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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鲁班的诅咒-第250章

小说: 鲁班的诅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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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因为‘阴世更道’断道破形了。最后一段石壁破塌,五更明路段被毁,‘阴世更道’便不再拢音。”看完上面发生的变化后,鲁一弃答道。

    “喂!我们在这儿!”胖妮儿双手拢住嘴巴朝上喊到。

    “不要费劲了,我们这地方太过狭窄,石壁又是页岩层叠,会起到吸音效果的。而且他们是音由道传,然后出破口而散,有扩音效果。而你正好相反,所以他们听不见的。”鲁一弃到底是洋学堂出来的,所说的道理和知识是连博学的胖妮儿都不一定知道。

    “鲁门长,我们还是赶紧往前找路,等上了大道,可以在那里侯他们,也可以留信儿知会他们。”刘只手毕竟江湖老走,原先很放松的他现在倒有些担心了。因为刚才的歌声、喊声说不定会将对家引来。而他的任务主要是接引鲁一弃,协助鲁一弃启宝,所以保证鲁一弃的安全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鲁一弃从刘只手的话语和表情中能感觉出他的真实意图,所以由衷地很感激这个刚刚相识的同道大哥。于是坚定地点点头,转身随在刘只手身后继续往石沟前面走去。

    杨小刀是在卞莫及和独眼的帮助下才绕过那段断道的,这也是因为他说谎是要去寻找鲁一弃,他们两个才肯帮他的。要不然他们几个先前为了救挂在下面支出石棱上的利老头和瞎子已经累得够呛,怎么都不能应了他。

    利用卞莫及软鞭,独眼吊着下到坍塌的石壁下,用锋利的梨形铲连挖带砸,将一个在石壁上裂开却未倒塌的竖石条根部撬断。竖石条倒下时,卞莫及和其他人用软鞭缠住顶端,将它拉移了一个角度,这样竖石条落下时正好横搁在这一段断裂开的夹缝上。

    其实过了这个夹缝,前面还有好长一段必须贴石而过的斜滑地段。杨小刀没让其他人跟着,他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其实过这段路的时候大家看着都有些不忍,杨小刀的大肥肚子趴在斜滑的碎石面上,每一个移动都那么艰难。

    当汗津津的杨小刀爬到另一边,爬上上面一段尚未坍塌的“阴世更道”后,他发现在坎面作用下,此处虽然未曾彻底坍塌,变化却依旧很大很大。原先利老头藏身的凸出位置,石壁整个倒下,乱石将道路完全塞住。而紧接着的一段道面,一侧石壁倒入崖下,剩下的道面也是裂痕纵横如同蛛网,也许一脚踏下就会全部碎裂散落而下。所以后面的朱家手下没法再过来,所以后面朱家的手下都不敢过来。

    就在这里,杨小刀果然见到了年切糕。年切糕站在那里,可脑袋却是耷拉着的。像是不愿见人,又像是不愿被人看见他的脸面。杨小刀没有碰年切糕,虽然他们之间感情很深,但杨小刀这样的老江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他只是蹲下来看了一眼年切糕的脸,那脸有半边是漆黑的,还有半边和平常死人的惨白一样。杨小刀听从石壁下救上来的利老头说过,年切糕已经中了毒,而且蔓延得很快。这样看来,他是在毒快过心的时候被杀死的

 第四十三节 诸多变

    年切糕的对面站着个矮子。这人活着是也许是个大高个子,但现在他确确实实是个矮子,因为他的头颅已经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和崩塌的碎石一同滚落山沟之中了。

    杨青幡的确是高手,他一剑就刺穿了年切糕的胸膛。但中剑后的年切糕疼痛间肯定发生惨呼,发声惨呼势必会松开咬住的天蚕丝。于是绷紧的天蚕丝弹出,轻巧巧就切断了杨青幡的脖颈,就像勒切年糕一样。

    一把长柄的乌雀飞云宽刃剑支撑着两个僵硬的尸体,杨小刀没有将他们分开。他只是将年切糕的手中的龙型环天蚕丝摘下,然后在旁边找了个坑用碎石埋上。再在这坑边放上块大石,然后挥刀刻下年切糕三个字。也许杨小刀觉得,年切糕现在的尸身只是一块腐肉而已,只有这根丝才真正凝聚了他的魂灵精魄。

    刻完了字,杨小刀吼了一嗓子信天游,洒了一把泪。然后又跪下磕了个头就转身往前路而去。

    也就在此时,空中有五只长白花喙鹰贴着黑色的山体掠飞而过,像五个潜在黑暗中的幽灵

    “阴世更道”这种奇特的风水地形在各类风水堪舆典籍上并不曾多提。民国以前唯一提到过的就是官版的《清浙地神貌》,说是浙西青龙峡一带曾有这样的地形。这地形主要是因为连绵的山峰起到遮阳蔽日的作用,让整条处于背阴位置的道路按时辰规律暗如黑夜。鲁一弃他们走的这条“阴世更道”没有具体记载,但在藏民中却有流传,具体位置是在科慕德尔山附近。藏民们管这条路叫“夜魔之路”、“夜之路”,后来因为开山改造进藏道路,以及山体滑坡等地质原因,此路不复存在。

    西藏之地佛教盛行,寺庙众多。密宗佛教的流派也各式各样,很难说谁是正统。但此皆是由文成公主入藏以后形成的局面。文成公主入藏时,带三千三百各行业中能人巧匠,以之为藏地日后塑煌固基所用。这三千三百人中有精通术数之人,寻查探访藏地所有范围后发现,整个藏地为“魔女晒尸”的风水格局。所以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地形凶险。文成公主为改变这样的风水格局,于是下令在藏地各处修筑寺庙,以此用来镇压“魔女晒尸”局相。寺庙位置选择都是在魔女的头眼、心肝、四肢等重要的破局位置。如魔女心脏位,就是修建的大昭寺,肝腹位修建的布达拉宫等等。

    虽然当时修建的寺庙针对了所有“魔女晒尸”的重要破局相位,很奇怪的是有一个位置却未曾考虑以寺镇压。而且对于魔女风水局相而言,这还是个重中之重的位置,那就是**位。

    藏地的“魔女晒尸”局相有特别之处,就是它的**位不是双岭夹坡谷,而是在**位上有一山独突而起。最初就是因为这一山,文成公主手下都以为藏地格局为“魔王抱日”。但后来发现不对,此山不管从何方向位置,也不管用何种理法术数推算,它都属阴,且极阴。而且就山势而论,是阴数倒置,越往上阴气越重。所以他们将此处断为“阴芽萌空”,是魔女用以吸聚天地间阴气的地方。

    但很奇怪的是,这“阴芽萌空”的解释却只是限于那座山峰的上半部分,山脚之处却是另一番景象,草茂物丰,羊肥马壮,阳暖光瑞。而且从此处过两边连绵夹岭,那是南产金,北产玉,是藏地少有的富庶之地。如此阴恶的地方,却出现与格局极不相符的风水相,这让那些能人巧匠们无法作出正确判断,怕冒然下手反乱了整个局面。这大概就是当时未在此处建造寺庙的主要原因。

    这座山在历史文献中记录为“克莫得雅都”,据说这是用的藏传密宗的波斯原语,意思是“天界魔域相交”。而藏地的人们却管这山叫“天梯山”,是因为此山有一竖险要阶梯可攀援而上,却梯入云层,不知其终点何处。而且从此攀援而上的人从未有一人下来过。可藏民信徒们都认为,只有已经登上天的人才不会再下来,所以自古此地都屡有信徒攀爬。

    鲁一弃此时正站在一座小房子的院子里,他微眯这眼睛,正抬头专注地凝视着什么,也或许是在感觉着什么。从他的位置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天梯山的全貌。哦,不!不是全貌。准确地说是可以看到山的下半截,和它最上面的雪顶。山体中间那部分始终被云层包裹着,而且是浓厚的乌云。

    此山的雪顶又与藏地其他的雪山不大一样,别处雪顶是尖削而上,这里的却是越往上越粗大,圆坨坨地一个顶,看着确实像个勃起的男根,难怪当初文成公主的手下能人开始会误以为“魔王抱日”的。另外不同的是顶上的积雪看上去感觉没有那么柔和,在阳光照射下,反光很强烈。让人觉得顶上那些不是积雪,而是冰层,至少也是积雪压实后冻结成块。

    鲁一弃到此地已经好几天了,凝视、感觉这座山也已经许多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所获取的感觉都不一样。虽然也能觉出此间的气相万千,气势纵横起伏,色光炫幻迷离,可就是辨不出是吉凶瑞厄和气眼所在。这一次又是如此,鲁一弃终于舒缓了一下长时间仰着的脖子,在院子中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胖妮儿和刘只手出去查探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至今音讯全无。这情况让鲁一弃非常担心,因为有件他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这件事中暗伏的危险是可怕的,甚至会牺牲了所有人的性命。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没有绝对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而且从心底他也非常不愿意将这种判断变为事实。本来有自己和大家在一起,以为可以随时根据情况掀帘儿(揭露真相),可没想到情况突变,自己和其他人分开了。而和自己分开的那些朋友兄弟中,说不定此时惨剧正悄悄地发生着。

    鲁一弃重重地合上眼睛,不知是陷入了对此地局相的沉思,还是唯心地在逃避想象中发生的惨状。

 第四十三节 诸多变2

    鲁一弃重重地合上眼皮,不知是陷入了对此地局相的沉思,还是唯心地在逃避想象中发生的惨状。

    藏地的房子,多为土石结构,平顶狭窗。这个小房子也不列外,连带周围一圈的院墙也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只有房顶是用牛粪和泥封顶再垫铺的毡皮片子。

    但是只要行家就能看得出,这里砌墙的石头之间没有用泥土粘砌,全是利用石头的各种形状来达到相互支撑的目的。就连拱形的院墙门檐都是全凭石头相互撑叠起来,力学、结构学的运用几乎到了极致。藏地有这样构造的房屋,那绝对是墨门后人的杰作。

    这所房子还有个与其他房屋不同的地方,就是它在墙角顶上所设的经幡插座是个圆形的,而且上面没有插经杆。其实这是墨家人的另一个需要才会这样设置的,对于墨家人来说,房屋除了居住需要外,另一个需要当然是坎扣弦簧设置的需要。

    虽然房屋非常与众不同,但位置却是极为隐秘,它掩藏在一大片房屋之中,不熟悉此地的人,就是在房子间的狭径夹缝中钻上个数十圈都不一定能找到这里。而且在院门口,是“扭步铺石”的扣子;门上有“见缝插针”和“开复闭”的扣子;院墙上还有“奉天钉”和“雁过留声”;进到院子里是“平沙滚”;房子檐下设的是“水滴石穿”。这么些个布置,几乎包含了南北坎子以及奇门坎扣的精华,虽然并不是杀伤力很足的绝杀坎,可用来阻步和示警,却是绰绰有余。所以就算有人能从巷弄中钻到这里,想要进到屋中,要不是个真正的坎子行家那是根本无从下手的。

    当然,这些个坎扣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像是对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比如说刘只手。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刘只手的脑袋从外面探进来。当他将门后的挂弦轻轻摘下后,后背就被拍了一掌,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推入院子中。

    “唉!我的个姑奶奶,你别那么急呀。”刘只手一脸无奈地回头叫道。

    “你摆弄的这些个圈羊围驴的小玩意儿有啥子用,还像个真的似地轻落、慢回、稳到位,绝对是浪费精力。”胖妮儿满脸不爽地跟在刘只手后面进来,边走边奚落着刘只手。她的脸红扑扑地,皮色却是并没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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