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葬-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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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说了,这里是外围,他们大多只是普通的苗人,会射箭,能射准就不错了。”阿三说:“真正的乌夷蛮,都是会蛊术的,他们利用蛊虫来引导箭矢,哪怕你站在几百米外,都能轻易射中。而且中箭伤的同时,还会被蛊虫入体,非常麻烦。”
我砸吧砸吧嘴,想了想身体里被各种虫子爬满的景象,不禁打个哆嗦。以后遇到这些苗人,我还是躲远点吧。
“至于白虎蛮就好对付一些,遇到了就跑,他们近身的时候很厉害,但肯定跑不过你。”阿三瞥我一眼,说:“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体力那么好。”
我不好意思说这都是因为升天气的缘故,便说:“好歹我也是姬孙之身,长跑厉害也算不上什么。”
“你倒真对不起这么好的身体。”阿三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砸的人头破血流。
我被她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只得故意转移话题,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什么了,反正在这里看见女人你就离远点,长的再好看,看起来再温和,都不要靠近。”阿三说:“越往里走,就越得注意这一点。”
我笑嘻嘻的说:“就算是仙女我也不看,她们没你好看。”
“少跟我油”阿三下意识的说出四个字,随后便反应过来。
我见她一脸疑惑的瞅过来,自知有些失言,连忙说:“别看你是个男的,可长的比一些姑娘还好看,真好奇你天天流浪,怎么皮肤还这么好。难道,经常去美容院偷,呃,拿护肤品?”
阿三盯着我看了半晌,但最终她也没问出来,只说:“懒的理你。”
加上这一次,我已经两次失言,以阿三的聪明劲,肯定有所怀疑。即便我机智过人,亡羊补牢,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可依然难以彻底消除她的猜测。
还是那句话,男人和女人之间,想保持纯洁的友谊关系,只能一个装傻,一个充愣。你不说,那我打死也不说。
人们在形容山路的时候,都喜欢用那首90年代初特别好的歌当主题:《山路十八弯》。
可要我说,真正的山路不是弯,而是根本就看不到路。就像有句名言说的好,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路就有了。世上本没有神,有人做到人做不到的事,就成了神。
阿三在苗疆是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自然不敢带我们走大道,只能专挑那没人走过的路走。哪里难走,哪里陡峭,哪里滑的像溜冰场,她就往哪跑。
几个小时后,我几乎摔成肉包子,浑身都有些酸肿。阿三也有些累,但她累了就跳上铜甲尸的背休息,我累了只能自己折根树枝当拐杖。
前方路途漫漫,完全看不到目的地。阿三说,洛丹老司的住所,在苗疆最深的地方。想走到那,起码得好几天。这还是我们一刻不停的走才行,慢一慢,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
第二百章 苗债(5)
我很想建议她休息,可看这丫头焦急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只能硬撑。体内的升天气不断在四肢运转,缓缓为我恢复体力。而木行之力,也被我悄悄引动,注入身体,缓解那酸痛的异样感。
这里树木花草种类繁多,不过我只能认出银杏。听说湘西的山里,还可以看到金钱豹,有铜甲尸和觉明和尚在,我倒不怕遇见野兽,反倒期待它们出现,以此消除行走的枯燥。
又不知走了多久,阿三忽然低呼一声,挥手示意我们别动。我连忙压低身子,趴在地上,闻着泥土芬芳,心中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阿三才像是松了口气,示意可以继续走了。我快走几步跟上她,小声问:“刚才怎么了?”
阿三说:“有一些苗人经过,其中可能有蛊婆,如果我们之前多走几步,肯定会被发现,真险。”
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四周,问:“那些人走远了?他们不会突然再回来吧。”
“应该不会。”阿三说:“他们步调快,又有些乱,肯定是有急事。就算回来,也得很久以后。”
“那就好。”我说。
随后,我们继续前行,一边走,我想起刚才经过的那些人,问:“这里经常有蛊婆四处走动?”
“那倒不是。”阿三说:“我以前来的时候,很少看见蛊婆。她们大多都呆在固定的地方养蛊,很少往外跑。有的蛊婆,甚至从养蛊的第一天起,就没从屋里出来过。”
“那养蛊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解的问。
“有了蛊虫,她们就相当于多了眼睛和腿,不出门也知道外面的事。真正厉害的蛊婆,坐在屋子里,方圆百里的动静都一清二楚。想害人,眼睛都不用眨你就死了。”阿三说。
我吓了一跳,更紧张的看向四周,问:“这里该不会也有蛊虫吧?”
“放心吧,蛊虫一般很少会去碰死人,你现在在它们眼里,和死人没区别。”阿三说:“再者,你有姬孙在,就算真被蛊虫钻进来,也顶多像蜜蜂蜇了一下,肯定死不了。”
“你可别咒我。”我说:“姬孙现在自身难保,还得靠我帮他度难关呢。”
“哦?”阿三颇为好奇的问:“他怎么了?喝三鹿了?还是吃地沟油了?”
“他要真吃点地沟油,说不定比别人活的更健康。”我说:“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姬孙也没把握自己扛下来,只能靠我们俩齐心合力。”
“他那么厉害都摆不平的事,你能做什么?”阿三不解的问。
这话实在有点看轻我,我有点憋气,便说:“我什么都不能做行了吧,那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阿三看出我有点生气,说:“瞧你这点肚量,说两句都不行,小气鬼。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或许我不会觉得怎么样。可我心里真真正正喜欢她,自然会对她所说的话很敏感。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看低,谁都受不了。因此,我没与她搭话,冷着脸不吭声。
这个时候,觉明和尚忽然停下来,看向左后方。他很少会主动停步,这不禁让人感到奇怪。阿三回过头来,也看着那方向,但什么也看不到,便问:“你怎么了?”
觉明和尚看着那方,说:“那边有一股气息,很像之前见过的精灵。”
“精灵?冒充菩萨的那个?”阿三问。
“嗯。”觉明和尚点头,说:“不过有些怪,其中又有别的气息混着,很古怪。”
能让一位几乎要成罗汉的大和尚说古怪,且如此在意的事情,还是很少的。而在苗疆,出现那种只存在于各种神像中的古怪事物,也非常令人讶异。
阿三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出,便说:“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没关系,继续走吧。”
我虽然恼怒她刚才的态度,但此刻还是不由的说:“刚才经过的蛊婆和苗人,好像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会不会,和这东西有关?”
阿三说:“真有关的话,反而是好事,如果那东西真能闹出什么乱子,咱们的压力就小点。最好它能把所有的苗人都引过去,那我回头给它雕个真佛像哦哦,雕个道教的吧,哪能随便让它冒充佛。”
最后这话,自然是说给觉明和尚听的。不过大和尚对这事不太关心,在他看来,佛像只是佛像,并非真的佛。所以在张家冲的时候,见那些乡野之民被蒙蔽,便转身走入庙门,干净利索的把佛像砸个稀巴烂。
这样的和尚很少,但确实是真正的佛家弟子。
我们依言继续行走,没过多久,阿三又小心的让我们躲避。随后,我也感应到一股怪异的气息从不远处经过。待那气息走开很远,阿三从地上爬起来后,我才问:“刚才也是蛊婆?”
“嗯。”阿三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好像还真引出点乱子来,不过越乱咱们越轻松。”
我点点头,也和她想的一样。
之后走了没多久,我们便再次遇到了蛊婆。爬起来走出没多远,又一位蛊婆路过。
这些人所去的方向,都是觉明和尚所看的方向。虽然阿三一直表示对这种事不关心,甚至希望乱子越大越好,可真见到这么多的蛊婆都赶过去,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
当第四位蛊婆与第五位蛊婆在我们附近汇合,同时赶去的时候,阿三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身后左侧的那个方向,纳闷的问:“到底是什么事,竟然引了这么多位蛊婆去?那东西,有那么吸引人吗?”
我想了想之前见过的那东西,然后摇摇头,说:“虽然看起来很奇异,但也没什么过于特别的。对一般人来说,毫无用处。”
“如果真没用处,这么多不出门的蛊婆都跑去干什么,看大戏啊。”阿三有些焦躁,她想了想,忽然惊讶的说:“难道,这些人打算把那东西用来养蛊?倒是有点可行,不过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一起养啊。”
我看着她脸上充满不解和烦躁,说:“你刚才还说希望乱子越大越好,最好能把所有苗人都引过去,怎么这会那么关心了?”
阿三语塞,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她狠狠瞪我一眼,说:“要你管,走,继续走!”
我们接着往前走,路上不时碰到一位位蛊婆。我不知晓蛊婆有没有等级分别,可只是这数量,就足以让人心惊。要知道,我们之前为了摆脱追兵,几乎要跑出山脉的外围。如今几个小时过去,也不算多么深入。
而这么短的时间里,碰上的蛊婆已经快十个了。
阿三说,有的蛊婆一生只养一只蛊,有的可能同时养一万只。无论哪一种,都很难对付。能让十位蛊婆同时出现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很可能再遇到其他的蛊婆,甚至说不定连阿三口中的乌夷蛮和白虎蛮都得来。
如果真是那样,湘西这片地可就真要乱了。
阿三虽然继续走着,可步调比以前慢了许多。她总状似无意的偏过头,然后用余光瞥向那个方向。我知道,她始终在挂念这件事。
我很好奇,阿三与苗疆这片土地,究竟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她上次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会好奇这个,只因为阿三的态度很奇怪。她对这里的关心,超乎我的想象。但是,她不说,我就不能问,问了也白问。
见她心事重重,却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实在觉得别扭,便说:“要不然,咱们去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阿三语气很差。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说:“终归是这里发生的事,如果看一眼,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对我们有好处。”
“不看不看,烦死了!”阿三大声说,也不怕这声音会引来苗人了。或许,她就是故意的,希望引来几个活人主动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我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多提,反正这是真正与我无关的事情。
我们继续走了很长时间,天上的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月亮消失,太阳升起。如此过了两天,一路遇到的蛊婆超过三十位。这个数量如果被熟知湘西的人听到,肯定大呼不可能。
阿三这两天话越来越少,她的沉默,慢慢变成了担心。
我从前说,她外表热情,内心冷漠,而那是对陌生人。对自己所关心的事情,阿三则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岛巨系才。
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少耍心眼,可她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