。”坐在不远处座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青年开了口,眼睛缓缓扫了一圈厅内,他身披一件漆黑的锁甲,锁甲外罩着火红披风,一双黑色的眼睛冷锐如同鹰隼:“我的手下去过碧溪谷入了谷主之宴,神君身边的确实是个年轻的凡人,想来没什么背景,应该和妖界也没有什么纠葛。”
“听说相貌尚算可以,可年轻得论什么都不懂,单纯得很。”坐在厅中一个黑面赤髯的壮年男子嗤道,搂过身边俊美的侍妾一口干掉了一碗酒。“选了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也就罢了,没想到以那个人的身份和脾气反倒会和个凡人在一起,我看说不定就是一时起意,当作宠物玩玩,腻了也就丢了。”
“奴家可是听说神君要将那孩子娶作夫人哪,这虽然可能是说笑,但也证明神君确实是认定那孩子作为他将来的伴侣了吧。”那个妖媚女子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垂坠在她乌黑发间的金玉珠坠也随之轻轻摇晃,她抿了抿殷红的双唇,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接着道:“不过,奴家倒也很伤心呢,神君大人可是个好男人哪。强大又迷人,若是他娶了正室,想必有很多姊妹要偷偷垂泪啦。”
“般若,你就使劲装吧,什么正室?哪怕那烛龙神君要娶你当偏房,你都会高兴得心花怒放了。”她旁边的男人不禁朝她投去一个冷眼,轻哼道。“碧溪谷一带的妖族都对那神君百般讨好,若是他娶了其中一族的佳丽当正室,想必那一族就能攀附着他的权势扶摇直上了吧。可惜啊可惜,他偏偏要娶个和妖界没有半分关系的凡人,那些心怀鬼胎的首领想必要扼腕叹息不止了。”
“哼,奴家宁愿委身那神君大人当个偏房妾室,也不愿嫁给只敢在背后说别人长短的窝囊男人当什么正妻。”被称作般若的妖媚女子一扬眉,妩媚一笑,眼波扫向她身边的男人,嗔怪般的用光润如玉的足尖轻轻踢了一下男人的后背。
“什么神君?哼,烛龙?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那个黑面赤髯的男人皱眉接口道,骂了句粗口,把手里的酒碗狠狠砸在桌边。“那人自从来到凡间,百年来把妖界搞得乱七八糟,东方的妖族势力几乎重新都被洗了一遍,各族元老要么被杀,要么臣服,权力几乎都被那家伙握在了掌中,看看这如今的妖界像什么样子?好端端被一个外人搅得一团糟,那些首领都是干什么吃的!”
“禺疆老儿,你千万别出言不逊,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前半披着锦袍的承降开了口,摇了摇二郎腿,伸手捏起一颗蜜枣塞进嘴里,道:“我在天界也呆了百年,虽然天规森严,但风言风语还是能听到几句的。传说那烛龙,衔烛之龙,被封印在章尾山千万年了,只有疯子才敢靠近那座山,你知道那烛龙什么来头?混沌初开时就掌掣日月,吞噬风雨,盘桓云天的远古上神啊,就连天界现在那些掌权的神明也没几个能是他的对手。传说他暴戾得厉害,力量又庞大得吓人,就连天帝也对他忌惮几分,所以啦,话还是不要乱说为好。”
“关键是,那烛龙不是被封印了千万年吗?你怎么就能说,那个现在在碧溪谷的神君就一定是真的?”黑面赤髯的禺疆眼睛一瞪,挑衅的盯着那个满脸闲适嚼着蜜枣的男子道:“若只是借了那衔烛之龙的名义沽名钓誉,危害妖界之辈,又将如何是好?”
“那个人,重伤了渭水的玄火龙君。”那个披着赤红披风的青年沉声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敢问你们在座的谁能轻易做到这一点?尤其是你,禺疆。”他的眼睛逼视着那个黑面男人,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据我所知,千年前玄火龙君尚且年轻,还是天界的偏将时,就早已击败过你三四次了,那连玄火龙君都无法与之抗衡的人拥有的庞大力量有目共睹,又如何轮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刑风小子,你休得在我面前猖狂!”那男人脸一红,猛地把碗砸在地上站起身来,狠狠瞪向青年。“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力在这里说话?你想当给那神君摇尾乞怜的狗尽管滚去!”
“行了,行了!你们又在这起什么内讧呢。”一直倚靠在靠椅上的承降站了起来,笑着打了打圆场。“我们在这里吵有什么用?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你们也是一族首领,我想,不管那烛龙神君是真是假,你们总不甘心让势力统统落在一个外来人的手里吧?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妖界现在可是一团乱哪。”
“若是要收复地盘和势力,想必比起单方作战,和其余心怀不满的部族联合起来才是正途。”坐在那妩媚女子身边的男人皱眉深思道,抬眼望向几个人。
“这早就倾心于那神君的般若姑娘就放在一边……”他嘲弄般的望了一眼那个妩媚女子,又转向其余三人。“你们呢?是打算统统去当摇尾乞怜的狗,还是更愿意暂时合作,把那个外来人的势力连根拔除?”
“若是要合作,盟友必须谨慎选择。狐族百年前就分成了两支,留在青丘山这一脉的绫罗,就是被那神君亲手扶植起来的首领,那九尾狐自然要排除在外。”那个身披火红披风的青年思忖了半刻,皱眉沉声道:“其余还有千仞山的辛震,也同样是被那个人扶植出来的心腹,这两位首领虽然势力庞大,但绝不能为我们所用。”
“狼族的首领白啸又如何?”叫作承降的男子大大方方接了口。“骄傲的狼族肯定不愿久屈人下,白啸本就心气高傲,策反说服他应该不难。还有那霍寇,在妖界里算守旧的老一派了,恐怕也不愿意妖界现有的势力格局被打破,说不定能为我们提供助力。”
“北海的几位妖族首领,由我来联络,探探他们的口风。”禺疆闷闷的坐回座位,又大口干掉了一碗酒,抬头望向那个身披火红披风的青年,语带讥讽。“刑风小子,你呢?我真怕下次再见面,你就成了条对那神君摇着尾巴的狗了。”
“我不会屈于人下。”那个青年的眼睛森冷的盯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大厅,伸手解下火红的披风,两只巨大的乌黑羽翼随着掀起的锐利厉风骤然从他的背后暴起,他的语调低沉而嘶哑:“我渴望和那个强大的人一战。若是开战,我必定率领先锋急袭,到时候你们,可不要胆怯后悔了。”
“哎呀,看来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呢。”承降笑了笑,负手看着那青年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厅前,转头望向厅内余下的三人。“那么,现在轮到我们来好好谈谈了。要想把那个外来人的势力连根拔除的话,看来得经历一场苦战呢。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
在阳光灿烂的午后,睡懒觉仿佛变成了最惬意的一件事。钟凛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房间里安静一片,没有人吵他,他睡得也很香甜。
睡到一半的时候,他慢慢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