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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子夜之约作者:落雁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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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和男人做过。」煌罗似是解释,又像是无奈,「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後一个。」魔性的红瞳邪肆地向著那张剔透的脸,「谁敢再碰你……我就杀了他,像凯恩.玛伦一样……不、要更残暴、更疯狂的……把他的肢体撕裂,然後分别弃在美国东西岸。」
  「傻瓜。」蓝眸闪著不定的光芒,是动摇?还是激动?「我有自保的能力。」他是男人。
  「我知道。」若煌罗.卡诺只是一个徒有美丽外表的无知女人,就不能使他神魂颠倒。
  「你愿意让我进入吗?」享受著对方双手的服务,桐山依然贪心的在後穴的四周游移,「不止是取乐,而是按纳。」
  「我说过……」煌罗把头靠向对方的肩,欲望磨擦相触的体温令他陶醉,「随你喜欢。」
  桐山扬唇一笑,包裹住煌罗的手,加快了套弄的动作,二人的喘息逐渐同步,在快感灭顶的一刻,交换著热吻,让射出的热液沾满了彼此的手。
  煌罗软摊在床上,两次的高潮令他有点虚脱。
  「转身吧。」桐山说著,替他翻过身子,把已经湿润了的手指轻轻探向那未曾被开发过的密蕾,紧缩著的密地拒绝他的造访。
  煌罗意外的顺从,又或者是毫不矫揉造作的神态,都增加了也独特的魅力。
  微微使力,指头在窄门的入口推挤,煌罗闭上眼睛,尽可能放松身体。除了凯恩,他已经不下一次受到男性的追求,对於同性做爱的事,他也算是略有耳闻。为了令桐山能够顺利进入,他试图让臀部不再紧绷,但是初次的紧张感,总令他有点无所适从。
  「别怕……」桐山大掌包裹他的脸颊,唇轻吻,从脸、下巴到了脖子……「相信我,你会迷乱得忘记一切。」
  直当煌罗正努力的对抗著身後被侵掠的不适感,脖子的烙吻中竟传来了微微的刺痛,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吮吸的啧啧声正徐徐响起。
  微微转头,只见後颈的位置淌留出深红的血液,桐山抬起红瞳,洋洋有味地舐舔著。
  「呵……到最後其实是要这个……」煌罗自嘲似地苦笑,这才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正是在PARADO前的庭园之中,桐山在做爱中吸食女人的血液,在享用完後把尸体如破布一般丢出。然後他扬言,想要嚐嚐自己的血。
  当时,自己只以为这家伙不可一世,即使是吸血鬼,也未免太过傲慢。同时在心中坚决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赔上半滴血给他。
  可是……现在……煌罗.卡诺,我这是在做甚麽呢?
  答应与他做爱,还主动的回应,共同取乐。当他咬穿自己的表皮,血液一点一滴地流失之时,我竟没有半点的後悔或愤恨,反而涌上心头的是……心甘情愿。
  从甚麽时候开始,我已经陷入了这家伙的陷阱?
  精明机警,在商场上人人闻风变色的PARADO主事者,竟然自愿跳入猎人的罗网之中。
  「呵……呵呵……」这回是我失算,真的……男人的唇,是那麽地温暖,即使是一点点地把他的生命力吸走,依然是那麽的令他留恋,甚至他希望他能吸他的血到永远,让这片唇永远的贴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煌罗……」意识到对方眼神的转变,桐山深知他是误会了,但在此一刻,他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我爱你……真的。」
  「那你就爱呀。」继续吸吧,不须作任何保留的肆意吸食,反正我早就臣服在你的身下,在连自己也未意识到之前。
  「……JE ’AIME BEACOUP」不由自主,吐出了最初最初出生之地的语言,桐山的眼瞳变得更红了,锋利的犬齿在吸食的当时,也咬破了自己的唇,让自己的鲜血流进对方的脖子里。
  煌罗起先是放弃挣扎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噬咬自己,但在血流失之时,他却感觉一股异样的闷热正悄悄地在体内燃烧。
  「唔………」本来冷却下来的思绪,不受控制似的紊乱起来,煌罗眯起眼,却觉得眼前除了桐山之外,甚麽也看不清。
  血停了,脖子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桐山抚摸著煌罗的脸,在他刚毅的唇上染了煌罗鲜红的血,微露的犬齿是异样的……绮靡。
  就像是被内心的冲动所驱使一般,煌罗倏地扑向桐山,就像发情的野兽一般,不住地吻咬那硕壮的胸肌。
  而当桐山再次探向对方的後穴时,煌罗发出了兴奋的呻吟,彷佛失去理智一般,只是狠狠地攀附在对方身上,任他采撷、挑弄。
  桐山与他交换著深浅不一的吻,手指比之前更轻易的进犯後穴,轻微的抽插,变换角度地深入,使煌罗喘息不止,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我……桐山……」几近不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正常,可是煌罗却无法克制这股突来的骚动,他双眉紧蹙,试图向红瞳的主人寻求答案。
  「煌罗,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放开你。」把对方抱起,让他坐在自己双腿之上,桐山扳开因不安而略微紧绷的臂瓣,让自己的亢奋一举突入。
  「啊!………」惊呼一声,不适的异物感却又夹带著源源不绝的电流,煌罗不解,却又无法按捺,为何桐山进入他的地方,竟让他无法自己的兴奋?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与吸血鬼融和,随著他的进出而自发的摆动起来。
  「煌罗……我的煌罗……」桐山咬牙,尖长的利齿外露,亢奋的情潮令吸血鬼的魔性发挥到最极致,他用力一翻,就把煌罗的身体压制在身上,然後用力的摆动腰身,无法压制内心狂暴的进犯。
  「啊啊呀呀呀………唔呀……」仰头,是无尽暧昧淫靡的喘息与泣吟,这刻,煌罗深刻的感受到那漫天的大火,即将要把他烧成炭烬,他只能发出痛楚又愉悦的喘息,宣泄满腔的闷热。
  一寸又一寸深入的火热,在紧窒的包覆下柔软的进入,就像软体动物回到自己栖身的洞穴,桐山也不由自主吐出舒服的叹息,而当一寸又一寸的彻出时,摩擦著内壁彷佛擦出了千万的火花,磨蚀了煌罗的理智,也助长了他下一波的侵掠。
  该怎麽形容此刻的感觉?
  天堂?不……是极乐?还是无底的漩涡?
  「煌罗……煌罗……」念著头一次愿意交付出生命的人的名字,桐山一再吻著吐出热气的唇,下身的挺进益发激烈。
  「桐………桐山………啊呀呀呀呀……」
  漩涡卷起暴流,卷起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忘我,无根,只能随著热风摆动躯体,失去控制。
  就像在高速转动下脱去锲子的齿轮,失控超速地转动,直至擦出火焰,烧毁自己为止。
  情焰持续一夜,直至黎明吐白才在晨曦中照出馀烬。
  
  
  徐缓的交响乐声,自古典唱机传出,流泻在整个卧室之中。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开启,蒸气宛如奔流一般奔门而出,已经穿著好整齐西装的绅士金丝般的发稍上尚滴著水珠,但昨夜那绮靡豔情的神态,却已经不复存在。那双瓷娃娃般天蓝的晶瞳,如今只馀下生意人的淡漠与精明。
  煌罗.卡诺走到床边,轻轻摇著只有沈睡的男人。手轻触上那光滑的裸肩,昨夜的狂暴之梦又好像再一次回到他的脑海。
  「桐山、桐山………」摇摇头,要自己歛去这些记忆,煌罗刻意叫醒了男人。
  一道沈稳的力道随即把他拉往床上,煌罗防不胜防的向下坠,落入了男人赤裸而冰冷的胸膛,非人的体温。
  煌罗垂下眼睑,唇随即被紧扣住深吻,不断转换的角度唤起了昨夜的热情,但却撼不动他已然收拾的理智。
  他,和他上床了。人类和吸血鬼。
  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消失无踪,只馀下无数彰显著男人占有权的吻痕,若果不是残存著记忆,也许煌罗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曾被吸血的事实吧?
  「煌罗……」桐山意犹未尽的翻身又吻,丝毫不允许对方的回避,亲完了唇,又是轻轻的烙吻於脖子、脸颊,红瞳沈浸著醉人的温柔,「呵,你是打算叫醒我再做一回吗?」
  「不过一夜,你的大脑就退化到只馀下兽欲的地步吗?」冷声,煌罗毫不留恋似地推开他,重新理好又被弄皱了的衣领,「桐山汝贵,你也真是令人失望。」
  「虽然嘴巴很毒,但经过昨夜,我已经明白了解你的心意,所以我不会再怪责你的毒舌,反而会将这当成生活情趣。」桐山不怒反笑,而且很愉悦的把煌罗扣紧在自己的怀里,「我们何必这样拘束?你可以唤我的名呀。」
  「桐山汝贵……」带著警告的眼神锐利的直瞪著对方,煌罗不解桐山哪来的自信,难道他认为这一夜的关系竟能成为他们的牵绊了?
  「我看重的,并不是曾经进入过你的体内,又或者爱抚过你哪个地方……」桐山轻笑,一边有意无意的轻抚著那雪白的脖子,吸血鬼尸体般的冷冰令煌罗有点抖颤,「而是我曾经在这里,宣示了我的所有权。」
  「如此一来,被你吸过血的都是你的人喽?」不知为甚麽,煌罗竟感到一丝的不悦,他不希望桐山是把他当成像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女人一般,只有在生理需要时才慰藉彼此。
  「当然不是,怎麽会如此肤浅?」桐山轻吻那最贴近大动脉的脆弱肌肤,尖锐的长牙轻轻的磨蹭,彷佛在测试那里的柔软度,「以後,这个印记将会守护你,就如同我一直在你身边一般。」
  「希望这并不是你无谓的甜言蜜语。」一股热流涌进心头,煌罗压下难以言喻的情感,站起身穿上了西装外套,「我要出门了,不送。」
  「我送你。」桐山随意抓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搭著煌罗的肩走出房外。
  「老板,早晨!呃……这……」在客厅预备早餐的索马正欲对煌罗打招呼,但在看到二人亲腻的举动时却支吾以对,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甚麽,今天的老板好像比平常有一股回异的风情,就好像经过春雨沐浴後特别娇豔的花朵般。
  煌罗并不像女人,反而无时无刻的使人感受到他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绅士。只是在这个时候,犹其是在桐山汝贵的身边,他却有一种治豔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令性别也模糊了的独特感。
  索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煌罗,同时也留意到他的西装领子也无法遮盖尽的红印。
  他们昨天晚上一定很激烈吧……
  「留给左吃吧,我去PARADO。」煌罗并没有因此而尴尬,反而大方地走下楼,「记得要换纱布。」
  「好、好的……」索马吓一跳般呆住,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回应。
  煌罗在桐山的陪伴下走出玄关,只是临行前,索马好像感受到对方毫不保留的……敌视。
  呃,他是做错了甚麽吗?
  
  「你还打算留他在身边多久?」坐上长型轿车,看著驾驶座上意态悠閒地启动引擎的煌罗,桐山一手撑著脸,若有所思般问。
  「你认为?」煌罗不答反问,他刚才并没有遗漏桐山与索马的小互动,唇角不明所以地勾起,这种难得的轻松感,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他只是FBI的间谍,你现在在外面要提防,连回到家里也要时时小心对方会捅你一刀,不是自讨苦吃吗?」桐山顿了顿,复又随缓启口,「即使不愿回我的堡垒,也得找个安定的休息场所。」
  「没有你,我甚麽时候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本来是想亏桐山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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