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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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烦躁一扫而空。
看着满桌的美食,我每一盘都夹起一点慢慢的吃着。
等到肚子差不多填满的时候,唐易还在和那群男女交谈,无奈,我只得坐在角落里,等待这场漫长的聚会落下帷幕。
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大概是双方在这场交谈中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那些身着华服的男女们一个接一个的找着借口,伺机溜走,对于这一切,唐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笑着,与对方告别。
慢慢的,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大厅才完全安静下来。
“对不起,明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还要你在这里等着。”
唐易走到我身边,带着歉意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虽说无聊,但我也能看出唐易并不喜欢这种聚会。
这就是上层人士的悲哀吧?
得到我的答案,唐易似乎松了口气,他伸手扯了扯领带,对我笑道:“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我正想说让司机送我回去就行,没想到,一阵手机铃声却打断了我欲说出口的话。
我的手机铃声并不是这个,所以很显然,是唐易的手机在响。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唐易向我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我点点头,看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与对方通起话来。
我自然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但是因为大厅太过空旷,一个小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到无数倍,所以,唐易的声音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唐易很少说一句完整的话,大多都是轻轻的“嗯”着,说到最后,才留下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只听他沉声说着:“嗯,我知道了,剩下的就先交给你们,待会儿我会过来看看。”
说完,就“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盖,向我走了过来。
或许是我产生的幻觉。在唐易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我竟看到他的脸色透着从未有过的阴狠,就像要将谁碎尸万段一般。
我揉揉眼睛,心想是自己看错了,果然,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唐易那张熟悉的笑脸映入我的眼帘。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呃,没、没什么”
“是吗?那就好。哦对了,刚才有人给我打了通电话,让我去解决一件事情,因为事态紧急,我恐怕不能送你了抱歉啊,李森,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可以吗?”
我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毕竟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送我。
见此,唐易温和的笑了笑,立马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回去。
坐在车上,我靠着窗边吹着风,或许是天晚了的缘故,此时的风竟带着一丝凉意。我习惯性的拢了拢衣领,可记忆中棉质的触感却没有传达在我的手心里。
我低头一看,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还被留在唐易的家中,而现在自己正穿着那件黑色的西装。
衣服是必须还回去的。
我立马请求司机将车开回去,好在那司机的脾气很好,没有多说什么,便听从我的吩咐原路返回。
然而,我却不知道的是,这一路倒转,将会彻底扭转我的命运,将我的未来带向一个未知的黑暗世界,甚至逼我走向绝路。
☆、第二十章
车原路返回,最后驶进别墅。
司机替我打开了车门,在我的点头致谢下,他又迅速回到车中,似乎在等我出来。
不好让他久等,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厅十分空旷,甚至显得有点冷清,唐易并不在这里,只有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在打扫卫生。我想,我还是先上楼把衣服换了,再和唐易打声招呼吧。
打定主意,我便走上二楼,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寻找到换衣服的房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那件衬衫还放在那里,我立即将西装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
单手拿着脱下来的西装走出房间,我四处寻找着唐易的身影,心想衣服还是亲自交还给他比较好,可是,这别墅太大了,我前前后后找了几遍都没看到他。
正打算放弃的时候,我的耳中突然捕捉到一阵微弱的声响。这声音很奇怪,像是呻|吟,又像是在说话,偶尔还夹带着一丝哭声,当这些声音融合在一起的时候,竟变成了杂乱的“嗡嗡”声,在本就寂静的楼道中更显诡异。
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我不觉有些好奇,耳朵又仔细听了听,尽管知道“好奇心杀死猫”这个道理,但是最终都斗不过自己强烈的好奇心。
我向着声音的源头小心翼翼的走去。
声音是从角落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大概因为地处位置不佳,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
越往前走,声音也就越大,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等我完全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我可以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还是我第一次偷看别人在干什么,不免有些心虚。
房间里一共有五个人。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黑色的皮椅,有个人坐在那里,但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样子,所以只能透过身形判断出那是个男人。
在椅子的正前方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很凌乱,胡子拉碴的脸使他看起来有些狼狈。此时,他正被迫跪在地上,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分别用手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机会起身,而在中年男人的身侧,还站着一个手持钢管,轻轻拍打着自己手心的男人。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脑袋有些混沌,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充斥着一股难以掩盖的痞子味儿。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唐易的家中?而唐易现在又在哪里?
神经微微紧绷,我紧盯着里面的情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其中一个混混突然踹了他一脚,无法动弹的男人被踹倒在了地上,只听那混混粗鲁的吼叫着:“妈的!叫你实话实说,你耳朵是聋了吗?!要不要我把猪的耳朵割下来给你用用啊?!或许你可以听得清楚一些?啊?!”
中年男人吓得全身发抖,他趴倒在地上,用额头使劲地磕着地板,尽管地上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可因为他磕得太过用力,额头上还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溢了出来,而他却像没有感知那般,边磕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少爷饶命啊!”
“妈的!老子刚才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说着,那混混又要去踹他一脚,可就在这时,坐在黑色皮椅上一直没有动静的男人突然朝他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混混立马领会的收住了脚。
我将目光投在那张黑色的皮椅上,对那个被称为少爷的人感到很好奇,同时心存一丝恐惧。那个男人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尽管他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却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先是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口。
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富有磁力:“你应该知道我最痛恨别人背叛我,如果你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或许会考虑放了你。”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脑袋有些发懵,有种被人敲了一记棒子的感觉。
心中闪过无数个想法,但却唯独不能否定一件事——
我怎么可能听错?
这这分明就是唐易的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陪伴了我一天又一天,有时连做梦也能听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唐易会和那些混混在一起?
我瞪大了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也许不是呢?也许这个声音只是正好和他相似呢?
带着这个侥幸的想法,我继续观察着房间中的一切,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将我可笑的想法一点点的击成了碎片。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并轻轻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在黑色的袖口里,那块银色的手表若隐若现。
呼吸一窒,我紧盯着那块手表,恐惧在心中油然而生。
那块手表,是我亲眼看着唐易戴上去的,而戴着手表的那只手
正好是那个人伸出来的左手!
唐易那个人竟然就是唐易
可是怎么会
怎么会
我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走,可是双脚已经麻木,立在原地移动不了半分,只能被迫看着眼前的一切。
扑倒在地上的男人对唐易的话罔若未闻,他一个劲地磕着地板,像念咒似的,不断的重复着:“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呵”
唐易轻笑了声,声音中却透着无尽的冷意,与我平日所听到的那种带有一丝暖意的声音完全不同,让站在门外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只听他不急不缓的说道:“既然朱先生不肯配合,那么我有必要请我的手下们和你好好沟通一下了。”
说完,他又比了个手势,两个混混立马对着男人拳打脚踢,那力道极狠,每一脚,每一拳都让男人痛得“嗷嗷”直叫,不一会儿,那男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然而,酷刑却并未因此停止,之前就一直站着没动的混混手持一根钢管,向他走了过来,单手一举,力道一往下,那根钢管竟就着男人的手掌刺了下去!
一瞬间,男人的手已被尖锐的钢管强行刺穿,刺目的鲜血将手下那一块地毯染成了诡异的暗红,看得我心惊胆战,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啊——!!!!!!”
男人惊声尖叫着,可下一秒,就被人卸掉了下巴,更是痛得冷汗直流,浑身抽搐。
“怎样,打算招出来了吗?”
与对方激烈痛苦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唐易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清,语调更是没有一丝起伏,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着这样的声音,再看着里面上演的残忍酷刑,我完全被吓傻了,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失去了它平日正常跳动的频率,“扑通扑通”的像要从我的胸口蹦出来。
“唔”
被卸掉下巴的男人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
“很好,看来朱先生还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混混便将刺穿男人手掌的钢管一把扯了出来,又引得男人连连哀嚎,可他却不给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再次走到男人的身侧,手一抬,冰冷的钢管再度刺穿男人的另一只手。
一瞬间,鲜血四溢。
“唔——!!!!!!”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吼,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然而,势单力薄的他怎么可