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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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宾摇了摇头,从裤兜里掏出还是成方人上午塞给自己的一盒双喜烟,喊了声“接住”!隔墙扔了出去。
片刻后墙外又传来了成方人的声音,掉渠里啦!你狗日的东西都不会扔!
自己不会去捡?郑宾赌气道,又不是没长脚。
你个老杂毛喊什么啊,成方人还了句嘴,紧接着墙外响起一阵淌水声,还好!过了会儿成方人又在墙外喊道,烟掉石头上了,要不又没得抽啦,嘿嘿!哎呦!
怎么了?听到墙外传来一声哎呦声,郑宾低声喊道,你没事儿吧,老成?
没事!从石头上滑下来了,哎,我说,里面到底有什么啊?这半天了都没动静?等了等见墙里的郑宾没有回话,成方人又在外面喊道,是不是被一群死娘们给迷住啦,老杂毛?
娘你个头!郑宾骂道,想看了你自己不会进来看,里面美着呢!
你等着啊,我就不信我进不去!成方人的声音顺着围墙渐渐远去,你等着啊
等你个头!郑宾嘟囔了句,又掉头朝平房看去,忽然周身一悚,只见太阳在平房的另一端拉下了一道影子,一晃一晃的。
郑宾低了低身子,不一会儿,只见印征从平房的另一端钻了出来,冲自己摇了摇手,又指了指离郑宾最近的那间平房的门才松了口气。
可再一看印征又要独自进那座房子的架势,郑宾再也忍不住了——
有功也不该你一人抢啊!嘟囔了句,眼看着印征已经走到了门前用手去推闭着的房门,他直起身,快步跑到了印征身后,停住了——
怎么,又要一个人进去啊?眼见着平房紧闭的木门“吱”的一声被印征一把推开,顶在了屋内的墙上,郑宾闷声道,不成,这次得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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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印征回头看了看郑宾愣了愣,侧开了身子给郑宾让出了条道,道,刚才是难为你了,这次你冲锋,我来掩护。
这还差不多!郑宾心道,一抬脚进入了屋内。又向前迈了一步后被印征喊住了,别忘了保护现场!
这我懂!郑宾一扭头,道,再说了这不定能就是现场呢!
看看你脚下。印征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脚下能有什么?疑惑着,郑宾一低头看见了自己印在屋内地上的两个泥脚印,言语间顿时没有刚才那么生猛了,抬起头冲印征道,看来似该仔细点。你说得对,我这就把鞋给脱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进屋的门槛上,三下两下把鞋脱了,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门外。
这下行了吧?抬头看了眼印征,郑宾道。
还行!印征又笑了笑,道,待会儿可别忘了把你看到的告我一声啊。
这有什么啊!郑宾说完一使劲儿站了起来。地上的寒气一下子透过脚底板爬到了他的腿上,令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真冷!心里嘀咕着,郑宾的眼睛从房间内的家什上一个一个闪过,在靠墙堆放的一堆砍削的长短一致的木柴上停留了会儿,最后落在了离木柴不远的西南角那个硕大的土灶上。
也没什么啊,就一间厨房啊!心里嘀咕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土灶的灶口上,忽然两眼亮了亮,又看了眼架在土灶上的一口大锅。
哎,出了会儿神,他冲印征招了招手,示意印征看几根葱灶口里露出的木柴,道,看样子要生火啊!
没错。印征探头看了下土灶,肯定了句后,又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还有说着郑宾朝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离土灶不远的地方,看着夹在土灶上的那口大锅,又道,水里没灰,应该刚倒进去时间不长,可
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到了屋内的印征站在郑宾旁边问道。
可刚才我来这里的时候,说着他冲印征指了指锅沿上的一道水渍,道,垂钓园里不像有人的样子啊,这水是什么时候添进去的,你看,那水渍还是湿的呢!不会我刚来的时候有人就在这园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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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只能是唯一答案了。印征淡淡道,两眼盯死了立在西北墙角的一把斧头上,锋利的斧刃在他的眼底打了个明晃晃的亮点。
看什么呢?抬头看见印征盯着自己身后的墙角,郑宾诧异问道,也脖子一扭顺着印征的视线看了过去。
怎么,没见过斧头啊?待看到印征感兴趣的竟然是一把在这里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斧头,郑宾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下,试图冲淡空气里的一丝丝诡异,开玩笑道,也是,城里早就没这玩意儿了,看着新鲜是不是?
那把斧头刚被人磨过,印征说着看着脚下小心的一步一步挪到到了西北墙角,蹲下把斧头的斧刃指给郑宾看,又道,这里也有水渍,不过有些微冰了。还有,说着他抽了抽鼻子,你没闻到这屋子里有股子肉味吗?
肉?郑宾的脸扭了扭,使劲抽了抽鼻子,又看了眼那把斧子,道,你不会认为那把斧子是准备
为什么不会呢?印征说着站直了身子,又左右看了看,还是查看着脚下,一步步挪到到了屋子东南角一个水泥浇筑的水池前。
喔,被印征的小心翼翼搞得有些心里发毛的郑宾也注意起了脚下,踩着印征的刚才走过的地面挪到了印征身后,道,难道这水池也有蹊跷?
你在那里见过这样的水池?印征问道。
哪家的厨房都有啊?说着郑宾忽然一拍额头,道,可——这个水池也太大了吧?谁家里没事会整这么大个池子啊,除非在饭馆,洗肉洗菜还差不多!
你碰对了一半事实;印征低声道,两眼盯死了粘糊糊的糊满了白花花脂状东西的水池内壁。
是吗?你是说饭馆吧?看着一本正经的印征,郑宾脑子里有些晕,打了个哈哈,道,就这地方,饭馆给谁开啊!
是啊,给谁开呢?反问了句郑宾,印征从身上掏出了只透明袋子套在手上,反过来抹了抹水池内壁,又小心翼翼的把袋子理正了,封紧了袋口冲郑宾摇了摇,低声道,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这玩意儿,看了看脸色凝重的印征,郑宾凛了凛,也正了腔调,目光闪烁在透明袋子里那些白花花泛出微黄的东西上,探问道,不会真的是就是人身上的吧?说完,郑宾悚了悚身子,抹了把脸上涌出的冷汗,嘟囔道,操,看来真是摸到老窝了,怎么上次就没有注意这些啊!
因为这里没有适合屠宰的场地!印征看着袋子里的那些粘糊糊的白中泛黄的油脂状东西,又抬头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屋子,低声自问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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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郑宾喉咙像被什么堵了下,话只说了半句,便顿住了,左右看了看,才又道,你说得是杀人现场吧?见印征没有反应,自己找话续道,这里还倒真还没有合适的地方。
而且这里又——印征道,我记得你们的报告是这样写的——
交通不便,几乎没有人光顾,所以你们不认为这里就是目标垂钓园,不是吗?印征反问着郑宾,又低声道,还好写清楚了地点!
那是,当时还真没把这里当回事儿!郑宾点头,又心有不甘道,可你说说,这要真是上次排查时要我们查找的那家垂钓园,那杀人现场呢?总不至于就在这间屋子里吧?
怎么可能!印征看了看清洁的青砖地面,道,如果是的话,这里真应该是血溅四壁了,你看像吗?
那——至少也是第二现场吧?两脚被地面的寒气浸得冰凉,郑宾说完使劲儿跺了几下脚下青砖铺就的地面,又想起什么一样,问印证,哎你说,会不会在旁边那几间屋子里啊?
那两间房子的后窗窗帘都敞开着,印征盯着郑宾套着黑色棉袜的两脚,若有所思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刚才除了一张床,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发现了,要不——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我看就免了吧!郑宾看了看印征的脸,低声无趣的自言自语了句,你都说不是了说到这里,不知怎么,忽然感觉被印征死死盯住的双脚感觉有些不自在了,他不由自主的左右错了错双脚,冲印征抗议道,一双脚又有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印征也抬起了自己的双脚,在地上使劲儿跺了跺。
这地有什么好跺的,人是脚冷才那样的,没办法。郑宾嘟囔了句,就见印征不但脚下在跺,就连手也没闲下来,敲打起了身旁的墙壁。
哦,你怀疑这里有夹层?郑宾恍然大悟,问道,是不是?
印征竖起了根食指示意郑宾噤声。
一时间平房里充斥着“砰、砰”的敲击声,和沉闷的跺脚声。
在寂静的垂钓园里,那些时断时续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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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了呼吸,站在光线暗淡的平房里,半天一动不动的郑宾偷空看了眼屋外,眼看着手脚不停的印征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向右错了错身子让开条儿道。
和郑宾摆拍的时候印征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郑宾身后的那堵墙上。
那面墙有问题?回头看了看和其他三堵墙并无二致的北墙,郑宾不以为然的道,我看和你刚才敲过的哪些墙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要我说,说着他跺了跺地,道,一定在下面!
真蠢!印征兀自嘟囔了句,一抬手示意郑宾看过去,我怎么忘了这间房子有所不同啊!
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郑宾环顾了下屋内,懵懂问道。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其实我刚才就应该发现的。印征道。
没窗户又怎么了,郑宾还是不明白,道。
如果那面墙上也开窗户的话,说着印征边走边指着厨房的西墙,冲郑宾道,那么你就会发现,和紧邻那间房屋的后窗,会有多么大的间距!
你怀疑夹层就在那堵墙里,确定吗?印征和自己错身而过的时候,郑宾问道。
确定。印征说完,右手附在北墙上。
不会吧?我敲敲看!看到印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郑宾霍得转过了身子,也忘记了脚下,几步走到了墙前,右手握拳,挥起右臂就朝面前的墙上狠狠地砸去。
砰的一声。一股剧痛一时间让郑宾为自己的举动悔青了肠子——
哎呦一声。郑宾揉着火辣辣刺痛的右手,冲印征道,没有啊?不信你砸砸看!
看到郑宾一脸窘样,印征摇了摇头,才举起了攥成拳头的右手,自上而下,一下一下的敲击起来。
我说没有吧?!过了好一会儿,看见甚至连门后最下面一层墙面都没有放过的印征终于站了起来,郑宾讥诮道,你还不信!
是吗?印征说着退后了几步,又示意郑宾闪开。
别看了,就算有那样的杀人现场,看到印征的两眼在对面墙下面的墙线处闪动,郑宾得意道,我看更应该在地下!别急,我现在就叫人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狗日的杀人现场整出来!说完急火火就朝门外冲去。
不用了!印征在郑宾身后自言自语了句。
怎么,你总不至于还认为郑宾顿住了脚步,回头狐疑的看着走到了北墙根下的印征,不可思议道,这堵墙里有你说得夹层吧?!
印征似乎没有听见郑宾讥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