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师-第1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卷:狐之祸 第五章:六身狐贰(2)——矮狐仙
更新时间:2009…8…6 16:30:19 本章字数:2683
狐贰:原政府特别事件处理小组“柒”(又名七杀组)成员之一,排名为第二。
-----------------------
白衣,白裙,白肤,白发,白眉,当她张开双眼,露出的是白得几乎分不清眼珠眼白的双眸。
李靖穆从没见过人可以这样白,白得甚至有些发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怎么会有人的眼球竟然能比眼白还要白,还要纯,清澈透明。
那样的人,那样的白,那样的眼睛,让李医生都来不及注意她的长相。不知怎地,看着她的双眼,让李靖穆的神智有些迷离。
她应该是个女人,除了这个,李医生便什么都记不住了。那对眼睛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的面容在李医生的脑袋里变成一团迷雾。
“收藏我手下血液的人,就是你吧?我忠心希望你能把它交给我。”
在李靖穆的耳朵里听来,白衣人的声音忽高忽低时男时女,可不管是哪种声线,听上去都是如此有魅力,如此令人不可抗拒。
当李医生回过神时,他已经将那管血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并朝着一只白得透明的手递了过去。
就在血管即将交接的瞬间,李医生猛地一缩手,然后另外一只手一甩,一把手术刀扎向了那幻影一般的面孔。
白衣人没有闪躲,任由手术刀扎入自己的印堂。
没有血液溅出,李医生看着白衣人的笑脸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被手术刀震成了一阵波纹,荡漾开,并消失无踪。
随着白衣人的影像消失,李靖穆的脑袋不再昏沉,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昏沉的奇怪的低语甩了出去。
当他再张开眼时,他看到的是三武成军的三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茫然地凝视前方,而他方才扔出的那把手术刀,现在正落在李医生身前那片空无一物的空地之上。
“我很惊讶,四个人里最先摆脱幻觉控制的居然会是你。言肆的朋友,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有过人之处呢!”
声音从李医生的身后传来,这一次,李靖穆很肯定自己听到的是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相当娇气的女声。
李靖穆赶紧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他看到的,是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一张脸。
---------------------------
“祖”看到面前的白影,狐漫勉强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然后便双眼失焦地凝视前方,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尽管我知道你是满心敬意地说这话,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你还是呆在一边好了。”白衣人说完便将狐漫撇在一边,走到言先生和文雅的面前,笑着说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狐惑会对你们俩一点效果都没有。”
“因为在替人洗脑方面,我才是专家中的专家。”文雅没好气道:“你的那些狐狸招数如果都能起效,我早被自己给洗脑无数遍了。”
“别看我,我只不过是一个被罂粟花整天黏在身边,所以对大麻或者海洛因完全不感冒的人罢了。”言先生附和着说道。
“你们还是老样子,文伍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我,而言肆你,还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臭屁样。”白衣人的影像忽然如烟波般消失散尽,现出了来者的原型:“我们也有两年还是三年不见了吧?看到熟人的感觉真好。”
“你才不会感觉好,你最好永远一个人呆着,如果没有必要,你甚至不愿意见你的狐子狐孙。”言先生冷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有那个闲功夫,把我们当初在‘柒’的事编成新一千零一夜,告诉每一个狐妖的?”
“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我要他们知道,你和另外的几个家伙有多危险。”来人看了眼身旁同样被迷惑得呆若木鸡的黑狐狙击手,叹了口气道:“显然他们没有彻底明白我的意思。”
“怎么?他难道不是你的手下?难道不是你派他来对付我们的?”文雅对于此人的厌恶彻底写在了她的脸上,甚至每当她靠近一步,文雅便立刻往后退一步,她的言语间也并没有遮掩这种厌恶的意思:“顺便说一句,我讨厌文伍这个名字,非常讨厌,即使这个名字至少没有狐贰那么二,但我还是非-常-讨-厌!”
“你觉得如果我要对付你们,会只派一个狙击手来么?”“狐贰”苦笑道:“如果所有的狐狸都能乖乖听我的话,那我现在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
“你好矮”在盯着面前这个女子愣了半天的神之后,李靖穆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她真的很矮,即使是站直了身子也只到李靖穆的腰际。尽管李靖穆和言先生一样身高都高于普通人一头,但如果只有他一半高的话,那恐怕只能是侏儒了。
问题就在这里:她不是侏儒。她的身材除了矮之外,没有任何一点与侏儒相符的体貌特征。她就像是被2:1精确比例缩小过的正常人一样,她腿长腰纤,身材前凸后翘,如果将她放大两倍,她绝对是一个可以引人犯罪的火辣宝贝。
只是,当这一切的美丽被缩小成了二分之一,不知怎地,这份美丽之上居然还生出了些许的喜感。
身材如此,相貌亦如此。这个袖珍美人留着一头齐肩的短发,五官清新可人,如果不是那对白色的眼珠的话,这样的长相也属于“美且好笑”的类型。
那双眼眸和李靖穆在幻觉中看到的一样,纯白,且迷雾蒙蒙。
尽管她的双眼一样让人迷惑,尽管她的长相确实算得上漂亮,但李靖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
“你好矮。”
------------------------
她没有名字,外号倒有不少。
狐贰,又或者是“狐贰矮子”,“六面怪”,是“柒”(也就是原七杀组)的内部成员对于她的称呼。
祖奶奶,又或者是“狐祖”,是狐族内部的狐妖们对于她的敬称。
没人——或者狐——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现存于这片大陆上年龄最长的狐。
因为狐一族的掌势者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狐”。
她也是仅存于世的,唯一的一只六尾幻狐。比她尾数还多,还要强大的狐,只存在于狐族的传说里。
她曾经用各种各样的名字和容貌,出现在各个朝代的史书之中,她引导了不止一个王朝走向覆灭,也助力过一个个新生时代的兴起。
她,就是活着的历史,就是一段传奇。
在人类之中,也不乏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们把她称为:
狐仙。
第五卷:狐之祸 第五章:六身狐贰(3)——双贰
更新时间:2009…8…6 16:31:02 本章字数:2850
海纳百川,是因为海在百川之下;高看别人,才能了解别人的一切。
------------------------
妖魔鬼怪,在每个朝代的传说里都不缺乏。在那些故事里,任何我们常见的动物或植物,甚至是本没有生命的死物,都会以各种张牙舞爪的模样变成妖而活过来——狐妖,犬妖,猫妖,花妖,树妖,画中妖,藏在戒指和神灯里的精灵(这个扯得有点远)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事物,而没有不能成为妖的东西。
只是,在这些乱舞的群魔之中,只有一种动物能获得“仙”的美誉。
狐仙是一种介于妖与仙之间的存在,它既不会像妖那样令人害怕,又不像神仙们一样高不可攀。
它们,是这个纷乱世界里的一抹亮色。
只可惜,到了现在,狐仙只剩下了一个。
只剩下了这一个。
“你很坦白,我很喜欢。”袖珍美女甩着一头干净的短发笑道:“不过这是我最喜欢的容貌,因为我觉得高看别人,总比看低别人要来得好些,也安全些。如果太过眼高于顶,我说不定也会和刚才的黑狐一个落魄样也说不定。”
“是么?”李靖穆回头看了一眼呆愣成稻草人状的三武成军,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觉得不太有这种可能呢?”
“来,”袖珍女向李医生伸出了手,温言温语道:“把那管血交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怎么觉得今天我一直在听人说这句话?”李靖穆苦笑道:“让我猜猜,你就是这管血的主人?”
“怎么可能?能让我流血的人还没有出生,或许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出生了。”袖珍女淡然一笑道:“我只能这么说,上次我的人遇到这管血的主人,只来得及放出他那么多的血;现在我想靠这管血,亲自找到那个家伙,然后这次争取多放出个几升出来。”
“好吧!”李靖穆还没等袖珍女把话说完,便将手中的试管塞给了她。
“嗯?”袖珍女显得有些惊讶:“之前你折腾了那么久都不肯交出来,为什么现在又肯了呢?”
“因为之前没人问我要过呀!那个黑狐兄弟只是一个劲地装客气,其实心里想说的就是‘不给我我就宰了你’。很不凑巧的,我又不喜欢被威胁。”李靖穆双手一摊道:“如果他一开始就和我解释清楚,我早就给他了。”
你当我白痴吗?那三个怪物都被你给一眼就瞪呆了,我一个人难道还能跟你斗?我还藏着这管破血找死嘛?——虽然这才是李靖穆的真正心声,可他很希望这个可怕程度完全与身材成反比的女人,可以按他说的话,将他理解成一个不卑不亢,而且有坚定原则的人。
根据李医生多年来和有权有势者(大部分是病人)的相处,他很清楚这些人喜欢什么样性格的人。
“有趣,真有趣!言肆的朋友就是有趣!”袖珍女笑着收起了接到试管的左手,然后伸出右手在李医生的面前弹了一个响指道:“作为回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的朋友!”
咦?怎么不是直接放我走?我可不要去见该死的老言啊!我一点都不想再蹚你们的浑水了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啊啊啊!!!
在李靖穆无声的呐喊之中,一阵白光闪过,李医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袖珍女看着白光闪过的天空,微微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走到依然稻草人化的三武成军面前,用混白的眼珠看着三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没有人今天见过我。你们救下了刚才那个男人,他安全地回了家,你们也和他两不相欠,至于那只黑狐,也已经被他像刚才的黄狐清理干净了。当我数到三,你们就会清醒过来一,二,三”
当三武成军回过神来的时候,这片空地变得是如此空旷,除了他们三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在沉默了足有五秒之后,张乐火开口道:“我的头有点疼老李已经走了么?他什么时候溜掉的?我都没有发现。”
“反正他肯定没事就是了,而且我们也终于把这份人情债还了。”莫天弃走回碎玻璃满地的大堂,开始寻找起他的大提琴箱:“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家,半个小时后我还得陪我老婆看《喜洋洋和灰太狼》,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被念叨。”
“”伍刃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愣愣地四周观望,然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地上的那把手术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