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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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婴尸,见它被弹的晕头转向,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正在眼框里直打转。我顿时觉得这世界变了,它又不是条狗,我拿来玩个屁股啊!
过了会,婴尸才算恢复过来。它迷迷糊糊的抬头看我,有点分不清啥时候跑我怀里了。我见它又想去找连道真,连忙按住它的小脑袋,说:“别去了,你再去,他一指头把你弹成豆腐脑。”
婴尸不太清楚什么叫豆腐脑,但它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很是委屈的呜呜叫着。我见它这般可怜,也是不忍心,便对连道真说:“咱们还是快些吧,这样走下去,天都快亮了。”
连道真点点头,婴尸瞬间就满血复活了,哇哇的大声叫着,从我怀里飞出去,直接趴在连道真脑袋上。它一只小手刚举起来想往前指,就被连道真一巴掌拍飞十几米远。
老男人气的脸色发青,说:“长这么大,还没人敢骑在我连道真头上,你一只尸,竟敢,竟敢”
我伸手抱住委屈的婴尸,见连道真这么生气,心想又不是夺了你的贞操,让人趴一下怕啥,老男人就是矫情。
连道真气了一会,脸色难看的夹着我,朝婴尸所指的方向疾步而去。他速度一加快,婴尸脸上的委屈立刻就没了,缩在我怀里,指着前方,兴奋的用嫩嫩嗓音大叫:“咿呀!咿呀呦!”
我琢磨了半天,觉得它可能是在说,上吧!皮卡丘!
老道的速度,比起出租车也不逞多让,没多久,我们便到了地方。婴尸从我怀里挣扎出去,向某一处快速飞去。我看着这地方,有点发愣。
因为这不是别处,正是兵马俑殉葬坑所在。
我来西安第一站,就是到的这。没想到几天过去,兜兜转转,最后又来到了这。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咬住尾巴的蛇,凭白在人生的轨迹中画出了一个圈。
“呀呀!”婴尸在半空大叫,示意我们快些跟上。
我见连道真已经走过去,也赶紧跟上。婴尸在展览馆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飞进去。我有些犹豫,伸手拦住连道真,说:“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不太妥当吧?听说兵马俑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每个角落都有电子眼的!”
连道真拨开我的手,步子停都没停,说:“有婴尸在,谁能看见我们。”
我这才恍然大悟,婴尸可以扰乱人心,它在这里,那些安保人员能看到的,都只是假象。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烫,这种低智商的问题,怎么问出来的
进了大门,婴尸轻车熟路的在前面飞着。连道真如散步一般,手背在后面,慢慢溜达。在行至那尊三米高的巨人佣时,连道真忽然停下步子。他望着那尊佣,像在回忆什么。
我问:“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连道真摇摇头,叹口气,说:“几日前盖业还曾说此佣空有个头,实际是个无脑的憨货。唉,没想到”
我忽觉连道真说的这话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我来的那天听到的吗?原来那天说话的人,就是他们三个。
这世上的巧合如此之多,真让人感叹不已。连道真看了一会巨人佣,这才接着往前走。我和他肩并肩走着,虽然明知安保人员发现不了我们,可心里依然有些忐忑,所以便小声问:“你说他跑来这干嘛?”
“岐黄尸篇所养的尸,与其它不同,这里是始皇陵,不但阴气足够,还藏着古时的一些宝贝。想来,应该有他需要的。”连道真说。
“一个死人的陵墓,能有什么宝贝,不都是破铜烂铁石头人么。”我很是不屑的说。虽然古文物很有研究价值,但对我来说,它们还不如一碗刀削面。
“破铜烂铁?呵呵”连道真发出古怪的嘲笑声,说:“真不知你们这些人每天在学校里,究竟学了些什么。始皇一统中原的时候,建了十二尊铜人,你可知晓有什么用?”
我呃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
“始皇登基后,曾有日落九万里之地的宛渠人,乘螺舟而来。你可知那些十丈长,能谈开天辟地,能日行万里的古人,又是什么?”
我又摇头,说:“不知道。”
连道真说:“那你怎么就知道始皇陵里埋的都是破铜烂铁?”
我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说这些都是专家讲的,可是与连道真相比,那些专家似乎不太可信。所以,我尴尬的说:“胡猜的,胡猜的”
“不知者无罪。”连道真很严肃的说:“但对未知,要保持谦逊的心,不可妄言,不可妄为。”
我连忙点头,一脸三好学生的模样。然而连道真似是想再震我一下,说:“你可知道,与你二伯所留碎片相同的那东西,我从哪得来的?”
我下意识想说不知道,可突然间想起第一次见连道真的时候,他曾提到过始皇陵,还说始皇在这里藏下了什么连他都不敢深入。难道,那碎片也是从始皇陵得到的?
我犹豫了一下,不是很确定的说:“是始皇陵?”
连道真有些意外,但随后便恍然,他点头说:“你倒不算笨的无可救药。那东西,的确是从始皇陵得来的。这里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危机四伏。两千年来,无数人想打开始皇陵,却始终无能为力,你真当他们只是运气不够好吗。”
“当然不是。”我连忙摇头,想起那块碎片,不禁搓搓手,讪讪的问:“我二伯留给我的碎片,啥时候能还给我。”
连道真说:“你若不怕丢了,我现在就给你。”
我摸摸身上,那口袋浅的放两百块钱都能冒出来一半,如果让我拿着,说不定真给丢了。
“那还是你先拿着吧,反正这段时间咱俩都在一块,在谁身上都一样。”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好奇的问:“始皇陵墓里,到底有些什么?”
“有许多,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例如我曾看到一缕发丝,浮于”连道真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往下说了。
因为那个时候,婴尸突然发出焦急的咿呀声。我抬起头,见婴尸在一处深坑旁停住。那里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洞穴,黝黑可怖,不时有难闻的味道飘上来。
我虽好奇连道真说的发丝是什么,但眼下也来不及问了。在婴尸的带领下,我们一头钻进那个人为弄出来的洞穴。
洞穴里一点光亮也没有,我不得不拿出手机照亮。好在这里虽不宽,但却足够让人直立行走。连道真用手捻了一点土在手上搓搓,又放下鼻下闻了闻,说:“有铜甲尸的味道,还有阴尸的寒意留存,他们的确从这里经过。”
我知道,连道真现在很是警惕那个男孩,生怕又被他算计。
通道应该是往斜下方打的,只是角度并不大。但让人奇怪的是,这里除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外,竟再没其它味。就连脚下的土地,也是干燥无比,一点湿润的意思都没有。这可就奇怪了,按理说地下的泥土,都会有水份才对。
我们继续往下走,没走多久,眼前的通道豁然开朗。脚下一片青砖散落,大多已经成了粉状。让我愕然的是,前方是一片全部由砖石垒砌的宽大甬道,一眼望去,不知延伸了多远。更令人惊异的是,墙壁上镶嵌着铜人下跪的灯架,一盏盏灯火,在无法看到尽头的甬道内静静燃烧。
第二十五章 始皇陵(2)
整个甬道寂静无声,就连婴尸,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再呀呀乱叫。
如果说铜甲尸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殉葬坑斜着挖出一条长长的通道,这让人感到惊奇的话,那么甬道两侧无数盏灯火,则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些火,并非红色,而是泛着蓝光。但让人惊愕的是,整个甬道亮如白昼,我却看不到任何与蓝色有关的光彩。仿佛蓝色是被牢牢锁在火苗之中,根本无法映射到其它地方一般。我没法解释这种奇特的现象,只觉得十八年来所学的知识,如今已经被颠覆的七七八八。
“愣着做什么?走。”连道真在前面喊了我一声,他似乎对突然出现的甬道完全不惊讶,砖墙上的铜灯,更是难以吸引他的目光留存。
我忙快走几步跟上他,问:“这里是不是可以进入始皇陵?”
连道真点点头,说:“应该可以。”
“应该?”
“我又没从这里走过,怎么知道能不能。”连道真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但如果这里不能进入始皇陵,又怎么会存在呢。当年始皇修建陵墓,可是找无数能人替他堪舆风水,最后才定在了这。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的陵墓旁,有一条完全无用的通道。”
很明显,连道真是用了逆向推理法,来证明通道的作用。虽然我觉得这种方法不一定就能推出真正的事实,但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第二种可能了。
婴尸在前面飞的很着急,但连道真一直气恼男孩耍他,所以不急不躁的在后面跟着。任由婴尸叫翻天,他也不理会。
这条突然出现的甬道很长,我们走了大概两三百米,连道真忽然咦了一声。他蹲下来,在墙下摸了一把。墙壁上的铜灯很亮,但我却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异样。
连道真站起来,也不解释,继续往前走。
只是没走多少米,他又蹲下来在墙上摸了一下。翻来覆去,足足四次,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在摸什么?是在找机关?”
“不是。”连道真摇头,说:“墙上有些特别的寒意,而且每隔十几米就出现一次。”
“呃,是阴尸的?难道阴尸路过留下寒意不对吗?”
“如果阴尸走到哪都有寒意留存,为什么进入通道后,我们没有感觉到?并且这股阴寒气息很强大,那些砖已经被冻成了粉。”连道真说着,脸色忽然有些难看,他抬起头,看着前方飞行带路的婴尸,眼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怎么了?”我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便小声问。
连道真站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沉声说:“待寒意消散,那些成粉的砖就无法支撑下去,这里,或许会坍塌。”
我大吃一惊,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看婴尸的眼神不对了。
“你觉得,这又是他耍的诡计?”我低声问:“可是,他难道真以为你发现不了这种手脚?”
“我也觉得奇怪,否则,早就把那小东西抓过来了。”连道真说:“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做出这么明显的陷阱,我们都无法退出去了。之前铜甲尸挖出来的通道上,也密布这种寒气,我以为是阴尸控制不住阴气留下的。但现在想来,恐怕与砖墙上的手脚是一样的。那处通道,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要塌下来。我们就算现在返回,可能也来不及。”
连道真正说着,我忽然听到后方传来沉闷的声音,仿佛有许多东西砸在了地上。连道真脸色更加难看了,说:“看来,我猜对了。”
我倒宁愿他猜不对,因为他猜对的话,就证明我们正走在一条无比危险的道路上,并且是没有后路可走的。
但又有什么法子呢?连道真是有能力再挖一条通道出来的,但我看他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做,反而一路跟随婴尸继续走。估计他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想抓住男孩算账。
又走了上百米,我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异常寒冷,连道真忽然说:“好重的阴气。”
能被他看在眼里的阴气,起码也要像钟楼里海眼喷发那个程度。如今这通道里虽然没有那般强大,但也差不到哪去。
此时,我们走到了一处三岔路上。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