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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浮世夜话-第25章

小说: 浮世夜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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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正是钟凛等待的好机会,他咬紧牙关,抓住对方愣怔的那个空当,单手握起手中宝剑的剑柄,在空中打了个旋,狠狠撞向对方受伤的那边肩头。那关楚川始料末及,被那包铜剑柄狠狠撞了一下创口,顿时一下疼得眉关紧皱,身子趔趄了半分,钟凛趁机一欺身撞了过去,趁着对方站立不稳,反手扣住对方肩头,手腕一提,手上的剑锋顺势顶上了对方的脖子。

    “老子终于抓到你了。”

    虽然肩上的伤口疼得几乎像在跳动,但切口却并不深。钟凛得意的望着那个静静盯着自己的黑衣男子,唇角一挑。

    “这种阴损招数,亏你使得出来。”关楚川的眼睛波澜不惊,也不挣脱,只径自盯着钟凛。“虽然有些本事,但你这小子恐怕最擅长的还是这些阴险狡诈的法门。”

    “罗嗦,赢了就是赢了。”钟凛挑衅般的抵住他的脖颈,侧头凑近了他。在这么近看,这在关中臭名昭著的刺客关楚川年纪几乎就和他自己一般上下,长相也说得过去,就这么扭送官府被铡刀一铡未免有些可惜。他想。不过,也怪不得这人自己多行不义,什么不当,偏偏要跑去当什么刺客。

    “抱歉,老子要拿你去换点真金白银啦。”收敛起心里那一点点的良知,钟凛俯视着黑衣男子,低声道。

    “哦,是吗?”

    他猝然看见那关楚川的唇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几乎在他唇角扬起的同时,一股夹杂着强烈寒意的危机感就从身后席卷而来。钟凛仓促转身向后,眼界一糊,只看见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朝自己扑了下来,他不得不扔开剑,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他想抬头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但那黑影如同幻影般如影随形,他还未站起,就感到突然掀起的狂风扑面而来,拂得他站立不稳,他一踉跄,就被那黑影撞了个正着。

    那黑影态势凶猛,胸腔猛然一痛,他感到嘴里瞬间溢满一股血腥味。还未缓过神来,那黑影又扑了下来,他只得连连后退躲避,径直被那狠厉紧追的黑影迫到了那条急流边,脚下踩到了河滩边那些湿润的圆石。脚下湿滑,他还根本无隙去思考发生了什么,那黑影却如黑云压顶再度袭来,利爪凶横抓向他的肩头。

    肩膀处暴起一阵尖锐疼痛,那盘旋的影子又极其庞大,他感到自己瞬间被它生生提了起来,他正企图挣脱,但那双深陷入肩头的利爪却猝然松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身躯就猛地砸进了乱石滩外那条湍急的白色河流中。

    河水极深,他的头脑嗡然一片,还未从刚刚的震动中警醒过来。冰凉的水迅速漫过身体,猝不及防,那些水流骤然呛进了他的胸腔和喉咙里,让人难以呼吸。河水湍急,白浪滚滚如同堆雪,耳边满是震耳欲聋的激流声,最后一刻,他看见那黑色的身影在他头顶上的天空展开双翅,巨大的铁灰色羽翼伸开,仿佛覆盖天空的乌云。

    鹰?在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前,他已经失去了知觉。 

    




二十四、白狼王

浮世夜话 浮世 二十四、白狼王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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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一片混沌,被冰凉的河水裹着,仿佛连意识也沉进了这深深的黑色急流中。水底黑暗,知觉在清醒与模糊间徘徊不休,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

    神志朦胧间,他隐约看见了一只威武庞大的青色猛兽,伫立在高可登天的白色石台之上。虽然那猛兽的四肢脖颈都被几根极粗的铁链锁在石台的四根石柱上,但它兀自狂啸不止,吼声磅礴震天,孤寂苍凉,仿佛心底积攒了滔天的愤恨与怒意。

    他越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凉爽的风拂过他的耳边,他感觉到自己站在了那石台上,眼前便是那蹲伏咆哮的青色猛兽。虽然他站得很近,但那猛兽却没有任何要伤害他的意思,只是渐渐沉默下来,用那双清澈的金色眸子凝视着他。他试着靠近,它也不躲不闪,只是始终坐着,安静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它是什么,叫什么,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兽。威武雄壮,如狮似虎,周身覆盖着青赤皮毛,口边隐隐露出尖利獠牙,形貌虽然凶恶慑人,不知为何,却让他生不出什么厌恶之心。

    他立在原处,尽可能仔细的打量着它,它也安静望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仿佛带了几分期待。

    它在期待他做些什么?钟凛满腹疑问,犹豫不决,只能彷徨站在原地。那兽看他再也没动,不禁有些烦躁,重新直起庞大的身躯,一步步朝他慢慢靠近。

    它一步步靠近,步伐踏在洁白的石台上,每步踏下去的地方都燃起黑红色的火焰,火焰熄灭处,只留下干涸的殷红,如同血迹。它越靠近,身上散发的那种血腥气息就越浓,钟凛不禁心生悚然,它每进一步,他就不由得后退一步,那企图朝他靠近的青兽看他回避后退,忍不住恼怒低吼起来,金色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境会如此矛盾。他心中无来由的觉得它不会伤害自己,内心深处也想接近它,但它骤一靠近,他却又觉得心中恐慌不已,只想远远逃开。那兽依然步步紧逼,他缓缓后退,始终提不起勇气来站稳脚跟。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它就如同他内心中最恐惧的那一部分,深藏在心底,是最不能触及的。

    彷徨间,他已经退到那石台边缘,那兽虽还想靠近,但被铁链所制,再也无法向前迈步,焦躁难耐,不禁仰头狂啸了起来。那啸声如同铺面而来的洪水一般雄浑震人,整座石台都震动颤抖不已,就连紧锁那青兽的锁链也仿佛节节颤动,似乎顷刻间就要断裂。钟凛心里慌乱,那石台一震,他正立在边缘,足下不稳,身体往后倒去,一股奇异的失重感瞬间扑来,他坠了下去。

    他极力仰头向上望去,却猛然看见头顶的天空只余一片血红。那兽的震怒吼声还在他的耳畔回响,他感到天地在颤抖,包裹着他的这个空间在颤抖,脖颈猛然一痛,他伸手抚上,满手都是温热的血液。心头的恐惧膨胀不已,他想努力堵住脖子的伤口,却骤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也正在这一片赤红漆黑交织的空间中渐渐剥离消失,化为飞灰……

    他猛然惊醒了过来,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低声呜咽着,拱着他的脖子。

    他模糊的掀开双眼,面前对上了一双温润的棕色眸子。那是只陌生的狼,正垂首注视着躺在河滩边的他,又轻轻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头脑间一片嗡然疼痛,他努力想辨认面前的事物,但眼皮极重,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在他再次失去知觉之前,耳边听见林间传来一阵亢长的狼嚎,然后远处又传来几声应和般的长嚎,野兽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黑夜中,旋绕不休。

    ※※※

    “嘘,他要醒了。”

    “什么?我看他是死了。”

    “不要胡说,我看他还活着呢,身体够结实的,这样都没死透啊。”

    恍惚间有人在他的耳边吵闹不休,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有把死人都要从坟墓里吵醒的意味。钟凛艰难地掀开一只眼睛,却感到一只冒冒失失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

    他惊坐起来,头脑一阵剧烈疼痛,他不禁抱住脑袋,好一会视野才慢慢清晰起来。面前正挤着好几个大小孩子,一看他睁眼,都吓得缩到不远处的一扇朱红屏风后去了,只露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瞧他。

    这里是哪里?他摸了摸身下铺着被褥的床榻,环顾四周,头顶上垂挂着金红相间的宽大布幔,面前不远是一扇绘着松竹花鸟的赤底屏风,陈设浮华流丽,不像是一般人家。

    “这里是哪?你们是谁?”他高声喝问道,那几个孩子却把头缩到屏风后去了,他只听到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跑走的声音。

    自己吓着他们了?他揉了揉脑袋,却看手上那些擦伤都敷上了创药,肩上那道隐隐作痛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更是心生惶惑。这里究竟是哪?他试着从床边坐起,膝盖传来的一阵疼痛却猛然让他不得不又坐回了床边。他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腿,或许是腿在浸泡在河水里时撞到了哪块石头,伤筋动骨了。

    “你才刚裹好伤,不要乱动。”

    一个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钟凛抬起头,却看见一个披着白色大麾的高大男人从那花鸟屏风后步出,双眼凝视着他,唇角略略勾起。他身后跟了两个穿着褐衣的仆人,手里捧着装着食物的碗盘,把那盘子静静放在那宽大床榻边的一张床桌旁后,他们盯了钟凛半刻,就默默低头出去了。

    “是你救的我么?”钟凛挑起眉,盯向那个慢慢朝他走来,坐定在床边的男子。他本想开口感谢,却不禁犹豫了会,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看那男子虽是人类形貌,轮廓深邃清俊,但一双眸子却是浓雾般的深灰,唇角虽然含笑,依然隐隐掩饰不住眼底的那抹凌厉迫人之气,头发也并非凡人的墨黑,而是一种泛着奇异光泽的胧银色。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啊。他心里一咯噔,身子迅速往床后缩了好几分,警惕的盯着对方。

    “我既然救你,就没想要害你,不要怕。”那男子端了桌边一碗热汤,伸手递向他。“你是我族的恩人,我们虽并非人类,但也顾念恩情,你大可放心休养。”

    “……什么恩人?”看那男子虽然形貌有些异常,但态度温和,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钟凛惊魂稍定,看了看那男子递来的汤碗,还是没敢伸手去接。

    “在前几日的集市上,你救了我的胞妹,恩公可曾记得?”那男人一挑眉,看钟凛不接食物,也只淡淡笑了笑,把那碗放回桌边。“我知道你对我心存疑虑,不过要想伤口痊愈得快,最好快吃些东西。”

    “你妹妹?”钟凛满头雾水,仔细回忆起来自己之前是否有干过什么英雄救美之事,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你妹妹是……”他踌躇道,脑子里突然蹿过一丝异样的心念。

    “你妹妹……难道是那……”他结结巴巴,那个臆测越来越清晰的现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冒了汗。“难道是那……那……那白狼么?”

    “正是。”那男子看他终于记了起来,不禁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正多亏了恩公,我那胞妹才得以平安回来,这份恩情,我白啸此生不忘。”

    看对方竟然开口承认了,钟凛却更是越发心头紧张起来。这难道就是秦烈说过的那白家?虽然自己是得了救,但救了自己的却也并非凡人,自己这次真是误入歧途得太狠,都掉进妖怪窝里头了。

    “救,救了令妹乃是份内之事。”他艰难的对对方笑了笑,敷衍道。“感谢仁兄相救,不知你们是否可以顺道做个好事,把我送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实在不能久留太久。”

    “只是仓促招待,就让恩公离去,这未免太失礼数。”那男子唇角一抿,站起身来,抬手拍了两下,那花鸟屏风后顿时涌出几个年轻秀美的女子,姿颜美丽,各有千秋,看得人眼花缭乱。她们衣着都华美考究,头上饰着翡翠凤凰的花簪,簪尾垂下半串细白珍珠,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皆是世间难见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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