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武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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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武当的底蕴也不是寻常门派可以相媲美的!别的我不敢说,假使天残门敢趁机生事,去我们武当捣乱,绝对能让他们有去无回!”,冲虚道长一改往日的平和,相当的霸气;韩文咧了咧嘴,笑道:“也罢!去武当潜修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听您的安排就是了!这天就要亮了,我这也没睡好,还是先补个回笼觉吧!师兄!恕不远送了!”
即滑头又无赖的小子!冲虚道长也不恼怒,笑着走了出去,迎着朝阳的辉光心中甚是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江山、江湖都是如此,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老黄瓜,没什么市场了!
房间之中还有残留的血腥味儿,身上的酸痛也在告诉韩文,不久前,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要不是那灵光一闪,恐怕这百十来斤真就交待了,这次是逃过了一劫,下次呢?幸运女神不会始终站在你身边的,硬实力,才叫做实力!
盘膝而坐,两手虎口张开对称放在丹田两旁,韩文慢慢的闭上眼睛,用《丹田九式》当中的第四式‘揉丹田’来放松身体,缓解身上的疲乏,积攒内力;吸气舌顶上胯,呼气舌抵下腭,在身体当中由左向右进行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之后,韩文才睁开眼睛,躺在床榻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丹田,就像是一个水壶,用的时候是倒水,修炼的时候是蓄水,不能一直倒,也不能一味的蓄,其中的门道很多,稍有差池就会出大问题,甚至危及生命,这也是习武之人将它称为第一要害的原因;日过晌午,韩文才自然的醒来,梳洗打扮过后走出房门,还没走上几步,就看到远处的其他门派弟子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畏之如虎?我是老虎吗?
韩文挑了挑眉头,一阵清风吹过,某个门派的弟子夹紧了双腿,韩文这才明白,自己这断子绝孙脚吓着他们了,哪个男人不怕这一招?不禁摇头失笑;身份有了证明,一跃成为武当小师叔的韩某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衡山客栈群玉院,来到了城内的繁华地带,找到一家不错的饭馆叫了一桌子菜,准备大快朵颐,豁然抬首,某人嘴角抽搐,好像很巧的感觉;“爷爷!爷爷!你看那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是不是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不远处,一个柳眉大眼,梳这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摇晃着老者的手臂,言语中似乎多有不忿;老者一抬头就看到了嘴角抽搐的韩某人,当下拱了拱手,站起身,走了过来,笑道:“前几天韩小哥儿仗义援手,小老儿感激不尽!那匹马还没有还给小哥儿呢!今日有缘再见,正好物归原主!”
“曲长老!你真是不要命了!整个衡山城中早就布满了嵩山派的探子!你不要命了吗?”;韩文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生怕与这位日月神教的长老扯上什么瓜葛,毕竟身份不同,不似从前了,会连累到别人;“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曲洋笑着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灯下黑听说过吧?”
“歪理邪说!”,韩文撇嘴道:“我之前已经劝过你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你不愿意割舍这份友情,也要将你的孙女好好安排一下吧?她可是无辜的!别让她卷入是非当中!”
曲洋一叹:“我倒是想按照韩小哥儿的提点去做,可我实在是不知晓该怎么安顿她,又将她托付给何人啊!明日就是金盆洗手大会了!但愿不要真的如你所言啊!”
“金盆洗手大会?恐怕是一场屠杀大会吧!”,韩文连连摇头,低声骂道:“蠢货!蠢货啊!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这种危机时刻还不能拿出杀伐决绝的气势,非要等悲剧发生才后悔吗?”
曲洋默不作声,好久,真挚的看着韩文,道:“现在我想做些安排也已经晚了,我听说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新近添了个小师弟,与你同名同姓,我知道就是你,所以才想求你帮我一把!”
“帮你?凭什么?”,韩文不屑的嗤笑:“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侠义君子,我只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卑劣小人!要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能给我什么?你还有什么?”
“我”,曲洋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坐原地,双目无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曲谱,只有琴!”
第二十二章真小人
“如果加上我们呢?”;
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在韩文耳边响起,楼梯口处上来两个人,虽不熟悉,但韩文的确见过他们,小镇上‘鲁记’铁匠铺的鲁氏父子;鲁老爷子笑着拱了拱手:“一别多时,韩小哥儿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眼见这两位上来,曲洋面色陡然间变了好几变,都能与青城派的余沧海比上一比西川戏法当中的变脸了!好半天才不悦的说道:“你们来掺合什么?不要命了吗?”
鲁老爷子不屑的说道:“掺合?我们不打算掺合任何事情!只是想看望一下老友罢了!怎地?曲洋,不欢迎我吗?
还是说你早就不把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中了?你可不能有了你的刘贤弟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这算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吗?”,韩文冷哼一声,揶揄着:“听鲁老爷子的话,似乎想要强制我办这些事情啊!难不成当我是泥捏的?还是说我本身就软弱可欺啊!”
“能杀了塞外明驼木高峰的人岂能是软弱可欺之辈!”,鲁老爷子连忙摆手,神情真挚:“是求!恳求你伸出援手!至少也要保住那些无辜的人!求你!”
“凭什么?”,韩文面色不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我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管任何一个人的闲事儿!
更何况,曲长老与刘正风的事情已经上升到正邪之争这个层面了,岂能是我可以插手的?再者说嵩山派左掌门野心勃勃,他如何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求他作甚?鲁伯伯!这个人就是个”,曲非烟撅着小嘴就要骂;“闭嘴!”。鲁老爷子怒道:“小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不好?去一边玩儿去!鲁刚!给我看着她,别再惹是生非!”
眼看着鲁老爷子动了真怒,曲非烟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多说,抿了抿嘴唇。两只大眼睛无辜极了;韩文笑了笑:“这么凶干什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鲁老爷子,看在我手中这柄剑是你给打造的份上,坐下喝两杯吧!”
“多谢韩小哥了!”,鲁老爷子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用长辈礼节来对待韩文了,要知道鲁老爷子才是长辈!
曲洋眉头紧蹙。面上多有不忍,叹曰:“为了我这个没用的人,鲁大哥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不要再这样了!曲某心中着实难受得紧啊!”
鲁老爷子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是够没用的了!连自己的孙女都快保不住了!音律!音律!就知道弹琴!玩物丧志!我是活该,才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十几年了!你知道吗?我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甚至不知道刀剑应该怎么去握着!可我还不是要重新步入这个混浊的江湖?谁叫我上辈子欠你的!他娘的!”
韩文感觉很好笑。但鼻子却有些微微发酸,什么是朋友?这才是啊!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无论他怎么样,都会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再想想为了曲洋这个朋友而家破人亡的刘正风或许这个魔教长老的人生是孤寂的,因为他的朋友真的不多,但有这么两个。也已经足够了!
心中感动,韩文又看了一眼嘘叹不已的曲洋,冷声说道:“曲洋啊!曲洋!你还真是个不争气的窝囊废!”
早就心如死灰的曲洋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割舍不下去的就是,也就是他的孙女与他还没完成的乐谱,对韩文如此侮辱性的话他都不在意了:“韩小哥儿!我的确是个窝囊的人!你说的对!我对不起父母双亲,对不起妻儿,更对不起朋友,也对不起非非但我求你!帮我一把吧!求你了!”
“你”,韩文都想破口大骂了。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竟被气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我是正与邪、黑与白,形同陌路已经算不错了,不相互攻杀也算是够可以了!你竟然求我帮你?哈哈哈”
“非你不可!”,鲁老爷子低沉的说道:“先前的接触中我知道你为人不拘小节。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再加上你的身份,还有对待我们这些魔门中人的态度,不做第二人选啊!也没有第二个人可选!”
的确,韩文在先前的接触中并没有表露出对魔门中人嫉恶如仇的态度,反而是与对待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还主动的提醒了一下曲洋,再加上他武当小师叔的身份,能在嵩山派手下保存无辜之人的也就是他了;“好处!我是个真小人,我需要真正的好处,能够令我动心的好处!”,韩文挑了挑眉头:“没有好处就休要再谈了!与你们这些魔门中人坐在一起吃酒的罪名我都已经承受不起了!”
鲁老爷子大喜,要好处不怕,怕的是韩文真的见死不救,当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约有三千余两,还有一块白绫,递给了韩某人:“韩小哥儿且看看!这个是否合你的心意!”
在身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腥,韩文拿过白绫,不以为意的打开看了一眼,神色一变,眼睛便黏住了一样,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很好!我很心动!有这个就够了,银票我就不要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鲁老爷子大松了一口气,道:“那不知道韩小哥儿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恩”,韩文努着嘴想了想:“事先说好了,嵩山派左冷禅早就布下了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曲长老与刘师兄的!
他们两个人不是我能保住的,这一点你们要明白,要是不明白,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接着谈了!”
“左冷禅野心甚大,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削弱衡山剑派的实力?”,鲁老爷子惊声问道;“正是如此!他谋划良久,只怕不会轻易收手!我家师兄冲虚道长也不会允许我胡来,保住他们两个,那已经是超出我能范围的事情了!我最多也就能保住曲长老的孙女,以及刘正风的家小!”
“那已经很不错了!是我糊涂啊!险些害了刘贤弟!”,曲洋浑浊的眼睛竟流出两行热泪:“韩小哥儿!我曲洋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能够在死前完成这曲谱,与刘贤弟合奏一曲!还请”
“可以!”,没等曲洋说完话,韩文就应承了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细细的谋划一下,而且还要拉上一个人来,这样成功的几率才会大!今夜子时,咱们在这里再会!不知可否?”
“多谢了!多谢了!”,鲁老爷子叹息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韩文向前走了几步,霍然转身,笑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的好处却不办事儿?”
“你有你的骄傲,你也有你的底线,你不是那种人!”,鲁老爷子笑了笑,陡然间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头蛰伏山林的猛虎,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虽然没有能力帮助曲老弟完成心愿,但我有能力杀了你!”
“好答案!”,韩文不怒反喜,大笑中扬长而去;鲁刚走了过来:“老爹!此人真的可信吗?总感觉他有点儿不太靠谱!”
“没什么靠不靠谱的!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