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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安幽明录·七情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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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好像还有当年那青稚的孩童之声。
  谢洛城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腰。
 
   
   
   
   
   怒…折柳曲…05 【05】
  柳树精一族在灞河便结了个结界,里头有个小小的山庄。守门的卫士看了看来人,知道能穿越结界的凡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便客客气气地抱了拳道:“不知是哪一方仙友造访?有名帖不曾?且容小的进去禀报。”
  楼向寒道:“烦劳报与贵族族长,道长安京兆尹并驾下幽明子、京兆少尹,前来拜访。”
  说完谢洛城递上名帖。
  守门卫士不知京兆尹府与幽明子,只道:“诸位稍等,族长进来事务繁多,恐怕不得闲见几位。”拿着名帖进去禀报了。
  楼向寒并着其他三人在门外等着,不一会儿,一个褐色长袍的中年人走出来笑道:“贵客来访,有失迎迓。”
  楼向寒抱拳道:“在下京兆尹楼向寒,并长安幽明子谢洛城、京兆少尹沈北亭,前来拜见族长。”
  中年男人神色明显地一惊,“长安幽明子?可是人界‘出入幽冥,问罪苍生’之幽明子?”
  谢洛城亮出手中的紫玦,笑道:“冒昧前来,实在是失礼。”
  中年男人长长地一揖,道:“得罪得罪,在下未有荣幸与幽明子一见,是以唯恐有宵小之辈冒名前来,得见此阴阳紫玦,方知是幽明子本尊。蓬门荜户,不胜惶恐,四位请随小的来。”
  四人回了礼,跟随中年男人进入正厅坐下。中年男人陪同在旁,有娉婷的侍女奉上茶来,不多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走了出来。中年管家行了礼道:“族长大人。”
  四人站起,楼向寒道:“京兆尹楼向寒,见过族长。”
  柳树精族长回了礼,在主位上落了座,笑道:“听闻长安京兆府人才辈出,驾下幽明子修为非凡,代真龙天子问罪六界。今日一见,却是如此年轻俊朗的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谢洛城笑道:“族长谬赞了,洛城就是有些微末道行,不过就是听听我家大人的话,抓些不听话的小妖小怪,哪里当得起‘修为非凡’四字?”
  柳树精族长摇了摇头,笑道:“幽明子何必如此自谦?老夫年纪虽大,眼光还是在的,能破我柳精一族守护结界之人,又岂是泛泛?只是不知柳精一族犯了什么罪,要劳动京兆府的大驾?”
  楼向寒站起抱拳道:“近来长安城中有百姓莫名其妙便没了头发,几经查访,乃是贵少主所为。府中有少主画押供词一份,请组长过目。”
  楼向寒语罢,沈北亭上前几步将供词递上,管家接过呈给族长。族长眉头微皱,草草地浏览了一遍,猛地将供词一拍在茶几上,喝道:“快将那孽障绑上来!”
  谢洛城笑道:“族长不必动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调皮而已。”
  族长怒道:“幽明子不必为那孽障说情!平日胡闹也就罢了,居然敢仗着有几分法术就跑去人界胡作非为,若不是几位前来,岂不是要铸成大错?”
  正说着,小丫鬟将雩风带了上来。雩风今日小冠广袖,腰上一根玉带,倒是一副世家子弟的样子。只是那玉冠略有些歪斜,袍子上还有些草屑。
  族长一见便来了气,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雩风原本就听了侍女的通风报信,知道事情败落。一路走来想到祖父的严厉,心里已是忐忑,如今听得这一声怒喝,顿时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看看祖父满脸怒容,知道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心中顿时怒火熊熊——这四人居然这般不讲江湖规矩?居然上门告状?
  族长一看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脸上怒容更甚,喝道:“还敢埋怨?我且问你,这供词上所说,是不是真?”
  雩风看了一眼祖父手中的供词,嗫嗫嚅嚅地应道:“是……是真的……”说完又急急地补充道:“不怪我!都是他们……”
  “还敢争辩?”族长一拍茶几,怒喝道,“来人!准备板子!看今日我不将这孽障打死!”
  楼向寒道:“族长……”
  族长一挥手,怒道:“京兆尹大人且莫为这孽障求情,都是老夫平日里太过疏于管教。今日不打他一顿,实在对不住那受他欺辱之人!”
  侍立的仆人不知缘故,左顾右看不敢动手。族长又拍了一下茶几,怒道:“怎么还不动?要我亲自动手么?”
  管家无奈,只能用眼色示意。几个小厮会意,立刻准备了长凳和板子,两个年纪较大的小厮上前拉住雩风,一下子按在长凳上。
  雩风睁大了眼,顿时乱了神色,哭叫道:“爷爷……爷爷你真的要打我?又不是我的错!是那些凡人不好,是他们乱折柳枝,是他们叫妹妹没了头发!”
  族长怒道:“还敢争辩?给我狠狠地打!”
  楼向寒皱眉,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族长且慢!”
  族长沉声道:“京兆尹且放心,老夫必定给人界一个交代!”
  楼向寒道:“少主所犯之事牵扯妖界与人界,乃是幽明子职权之内!京兆府受吾皇与凤皇所托掌管人间与妖界之纠葛,不敢有负君恩!”
  族长看了一眼楼向寒,道:“京兆尹的意思是?”
  楼向寒抱拳道:“在下要将少主带回京兆尹府。”
  族长微微地眯了一下眼,一时目光锐利如剑,寒光冷冷。而楼向寒迎上去,神色如常,眼睛无惊无惧。“少主所言不错,折柳过甚,是凡人之过,京兆尹府必会下令,有所制止。但凡人所犯乃是无心,不知世上有妖精。而少主所为乃是故犯,有泄私愤之嫌,犯了当年永和帝与凤皇定下的律法,必须带回京兆府!”
  族长不禁笑道:“不知京兆尹大人要如何处罚这孽障啊?”
  楼向寒道:“依照当年永和帝与凤皇所定之律法,当处以劳役之刑。”
  族长闻言看着楼向寒,沉默不语。楼向寒亦是静静看着族长,等待他的决定。
  沈北亭在下边站着,心中盘算着利害关系。
  那柳树精族长最先叫人将雩风带来,不过是做一场戏给京兆尹府看,设一个台阶,让双方都好下台。若是稍有些眼色的人,自当顺着那台阶下来,劝一番,不等雩风带到便讨些好处,径自去了。但楼向寒一语不发,族长便猜着他不过是想要一顿教训。柳树精在妖界不过是小小的一支,地位低下,族长心一狠,干脆真的打一顿。心想,如此这般,他们该善罢了吧?结果楼向寒连打也不要,只是要将这雩风带走。这叫柳精族长如何答应?
  自己打一顿,不过是叫他这族长多一个管教不严的名声。若是叫京兆府带走,却叫妖界之中如何评价柳精一族?
  沈北亭不知道京兆府在妖界中有多高的威严,但威名在外的是京兆府,不是他们四个。京兆府自永和帝起设立,在长安城中延续了上万年,这其中有多少京兆尹?
  若是这柳精族长将事情闹到皇上那里,他们是要丢官还是丢命?
  若是这柳精一族动武将四人困住,桑迟与洛城能不能保住四人?
  沈北亭背上冷汗淋淋,却忍不住与楼向寒一同望着那柳树精一族的族长。
  厅中一时静寂无声,众人屏息静气。
  谢洛城在下边看那两人对望许久,半空里好似有刀光剑影一般,火星四溅,忍不住微笑起来。
  族长呀族长,你知不知道,我家大人有个绰号叫做木头?你的如意算盘,打错啦!
  谢洛城的笑眼落入眼中,族长心中暗自点头,微笑道:“如此,还请大人劳心,好好地管教管教这不听话的孽障。”
  沈北亭忍不住就松了口气,雩风大惊失色,叫道:“爷爷!”
  族长叱道:“你小小年纪便只知道胡闹惹祸,叫我如何将柳树一族交给你?你给我随京兆尹大人到人间去,好好地受一番教训,知道些事理!”
  说完又对楼向寒笑道:“大人,这孽障平日里被族中上下骄纵惯了,不知事理,还请大人替我们好好地管教一番。大人只管放心去责罚,这孽障敢有一丝不从,只管派人来与老夫说,老夫亲自去!”
  楼向寒道:“族长不必客气,有幽明子在,何需族长动手?”
  谢洛城也笑道:“族长只管放心,我等必定尽心尽力,不叫少主白受这一顿苦。”
  族长笑着捋捋胡子,道:“如此,有劳了。”
  楼向寒抱拳道:“天色不早,府中事务繁多,既然族长已应允,那我等便将少主带走了。”
  族长笑道:“原本是要留下四位好好招待一番的,既然大人府中还有事务,这就算了。管家,替老夫送送京兆尹大人。”
  楼向寒道了声叨扰,带着三人行礼,一同退了出去。管家将四人送到门口,又叮嘱了雩风几句,不过就是些要听话不许胡闹之类的。楼向寒再一抱拳,与谢洛城等人带着雩风便走了。
  回去的时候虽然多了一个雩风,但雩风自己乘云,所以仍是谢洛城带着楼向寒,桑迟带着沈北亭。桑迟一直沉默不语,飞上九天时却忽然笑出声来。沈北亭抱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桑迟仰着头道:“方才那老头儿的眼色像是要动手,吓死我了。你居然一声不吭就看着他,腰都不弯一下,真是厉害,我好喜欢!”
  沈北亭微微的笑了,心想,因为这句话,一切都值啦!
 
   
   
   
   
   怒…折柳曲…06 【06】
  井畔青丝柳,道旁白驹走。
  城西南角的安常坊里,一个青衣少年正咬牙提着一桶水慢慢走往街那头的屋子。
  少年长得好,柳眉细眼,玉面朱唇。又是十五六的年纪,水嫩嫩的如同今春才才抽枝的柳芽,叫人忍不住担心他受不受得住这春风吹拂而来的寒意。
  唉唉,过往的行人暗自叹息。这样的一个人儿,若是个女子,该是怎样的一段传奇呀。
  在长安茶楼的传奇里,有谁家碧玉,短襦长裙在井边提水,被那塔塔的马蹄惊扰,脚上一滑,盈盈摔倒如落花娇柔无依。郎君下马查看,两双眼一对,公子笑眼温柔,佳人粉霞飘起,含羞半敛眉里,便成一段佳话。
  再不然,也该是有妾弄青梅凭短墙,郎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像眼下这样,成什么样子哟,怎么能叫一个少年郎来井边提水?这样文弱的身子骨,该是在窗下读书等待三年后的科举呀。
  少年到底是没做过力气活儿,提着一桶水走了几十丈,终于还是没了力气,停下来靠着墙喘息。手上的袖子扇了扇风,少年忍不住在心里骂道:那个木头脸,怎么不干脆点打一顿?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那被京兆尹楼大人亲自去妖界“请”来的,柳精一族的少主雩风公子是也。
  雩风对人间的刑罚不了解,还以为不过是关一阵子打一顿就好。结果回到京兆尹府,谢洛城把他身上的法力封了,楼向寒就叫他去给给剃了头的那几家人打水。
  雩风当即就瞪大了眼,“我堂堂妖族少主,怎能屈身做凡人家的奴仆?”
  楼向寒道:“非是奴仆,你不过去为自己所犯的过错赎罪而已。”
  雩风冷哼。
  沈北亭道:“那几户人家院子里都没有井,坊里的水井虽然离得不远,但光着头总是不好出门的,你就当是做些好事罢。”
  雩风叫道:“那又何必将我的法力封起?”不过就是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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